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汝飛默默承受着洛央的小脾氣,直到疼到麻木,洛央才鬆口,抹了把嘴,下命令道,“開車!”
江汝飛呵呵,伸手勾住洛央的後腦,不顧她的抗拒,對着她親吻了口,才啓動汽車。
到了家裡,洛央一溜煙跑到了房間裡,她要洗臉呀!剛纔哭成了那樣,肯定成了花貓兒,她不敢見人,太丟人!
江汝飛拎着兩個購物袋到廚房,江媽跑過去問,“央央怎麼了?”
江汝飛穩重回答,“沒事。”
江媽眼尖的發現江汝飛收回去的手,“你手怎麼回事?”抓着不放,研究。
江汝飛冷靜道,“沒事。”
江媽擡頭直逼江汝飛的眼,“央央咬你啦?”
江汝飛還沒想好該怎麼說,江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江媽是有多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
江汝飛黑臉,轉身要走人。
江媽一把拉住擡腳扭身的江汝飛,問他,“你怎麼惹到央央了?”
江汝飛就奇怪了,一本正經的問江媽,“媽,你爲什麼肯定是我惹她,而不是她無理取鬧。”
江媽脫口而出,“肯定是你惹央央了呀!無緣無故的,央央就不會幹這種事兒!”
江汝飛沉下臉,準備走。
洛央給他以外的男人買私人用品,難道他就不能生氣嗎?
唉!以後他在江家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江媽被兒子那吃癟的樣子搞得笑彎了腰,洛央的性格在那兒放着,江媽就不擔心他們倆鬧彆扭。
江媽哼着小曲的開始準備午飯,江汝飛回到房間。
洛央對着鏡子在化妝,不行不行,平時在家她都素顏的,這剛哭過,很明顯就能給人看出來,洛央想掩飾來着。
江汝飛進來,站在她身後,抱着給她拎起來,狠狠吻了起來。
洛央捶打着胡鬧的人,嗚嗚的反抗。
“你幹什麼!”
這大晌午的,抽什麼瘋!走路沒看被撞了還是怎麼滴?
江汝飛鐵青着臉,被洛央折磨的,要了老命了,江媽還向着她,這還得了?
洛央一把給江汝飛推到牀上,瞪了他眼,跑去了廚房。
剛纔江汝飛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洛央吼那一嗓子也不低,給隔壁房間裡有心的木晚生聽了個清楚。
洛央一路小跑奔到廚房,開始給江媽打下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會買,這些還都是江汝飛挑選的。”
江媽偷笑着,‘嗯嗯’點頭,心裡樂得不行。
洛央自帶技能,能輕易把江汝飛惹毛,江媽喜聞樂見的很。
看他以後還動不動冷臉不冷了,就不信他不跳腳。
這樣多生機勃勃呀!
洛央離開的房間裡,江汝飛從牀上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走了出去,準備去江釗房間看他。
木晚生突然出現在江汝飛眼前,江汝飛黑了臉。
這是他和洛央的房間門口,剛纔他和洛央在房裡做什麼,她應該都知道。
錯開了木晚生,江汝飛要直接走人。
木晚生突然喊他,“江汝飛……”
江汝飛緊繃着五官,側過臉,對着木晚生嚴厲道,“我是江釗的大哥,你是不是也該喊我一聲大哥。”
木晚生抿嘴,江汝飛又道,“如果你不想跟着江釗一起喊我大哥的話,可以,你可以離開,等江釗醒來,我會告訴他。”
木晚生眼眶裡星星點點閃着淚光,江汝飛頭疼,“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晚生,看在江釗的份上,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以後你再做對不起洛央對不起江家的事,我保證能讓你生不如死。”
不是他無情,是木晚生一次次在挑戰他的極限。
江釗的孩子,不是她有權處理的,她想不生就不生,誰允許的?
江汝飛的話,無疑對木晚生是戳心的,她更加痛心,“你……”
江汝飛不想鬧那麼難看,“你好自爲之,家裡人不會虧待你。”
江媽和洛央對她,連帶着雲辭兮對她,哪個不是以她爲主的,生怕她受了委屈。
“你就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在家裡的時候,就不能不要和她那麼親密?我會看到,會聽到,我會難過!”
木晚生突然歇斯底
裡的對江汝飛低吼。
周圍的氣壓,降至冰點。
江汝飛擡手拍了下木晚生的肩膀,什麼都沒有說,從她身邊走過,去了江釗房間。
仁至義盡了。
是木晚生逼他的。
江汝飛決定,江釗的孩子生下來,就把木晚生送走,隨便什麼地方,只要不在他們眼前就可以。
房間外的走廊上,木晚生似笑非笑,以爲……江汝飛是顧及她,默認了她的話。
認爲他心裡還是有她的。
江汝飛之前在醫院話都說得那麼明瞭,剛纔話都說成那樣了,她卻不要好,偏偏不聽該聽的,非要誤會不該誤會的。
江釗的房間裡,江汝飛看着江釗熟睡的臉,久久,彷彿能看到他醒來後的第一反應。
江媽在廚房裡套洛央的話,“第一次和江汝飛一起去超市,有沒有遇上什麼好玩兒的事?”
薑還是老的辣。
好玩兒的事?
洛央還真覺得有,“媽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兒纏着江汝飛,咱每天和他們在一起,也不覺得他們多好看呀!但是就是有人稀罕死他們,真不知道咱們不在身邊的時候,多少鶯鶯燕燕往他們跟前湊。”
江媽哈哈大笑,以爲洛央是因爲這個和江汝飛生氣,寬慰她,“放心吧!江家的男人從根兒上遺傳的,對妻子忠誠,比狗都忠心。”
遺傳嗎?
洛央就特想知道,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低低問江媽,“媽,那我爸年輕的時候愛和你吃醋嗎?”
問完了,洛央覺得後背發涼,往後看看,沒有人,轉過頭期待着江媽的回答。
江媽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洛央那個沒臉喲。
“媽……”
幾多無奈。
江媽收起笑聲,湊到洛央耳根對她說,“晚上在牀上好好哄哄就好了。”
洛央鬧了個面紅耳赤,趕緊低頭忙活,不該丟掉的菜葉子都給扔掉了。
被婆婆這樣說,總覺得很難爲情。
廚房外的江汝飛默默嘆氣,他多不容易,明明就是她不對,她還以爲他在吃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