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克“噴兒!”就笑了,“你老婆?小子,你什麼時候有的老婆啊?”“這不是……在裡面學習呢嘛。”雷蕭克扯了扯嘴角,一頭黑線,“那肖紅玉是你老婆?你也不怕默天聽到了給你幾拳?”金勳齜牙笑,“女朋友嘛,不都喊老婆?哎呀呀,上帝啊,求你了,你就讓我得到紅玉吧,我求你了啊。”
“得,得,寒磣死我了,我這都被你弄得起雞皮疙瘩了。咱們的上帝不聽撒嬌話。”雷蕭克摸出來上手機,不放心地給劉逸軒打過去電話,嘀咕着,“我就怕逸軒中途丟了人家白什麼的小姑娘,逸軒素來討厭異性,尤其是喝醉了的髒的傢伙,萬一他丟了人家,出了什麼事,咱們怎麼和裡面這兩個丫頭交代啊……喂?逸軒啊……嗯,是我啊,蕭克。”那邊顯然已經接通了,雷蕭克站直了通着電話。
“嗯,昨晚……那個白什麼的女孩子你送她回家了嗎……什麼!!你說什麼!”雷蕭克一連兩遍拔高嗓門的“什麼”着實引起了金勳的注意,金勳也站直了,撐圓了琉璃一樣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雷蕭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難道逸軒真的把人家丟在半夜的大街上了?不是吧?逸軒那麼狠心?娘哎,真要是這樣,紅玉會不會殺了我?”雷蕭剋扣斷電話,眼睛撐得很圓很圓,狠狠倒吸了一口氣,驚叫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怎麼?”“逸軒……竟然……跟我們倆一樣,把女人帶回自己家裡去了!”“啊!”金勳也萬分吃驚,眨巴眨巴幾下眼睛,他又皺起臉,拍打着雷蕭克的胳膊,沉吟,“不對,不對……你剛纔說什麼?跟我們倆一樣……把女人帶回自己家裡去了?這麼說來……你昨晚把藍海心帶回你家了?!”嘎。雷蕭克一下子怔在那裡。
狠狠咬住自己下嘴脣。天哪,他怎麼一不小心就吐露出來了呢?金勳盯着雷蕭克,雷蕭克瞄着金勳,兩個兄弟之間,流淌着詭異的沉默的空氣。
藍海心和肖紅玉坐在一起,左扭扭,右扭扭。
肖紅玉是個很乖的孩子,聽課時都很認真,可是身邊的藍海心像是毛毛蟲一樣不停歇,她最後也受不了了。
“海心啊,你到底怎麼了啊,你是不是屁股上長了痔瘡了啊,你來回地亂動什麼哦?”“你才長了痔瘡呢!你就不能說點好話?你咒我呢?”藍海心狠狠瞪了一眼肖紅玉。
兩個人的小臉都湊在一起,咬着耳朵說着悄悄話,唯恐被臺上面的什麼旅美教授發現了。
“那你……爲什麼總是動來動去的,好像哪裡很癢癢似的。”藍海心癟癟嘴,忍了又忍,最後,嘆息一聲,咬着牙說“我……我昨晚……喝多了之後……被雷混蛋給……誘……奸了……”轟……藍海心這樣說着,兩腮已經通紅了。
“油煎?他敢把你丟進油鍋裡?”本來兩個人的聲音就小,藍海心說到那個詞語時又不好意思,小聲了一點,肖紅玉就聽錯了,聽成了“油煎”。
本來哭喪着臉的藍海心一下子沒撐住,“哧哧……”又笑起來。
“你個死丫頭,他敢油煎我?是誘、奸!誘騙的誘,姦殺的奸!誘、奸!”肖紅玉呆了兩秒鐘,猛然張大嘴巴,張大眼睛,一聲尖利地尖叫“他竟然誘姦你!”刷——!全體教室裡的精英們,連帶着臺上的教授,全都齊刷刷地看着肖紅玉。
肖紅玉嘴角抽啊抽的,緩緩垂下了腦袋。
藍海心直接將臉趴在自己腿上了。
靠了,就不該這麼着急把這件事捅給肖紅玉,她本來就是個大驚小怪的傢伙,看看怎麼樣,丟大臉了吧。
過後,肖紅玉越想越難過,自己被陳壞熊強了也就罷了,爲什麼她的好朋友也和她的命運一樣悲催?陳壞熊的朋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混賬王八蛋!肖紅玉含着一包眼淚,撇着嘴,替藍海心難過着。
休息時,肖紅玉垂着腦袋,像是被人偷去魂魄一樣,無精打采地和藍海心一起走出教室透透氣。
“嗨,小寶貝,累不累?努,給你蘇打水喝。”金勳和雷蕭克都還沒有走,金勳向肖紅玉擺了擺手,走過去。
那些在教室裡學習的各個公司的精英們,本來就看肖紅玉和藍海心看不起,覺得她們倆年齡小,狗屁不懂。
當他們走出來,看到金勳和雷蕭克迎向這兩個女孩子時,他們全都悚然變色!原來如此啊……這不是財經報紙上出現過的兩大家族的掌門人嗎?金少!雷少!肖紅玉擡起腦袋,越過金勳,一下子先看到了淺笑着的雷蕭克。
雷蕭克正朝藍海心討好地淺笑着,順便晃着手裡的橙汁。
肖紅玉猛然間鼓起了心底的怒帆,瞪圓了眼睛,大步流星就向雷蕭克走過去,金勳都愣了。
肖紅玉走到莫名其妙的雷蕭克身邊,小拳頭一下下打着雷蕭克的胸膛,嗷嗷叫起來“你爲什麼這麼壞!你爲什麼欺負我們海心!你這個大色狼,強姦犯!你們一個個全都混蛋!誘姦少女你就不覺得害臊嗎?下流!無恥!無恥!”金勳、藍海心、雷蕭克……還有一干高管學員……全都被肖紅玉的歇斯底里驚呆了。
太勁爆了!堂堂的雷少,竟然被冠以那些驚悚的帽子!藍海心滿臉通紅,紅裡還透着紫,慌里慌張將氣勢洶洶的肖紅玉一把扯到了牆角落。
藍海心跺着腳,幾乎要急哭了,“哎呀,我的小祖宗,求你了,求你不要再添亂了!我、我、我和雷壞蛋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爲什麼!他那麼欺負你,我爲什麼不管?我受欺負也就罷了,爲什麼我的好朋友也要跟着受氣,他們以爲他們有錢就多麼了不起啊!氣死我了!”藍海心的臉,紅得十分可疑,她糾結半晌,結結巴巴地終於說“不、不怨他了……”“嗯?你說什麼?”肖紅玉歪歪腦袋,完全要迷糊了。
哦,男人強要了女人,還不怨男人?這是什麼世道?“哎呀……昨晚……昨晚……是、是……是我把他壓倒的……”“哦……”肖紅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馬上,她就撐大眼睛,猛一聲尖叫,“你說什麼!!你壓倒他?什麼意思?”藍海心伸手捂住肖紅玉的嘴巴,咬着她耳朵快速地說“我都給你招了,行了吧,小祖宗,你折騰得我都要崩潰了!我說他昨晚誘姦我,那意思就是說……他昨晚洗完澡穿着一條家居褲的樣子,太迷人了,我又喝多了酒,有點容易、容易火亂冒,我就沒有忍住,將他給撲倒了……”肖紅玉使勁眨巴着眼睛,還是不能夠理解。
藍海心潰敗地嘆息,用最最直白的話來解釋,“意思就是說,昨晚,是我強迫的他,不過前提是,誰讓他把自己弄的那麼性感,故意引誘我吧。咳咳,我承認,昨晚,是我主動的,不過,老子滴,我沒有想到搞到後來成了他主動勇猛了,差點把我給累死……”肖紅玉目瞪口呆,完全成了石雕泥塑。
天哪,給她一個超級大坑吧,她要把自己埋掉!她怎麼會有這麼色的死黨啊!害她跟着好丟臉啊!這個藍海心,竟然色到這種程度……膽子不小,連雷少都給生吞活剝了。
好久好久……肖紅玉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肖紅玉就像是做了大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摳着手指頭,小聲小氣地說,“那個……雷先生,對不起啊,剛纔我……太沖動了……”雷蕭克不懷好意地瞟了一眼藍海心,那一眼,意思就是在說:藍海心,這筆賬,我可是要算在你身上的!等着點,看我怎麼折騰你。
藍海心縮縮肩膀,似笑非笑的表情。
來啊,臭小子,反正老孃不吃虧的。
“呵呵,沒事的,紅玉啊,你這麼厲害啊,把我們阿勳嚇一跳都,他都沒有見過你發威的樣子呢,呵呵呵。”肖紅玉看看金勳,又看看雷蕭克,很驚異,“是嗎?我很兇嗎?”金勳咧着脣輕笑,“你別聽他胡扯,兇什麼啊,依舊春花爛漫的可愛,我喜歡,愛慘了。”嘔……藍海心和雷蕭克一起做嘔吐狀。
陳默天趕到公司時,秘書室的素真姐就給他做眼色,朝陳默天的辦公室指了指,小聲說“那個外國女人就在您的房間裡呢!”“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工作。”陳默天雖然心底煩厭,可是臉上依舊泰然自若,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朝衆秘書點點頭,就灑脫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去,他就看到朱莉安娜的國際品牌的皮包放在沙發上,而她的人影卻沒有看到。
陳默天悄悄關上門,禁不住皺起眉頭。
劉逸軒剛纔就和他通過電話了,說朱莉安娜進了他的辦公室,還命令,任何人不許隨便進來,劉逸軒讓陳默天注意點,不知道朱莉安娜在搞什麼飛機。
現在……朱莉安娜打算做什麼呢?陳默天鬆了鬆他的領帶,像是豹子一樣,向內間走去。
嘩啦嘩啦……果然,朱莉安娜在他內間的洗澡間裡,正洗着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