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酒醉

139 酒醉

真如他們兩人所料,楚元敬抱着一罈酒跑了過來。酒罈古樸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人還不曾站定就張口大叫道:“每次受罰最輕的也是你。”

說到這裡,楚元敬更是發出一聲冷哼,極其不滿的說道:“明明是小七你出的鬼點子,可每次責罰時候總是我最重。小博你也別笑,你也不地道,碰到麻煩事丟人事就拉我頂上去,你們幾個在後面偷着樂。”

楚元博也不否認,嘿嘿笑道:“是有點不地道,不過,小時候你小子太楞,每次都是因爲你被逮到,害得大家受責罰。”

此刻,楚昊宇開口附和道:“就是,不過那時候他不是愣,就是腦子缺根筋。幸好現在開竅了,不然,這世間就要多一個傻子王爺了。”

怒瞪着楚昊宇,楚元敬大叫道:“欺負我口才不如你們兩個是不是?要不咱們三個動手,來啊?”

看楚元敬一手抱着酒罈一手擺出個守勢,楚元博搖頭笑了笑,開口說道:“小敬,是不是想喝這壇?”

瞬間,楚元敬臉上的怒容已經不見,直直瞪着楚元博問道:“你有辦法?”

楚元博不以爲意的說道:“這還不簡單?”說話同時,楚元博將酒罈奪了過去,而後將酒封撕掉,而且還不曾結束,在兩人的注視下,就着酒罈大大灌了一口。

灌下一口酒,楚元博品味片刻,道:“還真不錯,給,你們也嚐嚐。”

看楚元敬還在發呆,楚昊宇揮手將酒罈接了過去,並大大灌了一口,而後將酒罈遞給了楚元敬。

楚元敬並沒有接酒罈,回過神來後一臉苦笑,道:“小博,這不是三十年的陳釀,是五十年的。”看到楚元博臉色微變,楚元敬接着又道:“而且,整個皇宮只有兩壇,這次被你們坑慘了。”

片刻的失神後,楚元博也是一臉苦笑,張口卻說不出話來,不過,楚昊宇倒是滿不在乎的叫道:“真有五十年?我再嚐嚐,反正也拆了,罰就罰吧,怕什麼。”說話間,楚昊宇再次舉起了酒罈,只是很快就被楚元敬奪了過去。

看楚昊宇大口大口灌着,楚元敬下意識的將酒罈奪了過去,然後也大口喝了起來。

見狀如此,楚元博也放下了顧忌,笑道:“小敬,給我喝點。”說話間,楚元博伸出雙手,最後硬從楚元敬手中奪了出來。

看楚元博不顧形象的大罐起來,再看看楚元敬臉上的享受模樣,楚昊宇哈哈大笑道:“也給我喝一口。”說話同時,已將酒罈奪了過去。

很快,一罈五十年的陳釀便被三人喝得見了底兒。搖搖空空的酒罈,三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來。此刻,三人似乎又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調皮搗蛋的日子,沒有身份沒有面子更不會爲俗世所牽,只有歡樂和笑聲。

歡快的大笑聲中,楚昊宇抱起一罈酒說道:“來,今晚咱們仨一定要喝個痛快。”

楚元博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張口說道:“自從父皇登基,我還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痛快,來,喝酒。”說話間,楚元博也抱起一罈酒拆開了封口。

“對。”大叫的是楚昊宇,而且接着說道:“這麼多酒,足夠我們喝了,今晚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但是,一定要喝個痛快。”

看楚昊宇和楚元博兩人發起瘋來,楚元敬不由樂了,拎起一罈酒叫道:“一人先喝一罈,怎麼樣?”

冷哼了聲,楚昊宇開口說道:“誰怕誰啊?”大叫同時,楚昊宇抱着酒罈就往口中倒。

看到望來楚元敬的目光,楚元博哈哈一笑,道:“難得放肆一回,當然要喝個盡興,幹了。”說完後也拎起了酒罈。

酒罈不大,卻也足足兩斤重。一罈酒下肚,楚元博蒼白的臉龐變得紅潤起來,看兩人已都望着自己,楚元博不由一笑,道:“從來沒有這樣喝過酒,痛快。真想念咱們小時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整個皇宮都是咱們的笑聲。”

點點頭,楚昊宇卻是嘆了口氣,道:“是啊,過的真快,不覺間都長大了,都要有孩子了。”

望着楚昊宇,楚元博突然笑了出來,道:“沒想到小七你也心生感慨啦,看來是真長大了。”

瞪着楚元博,楚昊宇很是不滿的叫道:“你才大我幾歲,看着像長輩一樣,哼,我才長你們一輩。”

不待楚元博回答,楚元敬倒是先口說道:“小七,除了輩分,你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這次,楚元博竟是贊同的附和道:“就是,說點其他的,別老是輩分輩分的。”

毫不示弱的與兩人對視片刻,楚昊宇突然苦笑起來,道:“我不知道,來,喝酒!”說話間,楚昊宇又拆開一罈。

“對,喝酒!”大叫聲中,楚元敬抓過一罈遞給了楚元博。猛然想到什麼,楚元敬望了楚昊宇一眼後開口叫道:“不許運功解酒。”

“誰怕誰啊!”大喝聲中,楚昊宇已然舉起了酒罈。

又是一罈兩斤重的烈酒下肚,三人眼睛都有些迷離,身子也不自覺的想找個依靠。

背靠酒罈坐下,楚元敬更是打了個酒嗝,不過臉上堆滿笑容,叫道:“想想真好笑,小時候我來偷酒喝,都是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現在竟然大搖大擺的來喝酒,還將那壇五十年的陳釀都給喝了,唉!”

嘆息聲中,楚元敬轉口說道:“要是被錚爺爺知道,非罵死我不可,說我敗家,不過,肯定怪我沒叫上他。”

楚昊宇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笑道:“那你改天好好請錚爺爺喝頓酒,不過,我倒是覺得小飛不在,總少了些什麼。”

聽到小飛這個名字的瞬間,楚元博本有些迷離的眼中突然爆射出兩道精光。這三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然而當他心煩意亂時候,腦中出現最多的不是楚昊宇也不是楚元敬,而是被幽居府中的楚元飛。

似不曾看到楚元博的變化,楚元敬點頭說道:“這三年來,小七入山爲皇爺爺守孝,小博當了太子,小飛幽居府中,只剩我一個人苦悶至極。”說到這裡,楚元敬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小博,你是太子,能不能去求求大伯,把小飛放出來?”

望着楚元博,楚昊宇平聲說道:“小博,現在四哥在山中爲父皇守墓,偌大的智王府只剩四嫂和小飛居住,連下人都散了。”說到這裡稍頓,楚昊宇接着說道:“咱們四個,小博你年齡最大也最沉穩,我最調皮,小敬有點傻,小飛最安靜,現在不說身份,咱們三個都已娶妻生子,只有小飛每日對着書卷發呆。”

楚元博身爲太子如何能不知這些,只是,他是太子,而且,只是太子。

看楚元博臉上露出複雜神色,楚昊宇自顧一笑,緩聲說道:“明年就要對漠北動兵,我打算走一趟,到時候一定會把小飛帶上,哪怕懇求大哥、母后,因爲我不想小飛一輩子就呆在府中,孤老。”

此刻,楚元敬也開了口,叫道:“小博,你就幫幫小飛吧!現在,小飛不過一個再普通的書生罷了,你已貴爲太子,就看在咱們幾個一起長大的份上,幫他一次!”

沉默片刻,楚元博終是有了決斷,苦笑道:“我可以去求父皇,不過,結果怎樣,我不知道。”話到最後,楚元博又掂起一罈酒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頓時,楚元敬大喜,笑道:“只要你肯去求皇伯伯就成,來,小博,我先替小飛敬你一杯!”

楚昊宇也笑了起來,叫道:“來,今晚咱們仨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