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雙雙微微顫顫的走進來,衆人看着,但是很快都回過頭,就像是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看在眼裡一般。
所有人都圍着一張大桌子坐着,大桌子很長,坐下來還有很多空位。
杜雙雙坐下,坐下之後白麪郎君說道:“還有一個人!”
杜雙雙望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聽到這句話似乎都繃緊了神經,杜雙雙發現他們似乎都在害怕什麼,但是杜雙雙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怕什麼?難道是接下來要出現的人?
杜雙雙不禁問道:“你們在怕什麼?”
衆人一聽都驚呆了,他們擡起了頭望着杜雙雙,杜雙雙這時望向人羣,人羣中只有一個人沒有擡頭,他似乎也並不怕,那個人就是一頭金髮的人,他看起來永遠是那樣冷酷,也很無情。
這時白帆道:“我們的確都在怕!我們在怕接下來出現的人!”
杜雙雙問道:“難道接下來出現的人很厲害?你們都打不過他?”
白帆搖頭道:“不,我們不知道他是誰!”
杜雙雙就更不懂了,她又問道:“既然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你們還怕什麼?”
白帆道:“就是因爲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才害怕,如果接下來出現一個可怕的人,我們這裡的人都敵不過他,那該怎麼辦?”
杜雙雙聽了,她也聽懂了,可是她又道:“不管你們怕還是不怕,那個人一定會出現,既然怕不怕都會出現,你們爲何還要杞人憂天?我看你們都是庸人自擾!”
杜雙雙的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但是說錯了就說錯了她也絕不會收回,她說完了也沒有人回話,她便也不再說話。
可是等了很久之後,他們要等待出現的人依然沒有出現,這裡有十三個人,難道根本沒有第十四個人?這時有人問道:“白麪郎君你看清楚了沒有?究竟是不是十四個人?”
白麪郎君說道:“的確是十四個人,在第二層船艙裡有一個頭戴黑色斗篷的人,他裹着一身風衣,我根本認不清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是男還是女,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簡單,他既然在那裡,我們就一定有十四個人!”
有人又道:“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難道他打算不出現了?”
衆人一聽都開始交頭接耳,很快白麪郎君又道;“既然大家都不放心,那我們就去看看這個人,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那一個?”
有人道:“說的對,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說完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往二層船艙走去,很快這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金髮的男人,一個就是杜雙雙。
杜雙雙對剛纔他們口中頭戴斗篷的人也很感興趣,可是她顯然對這個金髮的人更感興趣,因爲他似乎對那個頭戴斗篷的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杜雙雙望着那個人問道:“你爲何不去看看?難道你不怕?”
那個人冷冷說道:“不!”
杜雙雙搞不懂了,那個人只說一個字,杜雙雙很難明白他的意思。
杜雙雙繼續問道:“你究竟是不去還是不怕?”
那個人乾脆的說道:“不去!”
杜雙雙又問道:“你爲何不去?”
那個人又道:“沒有興趣!”
杜雙雙想的沒有錯,那個人果然沒有興趣知道那個人是誰。
杜雙雙繼續問道:“你也是無緣無故到了這裡?”
那個人道:“不!”
杜雙雙感覺跟這個人說話太苦難了,這個人說話她根本不能聽懂,她繼續問道:“你知道你是怎樣來的?”
那個人道:“知道!”
杜雙雙眼睛突然一亮,她趕忙問道:“你是怎樣來的?”
那個人道:“走進來的!”
杜雙雙的眼睛突然睜的更大了,她問道:“你是自己進來的?”
那個人又道:“是!”
杜雙雙問道:“你說話很有意思!我叫杜雙雙,你叫什麼?”
那個人冷冷回道:“衛莊!”
杜雙雙笑道:“衛莊?你叫衛莊?不要說笑了!”
那個人擡起頭來,眼神透徹,杜雙雙先是大笑,可是她突然不笑了,因爲她看的出來,眼前這個人絕沒有說半點謊言!”
杜雙雙突然大驚,她幾乎喊道:“你就是衛莊?這麼說你就是紹劍身邊的那個衛莊?”
衛莊冷冷說道:“他是他,我是我!”
杜雙雙笑道:“你跟傳說中一模一樣,這麼說你知道紹劍在哪?你可以帶我去找他嗎?我想見他!”她一邊說臉也一邊開始紅了一圈!
杜雙雙聽過很多紹劍的事情,所以她也知道紹劍身邊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衛莊,此刻衛莊就在眼前,所以她想抓住機會。
衛莊道:“不知道!”
杜雙雙驚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紹劍在哪裡?”
衛莊繼續道:“不知道!”
杜雙雙似乎不敢相信,她又道:“你們既然是夥伴,爲何你知道?難道你們仍然沒有找到他?”
衛莊卻不回答了,他不回答其實已經回答,沉默就是回答,衛莊沉默了,便代表他默認了。
杜雙雙聽完癱坐下來,本來一個很大的希望在自己面前,可是現在卻又流失不見了,期望與失望同時發生總是會令人舉手無措!
就在這時那十多個人也走下來,第一個走下來的就是白帆。
杜雙雙趕忙問道:“你們見到了?他長什麼樣子?厲害嗎?”
可是白帆根本不說話,他也不回答,杜雙雙望向他的臉,他的臉色難看極了,就像是吃了一口黃蓮,臉色陰沉無比。
這時所有人都坐下,而大家的臉與白帆的臉幾乎一模一樣。
這時杜雙雙又問銀環農夫:“你們都怎麼了?難道那個人真的很厲害?”
銀環農夫苦笑道:“不,我們沒有見到這個人!”
杜雙雙輕聲笑道:“既然沒有見到那就說明白麪郎君看錯了啊,應該只有十三個人啊!”
白麪郎君卻說道:“不,的確有十四個,我絕沒有看錯,而且···而且···”
杜雙雙急問:“而且什麼?”
白帆道:“而且那個房間的牀上放着一雙繡花鞋!”
杜雙雙一聽驚呆了,繡花鞋?
杜雙雙勉強笑問:“莫不是紅色的繡花鞋?”
白帆點頭。
杜雙雙這時就更坐不住了,如果紅妖子現在正在這條船上豈不是告訴杜雙雙現在她很危險?她兩眼已經空洞,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時其中一個人說道:“可是紅妖子在前天晚上已經被我殺了!”
衆人也不說話,杜雙雙趕忙問道:“你已經殺了紅妖子?”
白帆對着剛纔說話的男人說道:“他就是浪裡探花飛魚先生,他的水性比我還要好,他說已經殺了紅妖子就一定是殺了!”
杜雙雙又道:“可是既然殺了那麼就說明那雙繡花鞋不是紅妖子放的吧!”
杜雙雙這時心裡輕鬆了不少,至少現在可以證明紅妖子不在這條船上了。
可是白帆又道:“不,那雙繡花鞋的確是紅妖子的,因爲那雙繡花鞋不是普通的繡花鞋,鞋上的紅線全部由血浸泡,加上獨一無二的針線功夫,那雙鞋是紅妖子的一點也沒有錯!”
杜雙雙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一雙乾枯蠟黃的手緊緊的攥着,那雙手不斷的對這顆心臟撥來玩去,一會放開,一會又緊緊的捏着。
杜雙雙感覺一股可怕恐懼的風正吹響自己,周圍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杜雙雙感覺快要窒息了,如果說那雙鞋子真的是紅妖子的,而紅妖子已經死了,難道是紅妖子的鬼魂來了不成?
如今大廳只剩下一陣沉默,所有人都不說話,氣氛也如此詭異,現在很靜,靜的讓人無法呼吸。
很快開始就餐,可是看的出來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胃口,但是還是有兩個人吃的很香,其中一個是衛莊,另外一個就是一直坐在衛莊身邊的一個女人,女人長得並不算好看,可是她的氣質卻不錯,不管什麼男人見了這樣的女人都會產生好感。
杜雙雙本來也吃不下,但是看見衛莊的態度,她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至少她覺得如果馬上要去死,現在也應該吃飽纔對,她本來就餓了,所以她開始大口的吃,每個人見到杜雙雙這樣的吃法,似乎也被感染了,都開始大口吃飯。
飯後所有人都坐到了原位,這時剛纔那個飛魚又說話了,他問白麪郎君:“白麪郎君,這裡可是你的船?”
白麪郎君道:“當然是我的船,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飛魚又道:“既然是你的船,你應該知道這船上究竟有多少人吧?”
白麪郎君說道:“的確是我的船,而我已經說了,這條船有十四個人!”
飛魚道:“可是現在明明只有十三個?你難道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如果我們出了事!難道你不應該負責任?”
白麪郎君聽完大笑:“這的確是我的船,可是你們是怎麼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又憑什麼要付這個責任?”
飛魚突然大怒,他怒吼道:“不管怎麼說,找出第十四個人是你的責任,如果你找不到他,那我就讓你去餵魚!”
白麪郎君一聽猛地拍向桌子,接着也吼道:“你可知道魚和我是親戚,如果要餵魚,恐怕餵魚的也是你!”
飛魚面紅耳赤,他突然想去拔槍,可是突然所有人都拔出了槍,唯獨白麪郎君沒有動手。
這時白帆說道:“飛魚,你應該知道,這條船是白麪郎君的,如果你殺了他,我們豈不是會遭殃?”
飛魚一聽便只能忍着怒氣坐了下來,然後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死死的盯着白麪郎君。
這時白麪郎君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這條船,那就說明大家都有一個目的,如果現在想走的都可以走,想留下的人我也會歡迎!”
說完後所有人也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白麪郎君說的不錯,這些人能到這條船一定有什麼目的,可是他們的目的沒有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