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名看守之後走了,徒留許勿同一人與胡二的屍骨留在悶熱的大廳裡。
這大廳估計原本是一會客室,本來安有一個大空調所以就是不通風也不要緊,但是如今光頭似乎有意折磨許勿同,把門窗關的死死的,於是室內熱得好似火爐。雖然許勿同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還是熱得汗流浹背,而且由於光頭也不準讓許勿同喝水,不到幾小時許勿同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但就在這時一隻手搭上了許勿同的肩膀,許勿同以爲光頭又來用刑了,於是兩眼一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但是老半天對方都沒有反應許勿同不禁張開了眼。
嚇,許勿同倒吸了一口冷氣,後悔自己張開了眼,只見自己面前儼然是一張少了半邊臉皮的臉,一時許勿同以爲光頭把一具喪屍送來進來要咬死自己,但是見到對方嘴一張一合開始說話許勿同才確定對方不是喪屍。
“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來幫你的,你剛纔因爲脫水差點暈過去,快先喝一點水吧!”
許勿同望着對方遞來的水壺愣是不敢喝,生怕對方放過毒藥,春藥,吐真劑。
“你怎麼不喝,害怕有毒嗎?難道還要我先喝一口。”
“許勿同望去只見對方的嘴脣也是少了一半,兩排牙齒有一半露在外面,要是這樣一張嘴喝過了的水估計自己也沒心情喝下去了,死就死了許勿同用嘴叼住水壺咕嚕嚕將水喝了個精光。 更新第八十二章 亡命鴛鴦
許勿同喝了水神志才清晰一點,開始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從對方身材與一頭的長髮來看對方應該是女性,但是那張臉估計鳳姐看了都會做惡夢,只見那張臉的一邊臉皮已經被撕去一般,只有一些已經發黑的肉依然留存,而看另一邊完好的臉也是普通中下的水平。
看着那人腰間別的一支54式手槍許勿同問道,“你是看守?那個男的呢?”
“由於裡面太熱我們兩個輪班,一個大廳裡面,一個外面。”
“那光頭算是良心發現不準備把我曬成火腿明天吃了,讓你送水給我喝?”
“這水不是他讓送的,是我自己給你送的,”
“爲什麼?”
“因爲我和他們不一樣。”
許勿同一問才知道這女子名叫李蕾,出生在澗西市,災難發生時她正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宅在家裡,那天她正在廚房找東西吃,忽然父母就發瘋一般撲向自己,她立刻本能的拿了一把菜刀在手。
但是她面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那裡下的了手,最終她的母親一口咬住了她的一邊的臉,她死命的掙脫,而那半邊臉的肉也被扯了下來。。。。。
許勿同剛剛見到李蕾的時候被那張臉嚇得夠嗆,現在才知道原來對方有着這麼可悲的故事。許勿同不禁憐憫心起。 更新第八十二章 亡命鴛鴦
“我雖然現在不能救你出去,但是你有事叫我幫忙的我一定能幫的就幫。”
許勿同聽完立刻就想讓她趁機給李大牛他們報信,但是許勿同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光頭負責唱黑臉逼供,李蕾負責唱白臉負責套取情報那就糟了。
於是許勿同先不提通風報信的事開始問起這裡的情況。
“你清楚你們一共幾個人嗎?”
“連我一共三十一個。”
“都有槍嗎?”
“不是,連同你們那裡繳獲的三支槍,一共是二十七把。”
“都是些什麼槍。”
“十幾隻手槍,一支看上去很老的長槍,還五支支打手槍彈的長槍,兩支你們那繳獲來的長槍。”
看來着李蕾對槍不瞭解,那些“打手槍彈的長槍”應該是79衝一類,但是許勿同估計如果李蕾所說屬實那麼澗西市的火力不強,根本就不是李大牛他們的對手。他接着問道。
“你們幾男幾女,都能夠戰鬥嗎?”
“十三個女的,十八個男的,上星期有兩個男的互毆,結果雙方重傷不愈,和尚說沒必要養廢物讓人將兩人關在屋裡,那兩個人估計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除了這兩個人其他都是青壯年,都有戰鬥力。”
“和尚你是說那個光頭?”
“你沒見到他光頭上還有戒疤嗎?他是據說是那個寺廟逃出來的,而且還會武功,但這人神秘,只有他女朋友知道他名字,其他人當面叫他老大背地裡就叫他和尚。”
“那他和那女的是怎麼回事?”
“我對他們倆也感到十分奇怪,那和尚就是我也看不上何況劉一彤那麼漂亮的女孩,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了他倆的故事:兩人原來是青梅竹馬,但是由於家境相差太大劉一彤的父母反對兩人一起。最後劉一彤一路讀到大學而和尚連高中都沒上就打工了。”
“但雖說如此兩人一直暗地裡見面着而且感情極好,但是劉一彤的班級裡有一有錢有勢的公子哥看上了劉一彤,劉一彤其實根本沒有理他,但是和尚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人,平時就是其他男的看她女朋友一眼他都會不爽。”
“這次他果然是將那富二代好好打了一頓,但是那富二代豈能讓他白打,第二天就有五六人將和尚摁在地上打,那時和尚尚不會武功眼見自己就要被打死,劉一彤也會落入那紈絝子弟之手,不知那裡撿來一塊鋒利的石頭,愣是將五六人砸的滿地找牙,接着撲到紈絝子弟身上一陣亂砸,最後等和尚停手那公子哥早就腦漿也迸出來了。”
“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有冷血的基因,和尚第一次殺人竟然沒有慌張懊悔,反而又舉起石頭將已經砸倒的幾人也給補上幾石頭,硬是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接着將屍體通通扔下了大江。”
“不過他畢竟初次作案沒有經驗,不知屍體在漲潮退潮時會衝上岸,果不其然第二天屍體上岸,第三天警察就開始追捕和尚。和尚自制要是抓住了就是槍斃,只得逃到外地,又不敢找工作,只能哀求一寺廟主持收留自己。”
“那主持見他一副練武的好身骨竟然也糊塗的不問來由就收下了他,於是和尚就開始躲在了寺院裡,平時練武,見到風聲不緊就偷溜出來與劉一彤見面。”
“而說那劉一彤與和尚兩人也真是臭味相投,一個佔有慾強一個嫉妒心強,讀大學的時候她的一室友有一昂貴的照相機劉一彤見了眼紅讓父母也買一個,她的父母不過是中產階級那裡能她要什麼就給什麼,沒曾想劉一彤竟然鋌而走險偷了那相機,她和和尚當初一樣也是沒有經驗,偷竊的行徑被閉路監視器照了個清清楚楚。”
“本來這件事只要私了就可以沒事,但是劉一彤平時行爲乖張與那同學矛盾很深,那同學硬是要將劉一彤送進看守所纔算完,於是那人立刻掏出手機要報警。劉一彤眼見自己就要幾年面對鐵窗一時慌亂,但是好像忽然醒悟過來一樣拿出一把小剪刀對着那同學足足捅了幾刀後落荒而逃。”
“本來也就是看守所拘留的事現在變成了重大刑事案件,劉一彤眼見澗西市不能留了立刻就逃到外地,逃到哪兒呢?自然是去找和尚了。劉一彤找到和尚時和尚的師傅也在,這時這糊塗的老和尚才知道自己的徒弟竟是一殺人犯。”
“老和尚當然不能讓兩人就這麼走了,正要阻攔和尚忽然發難將老和尚打倒,之後一腳直踹咽喉,老和尚就此圓寂,其實話說那方丈就是教和尚武術之人,武功不下於和尚,但是他未曾想自己收留的白眼狼竟然冷血到對自己下手片刻猶豫也沒有,這才中招。而劉一彤與和尚殺了方丈後就開始做起亡命鴛鴦,直到災難發生。”
許勿同暗暗想到李蕾這詞用的真好還真是一亡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