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宵夜的時候上司問她是不是les……靠,是不是準備跟她做閨蜜啊--
安白已經徹底忽視了對面的兩位阿姨,神遊太空去了:做閨蜜其實也好啊,不是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嘛,那麼背靠gay蜜的話……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也說不定。
不過,上司是不是受了前女友的刺激才改變性取向的?安白不禁同情起總經理。
貴婦媽媽以爲對面的丫頭撞邪丟魂了,叫道:“那個安助理,小白助理……安白!”
直到貴婦媽媽吼出她的大名的時候,她才神遊完畢。
關於上司是不是gay的這個問題,安白覺得還是謹慎回答爲好。因爲你跟貴婦媽媽一樣都只是推測罷了,並不是真的有親眼看到上司跟男人親嘴,或者xxoo了。
主要還得搞清楚一個立場問題,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沒有資格幫上司澄清,萬一澄清過後貴婦媽媽發現兒子真的是個gay,那麼你怎麼跟人家的媽媽解釋?
昆家無後,小心找你算賬!
這麼一想,準會攤上事兒,所以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任的。
安白說:“阿姨,我真的沒有留意過您說的這方面,這樣吧,我幫您留意留意。”
留意留意?李嫺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保姆杜阿姨。杜阿姨朝李嫺點了點頭。
然後呢,李嫺也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定了。小白助理,你千萬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兒子,知道麼?”
安白點頭:“保證不說的。”
李嫺向安白投去一道“不太放心”的目光,這姑娘如此實誠,品格雖然是好的,但是幹這種事情的時候這類實誠姑娘未必合適。
“我會給你報……酬……的……”李嫺揚了揚眉毛,後三個字因爲要強調加重點,所以說的尤其慢,咬字也比較用力。
安白的兩隻小手聳拉在食堂餐廳的桌子底下,而後又捏在一起,擰着眉毛對視上司的貴婦媽媽。爲什麼要給她……報……仇……
難道上司欺負助理人盡皆知都傳到上司的家庭內部了?bt的上司!
天啊,總經理不會真的bt到回家炫耀過他在公司裡是如何如何的欺負壓榨女助理的吧!
安白感激的點頭:“謝謝阿姨。”
如果兒子天生就是性取向非社會一般性的男女標配,那也就算了,要給予理解,畢竟天生的可能改變不了,他本身自己也很無奈。但是!上司如果是因爲失戀才變成喜歡男人,那麼做媽媽的怎麼能忍。
回家教訓兒子的時候順便替小助理報仇,以此來收買助理幫忙留意細節,簡直一舉兩得。貴婦媽媽真的好聰明。
愉快的談定以後,安白起身去送貴婦媽媽和杜阿姨。
兩個人進去了電梯,貴婦媽媽說:“你別送了,小心被我兒子看到。”
安白笑:“好的,阿姨您慢走。”
電梯門合上了。
保姆杜阿姨說:“看來小遠這孩子是真的有點問題。”
李嫺面前,家裡保姆說話不用藏着掖着,有什麼就說什麼,多年來是幫助李嫺排(zhu)憂(zhou)解(wei)難(nue)的一把小能手!
李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依我看這個小白助理啊,一看就是被人賣了還會幫人數錢的類型。我兒子哪會用精明的助理?用腦子的事情他一個人幹就夠了。那個性子,防備心強得很,生怕我們誰對他的生活過於瞭解,身邊就愛留一些笨蛋。”
杜阿姨覺得,也是啊。
……
話說自從見過總經理的貴婦媽媽之後,安白看向總經理的眼神就變質了。
有一些同情,有一些憐愛,簡直都覺得總經理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而自己以後真的要像總經理的媽媽一樣去關心總經理。感化一下他。
昆遠一天總會離開辦公室幾趟,上樓下樓,有些事情他得親自去做,或者離開公司出去應酬。
下班之前,昆遠拿了文件要去頂層跟顧懷安碰面,但是等電梯的時候習慣性的瞟了一眼安白的位置。
二人對視,安白的詭異眼神確實讓人發毛。
安白心虛地朝遠處的總經理髮出微笑,您忙,您走好:)
昆遠皺了皺眉,但工作要緊,便邁步進了電梯。按電梯按鈕的時候他不忘用犀利的目光射了一下某無害卻詭異的小白兔。
上司走後,安白趴在桌子上偷懶,心裡好亂啊。怎麼辦,總經理如果是個gay,那麼總經理頻繁追求女人就是敷衍家裡的長輩們用的,現如今要追求普通小康家庭的好姑娘,那麼就是要結婚,打算欺騙家裡的長輩們一輩子用的。
若真如此,最悲哀的就是那個姑娘。
總經理太腹黑了,安白打開微信跟一個朋友吐槽,這個槽之所以不敢跟蘇景吐,主要是怕蘇景告訴顧懷安。
萬一顧懷安根本不知道上司是gay呢,這下子知道了,顧懷安這個大老闆會不會很排斥上司?
安白腦洞又大了一下下,話說上司對顧懷安這個老闆動沒動過心思?
思來想去,安白覺得這個槽不適合跟蘇景吐。
事情的來龍去脈待安白說完,安白的好朋友就說:“大驚小怪什麼?這種在gay圈其實好常見的。不過你說的這個有錢男人不選擇找les形婚,而是準備追求小康家庭的好女生結婚,令人費解。你覺得他是不是雙啊?打算坐享齊人之福?外面有男的愛人,家裡有女的嬌妻。”
“雙?”安白渾身冷了一下,想起自己可是被上司吻過的。
安白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雙,我只知道,他前些天在他家長輩面前吻過一個女生,而且是深吻,吻了大概兩分鐘左右吧。”
朋友問:“你怎麼知道啊?”
安白窘掉了:“我……親眼目睹……”
要說親身經歷,已然陷入了一個有錢有貌的gay可能在騙婚的這種大局裡,朋友們一定會殺過來把她保護住的。
但是安白相信上司,騙婚不會騙到她這種小麻雀身上。安白覺得共事兩年,上司是很瞭解她的,若被騙婚,她會直接去上吊!
朋友思考了下:“他既然以前喜歡過女人,那就肯定不是純gay吧,是雙的無疑了。只能說可能現在喜歡男人多一點,而對女人只是逼不得已做做樣子,倒也不會覺得噁心,只是感覺小罷了。應付家裡長輩。”
對對對……安白同意這個說法。
那天的吻,擱在現在分析來看,根本就不是上司佔她的便宜,上司只是逼不得已做給長輩們看。
至於上司身上那根可怕的東西,大概只是自然反應,就像聽說過的男人晨勃,你能說他猥褻了空氣猥褻了被窩嗎。
安白現在可謂是處處都護着需要旁人憐愛的上司。
……
下班時間。
安白揹着雙肩包剛要走,就被正出電梯的上司迎面給攔截住。
“站這等我。”不鹹不淡的吩咐完這句話,他雙手仍舊插在褲袋裡,回到了辦公室的方向。
安白一動不動,看着電梯門在想一些事情,上司攔住她做什麼?難道還是有一些關於小康家庭女生的問題需要請教?
但是安白覺得不能再繼續說實話了,否則就是幫助騙婚的上司欺騙良家女生。
安白擰了擰眉,轉頭望向了上司辦公室那邊,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男士身上的香水味道,不濃郁,正好好聞。
其實上司是很有男人味的一個男人。
大概三分鐘多,上司走了出來,手上拎着一件西裝外套。
安白是搞不懂這類人的,西裝外套明明不穿,但是上班必須帶着,下班必須拎着,專門耍酷用的?
進了電梯。
安白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司。
昆遠說:“晚上跟我一起吃飯,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安白:“哦!”
昆遠看她:“我們在你家吃,還是在外面吃?”
安白猶豫了一下,在她家吃,她豈不是要下廚?而她覺得上司只配吃方便麪。
“在外面吃……”安白建議。
上司預謀做壞事的時候,順便請客掏錢只能說是上司你活該!
昆遠沒帶安白去高檔的餐廳,更沒有大束的紅玫瑰之類的送她,怕嚇跑安白是其一,其二是認爲太俗的東西只適合那些逢場作戲特別拜金的女人,不適合身邊這樣美好的安白。
一路上總經理不停的問安白想吃什麼,而安白不敢說,出來吃飯,上司說吃什麼下屬就跟着吃什麼就好了,哪裡敢做主?嚇死。
昆遠堅持聽安白的,安白最後無力了,總不能說吃加肥牛的麻辣燙和關東煮以及過橋米線這些吧,那麼就去吃川菜。
宮保雞丁和酸菜魚是安白手拿菜單壯着膽子點的,這兩個菜加一起,差不多要一百八十塊。太貴了。
昆遠拿過菜單看了看,卻是認爲很便宜。
活了三十二年,他也吃過幾次川菜,但都不是在這裡。至於付錢付了多少他不知道,多數時候都是朋友們一起去吃,而他負責吃,負責聊,負責喝酒,別的一概不管。
這時安白的手機響了。
“我去接一個電話。”安白沒等上司同意,拿着手機就跑遠了。這是上司的貴婦媽媽打來的,當然緊張。
“喂,阿姨您好。”
“你在哪裡?”
“我跟總經理在一起吃飯。”
“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吃飯?”貴婦媽媽覺得不可思議。
“總經理有關於戀愛方面的問題跟我討教,估計怕跟別人討教丟人……”安白還不敢說總經理要找良家女生的事情,否則這個貴婦媽媽爲了上司能傳宗接代,跟着一起騙婚人家良家女生就糟糕了。
李嫺上火上的不輕:“辛苦你了小白助理。幫阿姨個忙,你想想辦法把他灌醉。等他醉了阿姨有話問他。”
安白糾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