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待看到身前那一臉笑意的夏炎,還有他手中的乾坤袋時,啓白雙目一縮,頓時怨毒地咆哮起來。
“夏炎,你得罪了我血魂洞天,就是找死,在這秘藏中你能逞一時威風,但一旦離開這裡,以我血魂洞天的實力,足以把你還有你身邊的所有人,全部殺掉!”
“聒噪!”
夏炎面色漠然,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手掌一揮,直接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啪!”
清脆響聲在這寂靜的古林中傳蕩而開,所有人眼眸都是微微一縮。
而那啓白更是呆滯了片刻時間,半晌後,方纔一臉羞辱地嘶吼道,“夏炎!你給我等着,出了海主秘藏,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感覺到臉上的火辣,啓白那本就滿是鮮血的猙獰臉龐看上去更是扭曲可怖。
不過此時他身上已經沒有半分靈力再與夏炎交手,因此只能是不甘地大聲咆哮,眼中滿是怨毒之意。
望着那厲聲咆哮的啓白,夏炎眼神微凝,前者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此時從夏炎的眼中,他能感覺到了一股真正的殺意。
“既然你這麼恨我,今日若是放了你,恐怕日後必定是個麻煩…”夏炎微微一笑,笑容裡滿是殺意。
“嗖!”
聲音落下,夏炎沒有再給啓白絲毫反應的時間,手掌一握,魔刀無赦頓時閃現而出,直接是化爲一道寒芒,狠辣地刺向啓白的喉嚨。
凶煞刀芒在啓白眼瞳中急速放大,而他的眼底,也是瞬間涌現出一抹驚駭之色,顯然是沒想到夏炎做事竟然如此利落。
不過不論他如何驚駭,夏炎既然已經殺了褶然,自然也不介意多殺他一個。
只是對於夏炎此舉,啓白卻是毫無反抗之力,當下也只能一臉絕望地望着那瞬間而至的寒芒。
“轟!”
然而,就在無赦即將洞穿啓白喉嚨時,夏炎的眼瞳卻是猛然一縮,一道靈芒突然撕裂空間,最後閃電般地印在刀尖之上,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涌蕩而開,竟是生生地將夏炎的刀芒震得偏移了一些。
“嗖!”
刀芒自啓白臉上劃過,帶起一道深深的血痕,而後狠狠地將一旁的地面斬出一道數丈龐大的溝壑。
夏炎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捂臉慘叫的啓白,然後擡起頭來,語氣淡漠地道:“這是我與血魂洞天的恩怨,不知哪位朋友想要插手?”
“唰唰!”
全場的目光,猛然轉移而去,最後停在不遠處一棵參天古樹之上,那裡,突然有着兩道身影緩緩浮現。
當先一人,乃是一名年輕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長袍,黑袍之上,繡着一條猙獰金龍,張牙舞爪間,顯露出一種霸道之意。
男子身材修長,模樣也是極爲俊逸,雙手負於身後,隱隱間有着一股冷傲氣質散發出來。
在這黑袍男子身後,還站着一名神色冷漠的中年男子,男子身上同樣穿着一件黑袍,只是卻沒有盤龍圖案。
顯然,那一名龍袍青年的身份,更爲尊貴一些。
“那是…天魔宗的寒洲?”
兩人的出現,頓時令整片古林中爆發出道道蘊含着震撼的驚呼聲,從那些聲音之中,夏炎能夠聽出一種濃郁到極致的敬畏。
“天魔宗?”夏炎眼神微凝,面色瞬間凝重下來,“終於出現了麼?!”
“沒想到這次天魔宗來的,竟是這個傢伙!”不遠處,凌天兩人見狀,眉頭也是微微一皺,眼中同樣有着一抹淡淡的忌憚之色。
“你是夏炎吧,燁華他們已經落敗,你也殺了褶然,事情做絕了,恐怕對誰都不好,你說是麼?”寒洲盯着夏炎,淡淡一笑,看上去似乎絲毫沒有因爲褶然等人的失利而感到生氣。
這寒洲表面上看來氣宇軒昂,言談之間,更是蘊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從他周身不經意間涌出的靈力波動來看,應該也是如鳳初柔一般,只差領悟天道,便可以踏入四劫境界了。
此時,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和善,但其中卻根本沒有半分商討的意思,反而像是一種命令。
夏炎目光微微閃爍,手掌一握,無赦頓時收回,他擡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刑天啓等人,旋即冷漠一笑,“先把他們的乾坤袋收了。”
聞言,鳳初柔、刑天啓等人也是淡淡地看了那寒洲兩人一眼,然後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徑直走到那些面色不甘的血魂洞天強者身前,就欲將其身上的乾坤袋收走。
“幾位,這血魂洞天再怎麼說也是我天魔宗的護法宗,你們這麼做,是要徹底與我天魔宗爲敵麼?”然而,就在衆人剛欲動手之時,那古樹上,寒洲目光微閃,突然開口道。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是瞬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在這秘藏之中,敗者交出身上所有的寶物,甚至性命,作爲勝者的獎賞,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雖然衆人心中都明白這個規矩,但眼下,隨着寒洲張口,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哪怕他們只有兩個人。
但就是這兩個人,卻足以震懾在場所有的勢力。
因爲,他們來自,天魔宗。
刑天啓幾人面色也是略微有些難看,遲疑了一下,目光卻是看向了夏炎,顯然是在徵詢他的意思。
在那衆多目光的注視下,夏炎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冷漠神色,眼中也不見絲毫波瀾,他偏過頭,看向古樹上,聲音平淡地道,“這些人,是你派來的吧?”
“不錯!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廢物!”寒洲搖頭一笑。
“如果我輸了,下場會是什麼?!”夏炎臉上依舊不見一絲表情。
聞言,寒洲眉頭輕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夏炎,雙手負於身後,淡笑道:“呵呵,褶然他們雖然行事霸道,但想來也不會不講道理,如果你態度好些,說不定會放你一條性命。”
“吹牛逼。”一些人暗自撇了撇嘴,這話,估計也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子了。
以褶然等人的狠辣手段,若此時輸的是夏炎,恐怕在場所有與他有關的人,都得死!
夏炎笑着搖了搖頭,顯然也是因爲寒洲的話感覺有些可笑,旋即看向刑天啓等人,揮了揮手。
“動手吧,誰敢反抗,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