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將走到希爾的身邊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徐婉瑩,站住。”
我猛地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鄭敏凱。
於是,忙道:“鄭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能行,在聽到你說得什麼裴曉在這個庫內等你時,我就知道,這是有問題的,因而,我在拍完戲後,便迅速趕了過來。”鄭敏凱在這話說到這裡後,便馬上擡起頭對希爾道,“真沒想到,你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死不悔改,我給你說句實話吧,我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報了警,估計沒多久,這些警察就來了。要是你識相的話,就乖乖地將婉瑩給放了,也好減輕你對罪惡。”
希爾在聽到鄭敏凱這話,臉上並沒有一丁點的慌亂之色。
他對鄭敏凱道:“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怕了嗎?其實,我早已做好了鋃鐺入獄的準備,從你站在這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準是將警察給引來了,但那又怎樣?我不怕。”
他話說到這裡,便猛地上前兩步,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也不知從哪裡直接拿出了一把閃爍着冷光的匕首一下子放在了我的咽喉,繼續對鄭敏凱說道:“因爲我手裡有徐婉瑩,你們要是對我做什麼,我一個就讓徐婉瑩死。”
我一聽這話,便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一種來自死亡的恐懼,在我的腦海中悠轉着,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邊的這些警察便瞬間將這裡包圍了。
他們手拿着槍,個個看得威嚴十足。
但希爾在看了下他們後,卻笑了,他拿着刀,陰陽怪氣地對我道:“徐婉瑩,你怕不怕?要是我這把刀下去的話,你這條小命就真的完了。”
我沒有吭聲,只是感覺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
這個時候,說不怕,那純屬瞎說。
他見我沒吭聲,便邪笑了一聲,對我道:“要是怕的話,就乖乖地給我回屋裡,咱們倆將正事辦完,你繼續你的演繹之路,我隨着這些警察們回去贖我的罪,之後,咱們互不干涉,但是,你要是不好好配合,一旦我這把刀子走火了,你這條小命要是沒了,那一切都完了。”
他說着,便用刀子脅迫着我向偏僻處的一個地方走去。
我這時更加害怕了。
我問他,“你要帶我去哪?”
他對我說:“不要怕,我只想帶着你去做件男的和女的都很喜歡做得事情。”
我自然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爲了想辦法從他的手裡逃出,便隨口道:“可是,這個環境也太噁心了,不如換個乾淨的地方吧。”
“呵呵,噁心?”他看了下週邊,對我道,“還確實是哦,不過呢,這也沒有辦法,我之前給過你舒適的環境,但是,你卻沒有好好的用,現在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越往裡走,越深。越往裡走,我越感到害怕。
就在我以爲要走到最裡面的那個屋裡時,他卻用刀子逼着我,在身邊的一個小屋的門口停下了。
她一腳將門踹開,而後,用刀子逼着我道:“快,進去。”
我怕刀子一偏,將我的小命給
要了,到時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我還是儘量地配合着,隨着他的腳步,乖乖地走進了這個小屋。
可以看得出來,這也許是這個庫裡某個員工的宿舍。
這裡面很簡陋,除了一張牀,其他的就是簡單的鍋碗瓢盆,還有櫃子之類的。
他猛地將刀子放下後,對我說了一聲:環境確實不好,你就湊合着來吧。
說完這話,便要將門關掉,也就在這時,我忙將他阻止住道:“不要。”
我知道,這個門開着,或許,我還有一線被救的希望。
要是他將門給插上,在沒有任何希望的情況下,我也只能遭受他的野蠻和欺辱了。
“不行,關着門,怎麼能行,這是咱倆的事情,讓他們看到多不好。”
他在說完這話,便上前猛地將門關上。
也就在他準備插門時,外面的一個人猛地將門給推開了。
我一看這人竟然是裴曉。
他雖然面目腫得厲害,多處地方也顯得很是狼狽,但看得出來,他爲了我顯得十分勇敢。
也就在我以爲他會衝上來將我帶走時,卻見裴曉在他剛進來的那一刻,一下子將他踹出了門外,繼而咔嚓一聲,將門給插上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裴曉的聲音,“婉瑩,不要啊。”
“呵呵。”希爾怪異地看着我,對我道,“門已插,想必你也萬念俱灰,好了,什麼都不要想了,因爲,想再多都是徒勞。”
他說到這裡,便抓着我的手臂,一把將我甩了出去。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隨着慣性倒在了牀上,還沒等我從牀上起來,副導演希爾便向我撲了過來。
“呀。”
我在一陣驚嚇之後,便想要馬上躲開,但這時卻不知爲何,身上是那般無力。
也正在這時,只聽“咣噹”一聲巨響,原本堅固無比的窗被人從外面破壞。
在希爾扭頭之時,發現外面的人已經站在了窗口。
裴曉第一個從窗口衝了進來。
緊接着,便是鄭敏凱,而後是這羣警察。
希爾看此,扭頭向他之前所扔刀子的地方看了一下,想要將這把刀子撿起來對這些人威脅,但是,沒等他採取任何行動,便被這些警察們直接按住。
他帶着種種不甘看了我一眼,便聽其中一位外國警察厲聲對他說了英語,只聽咔嚓一聲,便讓他帶上了明晃晃的手銬。
就這樣,便轉身離去了。
裴曉過來,上下看了下我的身子後,很少關切地對我道:“婉瑩,你沒事吧。”
我看了下他那狼狽的樣子,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裡,對他道:“裴曉,我沒事,你呢?”
他對我道:“你沒事就好,我也沒事。”
他這話剛一說完,在一邊的鄭敏凱便道:“嗯,你們都沒事就好,今天的事情可以說是有驚無險,不管怎麼樣,只要將副導演希爾這個壞傢伙抓住就好。以後,婉瑩就可以好好地拍戲了。”
他這話說完,便看了下我和裴曉道:“這樣吧,天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外面吃點飯吧?”
我還沒有說話,便見裴曉
道:“去外面吃飯也行,但是有個條件。”
我一聽這話,便問他,“去外面吃個飯,還要條件,那你倒是說說要什麼條件?”
他開口道∶“我的條件就是我請客。”
他這麼一說,我和鄭敏凱便笑了。
剛笑罷,鄭敏凱便道:“我看這個可以考慮。”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便離開了這裡。
當我們走到外面時,發現,所有的打手們已經不在了,我猜測定是被那些警察們抓到警局審問去了。
我們三個人來到外面的一家快餐店吃了點飯後,便見鄭敏凱對我道:“好了,現在我們回去吧?”
我看了一下裴曉,對鄭敏凱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先給裴曉看看傷再說吧?順便上點藥什麼的。”
鄭敏凱輕輕用手拍打了自己的腦袋對我道:“嗯,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走,咱們趕緊給裴曉看傷去。”
說着,我們便向附近的一家藥店走去。
到了藥店後,醫生看了下裴曉的傷,便順勢開了幾副藥,在簡單叮囑了幾句後,我們便離開了這裡。
……
第二天,我起牀後,便馬上感覺全身痛得不行。
也許是最近拍戲確實有些累了,也許是與昨天的事情有關。
但即便這樣,我都要堅持去拍戲。
一方面是我知道,這戲耽誤不得,還有另外一方面,我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向我們的導演請假肯定是十分難的。
就這樣,我便繼續硬着頭皮開始了拍戲。
這天的戲份,便是和鄭敏凱的對打戲份。
這天,天色陰沉。
但這也正好迎合了這部戲份的氛圍。
這個戲份說得是我扮演的女警誤以爲鄭敏凱扮演的男警和敵人同留合污,所以特來教訓他,他卻對我說,這個事情不用我管,在我用語言教訓不了,便和他動手的事情。
隨着導演喊了一聲:開始!我便馬上進入了角色之中。
我面對着鄭敏凱,怒着臉對他說道:“真沒想到,你身爲一位警察,竟然和這些人同流合污。要是讓咱們局裡的人知道那會怎樣?”
鄭敏凱冷笑一聲,對我道:“這個事情請你不要管,畢竟這不是你所管的範圍,你只需要管好你應該管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一聽這,便馬上回擊道:“我是一名女警,你和這些壞人們同流合污,便是在公然挑戰法律的底線,我怎麼不管,這樣,你趕緊跟着我回去,將你身上的罪全部贖後,洗心革面。”
他卻冷哼一聲,對我道:“我不用跟你走,我現在也不能跟你走,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來給我找茬,我沒空管那麼多。”
他這話說到這裡,我便猛地將拳頭擡起,怒對他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思悔改,看來,我非要教訓下你不可了。”
我這麼一說,他便笑了,“哼,就憑你?教訓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這話明顯是逼着我出手,在我忍無可忍之下,我便對他道:“是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我話到這裡,便揮動着拳頭向鄭敏凱打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