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祖息怒!”
看到周圍一衆正道領袖眼中的幸災樂禍,凰極天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心有餘悸地看着依舊一身殺氣的金翅大鵬,“沒想到這大鵬鳥的修爲,竟高深到了這等地步,虧我之前還覺得能與其鬥個不相上下!”
“鵬祖息怒!”正在這時,幽言不知何時返回了殿前,見兩人動手,心中竊喜,臉上卻裝出一副着急的模樣。
“鵬祖,有話好好說!何必當着後輩弟子的面兒動手!”
“哼!”金翅大鵬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凰族衆人,只見除了凰虛道依舊還是那副憋屈不服的模樣,其餘凰族子弟一個個低着頭,不敢與其對視,心中卻不禁對這凰族少主高看了兩眼,“威武不能屈,倒是大丈夫所爲!”
修真一途,貴在內心。
收起周身氣勢,重新坐回到木椅之上,正在這時,幽言卻一臉尷尬地對着凌雲子拱手一禮。
“凌掌教…還有一事需要跟您說一聲。”
“噢?幽閣主但說無妨。”
“您教中一位名爲郅啓軒的弟子,方纔會武時被人打傷,斷了四根肋骨,內腑受損極爲嚴重!”邊說,幽言邊轉頭看了夏炎一眼。
“什麼?!”這下子,饒是凌雲子修養再好,也當即不顧身份地大喝了一聲,“是誰將他打傷的!!”
“轟!”伴着一聲巨響,身下木椅頓時化作了一地碎屑。
“凌掌教息怒,聽幽某把話說完!”
“幽閣主!還是我自己來說吧!”夏炎見凌雲子震怒,面色平靜地走到他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夏炎?!”凌雲子一臉迷惑地看着地上的少年,“你這是…”
“郅啓軒,是我打傷的!”
“什麼?!!”凌雲子雙眼一花,險些暈倒在地,“你…你…你們!”
想起那日玉虛大殿上,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凌雲子略一定神,長嘆了一口氣,轉身看着幽言,“幽閣主,不知我那清玄教弟子現在何處!”
“凌掌教放心,我已派了神機閣最好的藥師去看過了,少則三月,多則半年,那弟子便可痊癒!您要不放心,我現在領您再去看一眼!”幽言略微躬身,出了這樣的事情,身爲神機閣主自然要表現的上心一些。
“那就有勞幽閣主了!”凌雲子再次嘆了口氣,跟着幽言朝着殿內走去。
“起來吧!還跪着給誰看!”金翅大鵬似笑非笑地揮了揮手,一股柔和的金色靈力瞬間將夏炎托起,“到底怎麼回事?!”
“那郅啓軒在擂臺上挑釁於我!我…”夏炎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恩怨,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不過我見那郅啓軒少說也是心煉境的修爲,沒想到卻被你打成了重傷,看來這一年,你的進步倒是不小!”金翅大鵬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鵬祖…”
“好了,會武會武,哪能沒有一點流血斷骨的情況發生,這越厲害的法寶功法,施展起來就越難收手,你也不用太自責了!好好休息一晚,準備明日的會武吧!至於你那小道侶,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有你紫霄師叔在那,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是!鵬祖!”聽完金翅大鵬的話,旁邊凰極天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
“既然人都回來了,贏的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輸了的,就回去好好總結總結經驗!”金翅大鵬起身招呼一聲,當先朝着大殿走去。
跟在鵬祖身後,夏炎見秦文浩臉上始終帶着一抹失落,不禁納悶地問道,“大師兄,秦師兄怎麼了?!”
“呃,秦師弟遇到了神機閣的穀雨姑娘,敗的有些慘!”提到穀雨,楚文博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嚮往之色。
“慘敗?怎麼回事?秦師兄不也是心煉境後期修爲嗎?那穀雨姑娘難不成突破到了凝識境!”夏炎一臉不解地看着楚文博。
“這倒沒有,我聽圍觀的弟子回來說,穀雨姑娘手中有一件上古神器,那神器詭異非常,尋常不知道的人往往會吃些暗虧!”楚文博得意地說道。
“我說大師兄,秦師兄敗了,怎麼你倒一副開心的樣子!”夏炎鄙夷地調笑道。
“你!你胡說!”楚文博老臉一紅,卻見身旁厲天行,林夢皆是一臉鄙夷地看着他,想來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臉上不覺更紅了幾分。
“大師兄,你還沒說,那穀雨姑娘手中到底有一件怎樣了得的神器?”
“夏師弟,你還記得那日我們在鶴頤齋用膳,穀雨姑娘爲我們彈曲的那架古琴嗎?!”厲天行見楚文博訥訥地不肯開口,笑着問道。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穀雨姑娘彈奏的曲子,名爲忘憂!”
“對!那架古琴的來頭可是不小啊!”厲天行眼中精光一閃,“當日我便覺得那琴似乎有些眼熟,只是沒想到竟真的是那上古神兵譜上排名第十八的神夢幻世琴!”
“神夢幻世琴?!排名第十八?!”夏炎有些疑惑地看着厲天行,“陳斌手中的點蒼神槍不也是排名第十一的神器嗎?這神夢幻世琴還能比點蒼神槍厲害不成?!”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神夢幻世琴在歸墟大能的眼中或許沒有點蒼神槍的威力大,但在我們這些心煉、凝識境的修真之人中,確是無敵一般的存在!”厲天行忌憚地介紹道。
“這琴雖沒有直接攻殺他人的能力,但卻可以擾亂所聽之人的心神,當年人妖大戰之時,這琴尚在一名妖族大能的手中,那大妖仗着此琴,曾一夜間坑殺了數萬百姓,最終被我教祖師清玄真人斬於離殤劍下,這件事,也是我之前在教中秘典上看到的!”
“我的天…數萬百姓…這麼說,此屆會武這穀雨姑娘豈不是必奪魁首?!”夏炎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倒不一定,這琴雖強,但只要自己道心穩固,與其對戰時抱守本心,便不見得一定會輸!”厲天行說到這,眼中竟帶着一股濃濃戰意。
“厲師兄說的倒是簡單,秦師兄修爲這麼高都不是其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