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和婁敬懿都不是那種招人煩的討厭熊孩子，連顧家的人都時常惦記着。
墨陽興奮過後，猶豫了，“媽媽，我還是住在這裡吧。”
婁沁詫異，墨陽明明聽說要和他們一起生活的時候，眼裡都冒了光。
墨陽摟住婁沁的脖子，悄悄道，“我走的話，就沒有人每天晚上陪爺爺奶奶散步啦！”
婁沁笑，墨陽太懂事，是個貼心的小棉襖。
墨欣把墨陽教育的這樣好，她真的……百感交集。
“我走的話，家裡就沒人和舅舅拌嘴啦。”
墨陽又捂着小手對婁沁說着悄悄話，給婁沁逗笑出了聲。
“說我什麼壞話呢？”背後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穿透耳膜，嚇得墨陽忙躲到了婁沁背後，“舅舅我沒有說你壞話。”
婁沁起身，直視婁鳴，“墨陽在跟我說，讓我說說侃侃，讓他換個職業。”
婁鳴興奮了，“就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墨陽心知肚明，但是還是神色如常，甚至連擡頭奇怪看眼婁沁都沒有。
這就是聰明小孩兒呀，鬼靈精。
三個人出了洗手間，婁鳴還在對婁沁唸叨着，“等他回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餐桌前，顧謹則已經給婁敬懿放到了兒童椅裡，給她手裡放了小烏龜磨牙器。
一家人差不多都就位，婁沁跟婁鳴說着，“我覺得侃侃做什麼都無所謂，警察挺不錯的，正義的化身，人民的好公僕。”
婁鳴微楞。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咱們都不支持他，他做什麼咱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還會跟家裡人說嗎？”
“警察有很多種，你現在知道他在哪個部門嗎？知道他的工作危險嗎？瞭解平時他要注意些什麼，我們要爲他做點什麼嗎？”
婁沁不說話還好，她這一說，婁鳴傻眼了。
他最近一直在跟侃侃鬧情緒，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沒有。”
婁沁表情嚴肅，“所以，不要再攔着他，好不容易他有自己想做的事。”
之前侃侃從部隊回來一直沒動靜，說是自己有主
意，當時婁沁想過，還以爲，侃侃會折騰個酒吧什麼的，沒想到侃侃會選擇這樣一個職業，說真的，她還真有點意外。
婁鳴腦子裡依然打不過彎。
不過，婁沁說什麼，他向來就跟隨理解的。
他在努力消化中。
婁沁坦白，“我沒有那麼高的覺悟，覺得侃侃去做警察說保家衛國是理所應當，是他的責任，我只是尊重他的選擇而已。”
“他願意，就讓他幹。”
顧謹則淺笑，沒想到婁沁剛知道侃侃去做警察會有這種想法。不過婁沁的話，對剛纔還在跟他說，一直反對的婁鳴衝擊力很大，他笑言，“那麼多人民警察，人家能做，咱爲什麼不能做，侃侃一定可以的。”
“等等！”
婁鳴伸手對着顧謹則。
一桌子人屏住呼吸，鬼知道這個作貨想幹什麼。
“我突然想明白了！”婁鳴低沉着嗓音，還保持着手掌阻止顧謹則說話的動作。
婁鳴收回手，笑對婁沁，“做警察好呀！退休了還有退休工資。”
婁媽端着菜盤子出來，差點砸地上。
婁沁擡手扶額，她暫時不想和婁鳴交流。
“沁沁，你說是吧？”
婁鳴追問，婁沁依舊保持着扶額狀，清清淡淡“嗯”了聲，好像做菜忘記放鹽那種淡然無味。
做警察可以光榮爲人民服務，老了還有國家給發退休工資，多好的事兒！
婁鳴瞬間這幾天的鬱結被疏通，一拍手的宣佈，“從現在開始，我全力支持！”
“喲！難得，你支持什麼呀？”
侃侃吊兒郎當從外面進來，身上是制服，卻被他穿出了痞氣的誘惑。
婁鳴黑着臉，看着侃侃，“既然去做了這個職業，就要好好幹，別給婁家人丟臉。”
一屋子人，“……”
大哥，您跳躍的太快了點，大家有點消化不過來。
侃侃瞅着婁沁，霎那間，明白怎麼回事。
敢情還是老姐親。
一頓午飯吃好，原本有午休習慣的老人家也不休息了，之前婁鳴鬧的那麼厲害，還要和侃侃斷
絕關係，沒問過侃侃到底做什麼。婁沁回來一趟，婁鳴就變成了頭號支持者，大家可不得了解清楚？
“你在哪個部門？公安？國安？還是司法部門？”
爲了侃侃，咱大少是特意去研究了，還問了朋友。
侃侃眯眼瞅他，“你看着我像是進哪個部門的人。”
婁鳴研究了好半天，眉頭緊鎖，“居委會大媽能隨叫隨到的那種民事處理街道警察？”
侃侃呵笑了聲，不接話。
婁爸問，“電視上有那種重案組，還有刑偵警察，不過這都是和命案打交道的，你做的是這種嗎？”
侃侃搖頭。
大家猜來猜去，墨陽一句話，侃侃樂了。
“你怎麼猜到的？”侃侃笑問。
緝毒警。
墨陽一本正經道，“我們學校裡有好看的紙，好多種小廣告呢，有漂亮姐姐，然後旁邊還有遠離黃賭毒。”
顧謹則輕笑，看來，改天需要去墨陽的幼稚園一趟了。
“那你怎麼不說我是掃黃組或者專門抓賭博的？”
墨陽滿眼崇拜，“小舅舅這麼帥，一定是做最厲害的！”
墨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墨欣也沒有講過，墨陽的生父，之前一直在吸毒。
緝毒警，婁家人覺得，還算安全。
婁侃侃也壓根沒打算跟家人講，自己是專門針對哪種毒販的。
黑幫？
從小看古惑仔的時候，侃侃很崇拜山雞哥的。
……
週三婁沁覺得自己的車開起來不順手，中午吃了飯，拐到“鳴生車行”一趟，把車給南生放到了那裡，南生給她一輛自己做出來的車讓她先開着。
沒有聽錯，就是南生自己折騰出來的，他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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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車行，南生慢慢開始朝製造靠攏。
從“鳴生”出來，婁沁直接去上班。
下班時候，小助理跟她說，期間有個叫陶之行的打過兩次電話，頭一回沒說話，第二次說讓婁沁給他回電話。
婁沁說知道了，下班。
帶着耳機，婁沁給陶之行回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