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在斯高走後,全身灌注對付着這位首領。可是“陀螺”太厲害,帕克根本沒有還手餘地,他只有不斷躲避。不過躲避也不盡然有用,最終帕克還是受到了重創,被陀螺撞倒了。
他本身地爬起來,還是有又一次被‘陀螺’撞飛,而首領梵岡的嘴和翅膀劃過了帕克的衣服,在帕克身上劃開了口子。這個口子不是新的傷口,而是在帕克之前看守監獄塔時留下的傷口又再一次裂開了。帕克忍住疼,準備爬起來。可是他站起身之際,發現自己的眼神開始遊離,視線模糊起來。
首領梵岡看帕克已經體力透支,終於停止了旋轉。他衝了過去,捏着帕克的脖子,將帕克拽了起來,提到空中。由於首領梵岡的手如利器,捏住帕克的時候,那尖手指劃破了帕克的脖子,看着帕克那虛弱的樣子,他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保護這裡的鎮民。”帕克此刻沒了立刻,一字一句地回答到。
梵岡聽帕克這樣說,忍不住大笑道:“保護鎮民,哈哈。別逗我笑了,就憑你,你太弱小了。”
“你太弱小了?”帕克聽到這句話,思緒又回到了監獄塔,那句‘你太弱小了’不斷重複在他耳邊。在梵岡的大笑聲中,帕克快要失去知覺了。
突然一張臉出現在他迷糊的腦海中,是斯高,斯高似乎在對自己說着什麼。他努力去想聽清楚斯高的話,突然間他想起來了。從前,他和斯高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想起了斯高的話。
帕克瞬間清醒了,他突然拼命伸出手緊緊抓住首領梵岡的那和翅膀相似的如利器版的尖手指,將首領梵岡的手從自己脖子上面搬開。隨後,使勁用膝蓋往首領梵岡中間那個身子的腹部踢去。首領梵岡疼得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你居然還有力氣掙扎,若不亂動,我可能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帕克此時顫顫悠悠地回到了地面:“等死?我是不會輸的。”說完,他雙手撐地,使出橫掃踢,再次踢向了首領梵岡的臉,這一次踢到的不僅是首領梵岡的臉,且將其中間臉的嘴給踢歪了。
首領梵岡憤怒道:“你們想搶走我的苦力,現在又來攻擊我,我真的憤怒了。”說着,首領梵岡用另外兩張嘴扎向帕克。
“憤怒,我比你更憤怒。我答應過小綠蘿,要把她的家鄉搶回來。你在這兒礙手礙腳的,更讓我憤怒。”帕克此時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了,但是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他捂着傷口躲開了衝向自己的雙喙,躍到首領梵岡的正上方,一腳踢了下去。將首領梵岡左邊的頭嵌入了地下。
隨後,首領梵岡將自己的頭拔了出來,不過左邊的頭已經傾斜了過去,怎麼也擺不正。首領梵岡自然不管這些,他準備又用‘陀螺’對付帕克。他雙腳併攏,開始在地上打轉。帕克見這仗勢,立刻做好準備迎擊。
可是沒想到他才轉了半圈,就停了下來,原來他轉不起來了。這一情況,讓首領梵岡和帕克都驚詫不已。梵岡不相信自己轉不起來,他看了一眼帕克,又將雙腳併攏,準備旋轉。但是結果還是一樣。
帕克看着梵岡如此,已明白幾分,因爲他看到梵岡不停地在扶正自己傾斜下去的頭:“三個身子不平衡了吧,不平衡就轉不起來了。”帕克咧嘴笑着,突然衝了過去。又在首領梵岡的左邊頭上使出劍踢,一陣猛踢後,不僅左邊的頭擡不起來了,連左邊的身子都塌了下去。
不過,首領並非泛泛之輩,就算旋轉不起來,也還能拖着另外兩個身子與帕克進行對抗:“你這弱小的人憑什麼和我作對,弱小的人就該被當作苦力使用。”說着,首領一隻爪踢向了帕克。
帕克眼睛仍舊模糊着,他使彈起來,也用腳迎擊了過去,兩個力量衝撞着:“沒有什麼人是弱小的!”
“是嗎?風族人就是弱小的,他們的翅膀就只能用來逃跑。而這裡的風族人連逃跑都不會。”首領梵岡挪開腳,用他那利器般的翅膀開始進攻。
帕克支撐着四處躲開,可是當他聽到首領說出的這句話時,他停住了:“你說風族人弱小,只會逃跑?”他低着頭,用低沉的聲音衝首領說到。首領沒注意到帕克臉上的變化,他依然用翅膀攻擊着帕克,笑着迴應着是。
這時的帕克提起了右腳,他的右腳開始泛出黑光,黑光帶着炙熱的氣息。而帕克大概是用勁太久,再加上似乎準備使用新技能,他的衣服再也遮掩不住血跡。血在帕克白色的衣服上綻放出了鮮豔的花。
而首領看着帕克的腳和身上的血漬,終於注意到了帕克的變化。他本能地向躲開,可是帕克突然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同一時刻,帕克眨眼間來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他炙熱的右腳猛地踢向首領梵岡。
而這一踢就似乎比弓箭、橡皮,甚至爆發的煙火還要快,伴隨着“啪”的一聲,光速的一踢,將首領嵌入了牆壁。而首領的中間臉頰明顯有被燒焦的痕跡,糊了。
這一踢,是決勝的關鍵,帕克的新招“黑炎槍踢”,首領似乎因爲這一擊帶來了重創。他顫顫悠悠地從牆壁中爬出來,捂着自己的臉,還剩一個身子可以活動。他看着眼前受了重傷的帕克,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站在自己面前,一點也不退縮,還將自己打成這樣:“爲什麼,這麼弱小的人可以讓我這樣吃力?不可能,我的就這樣輸了?”
帕克看着首領,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向首領他衝了過去,一把抱住首領,不顧傷口的灼痛,衝上了頂層,將城堡頂層穿了一個窟窿:“我告訴你,風族人的翅膀不止用來逃跑,還可以用來保護想保護的人。”
說着,帕克飛到半空停了下來。他並不就此放棄,而是抱着首領快速地衝向地面,看來他是想把首領砸下去。在空中,帕克的精力終於支撐不住了,他帶着首領一路下墜,終於首領被帕克狠狠地嵌入了地下。
這次嵌入和平常的嵌入不同,這次帕克是用勁了所有的力氣。砸壞的可不止地下,而是整個城堡。強力的攻擊和無盡的憤怒化成了力量,將整個城堡都撼動了。本來就因爲斯高和帕克兩人不同地點的戰鬥搖搖欲墜的城堡,因爲帕克的最後一擊,城堡開始崩塌。
而此時,斯高正在一層到處尋找那兩個小鬼。在城堡一角,他終於看到了兩個小鬼。兩個小鬼在三樓走廊上,而斯高就在他們正下方。他看到兩個小鬼喊道:“你們倆在上面做什麼?”
“太好了,魔鬼哥哥你沒事啊?”原來兩個小傢伙去找斯高了。
斯高聽到綠蘿的聲音,對他倆喊道:“快下來!”
“恩,我們馬上下去,魔鬼哥哥。”這是石頭在回答,沒想到他已經和綠蘿學會了這個稱呼。
就在兩人要下來之際,三層開始崩塌了。斯高一看,心中一緊。因爲兩個小鬼隨着走廊崩塌,失去了落腳點,他們開始往下掉。
斯高本能地想去接,但是自己沒有翅膀。就在這樣一個情況下,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綠蘿撲打起了翅膀,拽住了石頭。兩人飛了起來,綠蘿看着自己舞動的翅膀,也樂壞了,她衝斯高喊道:“魔鬼哥哥,我會飛了。”說着,就往城堡外飛去,“魔鬼哥哥,你快點出來。我們先出去了!”
“…”斯高看着抱着石頭飛舞的綠蘿,先是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他們竟然不等自己。他也只剩下白眼了,只好趕快躲避着砸來的石頭跑了出去。
出去後,綠蘿看着斯高笑道:“魔鬼哥哥,我原以爲我不會飛,不過真的如魔鬼哥哥所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但是落地不太美觀。”斯高出來的時候,正看到綠蘿帶着石頭飛落下來,不過兩人是屁股先落地。
在斯高和兩個小鬼出來之時,山腰上的伊萊卡和安碧絲也趕過來了:“什麼聲音,怎麼了,斯高大人?”安碧絲急切地問道。不過答案已經在眼前了,她看着崩塌了的城堡,驚訝地和不攏嘴。
正當安碧絲還要講些什麼之時,一個愉快地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快點,羅塔斯。我就說肯定是城堡塌了,我倆來猜猜這是冷血怪還是帕克乾的?”
“我在外面!”斯高聽着娜嘉的聲音,顯得特別無語。
“哦!那就一定是帕克,伊萊卡你輸了。”說着,娜嘉跑了過來,向伊萊卡伸出了手。
只見伊萊卡很不樂意地從包裡掏出了10金幣遞予娜嘉,一臉不滿。
“你們倆在做什麼?”安碧絲看着伊萊卡和娜嘉的舉動不解道。
“我們今天在賭,這一回是冷血怪破壞房子,還是帕克,伊萊卡押的是冷血怪。”這時,娜嘉樂呵呵地摸着金幣笑道。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受傷這回事了,一聽到城堡崩塌的聲音立刻就衝了過來查看情況,將羅塔斯拋在了身後。待她倆到達之時,大夥除帕克外都聚集到了城堡外。
安碧絲聽着娜嘉的話,又看向其他幾個人,她不禁問道:“你們不擔心帕克先生嗎?”
“他不會有事。”這句話幾乎同時處於斯高一夥,當然除了不愛說話的那人沒回答,其他人都異口同聲道。
這個不愛說話的斯高,此刻眼睛不注地盯着崩塌的城堡。因爲他看見一個紅髮男人漸漸地從廢墟中走了出來,突然那人大喊到:“斯高!”
斯高沒有說話,看着那人,這個傢伙一身的傷痕,卻直直戰立在廢墟中,他頓了頓繼續說到:“大家!我…已經強大起來了,我想保護你們,我會一直保護你們,絕對可以!”
斯高看着廢墟中的帕克,露出了他那標準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浮。他伸出了手,捏緊了拳頭。
而這夥人,也跟着伸出了手,一同捏緊拳頭,似乎在做承諾一般。就連半途跟隨的安碧絲也忍不住伸出了手。
而在今天,黎明破曉之時,太陽升了起來。邪魔消失了,在這個剛入冬季的一天,這樣的日出特別溫暖。陽光照過了每個人的臉頰,也映襯着六個人的手臂和兩個小鬼的笑臉。在經過如寒日般漫長的一年煎熬後,波多鎮的鎮民終於迎來的這一縷陽光,他們看着日出,從未想過這一夜會是這樣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