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醉眼朦朧的走向她,說了句,“姜時汕,你可真可憐,慕郗城一直只把你當替身,替身,全是陳漁的替身。”
時汕一怔,沉吟了一下她說得這個句子,有點不明所以。
突然,聽到這麼奇怪的話,她有半晌的怔然。
鄒婷喝得多,但沒有完全醉的不省人事,一句話過後她看姜時汕依舊安然地坐着沒有反應。
於是,她繼續說,“郗城最喜歡的女人死了,所以這麼多年他見到和那個女人有點相像的,都會接近,而你,也不過是他愛人的替身。”
鄒婷說出這些話,原本是爲了泄憤的,可到最後卻越說越氣憤了。
一直驕傲如她,竟然不得已要用陳漁那個女人做藉口來打擊另一個女人。
時汕坐在竹藤椅上吹冷風,她神色很平靜,像是在聽故事一樣聽鄒婷說話。
她聽到,他未婚夫有一個青梅,和她一樣的學醫,一樣的成績優秀,甚至比她還要厲害。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暗生情愫,直到她未婚夫出國,那個女孩子卻不幸落難在一場火災裡。
年僅20歲,一朵花剛開就敗落在塵埃裡,謝淨了芳華。
可想而知,當時竹馬回國,該有多絕望。
鄒婷說得那麼憤慨,語調幽冷,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冷箭,紛紛向姜時汕刺來。
可,姜時汕像是最寒的冰,沒有絲毫反應就算了。
在聽完這個故事後,她竟然嘆氣了,惋惜道,“20歲,太可惜了。”
她不怒,她不吃醋,不嫉妒。
甚至有一顆醫生的慈悲之心,她可惜年輕生命的逝去。
鄒婷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最終說了句,“姜時汕,你是女人嗎?”
時汕輕笑了一下,冷笑,站起身,皎潔的月色下她打量着鄒婷,神色寡淡。
面前的人嫣紅的嘴脣,上面的口紅退落大半有些狼狽,可還是可以看得出鄒婷真的是一個美豔的女人。
相對於鄒婷的美豔,站在她對面的時汕就顯得素氣了很多。
不化妝,不塗口紅,也沒帶任何首飾,甚至穿着也不講究,哪裡配得上她本身姜家二小姐的名媛身份。
可就是這樣的姜時汕,站在月色下,長髮捲曲鬆散,讓人覺得她笑起來像是迷人的妖精。
真正的尤物,是骨子裡散發出的逍魂蝕骨的滋味。
不過她向來慵懶冷淡,很少真的用勾人的一面示人。
她站起身,靠近鄒婷問了句,“鄒小姐這麼會講故事,可我不明白,您講這個故事給我聽是什麼用意?擊敗我這個替身情敵?”
冷眸微眯,她卻是在笑,須臾,眼睛彎起來,嫵媚的要命。
像是被一口戳穿了面具,鄒婷神色複雜,而後故作鎮定道,“你胡說什麼,我和郗城是表兄妹的關係。”
“噢,鄒小姐喜歡禁.忌戀。”
“姜時汕,故意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一個外人,不怕樹敵?”
“鄒婷小姐說笑了,我是嫁給慕郗城,又不是嫁給你,我們誰是外人,你這定義不對。”
鄒婷冷笑,“你以爲做了慕太太就能恣意張狂,到頭來不過是陳漁的替身而已,姜小姐肚量可真大,你就不怕他和你上牀的時候,嘴裡叫別人的名字?還是說,爲了爬上郗城的牀,你可以不擇手段的忍辱負重到這步田地?”
時汕擰眉,目光冷澈,臉上卻是淡然的,她笑說,“那總好過於有些人想當替身都當不了,鄒小姐苦心和我說這麼一番話,不就是想激怒了我,然後再到我的位置上來?爲了一個替身的位置,鄒小姐也是挺拼的。”
“你——”
被姜時汕噎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鄒婷酒醒了大半,漸漸理智,可人已經氣得不輕。
眼前的冷淡女孩兒,還在說話。
她說,“鄒小姐,就坦然說吧,慕郗城他把我當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沒功夫去揣測他的心思,所以你也不用費心給我說這些。你想和他好,那是你的事,他和我好,那是他的事,我們都別管彼此,活得豈不輕鬆一點。”
留下這麼一句話,時汕寧靜的臉上透出輕微的疲憊,她不想在這些無聊的爲題上在費心神。
見她沒生氣,就要走,鄒婷衝着背影冷淡的人說了句,“姜時汕,你何必故作清高?真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自欺欺人。”
時汕怔了怔,真的不打算再理會鄒婷。
鬧劇!
心煩。
哎,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她只想過得簡單一點,哪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瑣事?
不過,今天鄒婷在她面前這麼一提,她倒是對‘替身’的事情沒多大興致,相反她對‘陳漁’這個女人感興趣。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上學路上被車撞倒的那個車主,還有她未婚夫機場初見她時嘴裡叫出的名字,她發燒慕郗城在她耳邊的呢喃,鄒家人的異樣反應。
再遲鈍,她早已經發現了異樣。
陳漁,嘉漁,阿漁。
她和這個女孩子到底有多相像,才能讓這麼多人都認錯。
臥室,梳妝檯前。
時汕坐着,擡眼打量鏡子裡的自己,白希的手指輕撫在臉上,慢慢想到出神。 Www▪тTk дn▪C〇
索性直接去自己的手袋裡翻找,自己曾經的私人手機。
坐在梳妝檯前,她開始發消息。
【給我查一下一個名字叫陳漁的女人。】
信息發出去後,等了半晌纔有回覆。
【您從德國回到國內了?】
【是。】
【姜與馳在查您的下落,萬事小心。您的資料什麼時候要?】
【儘快。】
【好。】
將手機丟在一旁,時汕在打‘陳漁’兩個字的時候,有種莫名的熟稔。
心裡那一點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有些異樣。
直到當她陷入沉思的時候,背後伸出一雙手,將她摟進了懷裡。
“在想什麼?”
他俯下身,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和她說話。
時汕知道是誰。
想到剛纔的鄒婷,有些莫名地推開了他。
慕郗城怔然,這又怎麼了?
“阿汕。”
他叫她一聲,見她背對着他直接躺下了。
這小東西。
慕郗城坐在牀側,將她從被子裡抱出來,時汕倒也沒有掙扎,任由他這麼抱着。
他讓她枕在他的腿上,捲曲濃密的長髮如瀑散開,有幾絲俏皮地黏在她紅潤的脣上。
長指撥開她脣上的發,揉捻着她嫣紅的嘴脣。
直到她擡起眼睫,捲曲的睫毛,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慕郗城有些怔住,被她這麼看着,他問,“阿汕在看什麼?”
時汕想到鄒婷突然問了句,“慕郗城,我和你的情人長得很像?”
穿梭在她長髮間的手指一頓,他擰眉,問,“這話是誰跟你說得?”
看這反應,時汕心裡有了自己的盤算。
半晌,她清淺道,“沒什麼,我只是自己隨便問問。”
他摟着她,後來抱起來,讓她坐在梳妝檯前,他腿上給她看腿上的傷口,一邊上藥,一邊說話,最後回了句,“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疑惑,“什麼沒有?”
“沒有情人,每天只你這一個壞東西都能累死人,哪還有時間管別人。”收拾了醫藥袋子丟在一邊,看她這沒有癒合的傷口,又擰了眉。
“看來,我掐斷了慕先生的桃花運,擾了你和別的美女親近。”
他雙手撐在梳妝檯上,輕撫着她的長髮,淺笑,“是啊,所以太太要好好補償我才行。”
“補償什麼?”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時汕就後悔了。
這個問題不該問。’
慕郗城摟着她,薄脣貼着她敏感的耳際,嗓音暗啞,“哪有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的?”
時汕怔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間羞紅了臉。
直到他摟着她開始剝她的衣服,一件件衣服落地,散亂在地毯上,旖旎至極,讓她不羞祚都不行。
“慕郗城,你想要做什麼?”
她羞惱了,可因爲腿上的傷被他抱着,完全又掙不開,只能任由其爲所欲爲。
而且,時汕逐漸發現這個男人實在太惡趣味了,他竟然抱着她就在室內梳妝檯前給她脫衣服。
室內的鏡子那麼不容人忽視。
連時汕都羞於看這樣被人脫衣服的自己,更別提是被他強制地脫衣服。
腿傷爲了方便,穿連衣裙的她,很快就被剝了個乾淨。
梳妝檯的鏡子裡,慕郗城摟着她,說,“阿汕,你看你多美?”
時汕不斜視,也不看,雙手環在胸前,有些羞窘地看着戲謔他的男人,直到他直接推高她白嫩的手臂,時汕一驚,xiong前的飽滿被人揉捏着掌控的時候,她輕顫着被他狠狠的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