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心使勁向外咧,使勁甩着胳膊想把雷蕭克甩開。
雷蕭克偏偏就抓得結實,絲毫不放。
“你必須和我在一起!老子和你槓上了!我就是得了陽痿早泄,你也必須和我在一起!你別想跑!”
“放開我啊!大賴皮!臭蛋臭狗蛋!”
“藍海心你有種的你就給我生個孩子,你敢不敢?”
生個孩子?!
藍海心嚇了一跳,一怔,一下子就被雷蕭克給扯了回去,然後雷蕭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死了車門。
因爲雷蕭克在馬路中央毫無預警的來了個緊急剎車,害的後面的車差點吻了他的車屁股,然後後面壓了一長溜的汽車。
後面烏壓壓的汽車都響着煩躁的車喇叭。
這時候,他們全都免費看了一場馬路電影。
一個女人從車裡出來半個身子,努力想下車,可是她另外一半身子就是嵌在車裡,怎麼也出不來。
讓所有觀衆都非常難受,好像是下雞蛋下了一半,被卡在那裡一個樣,所有人都恨不得替藍海心使使勁。
然後,那些人那漸漸注意到,這輛車的品牌……豪車!本市沒有幾輛的豪車!
然後,纔看到了那個很好的車牌子。
所有人一下子都頓悟……
所有人都齊齊拿出來手機攝像機,準備拍下來驚世駭俗的馬路中央的進行時。
大白天的啊!
可惜,這些人剛剛準備好攝影設備,那個卡住的女人卻嗖一下進去了,然後,豪車就以火箭的速度向機場方向駛去。
徒留下一長溜的汽車,和傻乎乎沒反應過來的司機們。
藍海心被扯回汽車上,愣了一會兒,那纔開始了瘋狂地反攻。
扯住雷蕭克的頭髮,死拉硬拽。
“停車!放我下去!”
某人被拽得臉皮痙攣,悶聲咬牙,“就不放!你就是把我拽成禿子我也不放!打死也不放!”
藍海心抓狂。
去扭雷蕭克的耳朵,威『逼』,“放我下車!”
“我就是變成獨耳聾,我也不放你!你死心吧!”
藍海心掐着雷蕭克的脖子,前搖後晃,“放放放放了我!”
雷蕭克更牛更堅貞,“我就是放屁,也不放你!哼!”
啊啊啊啊啊啊……氣瘋了啊!
藍海心要暈死了,『揉』着她自己的頭髮,在副駕駛『亂』滾。
滾夠了,汽車馬上馬就要到機場了,藍海心嗖的彈起來,撲到雷蕭克身上,“蕭克~~~你好有男人味~~~還記得嗎,我最喜歡說你有男人味來着?”
嗯啊……雷蕭克一聲悶哼,臉,一下子就黑了。
呼吸,馬上就急促了。
目光,從剛纔的狠毒和狠戾,瞬間就變成了柔軟。
她每次這樣妖媚地說着,動着,他都幾乎要當場成魔。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妖魅!
現下……她在這時候突然這樣說,讓雷蕭克的全身馬上就熱氣騰騰了,感覺着好像是被放在蒸籠裡的蒸包,被蒸的裡外焦熱。
這個魔女哦……她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將他直接俘虜!
媽媽的!雷蕭克禁不住暗暗罵自己,爲什麼面對這個藍海心,總是顯得那麼急不可耐,就像是沒有吃過女人的傻小子一樣。
哪天他一定要去問問他那些弟兄們,是不是也有過這種現象,嗯,就去問默天最好。
雷蕭克把着方向盤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努力看着前方的路。已經能夠看到機場建築物了,還有越來越多的汽車和機場大巴。
他真怕他一個抖眼皮,就壓死幾個人。
“寶貝,你想怎麼着?”
他一發聲,藍海心就知道,他那沙啞的聲音代表了他動情了。哼,死東西,還是很容易被撩起來的,這說明什麼呢?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心底確實一直有她?
藍海心柔軟的手指,一根根舒展開,拿出來最高超的技巧,輕輕撫『摸』着雷蕭克的後背,就像是小貓爪,一下下撩着雷蕭克顫抖的心尖尖。
噢……雷蕭克深呼吸。
然後,藍海心突然用雙脣,狠狠地吻他。
“呵呵,我想要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藍海心呵着熱氣,軟綿綿地『吟』着,那聲調,那姿態,都讓雷蕭克的胸膛燃起來了熊熊大火,他的臉都紅了,眼睛向外噴着火,看上去表情極其猙獰。
“好!我早就想要愛你了!狠狠地愛!這回你再哭,再求我,我都不收着了。”
雷蕭克心裡一急,腳下面馬上就加大了力度,呼哧一下,汽車就加了速度,向前面駛去。
啊啊啊啊啊……殺人啦,撞人了!前面的旅客嚇得一陣尖叫,趕緊四散,避讓開這輛瘋子一樣的汽車。
藍海心再接再厲地哄着雷蕭克,一門心思讓他停車。
只要他停了車,她立馬就下車,然後找塊磚頭把這個執拗的傢伙給砸暈。
嘎吱!
汽車猛然停下了,雷蕭克喘得那樣粗重而明(色色小說?都市小說顯,眼睛裡情愫瀰漫,一手撫『摸』着藍海心的臉蛋,轉臉就急促地吻住了她。
可勁兒地吻!
吻得藍海心眼前直冒金光。
好容易逃開了雷蕭克的追吻,藍海心也大口喘着,“現、現在……去賓館吧……”
只要不去機場,去哪裡都好說。
雷蕭克壞笑着,近近地熱烈地盯着藍海心,“真的很迫切?迫不及待?”
“嗯嗯,現在,馬上!”
藍海心哄着雷蕭克,心底卻在發狠。看着點,到了賓館,咱們等着瞧。
“好!”
雷蕭克答應着,已經下了汽車,繞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不等藍海心反應過來,已經打橫抱起來了她。
藍海心有點發懵,使勁眨巴着眼睛,看着眼跟前那輛龐大的飛機。
雷蕭克一面打不狂走,一面低頭叭叭地親着藍海心的眼睛和嘴脣,低沉地笑,“上了咱們的專機,裡面有個小臥室,不等開飛機,我就可以……呵呵呵。”
藍海心一下子驚住了。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專、專機?
啊啊啊啊啊啊,可惡的資本家,爲什麼還有專機這個東東啊!爲什麼啊?
“慢、慢着……我、我、我……”
藍海心扭身子,踢腿,雷蕭克抱得越發結實,已經跨上了舷梯。
藍海心一隻手扒着飛機的機艙門,發出最後的哀嚎,“誰來救我啊!他是人販子啊!誰來救救被拐賣『婦』女啊!”
她那隻手被一隻大手扳住,摳了下來,嗖……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裡面了。
下面的機場地勤人員見怪不怪,依舊錶情淡定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唉,年年都有這種『逼』婚的場景啊。
豪門啊……黑暗啊……
陳默天從汽車上下來,一臉寒氣。
老宅的家丁們看到了少爺,都有一些驚訝。
少爺很久不會來一次……怎麼今天沒有打招呼就來了呢?
“少爺好!”
“老爺子在裡面嗎?”陳默天寒着一張臉質問。
步子已經向裡面邁着。
“嗯,老爺在裡面澆花呢。”
“好啊,多好的老年情趣啊……”陳默天譏諷地笑了笑,一臉揶揄,“可是有些人都被剝奪了享受老年夕陽美的權利了……”
幾個家丁全都被陳默天莫名的話給嚇得呆呆的。
平常,少爺纔不會跟下人們多說一個字。
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是吃了槍『藥』一樣。
陳默天帶着衆人向裡面走去,手下停留在了二門外。
陳默天獨自一人踏了進去,裡面陽光普照,一片溫暖,陳老爺子正蹲在花圃裡,細緻地給花修剪着花葉,鞋子邊擱着一個精緻的小水壺。
靜靜的,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止了。
陳默天站定在陰影裡,看着陽光中的父親,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陳默天站了一會兒,陳老爺子彷彿預感到什麼,眉頭一皺,豁然擡起頭來,擱着一層透明的玻璃,他看到了陰鷙臉『色』的兒子陳默天。
陳老爺“哦”了一聲,緩緩扶着腰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定定地看着兒子。
父子兩人,擱着一層透明的玻璃,卻感覺隔開了千萬裡遠。
陳默天沉重地擡步,跨入那個溫暖的暖房。
這裡的陽光和熱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是不是,註定了他這一生,都要和陽光背離?
“父親……”陳默天低聲呼喚着。
“嗯,知道你快要來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來,坐下吧,嚐嚐我的茶。”
陳老爺子苦笑一絲,指了指實木的桌椅,他先坐下,倒了一杯水,推給陳默天。
陳默天沒有動杯子,只是將如水的目光,從水杯上流轉,轉到了陳老爺子臉上。
陳老爺子自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陳家的家業難道就這麼重要嗎?”陳默天沉重地問。
“當然,重要!”陳老爺子擡起眼皮,堅定地看着陳默天,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脯,感『性』地說,“那是我一生的心血,不能功虧一簣!所以,默天,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必須要爲了這份家業放棄你想要的。”
“哈哈哈,您是指女人?紅玉?如果我必須像其他男人一樣,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做妻子,爲了聯姻,那我陳默天就太無能了!”
“不僅僅是有沒有能耐的問題,而是,這代表了今後我們陳家的血統!我上一輩是種地出身,家世貧寒,沒有什麼好身家,可是到了你這一輩,就不一樣了,你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你出生高貴。我希望,你的下一代,一代接着一代,都是豪門貴族。血統,比任何都重要,懂不懂?你的孩子,必須要有個高貴血統的母親,他在社會中的地位纔會穩固。”
陳默天譏諷一笑,“我的兒子如果都需要家庭的幫助才能夠嶄『露』頭角,那這種無能的兒子不要也罷。父親,當初您把正虎堂交給我的時候,正虎堂並沒有現在這樣龐大而權力集中,那時候江湖還一片混『亂』。而且我們的天一集團也不像現在如此實力雄厚,那時候,天一集團只能算是本市的一個盈利的企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