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內間的房門關閉,肖紅玉那才一個鯉魚打挺,骨碌一下爬了起來。
“大色鬼!大色狼!混蛋王八蛋!”等人家陳默天走了,她纔敢痛苦地罵人家。
也就這點出息了,唉。
肖紅玉跑去洗刷間,照了照鏡子,乖乖哦,這麼多……那傢伙啃出來的印啊!
“MD!你家都是屬狗的啊,咬什麼咬啊,不嫌髒啊!”肖紅玉用溼毛巾擦了擦,那才確定,吻痕是擦不掉的。
只能將衣服往上提了提,又繫好釦子,好像過冬一樣。
“不行啊,這個助力是沒法幹了,才一天,我就被吃了好幾次豆腐了。”肖紅玉對着鏡子裡的她,搖着頭嘆息。
可是……又一想……“反正早就和他發生過關係了,不是嗎?再被吃豆腐也不算什麼了吧?”另一個聲音又跳出來“那不行!豆腐哪能是白給人吃的?對!讓他針對這次過分行爲,減免我兩萬塊的債務!”兩萬塊……估計陳壞熊那個奸商是不會同意的,他摳死了。
又沒有做成,他肯定不會同意兩萬塊的,那要不……就改成兩千?姥姥滴!啥時候才能夠還清一千萬啊!肖紅玉的思維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想到悲憤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撲在陳默天的大牀上,一番打滾。
等到她離開這裡後,陳默天的內間已經被她蹂躪得一片狼藉。
洗刷間裡,梳子、毛巾、髮膠滿處丟的都是,牀上皺皺巴巴的,枕頭掉在地毯上一個。
就像是遭過賊一樣。
陳默天去開會,她這個臨時助理就閒得像是老鼠。
先是一邊罵着陳壞熊,一邊打了會遊戲。
累了,又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會兒。
後來覺得趴着睡太難受了,乾脆迷迷糊糊地推開陳默天的辦公室,找了張沙發躺下就睡。
有個秘書走進總裁辦公室拿文件時,就發現,某人正像是小豬一樣,趴在沙發上,翹着屁股呼呼大睡着。
那個秘書咧咧嘴,告訴自己,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影子一樣消失了。
而陳默天從他內間裡走出去,一臉慾求不滿壓抑的慍怒,眯着虎狼眸子向外走。
劉逸軒一擡頭,就看到了陳默天那殺人的毒毒目光,生生嚇得劉逸軒一個哆嗦。
咦,他哪裡得罪老總了嗎?不記得啊。
今天工作很認真啊。
爲毛默天是這副神色?“陳總……”劉逸軒深知陳默天是個有仇必報的傢伙,趕緊的夾緊了尾巴,低眉垂眼。
“你很行啊,逸軒。”陳默天陰森森地咬着這幾個字,目露寒光。
“啊?陳總……您這是什麼意思?”陳默天獰笑一聲,親自給劉逸軒正了正領帶,“小子,下了班我請你去柔道館玩玩。啊。”“啊?”劉逸軒又一個哆嗦。
柔道館?嗚嗚,讓他當他陳少的陪練嗎?不是吧?他還不想死啊!陳默天那體格,那功夫……他們這些鐵哥們再清楚不過了,十個人的陪練都被他打得哭爹喊娘。
“要不,喊着金勳、蕭克一起去玩。”哼,臨死也要喊幾個墊背的。
金勳麼?是啊,還有那小子。
陳默天眸光一閃,“那再好不過。”這次八家下屬公司一把手的會議,開得硝煙滾滾。
陳默天發了飆,幾乎各個部分都兇了一遍,誰狡辯誰就被他炮轟死,不吱聲也被他挖苦得體無完膚。
各個一把手都大汗淋漓,低着頭擦汗。
陳總今天怎麼了?火氣這麼旺?劉逸軒更是坐臥不安。
娘哎,看默天這副火氣四竄的樣子,怒氣很炙熱啊。
完了完了,今天一準要被這小子打得去見上帝了。
劉逸軒素來心思縝密,於是他就在那裡開始自省。
剛纔到底哪裡做得不對了?想啊想,想的腦袋都破了,他才突然恍然大悟。
內間!陳總方纔在裡面不知道在做什麼事!再去想……哎呀,對了,他進去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守門的那位……肖助理……劉逸軒將事情的過程聯繫了起來,想通了,卻更爲悲哀了。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打擾了默天的好事,這下子……死定了。
幾個小時的會議終於結束了,所有人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趕緊地溜。
陳默天陰沉着一張俊臉,闊步走回他的辦公室。
其間,所有秘書起立給他行禮問候,他連理都沒理。
平時陳總不是這樣的,他再傲氣,再自負,慣常的禮節是會維持的。
嘭……陳默天推門走進去,將會議文件扔在桌子上,接着就將領帶狠狠地拽了下來。
一轉身,本來怒火熊熊的陳默天突然就愣住了。
咦?沙發上趴着的粉嘟嘟的傢伙……這不是肖紅玉嗎?她睡得好香啊。
像是一隻淡定至極的貓,趴在手上,撅着屁股,嘴脣擠得像是小櫻桃,睡得呼呼的。
小豬……小貓……怎麼看,她都像是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呵呵……”陳默天突然就笑了起來。
心情,在一點點轉好。
開完會回來,能夠看到這丫頭睡在這裡,有一種回了家,妻子等候着的感覺。
很溫馨,很溫暖,也很滿足。
陳默天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大手撫摸過去,先是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柔滑柔順。
又順着她的背往下走,一直摸到她肉乎乎的……屁屁上。
手感超好。
陳默天的喉結動了動。
目光,深了深。
“額啊……幾點了哦?”肖紅玉動了動身子,嘰咕下嘴脣,迷迷糊糊地問。
她總是有這個習慣,睡醒了先要問問妹妹,現在幾點了,只要不遲到,她會再眯一會兒。
“五點半了,下班了。”陳默天難能可貴地柔聲回答她。
“哦……”她模糊地應了一聲,根本沒有睜開眼的意思,可是又睡了二十秒鐘,她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五點半?下班?”大大的水漉漉的眼睛裡全都是迷惘。
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那副傻乎乎、迷糊糊的樣子,引得陳默天忍不住俯身,在她嘴脣上輕輕地親了下。
“睡醒了嗎?”“額?”肖紅玉眨巴下眼睛,看看房間,又看看陳默天,再看看自己……“啊……不好意思啊,我怎麼跑到你屋裡來睡了……”她慌里慌張地跳下沙發,胡亂抓抓頭髮,不分方向就向外跑。
咣!“嗯啊……好痛啊……”她迷糊糊地撞在了門板上,疼得她癟着小臉。
陳默天掐腰站着,不悅地說,“見到我至於像是見到鬼一樣嗎?”可不嘛,見到他,就是像見到鬼啊!肖紅玉也不辯駁,拉開門,忍着痛就跑了出去。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場被壓在牀上的嚇人事情了。
下班了,肖紅玉麻利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她的辦公桌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她關了電腦,提了包包就跑。
遇到了苦着臉等候的劉逸軒,肖紅玉客氣地說,“劉副總,還不走嗎?你工作真是認真啊。”劉逸軒瞥了一眼肖紅玉,悶悶地說,“等着陳總……”
憑什麼這個丫頭意氣風發地走掉了,他卻要等着被摔被打?沒一會兒,陳默天就換了一身休閒的行頭出來了。
米色長褲,墨綠色T恤,帥得掉渣渣。
個子高,身材棒,又偏偏長了一張迷惑衆生的美臉……連劉逸軒都覺得上帝太過厚愛陳默天。
“走吧。”“嗯,肖紅玉那丫頭呢?”陳默天左右看了看。
“哦?她?她跑得可快了,剛纔就走了。”“靠……每次都躲得像是兔子一樣。”陳默天低罵了一聲,快步向電梯走去。
劉逸軒跟在旁邊,吭吭哧哧,“默天,下回……你若是有節目安排,你也跟我暗示一下,我就不會去打擾你了……”“閉嘴!說起來我還在生氣呢!”陳默天剜了一眼劉逸軒,朝劉逸軒胳膊打了一拳頭,“你晚去十分鐘也好啊……”十分鐘……他也基本上得逞一會兒了。
總比總是不能得逞強吧。
“啊?十分鐘?默天,你什麼時候這麼短時了?你不是這方面很亢奮很強勁嗎?”聞聽說,陳少可以一夜不休。
弄得女人昏過去,再疼醒過來,然後再疼昏過去。
很血腥的傳聞啊。
陳默天嘴角抽了抽,擠出來幾個字,“上手前就被你打斷了,還什麼短時長時的?”劉逸軒眼睛撐得大大的,不敢置信。
難道……默天真的不曾對那丫頭下手?爲什麼?不是開過一夜的房間嗎?那一夜幹什麼去了?陳默天到了車庫,對着劉逸軒說“你們先去柔道館等我,我去送送那丫頭回家。我晚去會兒。”
“啊?”劉逸軒又被雷住了。
陳少要送女人回家?天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陳默天倒是沒有覺出來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打開車門,自然地說,“嗯,那丫頭糊塗,我怕她坐公交車坐錯了。”劉逸軒看着陳默天開出去的汽車,嘴角狠狠地抽了幾抽。
“哎喲,少來吧,你直接說你想再和人家多待會吧!人家上班也沒有丟了啊!缺了你陳大少爺人家會被拐走嗎?”接着找到手機打給金勳,接通了他就說“阿勳,你可別晚去了,今天默天心情不好,去晚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肖紅玉正慢慢地走在街上,和藍海心通着電話。
“哦,那就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米線館吧?誰請客?當然是你吐苦水的藍小姐請客啦!……什麼?我請?你好意思說啊,我可是負債人!我身上有一千萬的債務呢!你到底要不要請客?不請客不去吃了!……這還差不多,就說你丫頭不會太無情。”絮絮叨叨的,肖紅玉悠閒地邁着步子,煲着電話粥。
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她身後緩緩開過來的汽車裡,某人正烈烈地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