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晚你必須參加。”陳默天一臉凝重,站在落地窗前,頎長的身姿透着雄獅的威猛和殺氣。
“哦?爲什麼?”劉逸軒微微怔住。
默天一直都是個做事情極有分寸、極有張弛的人,從來不會去做無意義的事,也不會在無意義的事情上耽誤時間。
今天這是爲了誰……陳默天淡淡地轉身,看着劉逸軒,輕輕地說,“逸軒,緊急將你從沙哈拉調回來,就是爲了應對目前不利的狀態。
黑手黨你可知道?”“啊?黑手黨?”劉逸軒蹙眉頭。
“嗯,我這次去意大利,其實有個項目是和他們合作的,誰曾想……黑手黨教父的唯一的女兒,看上我了,非要嫁給我,這不,墜到國內了。
她的背景和家世,我父親非常喜歡,呵呵,這是肯定的了,在我父親的心裡,婚姻,本來就是一樁最大利益化的交易。”劉逸軒骨碌轉着眼珠子,心裡漸漸明瞭了,“哦,我懂了。是不是,你調我回來,是爲了幫你擋回去這個小姐的攻勢?”陳默天齜牙一笑,“不愧是我的逸軒啊,知我者,逸軒也。”劉逸軒擦擦冷汗,“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啊。”都知道,陳默天是個藏心藏得很深的人,其實他內心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劉逸軒又沉吟着,“咦?你原來不是說,將來你娶誰你都無所謂嗎?既然老爺子都相中了這個黑手黨小姐,你爲什麼不聽你老爺子的,直接娶了那位?黑手黨……這女人的背景確實足夠強大。
如果娶了她,估計咱們集團公司將成爲全球最大的綜合性跨國公司。”陳默天眯了眯眼,流風一樣秀美的眸子裡劃過一份份惆悵,“如果是原來……我是不太在乎娶回家是哪個女人的……”“嗯?”劉逸軒震驚地看着陳默天。
默天這話是什麼意思?原來?原來不在乎,那現在很在乎了嗎?爲什麼在乎?難道是因爲……陳默天微微嘆息一聲,從桌子上拿過去他那把精緻的手槍,快速地把玩於手掌心,最後向窗外遙遠處瞄準,淡淡地說“現在……我不想娶一個看到就煩厭的女人。”劉逸軒忍啊忍,終於沒有忍住,看着陳默天強壯的側影,試探地說“是爲了那個肖紅玉嗎?”刷!陳默天一瞬間轉回頭犀利地瞪着劉逸軒,槍口也自然地對準了劉逸軒。
嗬……劉逸軒下意識地舉起雙手,瞪圓眼睛。
媽呀,這槍可是很容易走火的啊!“逸軒,這話,你給我埋在肚子裡,爛掉!”陳默天清冷地說着,一臉陰鷙,“傳出去,如果傳到朱莉安娜那個女人耳朵裡,你先給我去擋槍眼!”劉逸軒駭得臉色蒼白,使勁點頭,“默天你放心!這話,也就是咱們哥倆說說,絕對會爛在我肚子裡的。”“嗯,那最好。”陳默天哼了聲,轉過身去,放下手槍。
劉逸軒就暗暗拍胸口,鬆口氣。
靠了,肖紅玉,要麼就說你是個麻煩精,只要是牽扯到你的事情,我就會跟着倒黴。
剛剛一提到你,我這差點被默天打個窟窿!不過,從默天過激的反應來看,默天確實是爲了肖紅玉才這樣排斥這次婚姻的。
朱莉安娜接到了陳默天的電話,在酒店裡欣喜若狂。
就知道這小子不敢忤逆她,她是誰?這世上,有幾個人敢和她甩臉子?“默天,呵呵,晚宴嗎?好,我要你親自來接我。”朱莉安娜對着電話得逞地笑着。
“好。”陳默天面無表情地扣斷了電話。
五星級酒店下面停了很多輛名車,很是醒目扎眼。
陳默天坐在其中一輛加長車裡,蹙着眉頭吸着煙。
如果是肖紅玉在身邊,他吸菸會很謹慎,可是等待的是朱莉安娜,他纔不在乎他身上會不會有煙味。
酒店周圍兩百米,全都被隔離了。
能夠看到很多正虎堂的人,持着槍立在外面。
康仔拿着對講機,時不時地詢問各個方位的人。
朱莉安娜風風韻韻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刷!立在門口紅地毯兩側的黑西裝男人們一起行禮。
動作整齊劃一,乾脆利索。
這些人都是朱莉安娜帶過來的人,時刻保護着他們小姐的安全。
“少主子,她出來了。”康仔走到汽車門口,打開了車門。
陳默天緩緩下車,迎向朱莉安娜。
朱莉安娜笑得燦爛而嫵媚,向陳默天伸過去兩隻玉臂,“默天,呵呵。”朱莉安娜仰慕地看着陳默天,心跳加快了幾分。
這個男人好帥!今晚穿了黑色的燕尾服,非常正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顯得那麼具有影視效果,彷彿他是一位王子一樣,大方而又得體,貴氣而又傲然。
幾乎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的總和,都沒有眼前的男人光彩奪目。
妖孽美男!卻又是個隱藏着一份份爆發力的強大的美男。
朱莉安娜心醉神迷,幾乎離開就拖着陳默天倒在牀上。
朱莉安娜被刺激得,眼睛更亮,腮紅更粉,嘴脣更豔麗。
不可否認,朱莉安娜也是個罕見的尤物。
蜜色的肌膚,因爲常年的健身,而一身恰到好處的婀娜身段,胸豐滿而嬌挺,腰纖細柔軟,臀圓潤上翹。
有一次朱莉安娜在酒吧裡大跳鋼管舞,引得臺下的男人們激動的大聲歡呼。
而今晚,她特地穿了一條非常性感的低胸的晚禮服,銀色的緞面,亮閃閃的,她大幅度地扭着腰胯,就像是勾魂攝魄的妖豔的美人魚。
朱莉安娜是想要直接撲進陳默天的懷裡,和他擁吻。
誰料到,陳默天走到她跟前了,沒有摟住她的腰,反而是拉住了她一隻手,陳默天清雅地笑,“朱莉安娜小姐,你今晚很美。”朱莉安娜微微怔住,一絲失望爬上心頭,渾身有些僵硬。
該死的,這個陳默天真是個有定力的傢伙!他雖然誇獎着她美,語氣裡的平淡和冷漠,都表示出,他這樣子說,只不過就是個場面話,並非出自他的真心。
朱莉安娜勉強一笑,“默天,你也很瀟灑。”“是嗎,謝謝。我這樣子,也是爲了朱莉安娜小姐,爲了表示我集團公司對你的重視,自然要隆重而正式。”“那就太感謝了。”朱莉安娜暗暗嘆息着,只能和陳默天說着公事公辦的話。
“來,朱莉安娜小姐,請上車。”陳默天將朱莉安娜送上車,朱莉安娜還往裡面稍微坐了坐,等着陳默天挨着她一起坐。
誰料到,陳默天鬆開了朱莉安娜的手,站在車外,清冷地笑,“我坐另一輛車。”朱莉安娜的眉頭狠狠一皺,這一會子憋在心底的懊惱就此爆發了,低喝道,“你哪裡也不準去!你坐進來!和我坐一起!”那副母豹子的犀利和兇狠,將陳默天身後站着的康仔都嚇了一跳。
黑手黨的黑暗公主,絕對不是尋常女人啊!剛剛還在淺笑顰顰,轉臉,就可以雷霆震怒。
康仔微微替少爺擔憂。
陳默天刷一下拉下臉來,寒氣浮上,冰山臉不悅了,“朱莉安娜話語,冰徹入骨,冷得讓人牙齒打顫。
連見過無數殺人犯的朱莉安娜,都禁不住渾身抖了抖。
果然,她看上的男人,不是簡簡單單的野性男人,他是隱藏着的一頭鯊魚!陳默天不給朱莉安娜說話的機會,哐一聲給她扣上了車門。
陳默天則走到他的專用汽車那裡,鑽進去,不屑地冷笑。
想掌控他陳默天?呵,她太會做夢了!朱莉安娜,我現在也只不過就是暫時忍你一時……諸多輛汽車都緩緩起步了。
肖紅玉接到了藍海心的電話,就跑去找藍海心了。
到了那家小吃店才發現,原來白莎莉也在那裡,肖紅玉馬上笑得沒有了眼睛,擺手,“嗨,莎莉姐,原來你也在這裡啊。今晚你不去夜魅了嗎?”肖紅玉挨着藍海心坐下,因爲口渴,先搶過去藍海心的可樂,猛喝了幾口。
白莎莉吃着菜卷,含混地說,“丫頭,我跟着你沾光了。因爲我是你的朋友,所以五哥對我很照顧,讓我晚上只上八點到九點半的班,還有保底的工資了。真是太棒了,紅玉啊,你真是個福將啊。”肖紅玉翻翻白眼,“和我沒關啊,我反正都不在夜魅做了。”“是啊,可是金少爺的餘威猶在啊!你被傳說成金少爺的女朋友,那五哥敢得罪金少的女朋友的好朋友嗎?哈哈哈哈……”藍海心也跟着笑。
只有肖紅玉託着白嫩嫩的腮幫,嘆口氣,“唉,別提金少爺了,一提他,我就愁死了。他總是跟我說他喜歡我,而人家又因爲我受了重傷,偏偏,我對他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每次面對他那種深情的目光,我就百爪撓心的。傷害救命恩人,是不是很沒良心啊。”藍海心和白莎莉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惡劣地點頭,“嗯,絕對的沒良心啊!”肖紅玉就氣鼓鼓地去打兩個朋友,“哎呀,等着你們給我寬寬心呢,結果你們總是落井下石,討厭死了。”
藍海心笑得咯咯的,“我說的是真心話嘛,我覺得那個金少爺人挺好的,雖然有些油嘴滑舌的,不過對你是百分之兩百的真誠啊。我看着,他比那個陳默天好。”一提到陳默天,肖紅玉的眼睛馬上就亮了,“爲什麼比陳默天好?”藍海心吃着東西,歪着腦袋思忖着如何用詞,“哦,陳默天啊,讓我覺得看不透,總覺得他那個人,不簡單。”肖紅玉情不自禁就替陳默天說話,“哼,人和人的性格不同嘛,金勳屬於外向型,什麼都喜歡說出來。而陳默天是內向型,職員們都背地裡喊他冰山,他不愛表達嘛。”藍海心就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肖紅玉,跟白莎莉說,“誒?莎莉啊,你幫我瞅瞅啊,這孩子,是不是喜歡上陳默天了啊?”白莎莉笑得壞壞的,“如果是按照提到哪個人的次數非常頻繁來看,嗯,紅玉大概是喜歡上陳默天了,不過,海心啊,你今晚提到那個雷混蛋的次數也非常多哦,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雷混蛋了啊。”這下子,輪到肖紅玉和藍海心兩個人一起狂打白莎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