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地陡然失色,龍旭一掌揮出,直接是生生的將周圍的一片虛空盡數震碎!
奔騰的金龍,攜帶着無盡的威壓,也是在這一刻,凝聚着龍旭全身的力量,重重地轟在了那一道躲閃不及的鬼影之上。
“砰!”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左丘冷的身影猛地倒飛而出,鮮血狂噴,身體之上瀰漫的鬼氣瞬間黯淡下來,而後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倒飛而出,重重地落在地面之上,極其狼狽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而當那道掙扎着從一片碎石中想要起身的人影出現之時,衆人眼瞳也是猛然一縮!
此時,那原本凶煞無比的左丘冷,整個身體都是呈現一種扭曲的狀態,看上去極其的詭異。
“轟!”
半空之上,浩蕩龍威暴涌而來,一道周身覆蓋着金色鱗片的身影,猶如洪荒兇獸般暴掠而下,最後重重地落在了左丘冷身前,在所有人驚駭地目光下,沒有絲毫猶豫地擡手揮出一拳,極其凌厲地轟在了後者左胸處。
所有人的眼皮都是在此刻劇烈地跳動,這樣的一拳,就算那左丘冷召喚了鬼主附身,恐怕都要死得乾乾淨淨!
“左丘冷…死了…”
碎石灰塵瀰漫開來,那道人形兇獸身上所籠罩的金芒也是盡數散去,而在他的身體之上,依舊能夠見到一道道猙獰的傷痕,雖說最終打敗了左丘冷,但龍旭同樣是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
做完這一切,龍旭轉頭朝着身前無數神機閣弟子的方向看去,眼眸之中,滿是戲謔。
…
“夏炎,你敢殺我嗎?再怎麼說,我也是離洛的父親,你若殺了我,日後怎麼面對離洛?”離怨抹去嘴角的血跡,面色慘白地擡頭盯着夏炎,嘴角處卻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夏炎盯着身前的離怨,微微一笑,上前兩步,眼神平靜地說道,“你說的不錯,你該慶幸,你是瑾萱的父親,否則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不過,雖然我不會殺你,但我會廢掉你的修爲,然後與瑾萱說清楚,好好照顧你的餘生。”
望着走上前來的夏炎,離怨微怔了一下,旋即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狠戾,手掌輕擡,低垂的眼眸中猛地掠出一抹陰毒之色,一道寒芒掠過掌心,然後狠辣地對着夏炎胸口暴轟而去。
“咔嚓!”
骨頭斷裂的低沉聲音響起,離怨手中的寒芒在距離夏炎胸膛還有半寸之時陡然停下,他張大着嘴,望着面前那臉龐上依舊噙着笑容的青年,眼中滿是驚恐。
而此時,夏炎的一隻滿是鱗片的手掌,已經是重重地印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我能活到現在,憑藉的可不僅僅是氣運!”夏炎盯着嘴中不斷溢出血漬的離怨,輕聲說道。
這是一個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時代,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道理,夏炎早就懂得!
“夏炎!我說過,今日,不論如何,你都必死無疑!”看着夏炎臉上的笑意,離怨忽然運轉周身靈力,伴隨着一道陰森鬼氣直衝天際,其身影更是瞬間朝着遠處掠去。
“想跑?!”夏炎不屑一笑,周身金芒璀璨,剛欲欺身追去,前方的離怨陡然一聲厲嘯,“九夜!還不出手?!”
“轟!”
千機大殿中,猛然間是有着狂暴無比的靈力爆發開來,一股驚人的威壓席捲而出,廣場周圍的人影幾乎是在剎那間,感覺到了一股發自深心的恐懼!
夏炎與從遠處掠來的龍旭對視一眼,面色皆是劇變,目光陰沉地望向那大殿深處。
那裡,突然有着驚人的魔氣升騰而起,最後在無數道驚駭的目光注視下,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緩緩踏着虛空,朝着夏炎走了過來。
“竟然還有後手?!”
望着那氣勢驚人的身影,夏炎的眼神也是逐漸冰寒。
“哈哈哈,夏炎,是不是很驚訝?我說過,你今日必死無疑!!!”看着夏炎臉上的神情,離怨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快意,隨即大聲咆哮道。
夏炎面色陰沉,周身靈力,再一次緩緩凝聚。
陰森的魔氣在天空中顯得格外的刺眼,而那種隱隱間如同濤浪般席捲而開的強大波動,也是令得無數神機閣弟子驚詫地看着那名爲九夜的男子。
對於這陡然出現的神機閣強者,所有人心中都是生出一絲疑惑。
“此人是誰?”
“不知道,難道是新入我神機閣的長老?”
“不可能吧…我最近一直在閣中,怎麼沒見過這樣一位強者?!”
“不管是誰,這強者身上的威壓,竟然比閣主還要強橫一些,這下,那魔主夏炎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短短半日,力戰三大巔峰強者,這夏炎的戰力,也當真是恐怖至極!”
夏炎身下,此起彼伏的私語聲迅速傳開。
而在那衆目睽睽之下,遠處那魔氣翻滾的人影,則是迅速地掠空而來,最後出現在了夏炎的正對面。
在其後方,離怨神色囂張地看着夏炎,嘴角處,也是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半空中,那黑袍身影負手而立,淡紅的雙目,漠然地盯着身前的兩道身影。
魔氣繚繞,最後一絲絲的鑽進那道身影之中,此時的他,方纔將容貌顯露在了衆人的眼前。
一身普通的黑色長袍,一雙沒有瞳孔的血色眼眸,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甚至還有着一道道黑色的魔紋浮現,一眼看去,竟讓人心中忍不住地生出一絲寒意。
只是當看到眼前的這張陌生的面孔,不知爲何,夏炎心中竟是感覺到一絲莫名的親切,就彷彿,看到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一般。
“爲什麼會這樣?這人…是誰?!”
“夏炎,我看你這一次,該如何應對!哈哈哈!”
盯着夏炎臉上不斷變化的神情,離怨蒼白的臉龐上緩緩地掀起一抹笑容。
“閣下是何人?”望着這等不速之客,夏炎眉頭微皺,並沒有將離怨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是語氣平靜地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