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不是吧?自己不會是……喜歡上陳壞熊那個傢伙了吧?嗬!肖紅玉捂着自己的小嘴,狠狠吸了一口氣。
喜歡上陳壞熊?這個念頭,一旦從她腦袋裡划過去,就像是一顆炸彈,劃破黑暗,猛然炸開炫目的光彩。
這個念頭,讓她驚恐,讓她意外,也讓她不敢面對。
“我明明是喜歡我家學長的啊……我是個很專情的人啊……我幹嘛要在乎那個壞蛋?”肖紅玉顫抖着嘴脣,自言自語着。
“嗯?你在說些什麼?”金勳走了過去,低頭,很溫柔地貼着她的臉腮,含着一抹清冽的微笑,恭聽着女人的話。
只不過,小丫頭說的聲音太小了,他沒有聽到。
“啊?”肖紅玉猛然驚醒過來,撐大了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金勳,搖搖頭,“呵呵,沒什麼,呵呵,就是說……這裡的風景真是美啊,對不對?”金勳信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嬌小的肖紅玉摟在了他的懷裡,然後鉗着她柔軟的小身子,一起望向大海。
“是啊,很美。知道嗎,我原來從來發現不了哪裡的風景很美,可是很奇怪,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受到你的影響,覺得仔細一看,哪裡都很美了。你說這是爲什麼?”金勳就低着頭,紅豔豔的嘴脣幾乎抵到了肖紅玉的白玉額頭上,他說到最後的“爲什麼”幾個字時,一口口的熱氣都噴到了肖紅玉的臉上,讓肖紅玉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渾身都有些拘束。
哎呀呀,這個金少爺啊,總是這樣膩膩歪歪的,動不動就拿她的手,動不動就摟她的腰,還動不動就說這樣子曖昧的話。
肖紅玉咬了咬嘴脣,有些害羞,說,“我怎麼知道爲什麼。”“呵呵,那是因爲啊,有了你,我就覺得周圍一切都是美好的了。全都是因爲你啊。如果沒有你,我覺得我的世界只剩下數九寒天、漫天大雪了。”肖紅玉被金勳說來就來的熱烈烈的甜蜜話給說得有些發慌,正不知道該說什麼,金勳接着撒嬌“我不管啊,紅玉,反正你不能拋棄我,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只能等死了。你忍心將一個可憐的男人,獨自丟在寒冷無比的大雪地裡嗎?”肖紅玉瞠目結舌。
說得……這麼嚴重啊?“呵呵,阿勳啊,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文藝性了?聽不懂,呵呵,我聽不懂。”裝傻唄,也只能這樣了。
聽着這樣子的情話,太肉麻了。
白莎莉在旁邊也忍不住亂抽嘴角。
靠了,太讓人佩服了!金少爺果然與衆不同,說起那麼甜蜜蜜的情話來,臉都不帶紅的,張口就來。
汗死,不曉得這個小子過去哄死過多少女孩子呢。
“喂,你們倆啊,要不要這麼煩人啊,你們倆像是一個人似的,摟得那麼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這算什麼事啊,真討厭。早知道你們倆這樣子,我就不來了,咱真受不了這種涼板凳氣。”白莎莉也看出來了肖紅玉的爲難,紅玉心軟又心善,既不想傷了金少爺的自尊心,又不樂意被金少爺這樣摟着膩着。紅玉一定難受極了。
那麼,也只好她這個好姐妹出來幫她解圍了。
肖紅玉一聽白莎莉這樣說,大大鬆了一口氣,馬上從金勳的懷裡掙脫開,抱住了白莎莉的胳膊,搖晃着,求,“哎呀呀,對不起啦,光看大海了,把你給忽略了,對不起啊。你別生氣啊,別生氣。”白莎莉迅速朝着肖紅玉擠了擠眼。
肖紅玉背對着金勳,抿脣偷笑了下。
多虧有白莎莉在這裡,否則她真的面對金勳說風就雨的熱情,不知所措。
怎麼說,人家金少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說別的,僅僅是這次胳膊的傷口,人家金少爺對自己就沒的說,很講義氣了。
自己總不能人家說了幾句甜蜜話,就噁心得將人家臭罵一頓吧。
這樣子做,哪裡還有人的良心?可是不好意思拒絕他吧,他又繼續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下去,他那份熱烈如火的柔情,還真是讓她無福消受。
金勳看着空空的懷裡,一份失落和惆悵襲上心頭。
完了,他真的是完了。
原來從來不會這樣迫切地想要擁有哪個女人過,現在面對肖紅玉,他總想要將她揉進他的懷裡,讓她只是他一個人的所有。
剛剛摟着她在懷裡,他就覺得渾身血液狂流,他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幸福得輕飄飄的!現在,她不在自己懷裡了,他就空虛得、難受得、失落得恨不得哭死。
真是可怕的一種依戀症啊!金勳黑着臉,哀怨地瞄了白莎莉一眼。
那是想要掐死白莎莉的狠狠的一眼!哼,早知道就不該讓這個白什麼的女人來!真是個讓人恨得牙根疼的超大伏特的電燈泡啊!礙事!太礙事了!這時候,只覺得幾個人站着的船,猛然顫了一下。
肖紅玉驚恐地撐大了眸子。
白莎莉率先反應過來,跳着笑,“哈哈哈,開船了!終於開船了!天哪,太興奮了!我要出海了!”肖紅玉那才明白過來,也跟着又跳又叫的。
整條豪華遊輪上,如此大驚小怪的人,就這二位丫頭了。
“那邊兩個沒規矩的丫頭是幹什麼的啊?誰讓她們來的?”“是啊,真是可惡,這種高級場所,竟然也可以讓這種垃圾上來?”“影響我的食慾!太噁心了!嘖嘖,瞧那副窮氣樣子!”兩個女人都穿着考究的晚禮服,湊在一起,惡意地評判着肖紅玉和白莎莉。
只不過……這兩個剛剛還自以爲是的女人,在下一秒看到了微微側轉身的金勳時,全都驚呆了!“啊!是金少!”“我沒看錯吧,真的是金銀集團的金少啊!”“太帥了!我上次在馬老將軍的晚宴上,就見到過金少,我還跟他說過話呢,就是可惜沒有留下彼此的聯繫方式罷了。”“我那一次也在一次舞會上,和金少說笑過呢!”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拖着長裙子,毫不猶豫地向金勳走了過去。
肖紅玉和白莎莉則湊在一起,趴在欄杆上,向大海看着,蹦躂着,笑着。
而金勳,則無奈地苦笑着,站在她們倆的身後。
偶爾會有認識的富商,老遠給金少舉杯致意,金勳都非常優雅地頷首微笑迴應。
白皙的臉龐,精緻的五官,清波流轉的傳情的水眸,彷彿一直在微笑一直在接吻的微微上揚着嘴角的紅脣……金勳就是一個讓人百看不厭的圖畫。
“金少爺……好久不見了啊?”“是啊,金少爺,上一次宴會時我們還聊過一個畫家的畫呢。”兩個女人堵在了金勳的身前。
兩個人都統一地在之前,狠狠往下扯了扯裙子,讓自己露着三分之一的胸,成爲了暴露了三分之二的狀態。
金勳怔了怔。
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杵在跟前的使勁挺着胸脯的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禁不住……有些厭惡。
大概是看肖紅玉那張粉妝玉砌的乾淨的小臉看習慣了,再看這些五六層化妝品糊在臉上的女人,就覺得好髒好煩厭。
金勳嗤笑了一下,“抱歉啊,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二位了。”連美女都懶得稱呼她們倆了。
兩個女人微微失望,卻一點也不氣餒,一個使勁往上託了託她的胸,恨不得將她胸前那二團肉推到金勳的嘴巴里去,嬌豔地一笑,說“金少事務忙,貴人多忘人嘛,理解的。我是凌家的絲絲啊。”另一個女人乾脆將小手撫摸到金勳的胸膛上,眯着狐狸眼,呵呵笑着說“金少,上次宴會你還說要請我跳舞呢,哪一天兌現啊?”金勳的臉,一下子又紅又黑了!紅,是因爲他一想到肖紅玉就在旁邊,他就心虛了,他就慌張了,他就焦急了。
天哪,他可不能在紅玉面前,顯得那麼放蕩多情。
這是追女孩子的死穴啊!尤其是他現在如此在意肖紅玉,他纔不敢冒任何險。
他的臉黑了,那是因爲,他對於這個唐突的女人的動作十分不滿!十分氣憤!十分暴怒!你算個球球啊,你竟然敢隨意撫摸我身體!靠了!以爲本少爺是任何人都可以摸的嗎?啪!!金勳毫不猶豫地一把打下去了女人的手,那聲音,十分清脆。
打得女人的小手,刺刺地發疼!幾分驚愕,幾分恐懼,浮在女人的臉上。
兩個女人都被金勳瞬間就拉長的臉色,給嚇着了。
不都傳說,金少特別的貪玩嗎?尤其是玩女人方面,可以說是處處留情!爲什麼今天……變得這麼排斥女人了?金勳陰着臉,壓低聲音,忍着將要噴薄的怒火,說,“二位女士注意下分寸。我現在沒心情說話,你們先自便吧。”這在社交場合,說着話,已經算是很重很重的逐客令了。
那意思就是說你們二位談話,我聽着很煩,不想再和你們說話了,你們快點滾!兩個女人臉上都迅速劃過一份吃驚,還有一份懊惱。
“金少……爲什麼突然這樣……”那個挺胸的女人,以爲給男人撒撒嬌,發發嗲一定管用,於是就拖着金勳的胳膊,搖晃着,故意將自己的胸往金勳的胳膊上蹭。
金勳氣得真想當場就打人!如果肖紅玉不在這裡,他絕對會把這兩隻惹人厭的母蒼蠅給丟進大海里餵了魚!靠了,這叫什麼事啊,當着他的肖紅玉,他這樣被女人纏着,不是比默天更丟臉?一看就是花花大少爺的做派嘛!金勳正要將胸大的那個女人一把甩出去,恰在這時,肖紅玉和白莎莉轉過來了身子。
在嘈雜的環境裡,在輕音樂的流淌中,在大海的波浪聲中,還真的沒法注意到金勳和這兩個女人的說話。
只不過,一轉臉,就看到了金勳和兩個妖媚的小姐簇擁着,其中一個,還那麼親密地拖着金勳的胳膊晃着,汗死,她的豐碩的胸,完全貼到了金勳的胳膊上了。
肖紅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