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西裝一顆一顆的解開,他煩躁的拿起電話。
“老大,什麼事兒?怎麼好久都不聯繫我?我這個假期休的時間也太長了點?”電話那頭一接通噼裡啪啦就是一頓抱怨聲。
慕凌天直接無視掉對方的抱怨,直入主題。
“查出楠辰夜的位置?和什麼人在一起?”
“老大,你擱置着我不管不問,也太無情了。一上來就是直接命令我去做事情,怎麼都不先問問我這一年過得怎麼樣?”
“你不是很閒嗎?”慕凌天冷冷的開口。無心與他閒扯,他更關心的是小yao精此刻和楠辰夜在做什麼?
“老大,我當然閒啊,你連點事情都不分配我們去做,我們這個掛名的唐門都快要關門了……”
銀雲一邊開玩笑,一邊手指飛快的進入電腦系統,黑客迅速準確的入侵着楠辰夜的檔案……
“不想繼續休假,就快點去查……”
“老大,已經在查了……楠辰夜現在在處理黑道幫派紛爭……”
“該死,她去了哪裡?”他略有所思,不過,知道小yao精沒有和楠辰夜在一起,他的心竟然有份難言的喜悅……
“老大,你查他有什麼事情嗎?這個人物很不簡單那……。老大,他得罪你了?”銀雲說道。手指快速的入侵破解着一系列的密碼……
“把楠辰夜的全部資料發給我……”
掛了電話,來不及穿上西裝外套,慕凌天就直接開車出去找,這麼晚了,小yao精到底去了哪裡?心,沒來由的亂了……
他似乎越來越受她的影響……每一根神經都在被她牽動着。
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她的影蹤,該死,她又不開機,要是開了,他直接可以定位她的位置……
車裡的廣播音響突然跳出一段廣播……
現在插播緊急通知,紅橋公路剛纔發生車禍,兩輛汽車相撞不幸將一名二十歲左右的懷孕女子撞傷,女子大量失血,現在急需血型……
慕凌天心中一驚。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懷孕女子?他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全部空白,一定不會是小yao精的……沒多想,踩住油門,就衝忙趕去事發地點。
離紅橋公路本來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慕凌天只用了十分鐘就趕了過來。他跳下車,快速衝進人羣。
小yao精,最好不要是你……
空氣裡是一股股血腥味,慕凌天的心都沉了,他慌忙的跑過去,卻被一幫警察攔了下來。
“該死,讓開……”他發出沉冷的聲音,全身都散發着冷冽的怒氣。
“對不起,先生……人已經死了,你不能過去……”幾名警察上前攔住慕凌天。這位先生還真是奇怪,一來就對他們發火。。。。。哪有人這麼囂張敢對警察發火的。
“讓開……”聽到警察說的話,慕凌天如遭雷擊,他的臉更加沉了。她猶如血雨腥風暴怒的咆哮着。
“對不起,先生,請您不要妨礙公務……不然,我們有權拘捕你……”警察繼續阻攔,聲音也有着警告的意味。
慕凌天握緊拳頭就發狠的砸了過去……短短數十秒,幾名警察就倒了下去。他跳進圍欄,推開那些醫護人員,在揭開那塊白布的瞬間,他的手竟然抖得不成樣子……心也在不停地顫抖着……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第一次,他因爲一個女人這麼害怕。。。。。最後,他揭開。頓時全身鬆了一口氣,屍體慘不忍睹,但是他募定不是他的小yao精,真的,太好了……
“該死。”小yao精到底去了哪裡?
夜熙涵在外面晃盪了很久,纔回來別墅小區。
房間漆黑一片,慕凌天沒有回來?她不想去想這個男人,也沒有去開燈。脫了鞋子,直接換上拖鞋,摸黑進了臥室……
白天雪兒的憤怒的樣子,讓她很難過……她並沒有怪雪兒,因爲她沒資格責怪她……畢竟,自己纔是慕凌天那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吸了吸鼻子,她爬上牀。蓋好被子睡覺……
手指似乎摸到了什麼冰冷絲滑的東西……她揪過來,打開燈看個究竟……
是慕凌天的黑色西裝?
他回來過?
想到他會對自己發怒,她就覺得委屈……他這樣對自己,雪兒也這樣對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眼眸一片水霧,她慪氣的將慕凌天昂貴的西裝扔在地上,埋頭繼續睡覺。
管他會不會發火,還是一會又要對她施加了,反正她真的是受夠了。自從遇上了這個男人,她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感覺自己活得越來越卑微了,她不要這樣……再也不要這樣了。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要是慕凌天還這樣粗暴的對待她,那她絕對會反抗的,她也會早點離開他……
慕凌天找了她一夜,清晨五點纔回來別墅小區。一夜他都不曾合過眼,一直不停地找,a市都被他翻遍了,他還動用了下面所以的人力資源全城搜索。
他也只是心存僥倖,才決定回別墅小區再看一眼,沒想刷了門卡,進了房間,就看到夜熙涵的鞋子……
擔憂了一夜的心突然鬆懈了下來,他連鞋子都沒去換,直接去了臥室……急切的推開門,一眼便望到了牀上裹成一團的小女人。
該死的小yao精,他找了她一夜,她倒是在這裡睡的舒服……
一股怒火串上,他大步向前,直接從被子裡撈出她。
“夜熙涵,給我起來……”他怒喝,只是入眼在看到她灼傷紅腫的臉頰時,他的心微微一擰,怒氣瞬間消散……
該死,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冰冷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塊灼傷之地……
“唔……好痛……”睡夢中的夜熙涵感覺到臉頰傳來的疼痛不禁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擰眉,臉色難看,心裡有些心疼這個小yao精。
他不否定,在他的心裡,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在不知覺中悄然改變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小yao精是在什麼時候佔據了他的心。只要有她在身邊,他的天空就異常的明媚。
“傷成這樣,怎麼都不擦藥?”他凝眉。輕柔的將她重新放在牀上,徑自出去找來醫藥箱,然後折回來,親自給她塗抹燙傷藥膏。
感覺到臉上絲絲涼意,夜熙涵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慕凌天放大的臉孔。
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慕凌天給她擦完藥,纔去浴室衝了一個澡,找了她一晚,他有些疲憊……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覺。今晚,她沒有事,這是他最欣慰的地方?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撒進房間,給冰冷的室內帶來一絲溫暖。黑色大牀上,那緊緊相擁的兩人,看上去是那般的美好。
夜熙涵幽幽的睜開眼睛,當看到陽光落在身旁熟睡的男人身上時,她徹底清醒……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的動靜很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身旁的男人,他睡的很沉,像是很累的樣子。
昨晚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夜熙涵調整了一個姿勢,她側躺身,開始細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手指忍不住摸了上去,悄悄地摸着他精緻的五官……他長得真好,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濃厚剛毅的眉毛,下身有型的鼻樑,冰冷性感的薄脣……
他多大了?她一點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問過他,她曾經百/度過他的資料,只是上面根本沒有寫到過他的年齡,家事……
不過,他看上去很年輕……
只是在這張俊美的外表下,有着極其冷酷殘忍的一顆心,尤其是對她,他從來沒有對自己好過,強/暴她,打她,侮辱她,中傷她……她對他的惡行,十個手指頭,和十個腳趾頭一起算都數不完。
他同樣脾氣差,霸道,冷酷又無情,她愛他什麼呢?
擁有這麼多缺點的男人,她到底是愛他什麼呢?
等夜熙涵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後,慕凌天正定定的看着她……
“過來……”他命令着……
“幹嘛?”她的心緊了緊,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我說,過來……”他拍了拍身側的,示意她過來坐在身旁。
夜熙涵頓了頓,最後鼓足勇氣走上前,牀沉了沉,她背對着他。
“轉過來……”他霸道的命令,見她不理,他伸手直接掰過她的身體。從牀頭櫃伸手拿過藥膏,然後就細心又輕柔的給她塗抹了起來。直到他塗抹完,夜熙涵還是愣愣的僵硬在那裡,感覺到那絲絲的涼意,他沒有罵她,也沒有打她,竟然是在給她擦藥?
“臉是怎麼回事?”他問道,語氣有些軟。
“我自己不小心燙傷的……”她咬住下脣,輕輕地開口。
“小yao精,別搪塞我……”他有些生氣。掐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說,是誰做的。”
“都說了是我自己……”
見她有心不說,他也就沒去再逼問。
“還疼嗎?”
“不是很疼了……”她搖頭,難怪早晨醒來的時候臉頰的疼痛感少了些許……
“去給我做早餐,我餓了……”有多久他沒嚐到這小yao精的手藝了?
本來她不樂意給他做早餐的,可是看在他沒有對自己發脾氣,還給她擦藥的份上,她點了點頭。
夜熙涵下了樓去給他做早飯,她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做過東西了,最近這段時間也是慕凌天天天帶着她出去吃,冰箱裡什麼都沒有……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這還怎麼做啊?
她想起了小區超市,現在是八點,不知道開門沒。也沒再多猶豫,她提起包出了門……
慕凌天換好衣服下樓,夜熙涵的早餐已經做好了,她買東西只用了十分鐘就搞定,做飯也才用了二十分鐘……現在還有半個小時,她應該還能趕得及去學校。她拿起東西準備出門……剛走到門口,身後慕凌天的聲音響了起來……
“去哪?”
“上學……”
“吃完早餐再去……”
“我要遲到了……”
“吃完早餐,我送你。”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好。
送夜熙涵去了學校後,慕凌天就直接去了龍氏。
慕凌天一進總裁辦公室裡,秘書也跟着走進來彙報情況。
“查到了沒,她昨天下午和誰在一起?”
“總裁,夜小姐是和雪兒小姐在一起的……”
他凝眉,略有所思,這是雪兒做的?他極其排斥這個想法……雪兒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他不相信。
“她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沉聲問道。
“從監視視頻看是雪兒小姐將咖啡潑在夜小姐的臉上……”
別墅裡夏雪臨窗而坐,柔麗的臉龐有着一股淡淡的哀傷。她穿着一套碎花輕薄睡衣。。。。。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這樣的女子最能激起男姓的保護欲……
管家說姐夫說一會會回來……她這個樣子看上去應該會讓他心疼?
門從外推開,慕凌天走進,便看到夏雪這幅悽悽楚楚的樣子。心,有絲複雜……想起那段視頻裡的畫面,他就有些不敢相信,那真的是雪兒嗎?
聽到動靜,夏雪轉過身……對上慕凌天時,他的眸光掠過一絲喜色,哀傷淡去,整個人都亮起來,彷彿方纔的憂傷不復存在。
“姐夫,你回來了。雪兒好想你……”她的聲音很柔很甜膩。
“恩……”慕凌天淡淡的應了聲。
“姐夫,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
慕凌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冷凝了一下。
“雪兒,你昨天下午去了哪裡?”
夏雪沒聽明白姐夫話裡的意思,見姐夫一進來就是質問的口氣,美眸閃過一絲哀傷,她低柔的叫喚,聲音透着悽楚。
“姐夫……”
“昨天下午你去了哪裡?”他再次重複。
夏雪臉色瞬間蒼白,姐夫爲什麼會這麼問?該死,難道那個賤人去找姐夫告狀了?
她小看那個賤人了,其實她的心機城府也很深。
不過,沒了解姐夫的用意之前,她不能亂了手腳。
“姐夫,我……”夏雪擡眸,那眼光如訴如泣,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