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牧場外山林之中,坐落在一處丘陵下方矗立着一座小村莊,周圍雜樹叢生,一條小河流蜿蜒而過。黃昏時分,遠處傳來的廝殺怒吼聲四處迴盪着,就連落日都給大地蒙上一層有些血腥的光輝。
小村中,最大的屋宇之內,可以看到幾雙眼睛窺視着四周。唐書坐在屋中座椅上,看着魯妙子有些焦躁擔憂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時候他還在通過之前安排在牧場軍隊中的創造人物手下窺探着戰事的發展。
抽絲剝繭,通過這些創造人物親身的體驗,已經天空中依然翱翔着的鷹隼,唐書對於瓦崗衆人特別是沈落雁安排的棋局有了真正的瞭解,對於沈落雁的能力也是越發的佩服和喜歡,這樣出色的軍師,特別是還是個美女,理所當然應該是屬於唐大少爺的嘛!唐書可不允許這樣的很有能力的美人被別人弄走。
雖然有着地位很高的內奸在牧場軍隊中發出假消息,但能夠將數萬牧場大軍分割開來,讓牧場軍隊一片混亂,使得四大寇的兵力在局部佔據了優勢,能夠以逸待勞的擊潰牧場軍隊,其中沈落雁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哪,不說各種埋伏引誘之類的,單單是沈落雁對於周圍環境的瞭解就讓人佩服那。
這裡可是飛馬牧場附近哪,本身就是牧場的主場,但卻依然被沈落雁利用了起來,而且還讓牧場大軍上了當,雖然有着內奸的幫助,但其中的難度也是可想而知。一個白天的廝殺,四大寇軍隊已經徹底佔據了上風。
以往安寧祥和的山林如今一片混亂,各處的廝殺聲使得大小動物都是遠遠離開,而附近的居民類似這座小村莊的住戶,也都提前告知暫且離開了,去到了牧場,飛馬牧場周圍的村莊乃至小城鎮中大多數都是牧場血脈傳播下去的,如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自然要提前加以保護了。
也正是因爲牧場外的這些人,才使得飛馬牧場放棄了天險的優勢,主動選擇了出擊。唐書看了看這座房屋,各項設置都還算是不錯,估計這個村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房屋下面還有着一條很大的通道吧?!這裡也是魯妙子很早之間就安排的一個安全屋,爲了防止一些意外的狀況。如今卻是正好用上了。
唐書絲毫沒有擔憂商秀珣的安全,不是這個傢伙沒有良心,而是唐書很清楚商秀珣如今的狀態,雖然天色漸漸變暗,鷹隼們的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但是唐書還創造出了一些能夠夜視的夜鷹,依然緊盯着商秀珣的蹤跡,這時候的商秀珣因爲之前將計就計的緣故,也因爲沈落雁的計策實在出色的緣故。
和大部隊被衝散,但是商秀珣自身還是安然無恙的,畢竟作爲場主,身邊還是有着足夠護衛的,這且不說,就是四大寇這些敵人也不會輕易傷害商秀珣的,雖然如今四大寇佔據了上風,但並沒有迅速完結這場戰鬥的能力,之前利用埋伏,利用地形等等因素,將牧場軍隊分割了開來。
雖然牧場軍人有了不小的損失,但還是有着大部分保存着,只不過因爲地形乃至指揮等等原因,沒能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也沒有辦法從四大寇的堵截中脫身,更找不到指揮的人員纔會如此,而且這裡距離飛馬牧場峽谷城樓的位置並不遠,牧場內的援助可以源源不斷的出現。所以打一開始,四大寇就沒有想過直接擊潰牧場的軍隊,恩,或者說李密和沈落雁等人都沒有想到那樣的事情,因爲那根本不可能。
如果大規模的調動軍隊,肯定逃不出牧場的眼線,而且四大寇本身的力量也是有限的,遠遠不能和飛馬牧場這樣的勢力比擬,所以從一開始,沈落雁等人的目標就是取巧,類似內奸之類的事情就不說了,通過內奸以及智慧創造瞭如今的局面,如今他們的目標就是希望能夠拿下商秀珣等牧場高層。
從而脅迫牧場投降或者投靠,所以這個時候將商秀珣等人和大部隊分開之後,類似四大寇等敵人首領都在追蹤着商秀珣的行蹤,但是可以肯定,他們沒有達成目的之前,絕對不會傷害到商秀珣的。
通過空中的夜鷹注意到商秀珣等人已經接近了這個村莊,而遠處四大寇也帶着人也追了過來,唐書在通過其他的創造人物瞭解了一下情況,臉上露出了笑容,已經差不多開始反擊了。
在唐書和商秀珣等人制定出將計就計的策略時,就商量過可能會遭遇的情況,如今這種比較狼狽的情況也不例外,畢竟對手是瓦崗李密和沈落雁,只是單憑他們的名頭,就沒有人會小看他們的,商秀珣也是如此。
所以瞞着牧場幾位執事,商秀珣準備了三千人的預備隊,這些預備隊卻是由唐書的屬下和商秀珣手下確定了忠誠的將領共同指揮的,這時候他們應該也已經出了牧場城樓了。有着唐書的屬下在,可以通過和創造人物之間的聯繫,清楚的知道牧場的軍隊被阻攔在那裡,只要將牧場的軍隊集合起來。
四大寇的人絕對不是對手,有了唐書的創造人物在其中聯絡,這樣的事情根本花費不了多長的時間,引蛇出洞,既然四大寇的人手已經全部出現了,那麼現在就是處置對方的時候了,憑藉着牧場軍隊的數量和實力,再加上唐書的創造人物對於戰場的把握,這次不說全殲四大寇,卻也能留下他們大部分人。
特別是這次唐書等人來到這裡,不只是爲了商秀珣的安全,也有着對付四大寇的目的,有着唐書和他的手下在這裡,四大寇來追商秀珣也並沒有帶多少人手,唐書有絕對的把握將他們全部擒拿,四大寇被抓住處理,他們手下的那些盜賊彈手可散,而留給四大寇的結局也絕對並不美妙。
說實話,唐書很不喜歡四大寇,這些傢伙爲非作歹絲毫沒有底線,趁着天下大亂的時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哪怕唐大少爺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同樣有着正常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他自己可以壞一些,但是對於別的壞人卻一點都沒有容忍的心理。反而越發的痛恨,只想更爲深刻的教訓他們。
雖然四大寇和石之軒有些關係,依照唐書未來的規劃,石之軒未來也會屬於大漢,說起來,四大寇也能歸順大漢,但是唐書卻是不屑一顧,對於四大寇這樣的人渣,哪怕他們的實力還算是不錯,但唐書也眼皮都懶得夾他們一下,這樣的敗類不配進入大漢,這樣的敗類早點毀滅早點乾淨。
“來了!”魯妙子忽然有些激動的叫道,卻是商秀珣一行人出現了,這時候還跟在商秀珣身邊的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之前帶着數萬大軍出發,但如今商秀珣身邊還不到二十人,而且大部分還都很狼狽,身上帶着傷,就連那位內奸執事也是類似的模樣,倒是難爲他爲了演戲演得逼真的犧牲了。不過商秀珣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商秀珣帶人直接奔着唐書等人所在的房屋走來,唐書示意了一下,幾個屬下立刻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接應商秀珣幾人,商秀珣等人見到唐書這幾個屬下的時候,除了商秀珣之外,其餘人都是一怔,迅速提起兵刃,小心的戒備着,“不用擔心,這是自己人。”商秀珣喝了一聲,絲毫沒有遲疑的上前。
其餘人這時候纔算是放下心來,同時鬆了口氣,臉上帶上了一些喜色,畢竟這一天的戰爭打的實在太憋屈了,從一開始情況就出乎了之前的情報,被敵人分割了開來,吃了好大的虧,就連商秀珣這位場主都不得不落單而行,雖然這樣也是有着誘敵之計的意思,但一天的不順也讓他們有些擔憂。
但是看到這裡竟然有人接應,這些人頓時輕鬆了很多,這樣似乎意味着商秀珣場主做好了準備,別的不說,起碼商秀珣場主的安全應該有所保證了,這些對商秀珣很是忠心的侍衛想到這點都是鬆了口氣。
倒是三執事陶叔盛看到這些意外出現的人手怔了怔,眼神略微有些慌亂,不過還沒等他仔細想一想,商秀珣已經帶人走進了房屋,陶叔盛也不敢停留,快步跟了過去,不過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一行人進了房屋大堂之中,就見到了唐書等人,同樣跟在商秀珣身邊的大執事樑治看到唐書的時候不禁錯愕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商秀珣,“場主,這是怎麼回事兒,李主簿怎麼在這裡?”旋即想到了什麼,繼續詢問道,“難道場主提前有了準備,知道這次出征並不順利嗎?”
陶叔盛這時候也是緊緊盯着商秀珣,樑治的疑問也是他的疑問,不同的是,陶叔盛心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拳頭,額頭滲出絲絲冷汗。
商秀珣神色微微有些沉悶,直到看到唐書的時候,注意到唐書眼中的關懷,心情舒緩了一些,聽到大執事的問題,商秀珣沒有急着回答,反而朝着唐書示意了一下。唐書點點頭,開口道。
“樑執事,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才行。”
剛剛說完,唐書聽起身,身形驀然消失,猶如縮地成寸般出現在陶叔盛身前,單手成爪朝着陶叔盛頭頂抓去,凜然爆發的氣勢,使得唐書的身形在衆人眼中迅速拔高,猶如山嶽高聳而起,豁然壓下,沛然的氣勁和威壓之下,武功不錯的陶叔盛卻彷彿琥珀中的蒼蠅一般,被凍結在了空氣之中絲毫動彈不得。
只是一臉恐懼的望着唐書的身影,唐書這番動作讓和商秀珣一起來的人都是一陣驚呼,不過這個時候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也根本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的望着三執事陶叔盛猶如小雞一般被唐書抓住了天靈,隨手丟到了一邊,臉色慘白的癱倒在地。
“李主簿,你這是在做什麼?”樑治怒喝一聲,這個老傢伙都是很有幾分氣勢,不過底氣也是嚴重不足,唐書表現出來的武力實在讓他震撼,陶叔盛的武功雖然比他差了一些,但也沒有差多少,眼見着陶叔盛在唐書面前就猶如小雞仔一般隨手搓弄,實在讓樑治有些驚悚,更何況如今的形式下,身邊根本沒有幾個人。
想到這點,樑治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一邊的商秀珣,商秀珣對於唐書的動作絲毫沒有憤怒的意思,反而神情冰冷的注視着地上的陶叔盛,樑治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沉靜下來,站到了一邊。
商秀珣其他的護衛怔怔之後,看到商秀珣絲毫沒有反應,原本緊繃的身體還有提起的兵器也漸漸放了下去,不過還是面面相覷的,很是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陶叔盛在牧場中可是屈指可數的上層人物啊。
“樑執事,你不奇怪爲什麼這次牧場的出征如此的不順利嗎?且不說敵人的數目完全弄錯,就是你們的行進路線什麼的也完全被看穿,這代表着什麼,你沒有想到嗎?”唐書走回了商秀珣身邊的座椅上坐下,一邊說道,這時候唐書的屬下上前,從陶叔盛身上掏出了一些物品丟到了一邊。
看到那些東西,樑治和牧場其他人都是怔了怔,旋即滿臉憤怒,那些煙花火炮無疑是用來指點方位的,但是這樣的事情有專人負責,根本輪不到陶叔盛,那麼可想而知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麼。被樑治等人怒目瞪視着,陶叔盛臉色慘白,被唐書點中了穴道之後,不只是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的陶叔盛只是閉上了眼睛,而無力做其他的事情,或許陶叔盛心中也有着僥倖心理吧,畢竟他清楚,就算這些煙花沒有派上用場,但是一路上他也留下了不少的記號,很快四大寇就能夠趕到,到時候或許還有生機存在哪,但首先要期盼着商秀珣等人不要直接的處置了他。
“陶叔盛,你……你這個混蛋,竟然出賣牧場?!”樑治鬚髮皆張,都不知道該如何傾瀉心中的憤怒了,上前猛踢了陶叔盛幾腳,他實在太過氣憤了,畢竟陶叔盛的身份不同,幾家可是上百年的交情,一直紮根牧場,在牧場中有着莫大的勢力,這樣的人物做了叛徒更讓人不能接受。
看着樑治對陶叔盛拳打腳踢的,其他的牧場護衛也都是滿臉憤怒鄙視的蠢蠢欲動,商秀珣揮揮手,“好了,樑執事,這件事情回頭再處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對付四大寇,至於陶叔盛,等到戰事結束之後,在牧場進行公審好了,這次的罪責無論如何他也逃脫不出去的。”
樑治再次憤恨的踢了一腳,應了一聲,回到了一邊,從憤怒中稍微清醒了一些,樑治看向了商秀珣,“場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件事情你提前就知道了嗎?還有這個傢伙既然做了叛徒,恐怕這一路上也有着小動作,估計四大寇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裡了。現在是不是先離開?”
“恩,確實提前知道了,還是多虧了李主簿的提醒,不過也是這兩天才確定了陶叔盛背叛了牧場。不過出徵的事情已經箭在弦上,而且我也想通過這次機會,將計就計直接解決四大寇,所以纔有了今天的情況。樑執事,不要怪我,以陶叔盛的地位,如果我提前告訴了你們,難免不被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那樣很可能打草驚蛇,像這次這樣可以直接將敵人一網打盡,解決後患的機會可不多哪。”
商秀珣解釋了幾句,樑治的神情有些複雜,不過很快冷靜下來,搖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些詫異商秀珣的自信,畢竟如今形勢可不怎麼好啊,不過想到商秀珣提前有了準備,倒是讓樑治平添了一些信心,對於商秀珣的呃隱瞞,樑治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他也清楚自己的性格,也知道陶叔盛在謹慎以及在牧場中的地位,倒是對商秀珣的大膽有些意外,也對商秀珣準備的後手有些期待和疑惑,同樣也有些對商秀珣和大漢這些使者的關係的奇怪。
“四大寇想要拿下我們脅迫牧場,而同樣的,我也準備直接拿下四大寇,徹底解決後患,這裡就是提前準備的戰場了。”商秀珣深吸口氣,雙眸中寒光閃爍的說道,顯然這一天的戰鬥也讓這位商場主很是氣憤,對於牧場子弟的損傷儘管早有準備,但是真正親眼見到,心中還是有些難過和憤恨。
“具體的情況咱們回頭再說吧,估計四大寇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裡了。”商秀珣看到樑治還想問些什麼,直接說道,樑治點點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存在,也對於牧場子弟如今的情況有些在意,不過正如商秀珣所說的那樣,如今最爲重要的還是迎擊四大寇。
狠狠瞪視了陶叔盛一眼,看到他臉色越發的慘白,特別是方纔商秀珣的一番言語讓他眼中滿是驚慌錯愕。陶叔盛這幅樣子,倒是讓樑治很出了口氣。
唐書直接讓人將陶叔盛丟到了一邊,這個傢伙可不能讓他輕易的死了,這次死傷的牧場子弟還需要他來祭奠哪,另外這個傢伙也非常適合成爲商秀珣立威的工具哪,讓商秀珣的威望在牧場越發的高漲的道具。
注意到商秀珣有些探尋的目光,唐書輕輕點點頭,他知道這時候商秀珣心中的牽掛和擔憂,雖然制定了將計就計的策略,但真正實行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也是很難控制的,特別是今天的戰鬥也讓商秀珣真正體會到了盛名之下無虛士,沈落雁安排的策略讓她心驚不已,這樣也對其他被分割開來的牧場軍越發的關切。
只不過作爲場主,商秀珣並不能流露出擔憂的神情,所以這個時候只能通過視線來和唐書詢問了,因爲之前制定計劃的時候,唐書可是可是有過保證,並且展露了特別的能力。
翅膀煽動聲中,一支夜鷹出現在房屋前,很快被小青接了進來,唐書拿出鷹腿上的紙條遞給了商秀珣,沉聲說道,“放心吧,計劃已經順利的進行,後備隊已經收攏了一些牧場軍,如今這樣被動的局面很快就會改變的,這下子輪到我們教訓四大寇了。”
商秀珣由衷的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的一根弦鬆弛了下來,朝着唐書點點頭,目光中滿是感激,不過這個場合顯然不適合兩人說些親近的言語,樑治等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有些恍然,特別是對那隻夜鷹更是充滿了驚訝和感嘆,訓練鷹隼的事情,他們都聽說過,但是還沒有聽說過夜鷹這種也被訓練的這麼靈性的。
“有着這些小傢伙盯着,哪怕是在深夜的山林中,也能發現自己人和敵人的蹤跡,只要牧場軍的力量統合起來,四大寇根本不是對手,不過我們也能幫上很大忙哪,拿下四大寇之後,相信下面的那些盜賊們很快就會崩潰的。”唐書解釋道,逗弄了一下夜鷹,隨後將它放了出去。
“洛方等人已經帶人趕來,準備圍住四大寇等人,這次他們肯定跑不了的。夜鷹會在空中盯着的。”
聽到這裡,樑治等人也有些明白唐書和商秀珣的謀算了,對於這番謀算他們感覺也是很完善的,對於這樣將計就計的方法,雖然樑治還沒有聽商秀珣具體說一下情況,但他自身也是認同的,畢竟四大寇在長江沿岸肆虐,猶如瘋狗一樣,不一次將他們打痛打死的話,糾纏起來可是沒玩。
而飛馬牧場家大業大的,和這些賊寇可是拖不起。聽到一會兒收拾四大寇,樑治等人就有些摩拳擦掌的,樑治躊躇滿志的說着,“終於輪到咱們了,今天這仗打的真是憋屈,之前我還奇怪四大寇那些兔崽子怎麼突然這麼能了,原來是陶叔盛這個混蛋的問題,一會兒看我怎麼對付這些傢伙。”
聽到樑治的言語,唐書笑了笑,這位大執事也是火大了,不過將問題都推給陶叔盛可不適合哪。不過樑治自己或許也知道,但是這時候的他需要發泄一下。
“對了,場主,這次敵人到底還有誰,不可能只是四大寇,今天的戰爭可不是四大寇能有的水平,另外陶叔盛就算在沒有出息也不可能投奔四大寇啊!”樑治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到。
“是瓦崗李密,當然,這次李密並沒有親自來,不過也派來了那位蛇蠍軍師。至於其他的回頭再說吧。”商秀珣回答道,說完捧着長劍,閉目養神着,這一天下來,商秀珣也是很疲憊了,不過顯然她不會放棄一會兒報仇的機會,所以聚精會神的養神着,不過商秀珣倒是沒有拒絕魯妙子遞給她的幾丸養神回氣的丹藥。
夜空中一聲鷹啼響起,唐書示意了一下,周圍的屬下迅速離開,涌入了其他的房屋之中,看到這樣的動靜,樑治等人都是提起神,商秀珣也是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唐書。
“四大寇已經來了,做好準備吧。”唐書朝着商秀珣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不用擔心其他的,很快洛方就會帶人趕過來,你們也應該通知了其他的執事吧,我們只需要堅持一段時間就好,而且這裡也有着地道可以輕鬆離開。”唐書這樣的說法卻是安慰樑治以及其他的這些牧場的護衛們。
“這麼難得的機會,當然是一舉拿下四大寇了,我倒要看看這些傢伙到底長了幾個腦袋。”樑治很是豪氣的說道,隨即和商秀珣請示了一下,很快帶着七八個人離開了這座房屋,同樣去了其他房子埋伏。
轟雷般的蹄音從遠處傳來,到了兩端村口蹄聲倏止。
通過天空中夜鷹的眼睛,唐書看的清清楚楚的,村口的兩批敵人同時甩蹬下馬,把守出口,只有二十多人昂然入村。看樣子他們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也難怪他們這樣想,畢竟今天的戰事進行的十分順利,而商秀珣等人也被他們逼得來到了這裡,不過十幾個人而已。
他們有着絕對的把握,在他們看來,不過是甕中捉鱉而已,可惜,他們並不知道,到底誰纔是鱉!
進村的二十多人,除高持火把的四人頭纏白巾外,其它人衣飾各異,都是具高手的氣度神態,顯是賊寇的領導人。所謂的高手氣度姿態那就是很會裝B,起碼着裝肯定和別人不同。
帶頭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極可能就是橫行長江一帶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紀在三十至四十歲間。不過這聞名天下可止長江兩岸小兒夜啼的四大寇中有三個都是一副古里古怪的模樣。
衆賊寇在村中立定,四個帶頭者之一哈哈笑道:“本人向霸天,愛開玩笑的江湖朋友贈了我一個叫寸草不生的外號,皆由於對本人不瞭解而生此誤會。事實上我卻是愛花惜花的人,商場主如若不信,只要試試委身本人三天,保證會出來糾正天下人這大錯特錯的想法。”
其它賊寇立時發出一陣鬨笑,充滿猥褻的意味。
房屋中,聽到向霸天的污言穢語,唐書、魯妙子、商秀珣等人都是神色一冷,不過商秀珣也知道這是敵人的故意嘲弄,就是爲了吸引她們出去的緣故,所以強忍着怒氣,但是唐書可是不想慣着向霸天他們這道毛病,商秀珣在唐書看來已經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夠讓其他人戲弄哪!
唐書捏了捏商秀珣的小手,隨後身形閃爍朝着屋外悄無聲息的離去,商秀珣原本想要拉住唐書,卻沒來得及,看着唐書離去的身影,商秀珣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她當然知道唐書這是要去爲她出氣,但無疑唐書現在就出手有些違背了之前制定的策略,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危險。也有些不服從大局。
儘管知道這些,但是看着唐書離去,商秀珣心中依然無比的溫暖,作爲一個女人總是需要這樣被呵護保護的安全感和體貼心了。眼中略微有些迷醉,不過很快商秀珣就清新過來,也悄悄的朝着外面行去,顯然是不準備讓唐書獨自戰鬥了,而小青小白就跟在她身後,這也是唐書安排着保護商秀珣的手段。
魯妙子這時候搖搖頭,不過也跟了上去,對於四大寇侮辱商秀珣,魯妙子更是怒氣衝衝的。
唐書接近向霸天等人,但是他的輕功高絕,根本沒有被那些人發現,目光冷漠的看着那羣人,特別是向霸天,這個傢伙的外貌賣相着實令人不敢恭維,是個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着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兒好象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
不過他那雙小眼睛倒是閃爍着精光,帶着邪異的藍芒,顯露出了精湛的內功修爲,雙手還各自提着一隻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唐書看着他這幅樣子,挑挑眉,長得醜不是錯,長得醜出來見人也不是錯,但是敢出言調笑唐書的女人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唐書手中出現了一把銅錢,隨即用着生死符的手法,將銅錢刷了出去,只見七八枚銅錢各自劃過不同的角度,沒有絲毫的破風聲,朝着向霸天飛射而去……,這些賊寇還在污言穢語的亂說着什麼,向霸天正要說些什麼,忽然一驚,雙手銅環揮舞起來,帶着道道寒光,只聽一陣叮噹作響,其中還夾雜着向霸天的悶哼聲。
衆多賊寇都是警備起來,雖然唐書利用生死符的手法使用的銅錢沒有絲毫的破風聲,但是周圍火把映照,還是露出了行跡,讓向霸天提前戒備了起來,但生死符的手法可是頂尖的暗器手法,更何況唐書的內功渾厚天下無雙,等到發現的時候,向霸天手忙腳亂的,雖然阻攔了幾枚銅錢,但是也有漏網之魚。
只見向霸天臉上多出了一道傷口,幾乎將他的臉頰撕裂,身上也出現了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血液蔓延,讓向霸天在火光照應下更是猶如魔怪一般猙獰,看到向霸天這幅慘狀,其他人越發的小心起來,畢竟對於向霸天的武功他們這些人更加的清楚,卻根本阻攔不了那些暗器,而且還是一些普通的銅錢而已。
“賤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向霸天咬牙切齒的咆哮道,不過還沒等他說完,這些賊寇就看到街道上多出了一道身影,還沒等他們看清,就見那身影撕裂空間一般出現在他們前方,整個人如同突然拉開了一般,身後出現了無數道殘影,這等輕功讓這些賊寇都是瞠目結舌的,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些傢伙怔住了,但唐書的動作可是絲毫未停,一道奪目耀眼的劍光閃過,那瞬間的璀璨甚至壓下了周圍跳動的火光,向霸天雙臂擎起銅環的動作頓住,那顆醜陋的頭顱飛起,血液猶如噴泉一般自他脖頸上激射而出。
瞬間驚呼聲響起,這些賊寇終於反映了過來,心中又驚又懼,手中各種各樣的兵刃朝着唐書的身影劈來,但唐書猶如游魚,動作飄渺靈動,簡單幾個步法就已經錯開了攻擊,那驚豔的劍光閃爍,一個又一個的賊寇頹然倒地不起,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
短短片刻間,幾位賊寇其中包括四大寇之一的向霸天就這樣死去,如此情形讓這些膽大包天的賊寇也是心驚膽戰的,沒辦法,這種情形和他們想象中的畫面差異實在太大了,不過這些傢伙不愧是積年悍匪,血氣猙獰,也都是鼓起勇氣朝着唐書出手,特別是另外三個大寇,他們實力出衆,也知道這時候最應該做些什麼。
這時候,唐書的屬下中又有十幾個自各處飛射而出,直接殺向村中央的這些賊寇,另外樑治這位大執事也是怒吼着帶着幾位牧場的護衛衝了過來,這下子反倒是唐書一方的人手佔據優勢了。
但這裡的情況也引起了村外把守的賊衆的注意力,隨着賊寇的呼喝聲,村外的賊寇正在衝來。唐書倒是並不在意,其他的屬下並沒有出現就是爲了防止存在的賊寇進來,憑着唐書以及他的那些手下的能力,就算對方人數衆多,但是在村莊這裡的環境下,怎麼都能夠堅持不短的時間。
勁風襲來,唐書身形微微後仰,讓開一根帶着惡風的狼牙棒,漠然的目光在那手持狼牙棒滿臉兇惡的大漢身上掃過,粗壯結實,手拿兩根狼牙棒,臉上賤肉橫生,額頭還長了個令他更形醜陋的肉瘤,這位應該就是被稱爲‘雞犬不留’的房見鼎了。同時唐書手中長劍刺出,另一邊刺來的精鋼長矛不得不進行着阻攔。
唐書根本沒有側身看去,逼退那手持精鋼長矛的貌似學究容貌的中年人,長劍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錯開房見鼎的一根狼牙棒刺向了他的喉嚨,迅捷如電,房見鼎醜陋的臉龐猛地一緊,連忙阻攔,對於唐書的劍法,他已經見識過了,他絕對不想體驗唐書長劍有多麼的鋒利。
但這個時候唐書一個踏步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左掌正好趁着這個空當印在房見鼎的胸膛,房見鼎悶哼一聲,雙眼瞪大,差點掙脫眼眶,眼珠上佈滿了血絲,嘴角流出血跡,雙手中的狼牙棒掉落,猛地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些血塊之後,猛地垂下頭沒有了氣息。
中了唐書的摧心掌,他沒有直接斷氣已經說明這個傢伙的生命力頑強了。
“三弟!……”驚呼聲怒喝聲響起,但不管殘存的四大寇的兩位如何的憤怒,但面對着唐書他們卻顯得分外的無力,根本跟不上唐書的動作,只能被動的承受着攻擊,這時候的四大寇排行老二的“焦土千里”毛燥以及四大寇之首的“鬼哭神嚎”曹應龍滿臉的憤怒卻也夾雜着恐懼。
一時分神,毛燥驀然悶哼一聲,卻是被唐書手下刺中了喉嚨,這個傢伙也是活該,本就在那位擅長辟邪劍法的人手中狼狽不堪,還走神的話,怎麼逃得過最爲迅捷陰毒的辟邪劍法哪!
眼見三個兄弟全部死亡,曹應龍心中的恐懼終究壓不住了,也顧不得報復什麼的,立刻朝着村口逃去,那邊來接應的賊寇雖然唐書的手下們糾纏住,但是仗着人數優勢還是慢慢的朝着這邊突進,曹應龍知道對手都是高手,這時候利用人數優勢纔是正道,繼續這樣被他們纏下去,只會死於非命。
這時候的曹應龍心中滿是憤怒恐懼和惱火,他不知道這些強大的高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這並不妨礙曹應龍逃竄,起碼他還不想死,同時曹應龍也是暗悔自己的大意,直接帶着手下掃蕩這個村莊不就行了,偏偏只帶着一點人進來,卻遇到了這樣強大的對手。
曹應龍還不想死,他還想要報復,畢竟說到底,帶着大羣手下的他們還是佔着極大優勢的,只不過這時候他們這些首領輕進而已,但手下已經趕來,還有機會。這時候的曹應龍爆發出了最大的潛力,輕功發揮的出類拔萃的迅速朝着村口衝去,再加上有賊寇拼命的阻攔唐書,倒是讓唐書一時間追不上他。
手中長劍閃過一道道驚豔的劍光,每道劍光都有一個賊寇倒下,左手連連彈動,無形的六脈神劍飛射而出,給賊寇帶來了很大的傷亡,更帶去了很大的恐慌,不過這些人都知道外面還有着援手,都是竭力堅持着,這批人的兇悍讓唐書都有些側目,這些傢伙應該就是四大寇的精銳力量了吧。
不過對於四大寇而言,所謂的精銳力量肯定也是四大寇之中最爲狠毒殘忍的一幫人,唐書殺起來更是痛快,不過望着曹應龍狼奔豚突的身影,唐書知道,這會兒沒辦法抓住他了,這個傢伙太過機靈靈敏,一見不好,立刻開始逃脫,並且還有着手下拼死掩護,再加上這個傢伙師承石之軒,輕功也是相當不錯,才造成了這樣的情形,事實就像唐書所想,帶着身上的幾道傷口,曹應龍終究是回到了手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