“怎麼了?好像是往剛纔咱們過來的方向跑的哦。”肖紅玉眨巴眨巴眼睛。
白莎莉癟癟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搖頭,“我也不知道。”“紅玉,走吧,去咱們的休息間去,喝點水去。”白莎莉拉着紅玉就往外面走,肖紅玉還一邊走一邊嘆息“唉,今晚我還沒有掙到一塊錢的小費呢,光亂忙活了,好人不能當了啊。”正說着,走在前面的白莎莉突然怔住了,停下了步子。
咣!肖紅玉一頭貼在了白莎莉的後背上,“唔,莎莉姐,怎麼了啊?”肖紅玉癟着嘴揉着腦袋往前面瞄了瞄,只是瞄了一眼,肖紅玉就嚇得魂飛魄散!
“嗬!”她看到了誰?天哪!這真是冤家路窄啊!正朝她們走來的人,不正是……陳默天嗎?“哎呀,死了死了死了,我死定了哦!莎莉姐,擋着我點。我家仇敵來了。”肖紅玉縮縮身子,將臉全都趴在白莎莉的後背上。
咣咣咣咣……陳默天邁着有力的步伐,從白莎莉身邊擦肩而過。
在他後面,還跟着劉逸軒和雷蕭克。
白莎莉癡癡的看着陳默天的臉,整個人都酥掉了。
好美好有型好有款的男人啊!怦怦怦……兩個緊挨着的女人,一起心跳加速。
肖紅玉是嚇得心跳過速,而白莎莉是被某人給電的。
肖紅玉用手掌捂着臉,一面逃,一面回頭去打量陳默天的背影。
近近看背影,她都可以一眼就辨認出哪個是陳壞熊來。
唉,他也來夜魅了。
這個世界不要這麼擁擠好不好?
肖紅玉低着頭,捂着臉,逃命一樣往休息間逃。
因爲太慌張,因爲太心虛,期間撞了好幾個同事。遭來了一片罵聲。
呼呼呼……“我總算又活過來了啊!天哪,上帝啊,我又活過來了啊!”肖紅玉躲在休息間,大口喘息着。
如果被陳壞熊發現她在這裡打工,嗚嗚,那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吧?畢竟,她也算是大公司的白領一枚。
想想吧,公司白領,而且還是一把手的助理,當然是臨時的,不過傳出去,也顯得天一集團很不好看吧。
“給,喝點水吧,看你這張臉,都快可以當顏料了。”白莎莉也是一頭汗,遞給肖紅玉一杯水。
“嘿嘿,謝謝你莉莎姐,有你在,真好。”肖紅玉甜言甜語地嘻嘻笑着,樣子很可愛。
白莎莉也禁不住輕笑起來,戳了戳她的額頭,“小丫頭。淨惹事。”兩個人正休息着,就聽到外面幾個姐妹在狂議論。
“喂,你看到那個大帥哥了嗎?”“哪個啊?”“就是剛剛來的啊!”“見到了見到了!對了,知道嗎,五哥發火了哦!在那邊大發雷霆呢!”“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剛纔也看到了一大羣人往那邊跑,到底怎麼了?”“唉,別提了,也不知道是咱們哪個膽兒肥的,竟然把金少爺給打傷了!金少爺哎,那樣的人物也敢動?要命哦,五哥已經發了狠,說要在夜總會嚴查,逮住傷害金少爺的人,就交給正虎堂呢!”嗝兒!白莎莉和肖紅玉兩兩相望,都瞪大了眼睛。
白莎莉的一張臉頓時嚇得成了慘白,嘴脣也抖了。
“我、我、我……他、他、他……我剛纔碰傷了金少爺嗎?”肖紅玉嘴脣也抖了,“不是我推的他吧?當時光看到他捂着頭,是不是碰到了腦袋?”
“啊……那我不是死定了!天哪,天哪,交給正虎堂的話……嗚嗚,我全家都完蛋了啊!”“正虎堂?那是什麼?”“黑幫……”“額……”肖紅玉也嚇得雙腿發顫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莎莉姐,你別怕,到時候如果追究起來,我就說是我弄的!你是爲了我才這樣的嘛,你是爲了幫我,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倒黴。
就按照我說的吧,到時候追究起來,我攬下來。”“嗚嗚,那怎麼行,你也會沒命的啊,這些人都不能惹,尤其是正虎堂,據說連省裡的大領導都要給正虎堂幾分面子……落在正虎堂的手裡,必死無疑啊!嗚嗚嗚……”白莎莉抖着肩膀,靠在門上低聲啜泣。
肖紅玉也跟着撇嘴。
領班撞進去時,就看到這兩個丫頭,都盤腿坐在沙發上,各自閉了眼睛,雙手合十,正念叨着什麼: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菩薩啊,求你保佑我……領班一頭黑線,吼道:“514號!肖紅玉!!”“啊?在!”肖紅玉渾身一抖,一下子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你還在這裡裝神弄鬼個什麼勁,你老公金少爺都住院去了!你還不去看看你老公?有你這樣的女人嗎?男人都受傷了,你還有心思玩?”玩?……汗死。她這是在玩嘛?她這是在爲己爲人求神拜佛!白莎莉也驚恐地睜大着眼睛,看着肖紅玉。
肖紅玉撓撓頭皮,囁嚅,“領班,我都說過了嘛,那個金少爺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有什麼事,和我沒關係的……”領班嘆口氣,搖搖頭,“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亂鬧什麼脾氣。
兩口子吵架是很正常滴,吵吵更健康嘛。
就算金少爺上了別的女人,只要他還認你,你就不該放棄他。
畢竟,像這樣的有錢帥哥越來越稀少了。
男人嘛,哪個不是花心賊?對了,我聽五哥說啊,剛纔金少爺在和女人在一起時,被女人給弄傷了。
五哥要追究那個女人的責任,這也等於給你這個正室報了仇。
就是吧,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個女人剛纔和金少爺在一起了。”領班無心的話,無異於給屋裡這兩個妞上了極刑!白莎莉暗暗一聲哀鳴,差點死過去。
肖紅玉也是嘴脣慘白。
肖紅玉摸着額頭,嘆道,“莎莉姐,看來這事……真的是鬧大了啊。”白莎莉用拳頭捶打起她的腦袋來。
且說金勳那邊。
迷迷糊糊的,金勳似乎聽到了五哥那特殊的粗獷的嗓門,他緩緩睜開眼睛,腦袋仍舊嗡嗡的叫囂着,看到了五哥緊張又猙獰的臉。
“兄弟啊,兄弟啊,你可不要死啊,你若死了,我也要跟着你殉葬啊!兄弟啊,你在哥哥這裡出了事,哥哥也脫不開干係啊!兄弟,兄弟……”金勳很想告訴五哥,你就別吼了,你那破鑼嗓一口一個兄弟,震得他腦漿子都疼。
不死的人,也要被五哥那嗓門震死了。
“五哥……”“阿勳……你怎麼樣?來,哥哥扶着你上擔架,去醫院。
咱這就去醫院,沒事的!”五哥和另外幾個男人,輕手輕腳將金勳放在擔架上,五哥用手背抹着眼淚,哽咽,“阿勳啊,兄弟啊,你可要挺住,你放心,那個妞這樣害你,哥哥一定給你報仇!那個小丫頭哥哥認識,哥哥這就給你把她整治了!”“不、不……五哥……別……”金勳皺着臉,勉強說着話。
腦袋好沉啊,好像有幾十斤重,視線爲什麼都是紅色的,看不太清楚呢?“別什麼啊,都這樣了,你還護着那個小娘們嗎?她有什麼好的啊,瘦呼呼的,長得也一般,兄弟你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她竟然還不懂得珍惜,她就該死!她這把你弄傷了,別說我,就是陳少也不會饒了她的!”“不!”金勳咬牙,一把抓住了五哥的手,使勁攥了攥。
“我說五哥……我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那丫頭無關……你若找那丫頭的事,我跟你沒完!那是我願意拿命去換的女人……你敢動她?”“啊?”五哥撐大眼睛,跟隨着擔架一起走着,彎着腰聽着金勳說話。
“你自己弄的?怎麼會啊!”“就是這樣的!你告訴默天他們,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不能說出去那個丫頭……聽到沒有?”“哦,哦,好吧。”五哥很不理解金勳。
這血都淌了有五斤了,金勳這小子竟然誰的事也不找。
“阿勳!五哥,阿勳如何?”雷蕭克已經率先喊道。
五哥馬上起身,看到了昂然闊步而來的陳默天,先就嚇得身子顫了顫。
他是商人,雖說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用在和這些闊少爺們處朋友上,不過說起來交情,還是人家這幾個人深。
阿勳在他店裡出了事,他一是臉上掛不住,二是也怕陳默天找茬。
陳默天那種人,平時看着淡淡的,冷冷的,你無法很接近,不過他卻也在大面上都給足你面子,越是這樣,你越是拿不準,他會不會談笑間就摘了你的腦袋。
“默、默天……蕭克……你們都來了啊。”五哥說話有些結巴了。
陳默天僅僅是朝五哥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馬上湊到擔架前,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掰過金勳的頭,查看了一下後腦的傷口,然後翻了翻金勳的眼皮,低頭,湊過去,輕聲問,“阿勳?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回答我。”金勳懶洋洋地睜開一點眼縫,想笑,嘴角卻扯出來個很難看的脣線,“呵呵,默天……來了啊。”“嗯。”陳默天板着臉應了一聲,問,“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幻覺出現?”金勳閉上了眼睛,吐着氣,“感覺啊……還死不了……沒有幻覺……”陳默天那才鬆了一口氣,一擺手,下令,“即刻送往醫院急診!”劉逸軒就跟隨着擔架,着慌地說着,“阿勳,你沒事的,放心啊,哥們全到了,你一定沒事的,阿勳,挺住啊。”雷蕭克也慌了,也跟着擔架疾疾地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