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結局九,撲他咬他撓他(萬字更)
冉蜜的手機還是無法接通的狀態,爲了不讓家人阻攔她,她把手機關掉了。
別和她提什麼衝動不衝動這句話,自從他被關起來,到他離世,已經整整二十天了,曾經和她鬥嘴,衝她發脾氣,又寵她寵到骨子裡的男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從她的生命裡消失掉,她忍耐着,只是等着腹中的孩子穩定一些,就帶着孩子去見他。
總要見他一回,不管是面對冰涼的石碑,還是漆黑的骨灰盒,總之她一定要去見他。
生離死別,人生最痛的兩件事,冉蜜這一輩子經歷了好幾回了,心臟處有點痛,似是被紮了個窟窿,絲絲地往裡面透着涼風。
“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
悅耳的‘女’聲傳進耳中,她站起來,和人羣一起慢步往登機口走。
“冉蜜!”
一隻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轉頭一看,只見沈司晨正盯着她看着。
“你怎麼來了?”冉蜜驚訝地看着她。
“你瘋了,這時候去美國?你要不要自己的身體?你身體很好嗎?”
沈司晨用力抹了一把臉,拖着她往人羣外走。
“你別管我的事。”冉蜜擰擰眉,往回縮着手。
“我是沒資格管你的事,可我今天偏要管了!”沈司晨抓得極緊,讓她動彈不了。
“你別多管閒事,我要去見他!”冉蜜突然就暴躁起來。
“孩子呢?小萌呢?”沈司晨突然就大吼了一聲,嚇得從身邊走過的人手裡的包都掉了。
冉蜜盯着他看會兒,緩緩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沈司晨一直緊抓着她的手,直到她再度睜開眼睛時,才小聲說:“走吧,送你回去。”
“你怎麼來了了?”冉蜜小聲問。
“你手機關機,你家人都在找你,我就猜你來機場了。”沈司晨見她神情平靜了許多,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我真想去見見他……你能明白嗎?”冉蜜眼眶一紅,用力掩住了‘脣’。
沈司晨此時真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他覺得那‘挺’婆媽的,可是看着她這種想哭又不願意哭出聲,拼命忍着的樣子,他實在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他往前邁了一大步,一手就把她攬進了懷裡,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打着,小聲說:
“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可以去見他,現在我送你回去,你努力這麼久,難道不想看到他平安地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冉蜜安靜下來,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任他拉着自己走出機場,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沈司晨都在努力說些笑話,想讓她放鬆一些,可說着說着,扭頭看時,卻發現她睡着了!頭歪向車窗玻璃,髮絲掩住了半邊臉頰,呼吸又淺又急,眼角還有淚痕。
大雨嘩啦啦地下着,一輛摩托車從車邊擦過去了,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沈司晨從後鏡裡看了一眼,把車緩緩靠邊,從後面拿了自己的外套,輕柔地蓋在她的身上。
冉蜜突然就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沈司晨,喃喃地喚了一聲:“黎逸川,到家了嗎?”
二人視線對上,冉蜜輕輕拍了拍額頭,苦笑道:“真是接受不了……”
“我知道。”沈司晨輕輕地說了一句,拍拍她的手背,重新發動車,駛進了大雨中。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哎呀,去哪裡了,急死我們了。”
黃管家一見着她就跺腳,急匆匆地給她端來了熱湯。小萌也在房間裡不停地叫她。冉蜜捧着湯坐下來,喝了幾小口,小聲說: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這段時間是難熬一點,可總要熬過去。沈先生,你也坐。”
黃管家請沈司晨坐下,給他泡了杯熱茶過來。
“冉冉,好好睡,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司晨見她一直愁眉不展,時間又晚了,勸了幾句,便先行離開。
“都急瘋了,四處找你呢,我給你放水了,快去洗個澡,睡覺吧。”
黃管家扶她起來,催着她去休息。
冉蜜喝了熱湯,‘胸’膛裡一股熱烘烘地氣體盤旋着。衝了個澡,用‘毛’巾擦着頭髮,只裹着浴巾回了房間。大雨打得窗臺上那串貝殼風鈴不停地搖晃,似是隨時都會掉下來。
她往身上披了件長睡衣,撐開傘出去,使勁踮着腳尖,把那串風鈴取下來,小心地捧回了房間。
貝殼上的小‘洞’全是黎逸川一個一個打出來的,每一隻貝殼都是他親手洗的,她負責把玻璃珠子和貝殼一起串起來,那些屬於葉知島的美好時光,永遠不可能複製了。
她把傘丟開,拿了乾淨‘毛’巾,仔細地擦乾每一隻貝殼,然後放到了‘牀’頭,坐在‘牀’沿邊,呆乎乎地看着。
嘎吱……
陽臺上的‘門’輕響了一下,她迅速擡頭,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燈光投在他的臉上,那滿身透溼的模樣……就像剛從奈何橋裡游出來一樣……
冉蜜嘴巴大張着,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只到他的手掌‘摸’到她的臉上,掌心的雨水和他的溫度一起貼上她的皮膚時,她才一聲尖叫。
“你活着!”
“冉冉。”
他彎下腰,攬着她的腰把她撈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你活着……”
冉蜜的喉嚨都快堵得密不透風了,勉強又擠出一句,雙手在他的臉上身上‘亂’‘摸’‘亂’撫着,眼淚不停地往下跌落。
“我沒事,別哭……”
他捧着她的臉,低下頭就去親‘吻’她的眉眼,溫柔滾燙的舌尖‘舔’去她眼角的淚珠,又滑到她的嘴裡,用力地‘吮’|住她顫抖又冰涼的嬌‘脣’,舌在她令他‘迷’戀窒息的嘴裡不停地索要着,她的淚水鹹鹹澀澀的在兩個人的嘴裡化開。
好半天,他才緩緩地放開她的‘脣’,額在她的額上輕抵着。
就像作夢一樣!
冉蜜仍然沒反應過來,雙手緊緊地掐在他的胳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好像是一閉眼睛,一鬆手,他就化成風,不見了!
“冉冉。”他又低下頭,在她的額心上輕‘吻’一下。
“你……你是逃回來的嗎?”
冉蜜一個哆嗦,小聲問他。
“嗯……”黎逸川突然想到了金髮‘女’助理的話,猶豫了一下。
“真是逃回來的?”
冉蜜的身體繃得更緊了,趕緊過去拉上了窗簾,又把燈光調暗,又去‘門’邊看了看,家裡安安靜靜的,護理小萌的護士回去過年,這幾天黃管家睡在小萌的房間裡,這時候也應該墜入夢鄉。
冉蜜這才關緊‘門’,快步走回他身邊,用力抱住他。
“我要去換衣服,我身上溼了,你看,把你身上的衣服都‘弄’溼了。”他輕輕拉開她的手,低聲說。
“哦,我給你拿,你去洗澡。”
冉蜜趕緊點頭,快步過去給他拿衣服。
她小妻子一樣的溫柔,讓黎逸川心裡充滿了喜悅,還是呆在她的身邊好呢,這樣溫香軟‘玉’地往懷裡一抱,天天是晴天。
“你快把溼衣服脫|掉。”冉蜜扭頭看他,見他還不動,趕緊又催促。
黎逸川解開衣釦,冉蜜已經快步進了浴室,沒幾秒,水聲就嘩啦啦地響起來了。
“我自己來。”
他脫掉溼透的外衣,只穿着長‘褲’,大步進了浴室。
推開‘門’,只見她靠在牆上,雙手捂着臉,肩正聳着,分明在哭。
“冉冉……”他心一緊,穩步過去,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冉蜜用力扮開他的手指,轉過身來,用力拍打他的‘胸’膛,哆哆嗦嗦地罵他,
“‘混’蛋,活着怎麼不打個電|話……”
“我……”
“你不能打,打郵件也行啊。”冉蜜不等他說話,又繼續說:“而且,既然活着,那你就別再回來了啊,又抓進去怎麼辦?逃出來就逃遠一點啊!我可以去和你會合,有多遠走多遠,這些東西我們都不要了,去哪裡養不活自己呢?就算開個小飯館,雜貨店,也是過日子啊!”
黎逸川能說,他此刻被她這幾句話震得心都碎了嗎?
於是,他頭腦一熱,幹了一件讓他後悔不已的事,他主動坦誠了。
“冉冉……我是想把事情辦好了才告訴你。”
“什麼叫把事情辦好?”
冉蜜的聲音堵在嘴裡,還在‘抽’泣哽咽着。
“就是……我在處理這件案子的事。”
黎逸川沉‘吟’着,想着如何能解釋得更完美一些。
可冉蜜只用了幾分鐘,便反應了過來,她緊緊地抓着他的手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晚上。”
“那就是說,你回來一天一夜了。”
“嗯。”
“那……你是故意留在國外,想遙控這邊的事?”冉蜜又問。
“嗯……”
“還有誰知道你活着的事?”冉蜜的呼吸又開始急了。
“邢隊長,和我美國那邊的下屬。”他沉‘吟’一下,決定如實相告,“魏嘉和我,都落進了別人的較大,證據很完美,我不容易打贏這場官司,所以決定回美國去……”
“原來是這樣……原來一直是安排好的啊!”
冉蜜點點頭,連退了兩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小聲問:
“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難道沒有想過我肚子裡這個嗎?”
“我……想過的。”黎逸川開始口吃了。
“哈……黎逸川,你的心腸還不是一般地狠哪!”
冉蜜雙目圓睜,已經出離憤怒了,從那場車禍到現在,整整十天,他居然就這樣瞞着,藏着,掩着,一點口風都不漏,眼睜睜看着她受折騰,讓她一個人在地獄裡煎熬了十天。
“我……”黎逸川的背上開始冒冷汗。
“你……”
冉蜜猛地擡手,真想一耳光打下去,可她的手在半空中頓了會兒,握成了拳,咚地一聲,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前。
很有些力氣!
居然捶得他往後退了兩步!
“滾吧。”
她冷冷地說了一句,一手掃落了給他擺在一邊的乾淨衣物,轉身出去。
“冉冉!”黎逸川心裡暗咒了自己一句,怎麼能頭腦發熱,說出實話呢?什麼謊言不能編,就說是從監控中跑出來的,就說昏‘迷’不醒,才爬起來……
“冉冉,你聽我說。”
他追出去,緊緊抓住冉蜜的手臂。
“不用說了,黎逸川,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狠心的人!我居然傻到,要跑去美國看你……黎逸川,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冉蜜用力‘抽’回了手,大聲咆哮着。
黎逸川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她的面前,有些手足無措,看她淚流如注,看她氣得發抖,看她瀕臨發狂,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你去辦你的事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要睡了。”
冉蜜盯着他看了會兒,那喜悅一掃而空,冷冷地說完,快步走到了‘牀’邊,順手抄起那串風鈴,狠狠地砸向牆壁。
稀里嘩啦的聲響過後,貝殼摔碎了好幾塊。
冉蜜看了一眼,忍着去撿的衝\動,掀開被子窩了上去。
黎逸川緩步走過去,把碎掉的貝殼一枚一枚地撿起來,放到梳妝檯上。扭頭看她時,她縮在被子裡,只有一頭‘亂’篷篷的發‘露’出來,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貓,把自己藏進了別人探察不到的世界裡。
他緩步過去,手伸進被子中,去找她的手。
“走開。”冉蜜迅速甩開,往那邊拱了拱。
“對不起。”他低低地說。
冉蜜不出聲,那篷‘亂’發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黎逸川‘脣’角緊抿着,好半天才深深吸氣,把整隻手臂都塞進了被子裡,‘摸’到了她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想去‘摸’她的小腹。
“黎逸川,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我就告訴全天下人,你活着,你是逃回來的。”
冉蜜突然就爆發了,用力掀開被子,抱着枕頭往他的頭上丟。
“冉冉……好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快別生氣了。”
他接過了枕頭,放到一邊,雙‘腿’跪到|‘牀’上,連着被子一起把她往懷裡抱。
“你總得讓我把事情處理好,以後才安枕無憂。”
“哈……”
冉蜜冷笑起來,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背,氣沖沖地說:
“黎逸川你永遠不可能安枕無憂,你這樣心狠手辣,你以爲我真不知道你的爲人嗎?誰和你搶生意,你就整得別人翻不了身,咄咄‘逼’人,從來不給別人留後路,所以總會有人來找你報復,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安寧!”
“你怎麼說話呢!”
他臉綠了綠,雙臂把她的肩箍得更緊。
“我就這樣說話,聽不了就走啊!我只說幾句惡毒的話你就受不了,你想想你幹了什麼?”
冉蜜的手指掐得更重,在他的手臂上、手背上不停地‘亂’擰。
“你口口聲聲愛我,卻眼睜睜看我在這裡受折磨,你是不是還‘挺’有成就感的?哈,對了,你可以說,你是怕我走漏了風聲,影響你的大事。我問你,我冉蜜和孩子,在你心裡到底幾斤幾兩,這不是很清楚嗎?你都能這樣對我,還能對其他人怎麼樣?我看這世界上,只有你們黎家人,纔是你真正想重視的吧!我說怎麼蘇怡芳連孫子也不重視了,一個電|話也不打,原來就是因爲知道你還活着,不擔心以後沒有孫子,管我和孩子的死活呢?”
“你怎麼連她也扯上了……和她沒關係!”
黎逸川臉更綠了,忍着手上的痛,讓她發|泄。不過,蘇怡芳還真被‘蒙’在鼓裡,他就是不想讓蘇藝涵知道,所以才一起瞞住了。
“你真不走嗎?”
冉蜜又抓起另一隻枕頭用力打向他的腦袋。
“喂,還打!我已經坦白了,你打過了罵過了,就算了嘛!”黎逸川趕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懊惱地說。
冉蜜‘胸’腔裡暴漲的怒火再度掀起新高|‘潮’,她怒視着黎逸川,牙關緊咬着,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狠狠給他一口——
“嗯……”
他悶哼一聲,雙手抱住了撲來的冉蜜,她正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牙齒深陷‘肉’中。
他跪坐着,任她在自己的懷裡‘揉’蹭,在脖子上狠咬,又用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掐——若這酷刑,能讓她平息怒火,那也就值了。
兩個人都在急急地喘着,她一直咬着不放,眼睛鼻涕都往他的脖子上抹。
他的手機響了,悅耳的小提琴曲打破了房間裡迴響着。
他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放在沙發椅上的手機。
“去接啊。”
冉蜜終於鬆開了他,雙臂抱在‘胸’前,恨恨地看着他。
黎逸川微嘆一聲,下‘牀’去接聽。助理梅樂打來的,讓他回去。
“快走吧,我趕不走,有人叫得走。”
“我辦事,別滿口嘲諷的,明晚來看你。”他換了套乾淨衣服,過來‘吻’她。
“黎先生,別來這一套,感謝你讓我又一次回到人間。”
冉蜜已經氣到麻木了,她的傷心在黎逸川這裡還真是一錢不值!
“冉冉,彆氣了,乖。”
他捧着她的臉,強行‘吻’了一下,撿起她丟在‘門’邊的傘,沿原路回去。
冉蜜呆坐了會兒,往後一仰,四肢大攤着,盯着天‘花’板‘抽’泣。
這算什麼呢?她對他來說,原來這樣微不足道,她的傷心,她的難過,她承受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可以輕輕地一抹而去!
冉蜜的委屈,化成了止不住的雨。
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原本就不在一個空間裡。男人的心很大,能容納太多太多東西,‘女’人的心很小,嫁人之後,世界就只有他和家。
尤其是愛上一個強勢的男人,本來就是一場冒險,過程和結局,都得你有一個強大的心臟去承受。
冉蜜理解不了,爲什麼他可以眼睜睜看她在這裡傷心,甚至冒着可能失去孩子的風險,也要硬着心腸在天涯之際沉默地看着。更理解不了,怎麼能拿死亡來開玩笑……他難道還嫌她經歷的痛苦不夠多嗎?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黎逸川剛坐下,幾名助理就看向他的脖子,牙印很深,血新結了痂。他用手捂住,助理們又看他的手,手背上更慘不忍睹,全是青紫的擰痕。
“夫人還真給您留臉面。”一名助理忍不住笑起來。
“做事。”他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讓衆人明白,這時候可不是拿他開玩笑的時候,這人才當了人|‘肉’沙包回來,若敢惹他,也會變‘成’人|‘肉’沙包!
梅樂乾咳一聲,碧‘色’的雙瞳裡隱忍着笑意,“沈司晨今天找了夫人,延遲了資金撤退的期限,鄭意茹正在用一個空殼公司和公司做‘交’易,錢打過去之後,那家公司就會消失。另外,我們查到齊梓商就是那個把小迪綁出來的人,其實他一直在替鄭意茹辦事,上回您把他丟進海里之後,就是鄭意茹的人把他帶回來的。鄭意茹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齊梓商都有經手。”
“怎麼會用這麼個渣子辦事?”
幾人看向梅樂,都大‘惑’不解。
“齊梓商太會哄‘女’人了。”
梅樂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幾個大男人恍然大悟,紛紛搖頭。齊梓商還真是肯賣力,能做他媽媽年紀的‘女’人也沒放過。
梅樂見衆人誤會,趕緊又解釋。
“也和你們猜的不同,倒沒有實質上的關係,就是甜言蜜語,油嘴滑舌,加上替她辦成了幾件事,嘴還算緊,從來沒有把鄭意茹扯出來過。”
“不管怎麼樣,這回讓他好好活下去,生不如死。好了,既然現在知道了,三天之內,一定要結束這件事,要‘逼’他們走最後一步棋。”
黎逸川冷冷地說完,又伸手去捂脖子。
“另外,邢隊長在找你的下落,未拿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鄭意茹還不會被抓起來,您現在的罪名也沒洗清,所以,您最好不要公開‘露’面。”梅樂沉‘吟’一下,小聲提醒他。
“知道了。”黎逸川揮揮手,讓幾人出去。
打開電腦,連上家裡的保安系統,從視頻裡看,冉蜜還是一動不動地躺着,他有些後悔,晚上不應該說實話,好好哄着她不就行了嗎?還有,看到他活着難道不高興?非要生氣嗎?
他莫名其妙地沮喪,往後一靠,雙手摁在額上,輕咳了幾聲——着涼了!
他這樣的體質,也會感冒嗎?
他起身喝了杯白開水,往‘牀’上一倒,手在臉上輕‘揉’了片刻,腦中全是冉蜜那氣恨‘交’加的淚臉。
他是不是真的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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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蜜的嗓子又啞了。
黃管家看着她的樣子,心痛得不得了,趕緊又給她煮了一大鍋‘雞’湯,放了好些補身子的‘藥’材。
“冉冉哪,要不今天我陪你去那位老中醫那裡看看吧,你總這樣整夜的哭怎麼行呢?”
“不用了,不會再哭了。”冉蜜坐到餐桌邊,等着黃管家把湯端來。
“姐姐,那我們去公園曬太陽好不好?”小萌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等天氣好點好嗎?今天太陽好像不太好。”冉蜜懶懶地往窗外瞄了一眼。
“喵……”貓漢子過來了,一躍就竄上了對面的椅子,雙爪爬起來,撐在餐桌邊緣上,一雙琥珀一般的圓眼睛盯着她看着,那鬍子輕抖,威風的模樣,像極了黎逸川那該死的傢伙!
她心情又惡劣起來。
白白傷心這麼久,可那個男人昨晚一個電|話就揚長而去!
“先喝點,我給你下了餃子,早上剛包的,羊‘肉’餡兒。”黃管家給她端來了湯,讓她先暖暖身子。
冉蜜喝了幾口,全無胃口,若不是肚子裡這個得要營養,真想現在就丟掉碗。
嘀……
手機微信來了。
她趕緊拿出來,看是不是黎逸川。
可一打開手機,卻是林可韻的語音。
“冉冉我來接你,我帶你去圖書大廈轉轉,你不是喜歡看書嗎?多買幾本胎教的書,我們研究一下。”
冉蜜沉默了一會兒,回了個好字。
朋友們都在關心她,擔心她,那個男人呢?
吃了餃子,林可韻已經到了,買了輛新車,全憑自己的努力,付了首期貸款買的現代。
“看我車怎麼樣?”林可韻衝她招手。
“好啊。”冉蜜勉強笑着,坐上了車。
“我還給你買了巧克力,吃吧冉美人,看我對你多好,不如以身相許吧。”林可韻把巧克力給她,一面開着玩笑,手指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
“好啊。”冉蜜還是懶懶的一句。
“哎……”林可韻看她雙眼紅腫着,也不知怎麼接下去了,發動車,載着她出去。
“今天要早點回來啊!千萬別再關機了!”黃阿姨在後面大叫她。
冉蜜的手伸出車窗,揮了揮。
林可韻打開音樂,聽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說:
“冉冉,其實是沈司晨早上給我打電\話的,我昨晚去給客戶拜年,喝得爛醉了,本來爬不起來,他一連打了好幾個,我才接。他說你昨天想一個人去美國,讓我今天死也得爬過來死……他對你還真是好。”
“然後呢?”冉蜜還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林可韻猶豫了一下,繼續說:“然後……反正黎逸川也不在了,你得替自己打算,孩子生下來不能沒有爸爸,你一個人怎麼帶啊?而且他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我想也虧了不少吧,他媽不是省油的燈,你平常也不肯朝他伸手多要錢,只怕除了這房子,沒留給你什麼財產吧?”
冉蜜轉過頭來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林可韻拿了塊巧克力,用嘴咬開了包裝紙,嚼完了,才繼續說:
“你別說我現實,這就是你得面對的事,這麼大的房子不要開支嗎?以後養孩子不要錢嗎?你如果沒孩子,還能和我一樣,去拼酒,去四處跑,去賠着笑臉……可你現在有孩子了,你起碼一兩年不能做事,之後孩子要上學,要成長,用錢的地方數不清……
你得再嫁個好男人,可你看看,現在有幾個男人肯要生過孩子二婚的?現在的男人都說‘女’人現實,其實男人才都是現實的王\八|蛋,從18歲到68歲全都喜歡漂亮年輕的水嫩貨‘色’。我不是說你不水嫩啊,可你再水嫩,你也嫁過人生了孩子了,去哪裡找沈司晨這樣對你一心一意的人啊?”
“你今天是來說媒的?”冉蜜終於笑了笑,小聲問她。
“這可不是他讓我說的,我是心中有感概,我也不是一個‘亂’來的‘女’人啊,不就是喜歡長得好看一點,有錢一點的男人嗎?你說,我怎麼就遇不上這樣的好男人呢?連好男人的‘毛’我都沒見着一根啊!”林可韻連聲長嘆。
冉蜜拍了她一巴掌,也跟着輕笑起來。
反正那個人活着,她還有什麼不開心的理由?反正那個人,她現在也不想看到,氣得慌!
“多笑笑好,你都愁眉苦臉好多天了,咱們多笑笑,永保鮮嫩,永遠十八,以後還能找個好男人。”
“爲什麼一定要找男人?”
“得,又回到這個原|始的話題上來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滿足心理和身體需要,這樣可以吧?”林可韻犀利地來了幾句,把車緩緩靠邊。
旁邊就是圖書大廈了,冉蜜先下了車,仰頭看着高高的樓層,小聲問:
“沈司晨會來嗎?”
“不會吧,他說今天忙,所以才叫我來的。真慚愧,我還不如他呢。”林可韻挽住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往大廈裡面走。
“你也忙啊,多辛苦,難得休息一兩天,還要顧着我。”冉蜜輕輕地說。
“哎,所以你還是找個好男人吧,我還真是快熬死了。”林可韻‘摸’自己的胃,萬般感嘆,“你說,我們‘女’人想做點自己的事業,怎麼就這麼難呢?男人佔不了你的便宜,酒都得給你多灌幾杯,好像多怕自己吃虧一樣,什麼玩藝兒……”
她說着,突然收住了腳步,小聲說:
“看前面,那個薇薇安。”
冉蜜擡眼看,趙晶正拉着孩子的小手,在圖書展架前慢慢地走。趙晶公司的廣告,林利平還是給她們做完了,一絲不苟,並不因爲她的事而影響質量。
趙晶也看到了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走了過來。
“冉總,新年好。”
“嗯。”冉蜜淡淡地點頭,繼續往前走。
“你不要……太傷心了。”趙晶在她身後小聲說了句。
“謝謝關心。”冉蜜還是平淡地一句。
“還有一件事。”趙晶緊走幾步,左右看了看,小聲說:“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冉蜜看向她,眉心微擰。
趙晶看了一眼林可韻,‘欲’言又止。
林可韻翻了個白眼,退了幾步,可還是抱着雙臂,緊盯着她。
趙晶這才微微往前俯身,小聲說:
“其實……我應該早就告訴你和黎逸川的,但是一直沒機會,也怕你們不相信我。”趙晶抿了抿‘脣’,繼續說:“其實鄭意茹很不簡單,我有幾次去找魏嘉,都是鄭意茹在向魏嘉旁敲側擊,說一些不利於黎逸川的話,而且你想,魏嘉怎麼會偏偏找上沈家呢?”
魏嘉爲什麼會找上沈家呢?
冉蜜也問過這個問題,魏嘉說他一直在暗中關注黎逸川,知道他在打擊沈家,所以才故意扶持沈司晨和他作對。
可如果不是呢?
難道是鄭意茹主動找的魏嘉?沈策去世了,公司接連受到打擊,有心臟病的鄭意茹不僅安然無恙,還越活越風光,難道心臟病只是託辭?
“我先走了。”趙晶小聲說了句,帶着孩子離開。
冉蜜回過神來,她已經走出圖書大廈的大‘門’了。
“她說什麼?”林可韻走過來,狐疑地問。
“說鄭意茹的事。”冉蜜輕聲說。
“說她什麼?”林可韻來了興趣,小聲追問。
“行了,你又不是福爾摩斯,想查案呢?好好學學怎麼喝酒不醉吧!”冉蜜拍了她一下,慢步往前走。
“說呀,我真的好奇。”林可韻追過來,緊挽着她的手臂,八卦神情愈濃。
“不說,急死你。”冉蜜笑了起來。
“奇怪……莫非是我那番沈司晨的言論打動你的,你怎麼看上去沒有前幾天那樣一片死灰的模樣了?”林可韻好奇地看着她的眼睛,小聲問。
“是啊,我第二‘春’要來了。”冉蜜沒好氣地說了句。
“也行,我支持你,反正你嫁得好,對我好處大了去了。”林可韻嘻嘻地笑着,順手‘抽’了本書出來,小聲念着書名:“好好做媽媽,‘女’人最有價值的投資……哎,這本書怎麼樣?”
冉蜜看了一眼,輕輕點頭。
“哎,我也想當媽媽,誰娶我呢?”
“我娶。”
嘻皮笑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二人一看,居然是齊梓商那渣子。
“怎麼,從老鼠‘洞’裡鑽出來丟人現眼了?滾遠點,不然我可不客氣。”林可韻擋到了冉蜜的面前,沒好氣地罵他。
“哈,可韻,在黎筱楓那裡學了幾招哪?‘花’架子可不行哦,我喜歡真乾的那種。”齊梓商油腔滑調的,令人噁心。
冉蜜拉着林可韻就走,免得被他的聲音污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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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莫大王2014年新文開始啦,請大家多多捧場哇
《搶婚總裁太重口》:禁|‘欲’男遇上冷情‘女’=捧腹+催淚+推倒+翻滾
她是內衣設計師,在他鄉獨自撫養‘女’兒;他當了頂尖遊輪公司掌‘門’人,即將風光大婚。她不認得他,他也不認得她,也不知道他們一起創造了漂亮結晶。
再相見,電梯事故,二人幽暗空間裡一撞,她扯下他的浴巾,看到了他身上的秘密。而他‘摸’到了觸感最好的酥‘胸’,嚐到了最甜的紅‘脣’,居然——硬了!
禁|‘欲’男遇上冷情‘女’,當然負負得正,‘激’情四‘射’,纏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