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十年前,滕小懷辭別了未婚妻樂韻,開始了外出邊學廚藝邊打工的生涯。
自幼父母雙亡的滕小懷極其看重這個未婚妻,極其期待未來的家,孤孤單單的他太需要家庭的溫暖了。
樂韻是他的啓蒙師傅託人給說的姑娘,兩人那時見過面,彼此相當滿意。
自從定親之後,滕小懷的責任感陡然增強,突然發現自己成家立業需要的本錢少得可憐,在那個小小的鎮子上,前途和發展是有限的,聽見過點世面的師傅講起了京城的繁華,他動心了,爲了給將來的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他決定出門開開眼界,提高手藝。
滕小懷在外輾轉數年,其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他都忍受下來,只要手裡一攢起點銀錢,就立即託人送回家鄉,交給樂韻收着。
他心裡想,不管將來是回家鄉生活,還是自己在外面站穩了腳跟把樂韻接出來,自己都要儘量讓她生活衣食不愁。
那年,他在京城得意樓做到了頭廚,每個月的收入一下增加不少,他心裡高興極了,乘過年回家的時候就把婚事給辦了,娶到了夢寐以求的樂韻。
過完年,辭別了師傅,滕小懷高高興興帶着妻子,回到了京城裡,重新尋了房子住下。
男人每天在外做工,女人每天在家收拾家務做個針線,滕小懷和樂韻就像每一個家庭一樣過起了日子。
滕小懷不知道的是,早在自己在外漂泊的那幾年裡,不甘寂寞的樂韻就曾經給他戴過綠帽子,只是他長期在外,家鄉又沒有近親屬,誰也沒有多事告訴他。
不安分的女人到哪裡都不安分,到了京城沒多久,樂韻便勾搭上了一個衙內,被滕小懷捉姦當場後,如同所有不要臉的姦夫淫婦一樣,那個衙內喚家丁把滕小懷趕出了家門,樂韻只是在旁邊冷冷地看着。而後那個衙內直接上得意樓警告掌櫃的:如果再敢僱傭滕小懷,就砸了酒樓。這話傳了出去,沒有一家酒樓敢再用滕小懷。
那年下着大雪,滕小懷身無分文,餓了幾天,實在沒有去處,就回自己家裡去,心中猶想着好歹夫妻一場,樂韻不會那麼絕情吧?
樂韻穿了新做的狐裘披肩,支使下人把滕小懷的一套刀鏟扔了出來,說:“有手藝的人,哪裡找不到一口飯吃?”
滕小懷搖晃着走在冰天雪地裡,心裡比冰雪還要冰冷:“這不公道的老天呀,自小讓我沒了父母,現在又讓我遇上這樣的老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他沒有再去找他以前的朋友同事,就這樣一個人在冰雪中走着,心灰意冷,了無生趣,只想着就這樣走到自己生命的盡頭,飢寒交迫的滕小懷最後又冷又餓,昏倒在雪地裡。
然而,他遇上了郎又一。
所以,他遇上了章十十。
這些年來,滕小懷沒有再相信過任何一個女人。
郎又一救了他的命,也知道了他的心結,曾經想方設法勸解他,但是沒用,這事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滕小懷尤其害怕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因此,他對所有女人敬謝不敏,就這樣跟着郎又一到各地上任,一直孤身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