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番外4

其實分在哪個班那個宿舍一個系, 班級,宿舍裡面都有什麼人,身份背景在校方分配好以後, 部長就把這些資料給了林子單, 而且部長也必定干擾林子單的分配, 讓他和目標任務住在一個宿舍。

目標人物狄立, 32歲, 家人去世,漢族人,收於H省童心孤兒院孤兒, 在本省警官大學畢業,調到基層工作5年, 業績優秀, 後又升調到省公安局從業5年, 曾協助破獲大案十餘起,各種小案八十餘起, 後獨立帶領其領導隊伍破獲大案二十餘起,曾立三等功兩個,二等功一個,一等功一個。

至於後面省領導的推薦評語不論,林子單也覺得這年紀輕輕有如此業績真的很優秀。

一個宿舍四個人, 宿舍只有四張牀, 上牀下桌子衣櫃, 兩牀之間有臺階的那種, 宿舍大概二十平方米, 有空調,獨立衛生間, 衛生間裡洗澡水龍頭是插卡按流量算費,還有一個陽臺,一樓的陽臺是全部那種格子樣鐵柵欄,從二樓往上就是半身高水泥壁,住宿守則上每個宿舍都限電,還限功率,倒是有校網,不過對於他們進修的來說,也沒那個必要。

學校的建築主色調是瀝青色和灰色,在別人看來是體現莊嚴大氣,在林子單看來,可真夠壓抑的,要他看就應該每棟樓不一樣的顏色,花花綠綠的多好看,小時候林子單就這樣嫌棄過這所大學,那時候沈嘉畢冷哼一聲,說你當大學是你上的幼兒園?

林子單摸摸鼻子,不想他,不想他。

整個看上去房間倒也不算擁擠,相比較有些大學來說,待遇算是很好的了。進修由國家出補助,每月也就2000,學雜費住宿費不出,食費每月補助200,在學校裡是一卡通,200塊錢直接衝進了一卡通裡,剩餘自己添,學習三個月,參加考試,考試合格便升調,不合格便回自己那地方,等待下一年,不過來上學還有工資拿,已經不錯了。

參加考試的大部分都是有志青年,平均年齡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都是成年人,考試不過關,倒也沒有什麼,不過還是會顯得有些丟臉。

把各種手續都辦全,在宿舍樓下管理處拿了自己的宿舍鑰匙和進修一卡通和學校配發的兩牀牀上用品還有暖壺臉盆什麼的,林子單提着自己的行禮上了樓,警官大學有男學員也有女學員,總體來說女生少,男女比例大概是2:1,女生宿舍樓在最裡面,男生宿舍樓在外面前五排,每排有五棟樓,與女生宿舍樓中間隔着很大的一個廣場,聽其他男學員調侃說,進女宿舍樓是要刷卡的,而且還要告訴宿舍樓阿姨是什麼事兒,上幾樓,找誰,一般是不讓上樓的,男宿舍樓就無所謂了,大爺都不管,誰想進誰進。

這會兒已經是三月份,北方還不到熱的時候,天氣乾燥,陽光倒也不差,林子單他們的進修班一直都是安排在第五排最中間的那棟樓,在第二層樓,每層樓有36個宿舍,中間是樓梯和每層的大廳,兩旁各18個宿舍,216便在左邊,向着陽,這會兒進去宿舍,陽光正曬着,感覺挺暖和的。

宿舍其餘的三個人到的早,像他們這個年紀也不是第一次外出,都工作好多年了,不會像大學生才上大學一樣家裡人恨不得都來送,他們都是自己帶着行李來領了東西自己收拾收拾然後就坐在那裡聊起來,還有一個人邊聊天便拿着笤帚打掃宿舍,見着林子單進去,都聽了口看過來。

兩個人坐在自己牀下的椅子上,林子單一瞧便知掃地的那個是哪一位,林子單是二號牀,和一號牀挨着,中間連着階梯,三層臺階,每個臺階下面是方形的櫃子,也是讓放東西的,一人一個,第一層下面是架子,顯然是放拖鞋的。

一號牀一般就是默認的宿舍長,掃地的那個便是一號牀狄立,兩外兩個人是一二號牀的對面三號牀的胡振路和四號牀的辛元堂。

第一天就是收拾收拾東西熟悉熟悉環境,第二天才要正式集合,林子單笑嘻嘻的拖盆兒帶行李的呼啦啦走了進去放到自己牀位下“你們來得真早”。

“是呀,你就是首都人?”狄立率先開了口,讓人聽上去就有一種東北味兒,但是人長的可不是東北大漢,看上去也是蠻帥的,高高的,比林子單這個一米七八的個還要高,一米八,當然,林子單覺得他比不上自己帥。

“聽你的口音,東北的?”林子單笑着打開了自己的櫃子,撇了撇嘴,要是沈嘉畢在這裡的話是不是能指使指使他來幹?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打進去一些生活用消毒粉,味道不像醫用消毒粉那麼難聞,而且安全一些,擺了擺毛巾,林子單脫了大衣,捲起袖子擦牀。

“小夥子蠻年輕的所”長着鬍子的四牀辛元堂笑着說道。

普通話夾雜着地方口音,林子單聽着覺得挺樂呵,擦着櫃子道“我虛歲三十了”。

“我就說果然是我最大嘛,我叫辛元堂,我37了所”。

“我叫胡振路,35歲了,我是B省人”這一位普通話說得還不錯。

“我叫狄立,H省人,32歲了”。

其實牀頭上都貼着寫着牀號和名字的卡片,不過都還是自我介紹了一番。

林子單笑了起來“幾位大哥多多照顧,我叫林子單,就是本地人,你們來到這兒了,中午我請客出去吃一頓怎麼樣?這邊兒有一家飯店,做的首都菜挺地道,去嚐嚐鮮兒怎麼樣?”

胡振路和辛元堂互相看了看,感覺這名字哪裡聽着這麼耳熟呢?

倒是狄立道“你……就是林子單?不是重名兒吧。”

“額……就是我,看來我是臭名遠揚了……那都是表象,表象”林子單知道自己名聲不好而且相當出名,當然,和人家沈嘉畢的出名是不同的概念,不過他倒不介意,有意爲之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是假象。

辛元堂笑了起來“原來就是你嘛,年輕人就是有個性嘍,小時候是不是調皮搗蛋的很呶?”。

“是的嘛,我爬樹最在行了噻”林子單笑了,學着辛元堂的語氣說着,擦完了櫃子,擺了擺毛巾換了一盆水,繼續擦桌子書架椅子。

林子單今日報到穿着便裝,仗着年輕下邊只穿了條保暖和牛仔褲,上面穿着白襯衫和牛奶白羊毛衫,他的牀靠着陽臺一側,陽光灑進來,照在他因爲擦桌子彎腰擺毛巾露出的腰上,襯着他的皮膚更白,隨即彎腰擦桌子照在他的羊毛衫上,讓人感覺他的單薄卻又有一種陽光的美感。

辛元堂性格爽朗,看着林子單翹起來的屁股,笑道“娃子屁股挺翹的所,有沒有女朋友?”

人和人都有眼緣,有些人看着就是舒服,有些人看着就不喜歡,大叔挺喜歡這乾淨年輕的小夥子的,還知道他的一些小錯誤,比如遲到早退什麼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像他那個才10歲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的小兒子,而且林子單看上去年輕了很多,反正這位大叔挺喜歡的。

狄立和胡振路也笑了起來。

林子單扭頭看了一眼,感情這是位猥瑣大叔啊,不過他挺喜歡這大叔的“沒有,警察不好找女朋友”彎腰再擺一下毛巾,擦椅子和桌子下面的一個貨物架還有一側的兩個立櫃,是讓放暖壺還有別的東西的。

頓了頓,林子單道“況且我屁股翹不頂用啊,我女朋友得屁股翹”其實林子單覺得,難得普遍比女的屁股翹,當然,不說大小問題的話,因爲男的大部分都是肌肉,女的話……非禮勿說,非禮勿說。

但是林子單還是忍不住走神兒,其實沈嘉畢那老混蛋屁股就挺翹,當然,往他後面塞跳蛋的計劃林子單還是沒有得逞,說起來就又有點心癢了。

三個大老爺們兒聽着林子單的話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