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和姚婷在病房裡閒聊着,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她們的聊天,姚婷替姚依依拿起電話一看,是歐擎珩打來的。
姚婷道:“是歐擎珩的。”說着,她替姚依依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那邊的歐擎珩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姚婷?”
“就是我,你找依依什麼事嗎?”姚婷道。
“替我跟她說一聲,公司還有些文件等着我處理,我可能回去會晚一點。”
姚婷撇了撇嘴,道:“歐擎珩,忙公事不會是你的藉口,其實你是去找你的小情人了吧。”
“姚婷,我看在你是依依的好朋友的份上,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有些話你還是適量的說的好,你也不想依依多想吧,以我的身份,我想有個女人是絕對不會偷偷摸摸的。”歐擎珩在手機那頭,第一次非常正經的說道。
姚婷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去看了姚依依一眼,她也變得認真了起來了。
“抱歉,剛剛是我的無心之舉。”姚婷知錯能改,“你去忙吧,依依這裡我會照顧好的,但我可警告你了,你要是敢傷依依的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歐擎珩明顯並不把姚婷的威脅放在心裡,他只是道:“你把手機給依依,我跟她說兩句。”
姚婷乖乖的把手機放在了姚依依的耳邊。
歐擎珩道:“依依?”
姚依依輕輕地“嗯”了一下。
“我這邊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可能晚一點才能到醫院,你好好照顧自己。”
“你有事就先忙,這裡有婷婷和媽她們,你不要擔心我了。”姚依依聲音很柔的說道。“不過就算要忙,也要記得吃飯,別餓着肚子了。”
歐擎珩心裡暖暖的,聲音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我知道了,我還要和你白頭到老,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出問題的。”
姚依依的雙頰忍不住發燙,改變的歐擎珩幾乎讓她難以招架,可是心裡又像是吃了蜜般的甜蜜。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掛了電話之後,姚婷接過手機,打趣道:“親愛的,你的臉都像是火燒一樣了,淡定一點,別像個花癡一樣。”
姚依依的臉“轟”的更紅了。
姚婷替她蓋了蓋被子,笑道:“我知道你很愛歐擎珩,也知道你現在很幸福,乖,好好睡一下。”
姚依依嘴角浮現着笑容,她也是真的累了,勉強的說了兩句,整個人就睡了過去了。
看着姚依依的睡顏,姚婷是欣慰又有些擔心,她看得出姚依依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對歐擎珩的愛,她也看得出因爲這場車禍歐擎珩對姚依依態度的改變,只是歐擎珩對姚依依隱藏的感情真的能深過姚依依對他的愛嗎?
都說最開始愛的人,總是承擔更多的東西。
先愛的人,先輸。
“親愛的,希望你的沉淪是對的,歐擎珩真的是你能託付一生的良人,我希望你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姚婷嘆了口氣,有些多愁善感的說道。
這邊的姚婷難得傷感了一番,而另一邊的歐擎珩,把手機掛了之後,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了。
他靠在軟椅上,冰冷的看着被兩名黑衣保鏢壓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的男人,道:“說吧。”
地上的男人車恐懼的看着歐擎珩,戰戰兢兢的說道:“歐,歐少,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差人去撞少夫人的,都是大小姐指使的,真的,我不敢對你說一句假話的。”
歐擎珩的眼神變了一下。
他遞了個眼神給兩名黑衣保鏢,他們會意,非常有默契的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插入了男人的手心裡。
“啊……”一瞬間,屋裡響起了男人鬼哭狼吼的大叫聲。
歐擎珩皺了皺眉,道:“把他的嘴巴堵上。”
一塊抹布直接塞進了男人的嘴巴里。
男人癱在地上,左手抓着血粼粼的右手,疼的全身都抽搐了。
歐擎珩又給兩名黑衣保鏢遞了個眼色,兩名保鏢會意,其中一名低下身把男人手中的抹布拿了出來。
男人疼的連連發出了抽氣的聲音。
男人擡起頭,額頭上疼的滿臉是汗,他忍着疼道:“歐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是大小姐指使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去動歐少奶奶。”
歐擎珩眼裡涌着風雨欲來的陰霾,他道:“樑冬,打電話給大小姐,問她在哪裡,你去把她接來。”
“是,老闆。”其中一名保鏢應道,然後走了出去。
歐擎珩靠在軟椅上,非常陰狠的說道:“許辰,把他的雙手給我廢了。”
“是。”
跪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了恐懼的光芒,他使勁的往後縮,戰戰兢兢的求饒:“歐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歐擎珩皺了皺眉,道:“許辰,還不動手。”
被指名的黑衣人上前,動作非常利索的把地上的男人抓了起來,不一會兒,屋裡又傳出了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許辰把手中的男人往地上一扔,然後面無表情的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站好。
而被廢了雙手的男人就像是一隻病蝦一樣在地上苟延殘喘,時不時發出壓抑的抽搐聲。
歐擎珩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我可以饒你一命,要不然一會兒婷婷來了,她跟你對峙,但凡你有一絲一毫誣陷她的地方,你的下場絕對比現在還要慘。”
男人已經疼的眼神已經有些無神了,他擡起頭,艱難的說道:“歐少,我真的不敢說假話,這一切真的是大小姐差使的,你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妻子兒女要養,我的妻子上個月被查出了尿毒症,我也是缺錢了纔會喪心病狂的讓人去撞了少夫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的妻兒母親真的還需要我來養。”
歐擎珩的脣角往上一翹,冰冷的笑了。
“動歐家的人,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歐擎珩把玩着保養得非常好的修長的手指,道:“我記得你的小女兒今年剛好十八歲吧,也剛好成年了,你說我把她送到夜總會那樣的地方怎麼樣?”
男人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他撐着手臂,艱難的朝歐擎珩爬去,血染了一地。
“歐少,這事是我犯下的,是我談錢一時迷失了心智了,你要報復,衝我來就好了,求求你別動我的女兒,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求求你了。”男人痛苦的求饒道。
歐擎珩的眼裡閃過一抹狠色,他無法忘記聽到姚依依出車禍的那種窒息感,無法忘記她被推出手術室的那種蒼白脆弱,那種失去此生摯愛的錯愛,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嘗試第二遍。
他冰冷的俯瞰着在他腳底下苦苦哀求的男人,冷笑道:“你現在求我饒了你的女兒,你當初讓人去撞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裡還懷着七個多月的胎兒?這一撞,有可能是一屍兩命,我不僅失去了妻子,我還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的兒子,他們要是沒了,誰來陪我妻兒?”
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歐擎珩的男人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壓抑的嘶吼着,似是在後悔着他曾經腦熱犯下的錯。
歐婷婷很快就被樑冬給帶了進來了,她進來的那一刻還在喋喋不休的發着牢騷,“樑冬,我可警告你了,要是我大哥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你仔細了你的皮。”
她話才說完,就看到了地上疼的幾近昏厥的男人,等到她看清男人的容貌的時候,她臉色大駭,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想要轉身就走,結果卻被樑冬給擋住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推了進去。
歐婷婷的反應一絲不差的落在了歐擎珩的眼裡,歐擎珩的臉色變了變,指着地上的男人,道:“婷婷,你認識他?”
歐婷婷驚懼過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她裝作很嫌棄的說道:“這是誰啊,邋里邋遢的,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啊。”
本來要昏厥的男人,一看到歐婷婷,立馬激動的喊道:“大小姐,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當初可是你找上我,說只要我能找人去撞歐少夫人,你不僅給我三百萬,還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我妻子的病……”
歐婷婷惱羞成怒的衝上去,擡腳就往他的身上踹。
“我叫你胡說八道,我叫你胡說八道,你是哪根蔥啊,竟敢在這挑撥我和我大哥之間的關係,我是不喜歡我的嫂子,但我會這麼喪心病狂的找人去撞她嗎?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小侄子,我會這麼的沒良心嗎?”
男人被她踹的嗷嗷叫。
歐擎珩開了口:“婷婷,夠了!”
歐婷婷停下腳,胸口因爲生氣而上下的聳動着。
“大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就算喪心病狂也不可能找人去撞嫂子的。”歐婷婷看向了歐擎珩,着急的辯白道。
歐擎珩不動聲色的注視着她。
被他這麼看着,歐婷婷心虛的想要撇開目光,他的眼神太銳利,在他的注視之下所有的心思彷彿無所遁從一樣。
“大,大哥,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歐婷婷結結巴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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