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瑤想了想,杜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既然如此,還是不要跟他提條件了,倒不如先答應下來,以後再做打算,便笑着點了點頭,在紙上寫道:“好,你說遊戲規則吧。”
杜邦看過之後笑了笑說道:“若是十天之內,陸振宇能夠找到你在哪兒,我就放你們兩個走,若是找不到,你就得留在這兒,一輩子陪着我,做我的女人如何?”
蘇碧瑤想着既然是假意答應,便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不管陸振宇是不是真的知道她在杜邦這兒,她都得想出辦法,逃離這個火坑。
經歷過兩次蘇碧瑤逃跑的事件之後,杜邦也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產生了一點兒認知,雖然看到蘇碧瑤答應了,但是他卻沒有放鬆警惕,打算時時刻刻都看好眼前這個女人。
既然雙方協議達成,蘇碧瑤再也不想理杜邦了,轉過頭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娜塔莎自知做錯了事情,一句話也沒有對杜邦說,忙追着蘇碧瑤過去了。
似乎是因爲蘇碧瑤是一個女人的緣故,身邊總圍繞着那些保鏢看守很不方便,杜邦請來了一個保姆,眼神極爲的銳利,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蘇碧瑤雖然很不情願這樣的人跟在他的身邊,可是杜邦一再堅持,她也沒有辦法。
回病房的路上,娜塔莎見保鏢都跟的很遠,忙低聲對蘇碧瑤說道:“這下你總可以安心在這待一會了吧,杜邦哥哥都說了,不會再動你了。”
蘇碧瑤確信沒有人聽見、看見之後,對着娜塔莎搖了搖頭,其實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她蘇碧瑤沒有別的本事,爲心裡堅守一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娜塔莎見她還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都有些着急了,拉着蘇碧瑤的胳膊急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做傻事,這件事情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
蘇碧瑤重重地拍了拍娜塔莎的手,堅定的眼神中告訴娜塔莎,“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要做好周全的計劃再行動。”
說完,蘇碧瑤便頭也不回的朝住院部走去,看見護士站的座機,蘇碧瑤就想上前去撥打電話,可是,看見身後的保鏢,她忍住了這個念頭,趨步朝着房間走去。
想起杜邦剛纔說的話,蘇碧瑤忙寫道:“陸振宇真的知道我在這兒嗎?”
娜塔莎看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聽說昨天別墅鬧賊了,打傷了好幾個保鏢,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位陸先生!”
蘇碧瑤聽聞此言,心中略感一些欣慰,這些事情撞在一起,她知道,真的是陸振宇來了,眯着眼睛傻傻的笑了笑。
蘇碧瑤沒有看到,站在門外的杜邦陰鷙的笑了笑,這一場遊戲,他是必贏的,因爲,蘇碧瑤不知道,陸振宇在看到別墅裡的那一幕之後,認爲他心愛的妻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記住,儘快找到陸振宇,把他帶到我的面前,我要讓他看看,他的妻子是怎
麼成爲我杜邦的女人的!”說完這句話,杜邦又掛上了那副陰冷的笑容。
保鏢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忙點了點頭說道:“杜邦先生,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替您辦好的。”
“那幾個負傷的保鏢就讓他們休息幾天吧,這件事情着實也怪不着他們,是我太小看陸振宇了。”杜邦笑了笑說道。
站在他身後的保鏢聽聞杜邦會放過他的兄弟,一臉感激的說道:“謝謝杜邦先生。”
“下去吧,一定不要讓陸振宇接近蘇碧瑤。”
“是。”
住院的這幾天,蘇碧瑤總算感覺身體好一些了,杜邦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她回去,蘇碧瑤看着醫院的防衛要比別墅裡要鬆的多,便死活不肯回去。
杜邦猜測蘇碧瑤是因爲那晚的事情,所以纔不想回去,看着她脖子上的傷,還用紗布包紮着,倒是也沒有強迫,只是天天悄悄的來醫院看蘇碧瑤。
這讓蘇碧瑤頗爲煩惱,若是杜邦天天都看着,可讓她怎麼跑?
娜塔莎也在與她的相處之中,知道她極其的討厭杜邦,趁着杜邦不在,娜塔莎笑了笑說道:“你爲什麼那麼討厭杜邦哥哥呀?就算他限制了你的自由,但是拋開這一些,他人還是挺好的!”
這幾天,蘇碧瑤總算是能夠說些話了,聽聞娜塔莎居然這樣評價杜邦,蘇碧瑤沒好氣的笑了笑說道:“他哪裡好了?做事獨斷專行,霸道,居然還幹這種非法的勾當,你知道嗎?就差在她的腦門上寫上壞人兩個字。”
說完,蘇碧瑤似乎是說急了,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娜塔莎忙關心的遞上一杯水,焦急的說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呀?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有問題嗎?還不好好養着,打算一輩子做個啞女嗎?”
聽到娜塔莎這樣關心她,蘇碧瑤的心中也有些感動,接過那杯水喝了一口,說道:“那你跟我說這些又是爲了什麼?當說客嗎?難道想要說服我從了你的杜邦哥哥嗎?”
說完,蘇碧瑤便一臉戲謔的看着娜塔莎,她知道娜塔莎喜歡杜邦,聽到此話,娜塔莎急紅了臉說道:“我可沒這麼說,不行,你不能和杜邦哥哥在一塊兒。”
蘇碧瑤看見娜塔莎這副彆扭的模樣,這才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當然不會和杜邦在一塊的,我都說過了,我是有夫之婦。”
聽到蘇碧瑤這樣說,娜塔莎的臉上纔有了一絲放心之色,笑了笑,坐在蘇碧瑤牀旁的椅子上說道:“其實,杜邦哥哥真的很不錯的。”
蘇碧瑤沒有接腔,只是做了一個願聞其詳的表情,娜塔莎笑了笑便繼續講了下去說道:“小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大概有十歲吧,杜邦哥哥剛剛十八歲,因爲我的父親管我管的很嚴,所以我就求杜邦哥哥帶我出去玩,沒想到在路上遇見了一個違規開車的人,那個車急急的朝我開過來。
我來不及躲避,是杜邦哥哥,他飛快
的朝我跑了過來,一把將我抱開,那個時候,他在我的眼裡像一個超人一樣,我就決定,此生,就喜歡他一個人。”
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蘇碧瑤深深的知道這一點,他也知道娜塔莎愛得辛苦,笑了笑寬慰道:“沒事兒的,只要真心相對,杜邦總有一天會發現你在默默的喜歡着他。”
聽到此言,娜塔莎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高興,反倒是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他不可能喜歡我的,他總把我當做孩子,你說,他這樣看我,會喜歡我嗎?”
說完,娜塔莎深深的低下了頭,蘇碧瑤也不知道如何寬慰,也苦澀的笑了笑,這世上這事難有兩全,誰不是在深深忍受着這痛苦。
想她蘇碧瑤,深仇大恨還未得報,竟然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逃離不開。
娜塔莎很快的就收拾好了情緒,似乎是沒少做這樣的事情,想了想又對蘇碧瑤說道:“其實,那一次他救我,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他的胳膊上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在醫院裡縫了好幾針,現在,還有疤痕,我經常對着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傷心,可他卻常常說,男人嘛,小傷小痛的不怕。”
蘇碧瑤只是靜靜地聽着娜塔莎說着,或許過了這麼久,娜塔莎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蘇碧瑤很樂意做她的垃圾桶,傾聽她倒下來的苦水。
娜塔莎想了想又說道:“我十二歲的時候,感冒發燒了,很嚴重,醫生說如果我再不醒來我的腦子就會被燒壞,父親見我夢中喊着杜邦哥哥的名字,忙把杜邦哥哥請到了醫院,是他不眠不休的照顧我,我才能恢復好,否則,如今的我,可能就是一個傻子。”
聽娜塔莎絮絮叨叨的說這些小事,蘇碧瑤也想起來了,陸振宇對她片刻的溫柔,她記得那一次,她喝醉之後,第二天早晨,胃很難受,是陸振宇遞給了她一杯熱牛奶,雖然沒有好話,但是蘇碧瑤卻覺得很感動。
蘇碧瑤總覺得,愛情不是體現在甜言蜜語中,而是體現在這些生活中的小事上,雖然他們兩個之間,還不能稱之爲愛情。
娜塔莎絮絮叨叨的說着,卻發現蘇碧瑤已經有些怔愣了,似乎沒有聽她說話,便伸出手來在蘇碧瑤的面前晃了晃,看見蘇碧瑤回過神來,娜塔莎笑了笑說道:“怎麼,又想起陸先生了?”
蘇碧瑤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剛纔的的確確想到的就是陸振宇,轉過頭來,對着娜塔莎笑了笑說道:“我在想,你說的這個杜邦,怎麼跟我看到的這個杜邦如此的不一樣呢?”
“或許所有陷入愛情中的人都是瘋狂的吧!”娜塔莎苦笑了一聲說道。
聽到娜塔莎居然將杜邦把她的囚禁稱之爲愛情,蘇碧瑤忙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說道:“打住,打住,別逗了,好嗎?杜邦對我只有征服欲,並非愛情,孩子,記住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別輕易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