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血魂洞天頭上來!我看今日,你們一個都不用走了!給我留下吧!”
姜文商目光陰厲的望着天空上那些各方勢力的強者,心中的怒火彷彿是在此刻徹底點燃,隨着二長老以及孟絕的隕落,血魂洞天的衰落,似乎已經註定了。
想到這,姜文商更是再也無法壓抑心底的暴怒,當即一步踏出,周身滔天血芒瞬間瀰漫而出。
而半空那些強者見血魂洞主這般架勢,心底皆是狠狠一顫,身影連忙朝後退去,雖然他們中也有一些四劫初期的強者,但卻根本無法與這位兇名赫赫的古宗之主抗衡。
“呵呵,血魂洞主何必如此動怒?”
而就在姜文商腳步踏出,想要將這些圍攻血魂洞天的強者盡數斬殺之時,遠處天空卻是突然有着數道身影掠來。
其中血無雙的身影赫然在列,只是在他身前,還有着兩位同樣身穿血袍的老者。
在那其中一名老者身上,一股比之姜文商還要恐怖的氣息不斷涌蕩而出,顯然是一名四劫中期的強者。
“原來是血鯨族的血袂,血祁兩位長老…”姜文商的目光在那兩名老者身上凝了凝,冷笑道。
“血魂洞主,以你的身份,對這些人出手,有些不妥吧。”那名爲血袂的血鯨族大長老衝着血魂洞主一笑,冷聲道。
姜文商眼神陰翳,冷聲喝道:“怎麼,血袂,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與我如此說話?”
“哈哈哈,褶幽要是還活着,我自然要掂量掂量,但是現在,你血魂洞天有什麼資格這般硬氣?”血袂不屑道。
“你!!我血魂洞天再沒落,也是天魔宗麾下的四大護法宗,你這是在挑釁天魔宗的威嚴麼?!”姜文商狠狠咬牙,心底的憋屈愈發濃郁。
“哼!我想天魔宗也不會再要一個二流宗門做其護法宗吧!廢話少說,姜文商,我聽說此番那關乎海洋之心的銀令落到了你血魂洞天手中,交出來吧!”血袂陰森笑道。
“呵呵,血魂洞主,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看今日血魂洞天的強者也沒來幾個,你最好還是按照大長老說的做吧,這樣我們都好看!”一旁,那血鯨族的二長老血祁也是冷笑道。
這血祁的境界雖沒有突破四劫中期,但也已經相差不遠,而且身爲血鯨一族,戰力本就極強,想來就算是眼前這位血魂洞主,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他。
“你們是在威脅我?!”姜文商眼神一寒,冷聲道。
雖然此時那銀色小令多半已經被人從孟絕手中奪走,但聽到這兩位血鯨族長老語氣裡的威脅之意,依舊是令姜文商心底,極爲震怒!
他堂堂血魂洞天之主,縱橫海域數百年歲月的頂尖強者,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威脅你又如何,姜文商,你覺得你是我們兩人的對手麼。”血祁淡笑道。
“你當我怕你們不成?!”姜文商眼瞳微縮,旋即臉色陰沉地冷喝道。
“兩位長老且慢,你們若是在此處耽誤時間,恐怕那銀令當真要落入別人手中了!”一旁,楊更眉頭緊縮地看了一眼姜文商,輕聲道,“洞主,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既然血鯨族的兩位長老出現此處,想來截殺少主和二長老的,應該不是他們!若是此時與他們打起來,只怕白白便宜了另外的幾方勢力!”
“哼!”聞言,姜文商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窒,卻沒有再繼續意氣用事。
“什麼意思?”對面,血袂兩人也是眉頭一皺,冷聲道。
楊更猶豫了一下,看着身旁血魂洞主無比陰沉地臉色,狠狠咬牙道,“就在剛剛,我們少主與二長老的魂牌,一起碎了,而銀令就在他們手上…”
此話一出,半空中所有人都是愣了下來,但緊接着,眼睛便是涌上一抹戲謔之色。
“楊更,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不成?你血魂洞天二長老的修爲,早已踏入四劫中期境界,就算有人能夠將其打敗,但想要殺他,卻也不是尋常強者所能做到,整個黑崖島,就此處有着強烈的靈力波動傳出,你的意思是,你們四劫境界的少主和四劫中期的二長老,被人悄無聲息地殺死在了黑崖島上?你當我們是傻子麼??”血祁大聲笑道。
聞言,姜文商的面龐頓時一陣抽搐,旋即森森的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東西已經不在我血魂洞天手中,如果你們非要動手,本座奉陪到底!”
望着血魂洞主這般模樣,那兩位血鯨族長老都是微微一怔,旋即眉頭緊皺,難道那楊更所說是真的?
但這怎麼可能?
能夠無聲無息地斬殺兩位四劫強者,其中一個還是四劫中期,恐怕就是那些真正踏入中期境界無盡歲月的老怪物,也絕不可能輕易做到!
可是看眼前姜文商這滿臉憋屈的模樣,卻又不似演戲。
難道…
然而就在兩人暗暗猶豫之時,遠處天空,卻是再度掠來數道身影,其中赫連承雲與毒王百里屠悉數在列。
在兩人身前,同樣有着兩道老者身影。
兩老皆是一身白衣,其中一位鶴髮童顏,身上的氣息竟也是達到了四劫中期的層次。
而另一位,竟是當初在懸空島上,與夏炎有過一戰的赫連跋!
“好熱鬧啊!”
“嗯?赫連古族二長老,赫連囂?!”兩位血鯨族長老見到來人,皆是目光一凝。
與血魂洞天不同的是,赫連族可以算是無盡海真正的遠古宗族。
而且這一族據說在千年前便已經是海域中聞名的強族,隨着千年的積累,如今的底蘊也是愈發雄厚!
“呵呵!血袂長老,好久不見!”赫連囂微微點頭,旋即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姜文商。
而此時,那半空中的赫連族強者也是紛紛圍攏在了老者身旁。
“如果姜洞主方纔所言非虛,血魂少主孟絕當真隕落了,那我赫連族倒是知道是何人所爲!”赫連囂淡笑道。
“嗯!你知道?!”姜文商一愣,旋即擡頭,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臉淡然的赫連囂,“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