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薇看着趙小雨，遲疑的又看向慕戰辰，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呢：“選、選什麼？”
她有點聽不懂慕戰辰的話，要她選手，選手做什麼？
“手不乾淨，就不要再要了，你來幫她選是廢掉左手還是右手。”慕戰辰冷冰冰的開口。
林曉薇瞳孔收縮，身子顫了下。
讓她選手，是、是這個意思？
趙小雨被嚇得幾乎昏厥過去，哭着掙扎，望向林曉薇哀求：“姐，曉薇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看來我們兩家認識的份上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我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道歉，不要廢掉我的手啊，求求你。”
趙小雨的聲音撕裂一般刺激着林曉薇的耳膜。
林曉薇下意識的就想膽怯起來了，腳步不自覺的就想向後退，慕戰辰的手卻摟在她的腰上，林曉薇呆呆的擡起頭來看慕戰辰，慕戰辰一雙漆黑的桃花眸看着她，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
“這是你答應我的，如果你不選她的下場會更慘，不是廢掉一隻手那麼簡單，她和她的家人，我都不能放過。”
“不要。”林曉薇被嚇的臉也白了，急忙搖頭。
她看着面前的趙小雨悲慘狼狽的樣子，手微微顫抖了起來，眼裡也跟着蓄滿了淚水。
她心裡也很清楚趙小雨是自找的，她根本沒有憐憫她的必要，可至今爲止在今天以前作爲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懲戒’在她腦海裡的印象，無非就是孤立、惡作劇、打小報告，再麼就是打對方一頓，給對方几巴掌。
這些就只是這些了，她普通的世界裡，不會出現諸如什麼‘廢掉對方一隻手’這樣的懲戒。
而偏偏，此刻將由她來下達這樣一個抉擇，她做不到。
有些顫抖的，林曉薇的手抓上了慕戰辰的西裝，她哀求的看着他，求道：“戰辰，趕走她就好了，讓她再也不能出現在慕家好不好？”
慕戰辰抿着薄脣，冷冰冰的只有兩個字。
“不行。”
林曉薇吞嚥着喉嚨裡的恐懼，鬧不明白現在這一切，是對趙小雨的懲戒，還是對她的懲罰。
沉默，四周的沉默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然後林曉薇顫巍巍的開口說：“左、左手。”
慕戰辰點頭，淡淡的掃了一眼按住趙小雨的人薄脣輕啓：“捂住她嘴巴，手腳利索點。”
“林曉薇！”趙小雨瞪着銅鈴一樣的大眼睛，撕心裂肺的喊，緊接着嘴巴被手帕捂住了，她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有人拿了刀過去。
林曉薇嚇的幾乎撐不住，她第一次想從慕戰辰的懷裡逃掉。
好可怕，這麼可怕的事情在今天之前她連想都沒想過，就算對趙小雨撂下了狠話，她也沒想到真的做什麼。
“不準逃。”慕戰辰緊緊的禁錮着她的肩膀，命令她。
慕戰辰捏的她的肩膀生疼，他霸道的命令叫林曉薇寸步難行。
林曉薇看着，看到刀子刺入趙小雨的手腕，然後——
血噴出來的一瞬間，林曉薇嚇得一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