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世紀,法國國王路易十六向奧地利公主瑪麗送了著名的‘王冠藍鑽石’Queen.Mary作爲定情信物。
自此,成爲皇后的瑪麗,在路易十六的一味縱寵中奢侈至極,揮霍無度。
散盡國庫不止,只爲博美人一笑。
法國人說,冷傲的奧地利小公主瑪麗是魔女。
因爲,她讓一個男人爲她毫無節制的揮霍至此。
而,現在在清晨,鄒家的客廳。
鄒婷看着姜時汕,覺得她就是那個讓慕郗城着了迷的‘魔女’。
晨跑後,時汕坐在沙發上翻書。
鄒婷睥睨着她,眼中的神色很複雜。
坐在一旁的時汕,鬆鬆垮垮挽着的袖子,一條復古的銀鏈纏在時汕白嫩的手腕上。
手翻書頁,露出銀鏈下的一枚海洋藍鑽石胸針。
這枚海豚藍鑽石胸針,作爲昨晚業界珠寶行拍賣叫價最高的熱門珠寶,早已在今天一早見報。
天然藍鑽石,鑽石中的罕見品,重約:29.6克拉。
顏色清澈透亮,飽和度強,純淨無暇。
業界珠寶行慈善晚會今早見報:這枚藍鑽石胸針最終以3100萬美金的天價被‘慕威森’董事長,慕郗城拍下。
早上,無意看到新聞,鄒婷覺得報道不屬實。
在她認識慕郗城這麼多年中,他從來都不是這麼高調、揮霍的人。
而,就在鄒婷爲新聞感到詫異的時候。
現在,她卻猝不及防的在姜時汕的手腕上看到了那枚藍鑽石胸針。
3100萬美金,摺合成人民幣近似2億元。
可,就是這樣2億元的鑽石,姜時汕見趴在她身邊的Sheriff,對她手腕上亮閃閃的感興趣。
她將它從手腕上取下來,逗Sheriff。
兇悍的阿拉斯加,厲爪極爲鋒利,稍有差池,藍鑽胸針下的復古銀鏈都可能斷裂。
‘暴殄天物’四個字,從鄒婷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時候,眼前的人做了一個讓她更震驚的舉動。
她將復古銀鏈從手上解下來,戴在了Sheriff的脖子上,自己繼續翻書。
此時,不遠處露臺上。
和慕郗城一起品酒的Helen.陳,在看到跑過來的Sheriff,也沒忍住驚愕的表情。
這麼完美的鑽石,給Sheriff做飾品?
太揮霍!
端着酒杯,慕郗城倒是不介意,甚至在俯下身輕觸了一下Sheriff的時候,笑了。
陳屹舒不知道他的笑意是爲了什麼。
只聽慕郗城笑着說,“姑媽,你侄女可真可愛。”
陳屹舒蹙着眉評價,“這有點兒任性。”
搖頭,慕郗城說,“阿汕,她不知道,不知者無罪。”
“不知道?”不知道什麼?
慕郗城漫不經心道,“阿汕,根本不知道那是鑽石。”想了想,後來又加了句,“我騙她的。”
3個小時以前的鄒家臥室,清晨。
時汕快要甦醒前,罕見感到有些燥熱。
她沒睜眼,動了動,發現似乎變得更熱了。
而且,像是被什麼困住了,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再睜眼的時候,時汕才驚覺於自己竟然被慕郗城摟在懷裡。
往常,她一醒過來,他一早就不在牀上了。
今天這麼面對面醒來,她多少覺得尷尬。
尤其是,慕郗城早已經醒了,見她睜眼,他即刻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早。”
臉側的散亂的髮絲,被他別到她的耳側。
她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又被他重新攬了回來。
慕郗城這個男人十足壞心,絕對不會在她神情迷濛的時候深吻她。
一定要等她徹底清醒了,真正的早安吻這纔開始。
時汕因爲他恣意撫摸在她腰際的手,有些忌憚,他卻在她分神的時候,徹底吻住了她。
趁其不備,舌頭探入與之糾纏,讓她再沒有辦法拒絕。
舌尖挑逗、吮吻、輕咬,從她的脣一直滑到下巴,脖子,鎖骨,一直向下。
清晨,是個太曖.昧,太容易情動的時間。
慕郗城的親吻太綿纏,攬在她腰際的手,那麼強韌,不給時汕絲毫避開的機會。
她一時間難以抵抗,腦海因爲極致的親吻一片空白。
一頭微卷的長髮早已經散亂在軟枕間,往日裡的時汕眸色淺淺的,更因爲一頭微卷的發,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不愛理人的疏離。
可,現在這樣的凌亂微卷的發,完全成了她嫵媚的利器,太妖嬈了。
尤其當她抗拒仰頭的時候,微卷的髮絲輕揚,散亂在氤氳了羞粉白希的肩膀上,沾染了粉.嫩嬌軟的脣。
她迷濛着眼,喘息着看他,蠱惑人心。
“汕汕。”他親吻着她,被她的媚態撩撥的難以自持,只能笑着叫她,“小妖精。”
直到後來,這個早安吻完全變了質,他翻身覆上她曼妙的身體,被子漸漸滑落,睡裙的扣子扯開,他的手探入到她的裙襬裡,開始撫摸她滑膩的肌膚。
時汕一怔,下意識地抗拒,卻因爲失了力氣推不開身上的人。
此時,她整個人完全都是恍惚的。
五黑濡溼的眼睫不停地顫抖着,她眼神裡有抗拒,也有無措。
慕郗城親吻她的眼睫,灼熱的吻沿着她白嫩的脖子,開始摩挲向精緻的鎖骨。
最後停留在領口邊緣,開始一口、一口磨人的輕咬。
任由時汕因爲4年前的病情變成了多麼冷淡的性情,完全抵擋不住,他完全熟稔的撩.撥。
她白嫩的鎖骨,很快就被吮吻出一片一片旖旎的緋紅。
像是綻開的清麗花,一朵一朵接連不斷地大肆蔓延開。
這樣嫵媚紛嫩的暈色,讓慕郗城的眼眸越來越暗沉。
驚愕中,時汕開始大肆扭動,試圖擺脫他的桎梏。
越是不適應的扭動,他的吻越是索取的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癱軟。
這樣無法自持的狀態,讓她眩暈的厲害。
時汕猛然一顫,咬着粉潤的脣,幾乎是難以控制地輕吟出聲,“嗯。”
柔弱的嗓音,帶着嬌軟,和平日裡淡漠的慵懶完全不同。
急忙抓住他的手,她咬脣拒絕,“我,不要。”
看得出她拿過明顯的抗拒和排斥,慕郗城吻着她的耳側,感覺到她的戰慄,不得已無奈地笑斥,“阿汕,你這個折磨人的小人精。”
她躲閃着他的親吻,直到最後完全像是受了一隻受了驚嚇,炸了毛的小貓兒。
這樣的早安吻,實在折磨人。
慕郗城摟着她,手輕撫在她的後背,安撫她,讓她漸漸放鬆下來。
靠在他的手臂上,她有些防備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濡溼的眼睫偶爾輕顫。
完全是無意識的勾.引。
慕郗城伸手捂上她的眼,半晌後,直到感覺到掌心裡的濡溼,他有些微不可聞的蹙了眉。
抱着她,輕拍她的後背,讓她的身體變得不再僵硬,他叫她,“阿汕。”
不應聲,依舊沒有應聲。
情.潮退卻,徹底的清醒和理智,讓時汕開始陷入無止境的羞.恥中。
身爲女人的羞.恥,每一次都輕而易舉的被慕郗城引.誘。
她不遷怒對方,只是驚覺於自己被對方挑起了情.欲,而感到恬不知恥。
一次次失望於自己的自控力,她內心很抵抗。
她一直以爲只要自己堅守,就不會交付出身體,可,誰想到情古欠是這麼的不受控制。
慕郗城的每一次進犯和靠近,她都在排斥,但在這個熟稔技巧的男人手裡,她簡直不堪一擊。
思緒混亂,她腦海裡一片空白。
哭,是因爲被對方掠奪而羞.恥。
慕郗城摟緊她,感覺到有淚珠一滴一滴地滑落在掌心裡,他說,“阿汕,不用害怕。乖,別哭。”
時汕緘默着,被他按在懷裡,眼淚流在他的胸膛上。
她答應這個男人條件的那一刻,就再沒了選擇權利。
依偎着他,是因爲別無選擇。
常年學醫,情緒都很理智,很快時汕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不再哭。
慕郗城給她擦眼淚,笑她,“咱們寶貝兒真的長不大了,還掉眼淚。”
時汕哭完後有些窘迫,她沉悶着不說話。
看時間還早,慕郗城摟着她讓她靠在他懷裡,又睡了一覺。
睡眠是件好事,不論多傷心多難過,睡一覺,不用太長,只用半個小時的淺眠就能忘記之前所遭受的一切。
時汕再甦醒,慕郗城已經在穿衣服,她起身看到手腕上墜着一塊晶瑩剔透的藍。
海洋的藍,純淨,澄澈。
慕郗城換好衣服,聽時汕獨自贊嘆了句,“好漂亮的玻璃。”
被她的話噎住,慕郗城一怔,對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後來又想,他接觸過太多寶石,將其當石頭;阿汕從不沾染奢侈品,說是玻璃。
這麼不愛財的兩個人,倒也真像是一家人說出來的話。
繫好釦子,撫着她的手腕,慕郗城迎合他未婚妻道,“是啊,很漂亮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