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黎皓煊,不帶這樣得寸進尺一遍遍佔她便宜的。
昨夜折騰了她一晚還不夠,今早還要再來?
“黎皓煊,我餓了!”
趁他的吻轉移到她脖頸,鬱凌忙打斷了他,她現在的身子可再招架不住他的攻勢,“我要起牀了。”
黎皓煊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我也餓了。”
“那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他貪戀的目光幾乎將她吞沒,昨晚他是在被下藥的情況下神志不清,今天兩個人都這麼清醒,怪難爲情的。
她剛說完,黎皓煊忽然撲了過來,一把將她壓在了身下,“先讓我吃飽好不好?”這個傻女人,到手的獵物,他怎麼會放過呢。
該死,黎皓煊根本就是一頭餓狼!
微暖的陽光肆意照在青草坪上,晶瑩的水花中,一雙又細又高的鞋跟無情地踐踏着腳下的生命。
曲子靖默默注視着那個歪歪斜斜的人兒,帥氣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邪笑。
冰冷的水濺灑在身上,但此刻熊貝兒已經麻木了、絕望了。
一想到昨晚那屈辱的一幕,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滾燙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在她倒下去那一刻,恍惚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放開我!”熊貝兒奮力掙扎着推開了曲子靖的手,“混蛋!放開我!”
曲子靖冷着臉沒有理會她,徑直將她抱到了車裡。
“你要幹什麼!”狹小封閉的空間讓她心底徒升一股寒意,熊貝兒警惕地看着跟進來的曲子靖。
“送你回家。”
“滾,不用你好心,我自己可以回去!”
“怎麼說昨晚也是我把你帶出來的,我總該要跟熊叔叔一個交代。”
熊貝兒憤憤瞪着他,“你就不怕我告訴我爸,讓他殺了你!”
曲子靖冷笑一聲,“如果你不怕這件事鬧大就儘管說,我倒要看看,要是讓墨叔叔知道你對皓煊下藥,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你!”
“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回家之前,不如先去我家換件衣服。”曲子靖盯着她破爛的裙子充滿血絲的雙眼邪邪一笑,“然後再想想編個什麼理由糊弄你爸。”
“曲子靖!”
大手用力鉗住她下巴,曲子靖冷冷在她脣上咬了一口,警告道:“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墨宅,墨然已經在方念念牀邊守了一夜。從昨晚回來開始,她便一直偷偷在哭,他的心不由也跟着難受起來。
從她第一次闖入他的世界,他的心就被她觸動了。儘管自己百般呵護,沒想到還是給了黎皓煊可趁之機。
長睫毛微微動了一動,方念念緩緩睜開了眼。對上墨然充血的雙眼,她的心驀地一愣,“阿然……”
她睡得一夜無夢,他居然在這兒守了她一夜?呵,到底是該感動還是選擇忽視?
“念念你醒了……”墨然輕輕將她擁進懷裡,“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了阿然。”明亮的眼眸裡帶着一絲冷漠,方念念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膀,陷入了沉思之中……
午後,黎皓煊十分不滿地跟着鬱凌一同進入了超市。
她其實也沒什麼可買的,只不過總不能一直呆在家裡守着那頭餓狼吧,要知道,從昨晚到上午,從臥室到浴室,他可把她折騰慘了。無奈之下,她這才找了個藉口出來,她纔不會讓他一次次把自己撲倒。
黎皓煊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灼熱的目光直勾勾停留在她身上。
鬱凌暗暗警告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挑選着東西。
“鬱凌?”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鬱凌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蘇總監。”
黎皓煊正在貨架後面無聊地翻看着商品,卻忽然看到鬱凌跟蘇睿笑呵呵地聊着天,看到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心裡頓時不爽。
“好巧啊。”
“是啊,怎麼這麼巧呢,蘇總監。”黎皓煊走上前將鬱凌勾進了自己懷裡,帶着一絲挑釁的意味兒說道。
“黎先生,你好。”蘇睿禮貌一笑,流連在鬱凌身上的目光稍稍收斂了一些,“既然你們一起,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你們先忙,我還要到那邊去看看。”
目送蘇睿的身影消失在了轉角,鬱凌臉上的笑漸漸消散,“黎皓煊,大庭廣衆的,你能不能別勾肩搭背的?”
黎皓煊惱了,吃味一笑,“怎麼,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怕別人誤會?”
什麼叫做該做的都做了,鬱凌氣憤地推開了他,“你能不能別把這些事放到檯面上來講?”怪難爲情的,真是不害臊。
“這裡就我們倆又沒有別人,有什麼關係?”
“真是沒法溝通,我不跟你說了!”
“什麼叫沒法溝通,我們不是一直配合得很默契嗎?”
鬱凌白了他一眼,推着車離開了。
提着一大包東西出了超市,鬱凌翻看着口袋,疑惑地問道:“這些都是你選的?”
黎皓煊看了眼她手裡的拖鞋,點了點頭,“怎麼了?”
“……”鬱凌愣愣地看着口袋裡的東西,拖鞋、漱口杯、牙刷、毛巾……沒想到黎皓煊竟然選了這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這些東西居然全是成雙成對的,“這是……”
“我選的都是情侶款哦,怎樣,喜歡吧?”
她其實早就猜到了,心裡忍不住有些感動,嘴上卻仍倔強着,“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做這些幹嘛?”
“我們現在關係不一樣了嘛,既然同居了……”
“誰跟你同居了?”鬱凌忙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是暫時在你家借住幾晚。”
“隨你怎麼說……”反正他是默認了,“一會兒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鬱凌將口袋裡的情侶毛巾拿了出來,細細一看,毛巾上竟然寫着:老婆我愛你,老公我愛你這麼肉麻的句子,還是粉紅色的,沒想到黎皓煊這傢伙竟然會浪漫的顏色。
“幼稚。”鬱凌淡淡吐出兩個字,嘴角卻是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帶我來商場幹嘛?還要買什麼嗎?”
黎皓煊曖昧一笑,牽着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一家珠寶店。
見到兩人,服務員妹妹立馬笑臉迎了過來,“兩位好,需要選點什麼呢?”
鬱凌也很疑惑黎皓煊爲什麼帶她來這裡,這時候,他忽然將她帶到了一個櫃檯,對着那服務員說道:“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見到這麼帥的帥哥,服務員妹妹臉色微紅,雖然納悶卻還是聽話的照做了,沒過一會兒,那經理便走了過來,一見到黎皓煊,立馬奉承地拍着馬屁,“呀,是黎先生大駕光臨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一聽姓黎,那服務員妹妹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兩眼花癡地盯着黎皓煊,就說這個帥哥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黎皓煊。
“少廢話,我來拿我訂的戒指。”
“哎呀您要的話,打個電話我們直接給您送貨上門,難爲您跑這麼一趟了。”
“黎皓煊,你什麼時候訂了戒指?什麼戒指啊?”不會又是跟禮服一樣,是早早就跟方念念準備好的吧?
黎皓煊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將她拉進了懷裡,颳了刮她鼻樑笑道:“這次是專門給我們定製的。”
看到兩人如此親密,那服務員妹妹臉更紅了,悄悄垂下了頭。
鬱凌尷尬地推開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很快,經理便將戒指拿了出來。是一枚精緻的鑽戒,又是鑽戒,鬱凌不解地看着黎皓煊。
黎皓煊幫她帶上女戒自己也戴好,拉着她的手放到了一起,看到手指上的情侶戒指,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喜歡嗎?”
回去的路上,這已經是他第四次這麼問了,鬱凌忿忿瞪着他,“黎皓煊,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喜歡。”
“不夠,以後我每次問你你就得回答我一次。”
“幼稚。”
“快說啊,你喜歡嗎?”
“你是不是有強迫症啊?”
就是喜歡強迫她怎麼了?要知道,他等這一天可等得夠久了,現在他恨不得立馬開個發佈會昭告天下,鬱凌是他的女人。
提着大包小包東西回到家裡,鬱凌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誰知剛到門口便被黎皓煊抵在了牆上。
看着他充滿曖昧的眼神,鬱凌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衣服,“你幹嘛?”
“我纔要問你你幹嘛?”
“我,我把我的東西放回我房間啊。”鬱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死女人,故意惹惱他是嗎?黎皓煊略帶懲罰性地封住了她的脣,“我們現在還要分房睡嗎?”
“……啊?”鬱凌的臉霎時一紅,卻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憤怒,“當然是分房睡了!”該死的傢伙,腦子裡怎麼淨想着這些齷齪事。
黎皓煊忽然一笑,分開她的腿將她抱了起來,走進房間,一把將她丟到了牀上。
“你幹什麼!”
黎皓煊將亂動的人兒很快牢牢固定在身下,曖昧地在她耳畔吐着氣,“你再說一次試試,真的要跟我分房睡?”
問完不等鬱凌開口,又封住了她的脣。
雖然在電影電視上看過不少親熱的畫面,但怎麼說她也還是個初經情事的女人,黎皓煊吻技高超,還一邊在她身上四處點火,沒一會兒,鬱凌便漸漸放棄了掙扎,沉迷在黎皓煊的柔情攻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