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龍袍鬼面的幽言,見弘智大師入座,起身走到衆人身前,“既然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那幽某就簡單介紹下會武的規則和流程吧。”
“首先,可能在座的絕大多數宗主、殿主、族主都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神機閣新晉的副閣主幽言,這幾日我家閣主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所以,此屆會武由我代爲主持!”略一停頓,幽言繼續說道,“今日大夥兒齊聚我神機閣,按照以往的習俗,自然是先統計一下參加會武的弟子人數,待會,請除了三大門派四大古族以外的所有弟子,前往千機神殿偏殿中領取一塊參賽玉牌,明日一早,由我神機閣長老隨即打亂所發玉牌,安排對戰的雙方!此次會武勝出的前十名,皆有豐厚的獎勵,明日,幽某也會一一展示給大家看!至於今晚休息和吃飯的地方,由於參加會武的人數實在太多,暫定三宗四族的諸位住在神機閣後殿之中,其餘宗門家族就屈尊前往城中的星宇樓入住,到時候自會有我神機閣弟子接引!大夥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直管問我!”
只見殿中各大門派家族的領袖皆沉默不語,幽言隨即面色一正,“此次會武,關係到下一百年間各大榜單的排名,所以幽某希望諸位參賽的弟子,可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發揮出十二分的實力,爭取爲自己得到一個較好的名次!若無他事,現在就煩請三宗四族的諸位,前往後殿休整一番吧!”
“等等!”就在幽言話音剛落,明紫逸突然出聲喊道。
“明族主?有事?”幽言眉頭微皺,語氣恭敬地問道。
明紫逸輕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說道,“會武之前,我有幾件事想問一問幽閣主!”
“明族主請說。”
“最近十年間,我聽聞神機閣中的一些長老客卿頻繁出沒在中原大地之上,搶奪一些上古神器,不知可有此事?”明紫逸目光一冷,一改往日**不羈的模樣,死死盯着殿上的幽言。
夏炎與蘇輕言聞言,臉色同時變的嚴肅起來,“難道清河城中發生的事情,不只是那陰久崖擅自而爲?而是另有陰謀?!”
“呵呵!明族主說笑了!我神機閣向來只負責收集情報,從來不會做那等燒殺搶掠之事,不然,神機閣如何能在這中原大地立足數千年之久!既然是收集情報,閣中長老前往中原各處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幽言一張鬼面之後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
如今這明紫逸當着衆人的面兒提出這個問題,肯定是有備而來,只是神機閣行事向來隱秘,除了在清河城中恰巧遇到了清玄教的金翅大鵬,其餘時候都並未露出馬腳,只是不知爲何清玄教尚且沒有發難,這明紫逸竟先質問起來。
“噢?是麼?我怎麼聽說,之前在洪湖之畔,有一個修真世家,因族中有一柄上古神劍而一夜間慘遭滅門,當初我去徹查此事,竟沒有查出一絲痕跡,能在我明族眼皮底下做的如此乾淨,整個世間除了神機閣還有誰有這般能力?而且後來,在清河城中又是你神機閣長老,借城中家族糾紛,對蘇家貿然出手!好像那蘇家,也有一柄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劍吧?難道這也是巧合?”明紫逸轉頭看了一眼清玄教方向。
看來當初鵬祖與這幽言兩大歸墟境強者現身清河城的事情,還是沒能瞞過這些站在天地巔峰的大能的耳目。
“呵呵!明族主,難道這中原地界出現滅門慘事,一旦查不到真兇便歸到我神機閣頭上?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吧!況且明族主也說了,當初在清河城中出現的那位神機閣的長老乃是插手城中的家族糾紛,巧合之下才會對蘇家動手,我神機閣長老,自然有行事的自由,這一點我想在座的衆位應該都知曉。”幽言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噢?那幽閣主當時是爲何現身那清河城中的!難道也是私事?”明紫逸緊接着追問道。
“巧合!當時我正在調查一件涉及到我神機閣隱私的事情,所以不便透露!那日清玄教的鵬祖也在場,你可以問下鵬祖,我可有出手阻攔他殺那惹事的神機閣長老?!”幽言假裝無奈地笑道。
“鵬祖?!可有此事?”明紫逸認真地看向凌雲子身旁一身金袍的金翅大鵬。
“還有這等事?!”凌雲子聞言心中暗暗一驚,“當初鵬祖前往清河城乃是爲了護送夏炎和蘇輕言,爲何回山之後卻未聽他三人提起這事?”
“幽閣主確實未曾阻攔。”金翅大鵬冷冷地回道。
夏炎與蘇輕言不可思議地看着金翅大鵬,不明白爲何此事他會替神機閣隱瞞下來。
“怎麼樣?明族主,若那長老乃是奉命行事,我又怎麼眼睜睜地看他死在鵬祖手中?你若無事,就先去後殿休息一番吧!”幽言趁機提議道。
其實明紫逸之所以今日當着衆人的面兒問出這事,實在是最近幾年神機閣行事確實太過張揚了一些,只是衆所周知,這神機閣作爲整個中原大地存在時間最久的宗門,莫說是明族,便是四族聯合在一起也不一定有其底蘊深厚,一旦神機閣動了爭霸天下的野心,衆門派若還不及時防範,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聽到兩人對話,在場的所有宗門之主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雖然如今這幽言百般否認,但心裡稍微有點主見的人,都能猜出一些事情。
幽言一揮手,殿下立馬走來七位神機閣弟子,手中各端着一盤玉牌,分發給了三派四宗參賽的弟子,然後一一詢問了弟子姓名才轉身離開了大殿。
看着手中刻着“七”字的玉牌,夏炎擡手朝着蘇輕言晃了晃,待看清蘇輕言手裡的乃是“九”字,這纔將其收在了懷裡。
跟在凌雲子身後朝着後殿走去,夏炎與蘇輕言明顯感覺到掌教真人與鵬祖之間似乎無形中存了一層隔閡,兩人互不理會,回到後殿便各自選了一間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