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老薩摩和霍克利亞斯的往事

“兩位請等等”上尉帶着老薩摩和李柯來到一間辦公室前請兩人等下,隨後敲門出聲道“霍克利亞斯大人,您等的客人來了”

“請他們進來”霍克利亞斯的聲音從辦公室中響起道。

“兩位請進”上尉推開門,請兩人進去,向着裡面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敬禮,隨後關門轉身出去,那個男人正是審判裁決者霍克利亞斯,他的面容依稀未變,只是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不過對比起來老薩摩看着要比他老上很多。

老薩摩與霍克利亞斯四目相對,萬般感慨涌上心頭,往日的恩恩怨怨,兄弟情仇一點一滴被回憶起來,四十年,大約有四十年兩人絲毫沒有聯絡,只是因爲一個女人,一個當年兩個少年同時遇到的少女,少女翩翩風姿絕世容顏彷彿還在眼前,只是伊人已逝,而少女的死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造成,甚至因爲這個男人,少女一生最喜歡孩子,她卻未能留下一個。

老薩摩想起當年自己結束學業與霍克利亞斯偶遇,一同旅行於星際之間,後來在藍鳥星系遇到了天人般的伊麗莎白,快樂的時光是如此的短暫,回憶起來讓人模糊了雙眼,畫面最後定格在穿過伊麗莎白心口的那一槍。

定格在伊麗莎白不可置信的臉,和霍克利亞斯複雜的表情,以及伊麗莎白身後那男人的死前的奇異笑容,那男人是霍克利亞斯的殺父仇人,霍克利亞斯要殺他時,他卻劫持了伊麗莎白,是放他走,還是報仇,霍克利亞斯選擇了後者,那個男人是死了,但給霍克利亞斯留下了一生不可彌補的遺憾和痛苦回憶。

“那一槍不可能會打偏的”四目相對,老薩摩和霍克利亞斯嚴重閃爍着的依稀就是當日分別時的場景,霍克利亞斯最後說的就是這句話,每當午夜驚醒,霍克利亞斯都會重複這句話,彷彿這句話可以讓他安心。

“你…….”老薩摩臉色血氣上涌,漲的通紅,卻忽然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低嘆一聲,如果再年輕個三十歲,也許聽到這句話他就會像那次一樣衝上去將霍克利亞斯快要打死,但年紀大了,時間久了,往日刻骨銘心的愛,只剩下一幕幕回憶,年少輕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如今什麼都變了,想到伊麗莎白每晚都會因爲心口疼而驚醒,抱着胸口蒼白着臉的樣子,老薩摩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閃過一絲痛恨,若不是被心頭的傷口折磨,伊麗莎白也不會這麼早死,只有恨纔會被歲月遺忘。

“以前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欠她的,你照顧他那麼久,這次我幫你就算是贖罪”霍克利亞斯目光從老薩摩臉色掠過,看向李柯時停了一下,閃過一絲異色,搖頭嘆息道。

“你確實欠她的,不過幫助我你贖不了罪,你永遠對不起她,我跟你只是交易,你的內疚應該跟你一輩子,直到死你才能解脫”老薩摩反常的強硬反駁道,絲毫沒有因爲有所求而退縮。

“無論怎麼說,這次能見到幾十年未見的老朋友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以前的事就讓他留在心中隨風飄散,這次黑市商人聯盟來到希望之城,我們提供必要的幫助,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對我說”霍克利亞斯眼中的回憶漸漸消散,這麼多年的時間,該回憶的都已經回憶了無數次,回憶的次數多了看的也淡了,往日的容顏留到今日也會老去,沒有永恆不變的東西,更何況是人心。

“你確實是變了,以前你說不出隨風飄散這種話”老薩摩搖搖頭,看着露出一絲笑容的霍克利亞斯出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談談交易吧,如今黑市商人聯盟已經是喪家之犬,你們五大裁決者準備拿我們怎麼辦?”

“薩摩你幹嘛這麼說,我們已經有口頭交易,你們每年分利潤給希望之城,黑市商人聯盟還是黑市商人聯盟,你們該怎麼運作就怎麼運作,遺棄之地不會過分干預你們”霍克利亞斯微微一笑,顯得很有誠意道。

“好,你這麼說就希望遺棄之地可以做到,黑市商人聯盟需要一處基地完成重建和運作,那裡我們自己管轄,這點希望你們可以答應”老薩摩說道。

“可以,但你們黑市商人聯盟纔來到這裡,也許不瞭解我們這裡的情況,我們這裡可以說是一處很安定的城市,有自己的規矩法令,這座城市除了裁決者手下的軍隊,不允許有別的武裝力量”霍克利亞斯此話一出,老薩摩勃然變色,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斷去黑市商人聯盟的手,斷去黑市商人聯盟的保護,遺棄之地吞噬黑市商人聯盟的動作未免太明顯了吧。

老薩摩張口就要說話卻被霍克利亞斯揮手止住,“不過我已經和其他裁決者商議過了,黑市商人聯盟的情況比較特殊,剝奪你們的軍事實力很不合適,我們商議過的結果是,給你們一處基地,你們的僱傭兵可以在基地裡活動不受限制,但離開基地時,任何人不得攜帶武器走上街道,我們這的法令是,非執行任務狀態攜帶武器最高面臨一年監禁,若是釀成不可挽回過錯,可被執行死刑,這點對希望城中其他人一樣,倒時你們的僱傭兵出了問題,沒有人情可講。”

“這個可以,我們的人不會無故離開自己基地,如果有僱傭兵要出去,也不會讓他們攜帶武器”老薩摩聽到這話表情才慢慢正常,不過轉念他又道“我們黑市商人聯盟開始做生意,一定會使用商船,到時候還要讓僱傭兵護送他們到達聯盟或者帝國邊境,這個怎麼算?”

“薩摩,遺棄之地緊守秘密,我們隱藏自己所在的位置,還守着一顆水星,這裡的秘密我們一定會守住,黑市商人的船隊來往會有我們的人保護,而且他們也不能直接到達這裡,我們會給你們提供一個地點,你們把那裡當做一箇中轉站,積散貨物,至於你們帶來的僱傭兵,由我們提供對你們船隊的保護,不需要他們,我們也不會允許這裡的人隨意出去,除非得到我們的信任。”霍克利亞斯說道。

老薩摩沉默,若是不能使用僱傭兵他們就成了雞肋,只能留在基地中的僱傭兵,利用價值就太低了,但霍克利亞斯說的也不錯,他們守着巨大的財富,防備外人泄露秘密也是應該的,這不是針對黑市商人聯盟的,老薩摩也無法反駁,就算是他不同意,霍克利亞斯也不會讓步。

“好吧,不過若是遺棄之地提供保護的話,一定要將我們的船隊護送到邊境,看着船隊過了邊境他們才能離開,這些具體的操作到時候有船隊了再說,我想知道你們準備把黑市商人聯盟安排在哪?我們有六千餘人,地方小了肯定不夠”老薩摩心中有些不情願,但卻不能不答應道。

“當然,地方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們遷走了原來住在那裡的人,這是那地方的圖紙”霍克利亞斯從桌上拿起一張畫着許多線條的紙遞給老薩摩,又接着道“你們的飛船可以先停在船塢中,你們的基地停不下飛船”

霍克利亞斯提供的圖紙,以前似乎是一座學校的樣子,地方不大不小,不過住下幾千人是夠了,只是怎麼看,這個地方都還是一副需要再建設的樣子,現在勉強住人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要想住的舒服那就不可能了,老薩摩心中腹議,要準備,要顯得有誠意也不準備好一點。

就在老薩摩這麼想時,霍克利亞斯又出聲道“遷走的人我們五角議會先墊的資金,這筆錢我們會提供一個詳細的記錄給你們覈實,那麼這筆錢我們就在年底時和談好的利潤分層一起收了”

老薩摩張大了嘴看着霍克利亞斯,你他**的沒見過錢嗎?這還要收錢,老薩摩沒想到遺棄之地竟然這麼小氣,要是重新建設好了那也行,可是你弄個半成品這是都好意思要錢。老薩摩也不想想,政府也困難啊,這年頭就算強拆也要花錢啊,又不是拆完給你發頂帳篷讓你去野營就行了。

老薩摩眼眉直跳,忍住大罵霍克利亞斯的衝動,咬牙道“好,有帳算不佘,這錢先記着,到時候再算,還有什麼帳你一併說了,免得一樣樣來說的麻煩。”

“倒也沒有別的賬了,護送黑市商人的船隊就不再另外收錢了,從遺棄之地地盤經過的飛船也不收保護費,要知道,從我們這裡經過的飛船,不交保護費那可是會被搶的,不過爲了表示誠意,這筆錢我做主就不收了”霍克利亞斯微微一笑道,混亂星系以南的地盤都是遺棄之地的,從那裡經過的船,不管是走私船還是正常的商船,只要給遺棄之地交錢就沒事,甚至遇到危險還可以受到保護,當然,這個也是要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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