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慕郗城,我要告訴爸爸,你揹着他抽菸。”
少年怔了怔,只因爲十三歲,她關注錯了重點。)
臥室裡,慕郗城聽他妻子提起以前的事情,在嘉漁沒有講完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隨即輕笑。
“原來是這樣。”
見他輕笑,嘉漁想了想睨着他認真道,“說起千信,我還記得14歲的時候,你帶我回幕府,我們在酒窖裡,他問我要不要喝交杯酒。就像是結婚時候新郎新娘那樣。”
慕郗城瞬間皺眉,“所以?”
“所以——”嘉漁輕輕地笑,“後來,慕叔叔來了,我故意哭了說千信強迫我喝酒。至於他的下場,有點慘。現在想想我覺得很抱歉。”
慕郗城看她淺笑,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樣子。
“小狐狸。”他這麼評價她。
和往常總是懂事冷漠的嘉漁不一樣,慕郗城喜歡他妻子的這點小心思。
巧妙的反差,可愛而迷人。
“壞女孩兒。”抱着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託着她的腰讓她坐直身子,慕郗城伸手去茶几下摸索。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識到他的動作輕微動了動,卻被壓住了腰。
“怎麼?”
“我的壞女孩兒,還想不想要菸草的味道?”
他的嗓音暗啞,眼底暗沉,呼吸溫熱潮溼在她的脖頸間,讓她抑制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嘉漁沒有說話,散着長髮只是定睛看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
復古質地的茶几下的煙盒是白色的,上面有英倫香菸Marlboro的印記。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一雙太好看的手。
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
香菸被他自煙盒裡抽出來,夾在中指和食指間,他用打火機側過頭拱手點菸。
火焰跳動的時候,薄荷的味道氤氳下是他一張俊臉。
成熟男人的魅力。
撩.人而性.感。
這纔是他本真的面貌。
嘉漁看着慕郗城,像是不認識他一樣,近似出神連心跳的速度都隨之加快。
往日裡他對她的溫情紳士有禮像是表面的,本真存在骨子裡的神秘性.感,惹人心動。
“要嗎?”
引誘,蠱惑,嗓音沙啞。
嘉漁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像是一下子就回到那個13歲的午後。
陳家陽臺上的‘壞’男孩兒,一步一步地進犯向她發出邀請。
回憶的漩渦太猛烈,來勢洶涌。
這個男人太擅長用這樣的氛圍來蠱惑她了。
“想要?——”
和13歲一樣的問題。
嘉漁內心一顫,鬼使神差地點頭。
他笑了,帶着和往日不同的雅痞,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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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脣邊的香菸拿開順手捻滅在菸灰缸的瞬間,他託着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薄荷香菸,菸草成分極低,薄荷清爽的味道濃烈。
是慕郗城最近用於戒菸的首選品。
嘉漁終究不再是13歲的小女生,這樣的菸草味道在她嚐到的同時,瞬間清醒他們在做什麼。
薄荷強烈的氣息很像他的味道。
嘉漁擰眉,在他的舌要伸過來和她糾纏的時候,推了推他。
往日裡清冷的眼眸卻在這個時候滿是氤氳的水汽,水霧濛濛的,楚楚可憐。
“慕郗城,你總是這樣故意,會把我教壞的。”
“這就壞了?”
他笑得有些漫不經心。
“還有更壞的,要不要?”暗啞的嗓音,是真的引.誘。
嘉漁蹙眉,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但是扣着她細腰的人已經將坐在他腿上的人繼續壓向他的懷裡。
脣與脣的接觸。
柔軟而潮溼的觸感輾轉廝磨。
嘉漁被他吻得逐漸開始迷失。
雪天,他的吻很燙,嘉漁擡眼望着二樓落地窗外的綿綿雪花,感覺到她的吻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讓她不自覺得的揚起了頭。
“現在是白天。”
匈前微涼的觸感讓她驟然清醒。
“那又怎麼樣?”對於白天和晚上要做這件事,慕郗城完全沒有概念。
他的吻順着她的下巴向下,酥麻的有些癢。
“你——別咬我。”
嘉漁瞪他,滿是水汽的霧眸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反倒增添了幾分勾魂攝魄的風情。
好心幫她想主意,“那,寶寶來咬我?”
他說得那麼曖昧,讓她的臉溫度持續不斷的上升。
嘉漁的長髮很長,散亂的時候太過迷人,慕郗城感覺到她的髮絲隨着懷裡人的扭動一下一下地蹭在他的手臂上,格外的心癢難耐。
二樓的窗外雪花還在飄。
她指責抱怨,“慕郗城,你竟然不關窗簾。”
“沒人會看到。”
二樓的臥室外是慕家的整個花園,視野開闊採光很好,即便入冬還有常青的植物,但是偏僻不會有人在。
嘉漁就算明白,也總覺得心裡忐忑。
“……不要。”
“寶寶,你現在才說拒絕的話是不是有點晚?”她感覺到他的手自她的腰際環繞在匈前,隔着睡衣棉質的材質在揉捏着,一時間她有些思緒混亂。
“不要在這裡。”
最後的妥協,眼瞳滿是水汽,看起來像是受了欺負有點可憐。
他俯下身輕吻她柔軟的臉,“不要在這裡,什麼?”
驟然加重力道,讓她全身一顫,輕吟出聲。
明知故問。
嘉漁說不過他,咬着被吻得紅腫的脣,因爲他的揉捏變得有些意亂情迷。
“——去牀上。”她有些咬牙切齒。
“好。”答應的很爽快,卻將她的睡衣全部扯開。
“慕郗城!”
“乖,現在這裡來一次,再到牀上繼續。”
“你——不要碰——”
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室內的溫度很高,在他懷裡讓嘉漁熱得幾乎出了薄汗。
她快要被他折磨的強迫哭了。
隨着睡衣脫落,他摟在她的柔軟的腰肢,啞着嗓子在她耳邊說,“給我摸摸。”
嘉漁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對他搖頭。
但是已經來不及,拒絕的話無效。
感覺到他的手指探進去驟然抽緊的瞬間,很癢。
“你,你——別這這樣碰我。”
她向後躲了躲,還是沒有避開。
“不要這樣,阿漁要怎樣?”
灼燙的掌心貼合着她,由輕到重的揉捏,直到睡衣完全敞開,一切顯露在他的眼前。
豐腴的兔子,像是隨着嘉漁的心臟而晃動跳動的,可愛到人看見非常想要咬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跡。
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這樣的揉捏撫摸。
嘉漁囁喏的開口,“癢。”沙啞的嗓音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窘迫。
“是麼?”
他失笑,眼神因爲那樣的晃動變得幽深暗沉,將她的身體狠狠地壓向自己。
“爲什麼長得這麼美,這麼大。”
他的語氣裡有些不解,“每天吃那麼少,又這麼瘦。分明不胖。”
嘉漁對他質問的話有些無奈,他的親吻很癢,癢的她想躲,卻躲避不暇。
指尖柔軟滑膩的觸感讓他想起她的匈衣尺碼,急切地喟嘆,“天生的,小尤物。”
尤物,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最高讚美。
嘉漁沒心思聽他所說的羞人的話,視線迷濛,霧靄濛濛。
落地窗外,雪越下越大。
落在常綠的冬青上,落在松枝上,薄雪洋洋灑灑美不勝收。
雪壓青松,瑞雪兆豐年。
她散亂着長髮,滿臉暈紅慌亂而意亂情迷,彷彿想到那個13歲的夏天。
陳家陽臺,少年向她無限制貼近的俊臉,讓她一時間沉淪其中。
直到對方的脣上貼上來的時候,緊張興奮,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
濡溼和軟糯的吻,帶着菸草的味道。
“在想什麼?”
回神的瞬間感覺到體內一點一點被充盈被佔滿,那麼的灼燙,讓她抑制不住的攀附住了他的肩膀。
“郗城哥——”
她的嗓音軟下來,溫順的樣子,有點楚楚可憐。
“我在。”
擡高她的腿前傾抵達最深處的時候,和她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兩枚鉑金婚戒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雪漫天,隨後的喘息聲,比大雪還纏綿的情話在他一聲一聲叫着她寶寶的時候,變得分爲惹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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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這麼多天撥雲見日,傍晚時分有晚霞。
臥室牀側的落地窗視野很好,可以俯瞰整個慕家花園。
散亂在地上的衣物,滿是旖旎的味道,在空氣裡氤氳開。
嘉漁蜷縮在慕郗城的懷裡,散亂的長髮和他睡衣的扣子纏繞在一起,已經疲憊,閉着眼在沉睡。
室溫很高,她出了薄汗。
慕郗城撩開她額際的碎髮,蠶絲被從她的圓潤的肩頭滑落,露出白希如玉肌膚上斑駁的吻痕。
他的手自她背脊精緻的蝴蝶骨滑過。
嘉漁睡得不是很沉,因爲撫摸而清醒後驟然起身,卻沒想到因爲纏在慕郗城釦子上的長髮吃痛。
“冒失鬼。”
他將她攬進懷裡,一點一點地幫她解開纏在釦子上的髮絲。
“慕郗城,你故意的,陷害我。”
扣住她的手腕,他問,“是誰剛纔一直往我懷裡鑽?”
嘉漁的臉微紅,不和他起爭執。
臥室的採光真的很好,夕陽西下冬青上積着白雪,窗外的一切都像是氤氳在印象派朦朧的水彩畫裡。
“餓嗎?”
他問她,“這個時間點,該吃晚飯了。”
嘉漁躺在被子裡,沒有要動的意思。
“很累?”
他俯下身和她額頭抵在一起,輕笑溫雅,溫情無限。
嘉漁卻別開臉,不理他。
一邊摟着她看落地窗外的落日,一邊對她說,“以後還是不要在地上了,不論什麼姿勢,多來兩次就腰疼吃不消。”
嘉漁:“......”
看她默不出聲,慕郗城摟着她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對着他說道。
“雖然牀上很好,但是寶寶在落地窗前像更敏.感。阿漁喜歡——”
慕郗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起初還躺着的人驟然起身,拿起牀上的軟枕就朝他的臉上壓了下去。
她要‘捂死’他。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透過臥室落地窗的蠟染碎花窗簾,映照在女孩兒的側臉上,氤氳開的桃花一樣的緋紅,俏麗非凡也妖豔至極。
她生氣了,不是慍惱,是羞的。
嘉漁的這個舉動一點都不客氣,架勢完全能稱得上是‘謀殺親夫’。
再看看被她用枕頭捂着要‘捂死’的人,起先有些詫異,畢竟慕董事長從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失神過後的慕郗城,他非但沒有生氣,而是在笑吧。
一個女孩子力氣能有多大,倒是被她‘加害’的人樂此不疲,笑得有些抑制不住。
細白的腕子被扣住,用力一拉她將落入他的懷裡。
匈前的柔軟貼合上他身體的瞬間,讓原本還處於銘感的身子驟然一顫。
軟枕掉落,他問她,“至於讓你生這麼大氣?”
嘉漁不答話,也不說話,臉一點一點變得通紅,覺得自己的行爲十足呦齒。
瞪他一眼說,“慕郗城,你把地上收拾乾淨,還有地毯。”
摟着她,他笑問,“爲什麼是我,難道是我弄髒的?”
“......”欺負她上癮了,她還是什麼都不和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