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
寶貝緩緩地擡起頭，眼睛一片紅腫，讓人一瞧就知道她之前哭得多厲害。
墨言豪見到這樣的她，少有的呆住。
寶貝露着可憐兮兮地眼神，吸了吸氣，然後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的懷裡，“乾爹……”
墨言豪手緩緩地擡起，把她抱住，很是無語。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寶貝的鼻翼，她緊緊地抱着他，也不管自己此時這樣做有多狼狽。
“好了，不要哭了。”墨言豪的聲音放柔，拍了拍她的後背，“再哭就變醜了。”
寶貝吸了吸氣，離開他的懷抱，用着紅紅的眼睛看着他。
是他啊。疼了她六年的他，寵了她六年，是他啊。
可是他卻……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娶別的女人？”她望進他的眼裡，墨色的眸子是她的倒影。
謙卑地帶着請求。
墨言豪眉頭微皺了起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不可以。”
寶貝笑了，卻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她退後一步，拉開她與他的距離。
他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氣，纔敢這樣勇敢的退後一步。
早知道的答案，現在親耳聽到了，那麼還能怎麼樣呢？
無論她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寶貝。”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退離，墨言豪眉頭一點一點的皺起，“別使小性子。”
她還在笑着，苦澀在內心翻滾，“我不是使小性子。”
她退離在他的五步之外。
笑着掉下眼淚，“那麼，我……我……祝……”真的很抱歉，她懦弱得連祝福的話也說不出。
因爲她根本不想祝福他。
不想，一點也不。
“我知道了。”她吸了吸氣，不再讓眼淚掉落，堅強又倔強的看着他，“對不起，這兩天任性得讓你擔心，還讓你百忙之中飛來英國。”
“寶貝。”墨言豪眉頭緊皺，她這樣說話，讓他很不舒服。
“乾爹，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追求什麼。”她擠出一抹笑，“你以前說，你不會干涉我的決定，希望現在也一樣，我先回學校了。”.
走了兩步，她又停下，“我，可以不住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