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我們要個孩子
靜謐的空間裡,她的聲音忽然響起,帶着許久不曾開口後的淡淡沙啞,蕭瑟淒涼。
聽到她的問話,冷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他走到牀邊,望着她黯淡無光的雙眸,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卻看到她偏開腦袋,躲開他的觸碰。
“你去哪裡了?”
莫晚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一雙烏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固執的問。
冷濯嘆了口氣,薄脣動了動,語氣低沉下來,“去見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莫晚皺起眉頭,帶着她不曾察覺的急迫。
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冷濯好看的劍眉蹙起來,那雙墨黑的瞳仁閃過鋒芒,不過看到她蒼白的臉頰後,讓他心頭才起的陰霾散去。
邁步走到她的面前,冷濯伸手將她拉起來,雙臂舒展開,把她柔弱的身體摟在懷中,聲音低了下去:“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被他摟在懷裡,莫晚掙扎不掉,她雙腿跪在牀沿,此時小臉貼緊在他的心口,她深吸口氣,鼻尖忽然吸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很好聞,卻不是她用的牌子。
猛然伸出手,莫晚將他推開,看到他驚訝的眼神後,她嘴角微勾,溢出一抹冷笑來,“你去見司妤,是不是?”
冷濯臉色倏然一沉,望向她的眼神複雜起來,他菲薄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只定定看着她。
她的語氣尖利,一雙烏黑的翦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像他做錯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原本坦蕩蕩的心,被她這樣瞪着,反倒讓他感覺心裡有些發虛,瞬間涌起內疚來。
“是!”沉吟些許,冷濯緊抿的薄脣動了動,輕聲道:“我是去見了司妤,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莫晚揚起的小臉慢慢晦暗,她支撐的雙膝發酸,一下子跌坐在牀上。
見她倒下去,冷濯本能的伸手想要護住他,伸出雙臂攬住他,他也順勢坐在牀上,在她身邊坐定。
眼眶一陣酸脹,莫晚跌坐在牀上,心臟的位置狠狠揪了下,讓她大口喘着粗氣。他果然是去見司妤,而且還送她回家!
“你見過她?”冷濯微微側目,看着她緊繃的小臉,不禁放緩語氣,柔聲問她。
忍住心底微微的刺痛,莫晚擡頭瞪着他,俏臉漸漸染滿怒意:“見過,今天在學校見到的!她還說我和她長得很像!”
聞言,冷濯咻的厲目,內斂的雙眸閃過一抹凜冽。什麼叫長得像?她們哪裡像?司妤敢這麼說,他真的沒有想到!
“那你怎麼說的?”瞅着她氣鼓鼓的小臉,冷濯心裡忽然涌起笑意,揶揄着問。
莫晚心裡都是怒火,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見他這麼問,還以爲是他關心司妤,心裡更加難受,含怒道:“實話實說!”
望着她怨恨的眼神,冷濯不着痕跡的往她身邊湊過去,繼續誘導她:“實話實說,是怎麼說的?”
被他這樣一問,白天的畫面又重新回到腦海中,莫晚轉過頭,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禁怒聲道:“我說,我和她長得根本就不像!而且她老了,我還年輕!”
“呵呵……”冷濯單手扶着額頭,菲薄的脣倏然拉開一道好看的弧度,他抿着脣,用力忍住大笑,生怕她發飆。看吧,只要觸碰到她的逆鱗,不管是誰,都會被狠狠蟄一下!
他當真沒有看錯,這個小丫頭骨子裡蘊藏的某種潛質,和他很像!凜冽狠辣的時候,絕對不給對方還擊的餘地!
“你笑什麼!”見他扶着額頭悶笑,莫晚立刻瞪眼,巴掌大的小臉上染滿怨怒。她說的話不對嗎?有那麼好笑?!
這個混蛋,笑什麼笑,還不是你招惹的事情!
見她一張俏臉煞白,冷濯馬上忍住笑意,對着她擺擺手,沉聲道:“我不笑了。”話雖這樣說,可他心裡還是樂得不行,他都能想象出來,當時司妤聽到她的評價後,會是一種怎麼樣的驚詫表情?!
“那我問你,你說我們像嗎?”莫晚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麼,跌坐的身體坐起來,雙膝直立,杵在他的眼前,表情陰沉沉的。
冷濯嘴角一陣抽搐,俊臉難看下來,這矛頭怎麼轉瞬就直指他而來呢?不過他的反應能力一向銳利,當下便斂下心神。
擡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冷濯深邃的目光沉了沉,他眼角一挑,沉聲道:“不像!”他說話的語氣很誠懇,在他心裡,從來也沒有把她們兩人比較過。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聽到他這麼說,莫晚心裡的怒火才稍稍好些,不過她依舊鼓脹着一張小臉,秀眉緊鎖。
女人是敏感的,尤其是對於具有侵略性的同類!男人們可以說不愛,卻不能把她們當作是曾經戀人的去緬懷,那種替身的滋味,比起不愛來更能傷人!
冷濯細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幽深的眼眸閃過精光,“你是怎麼知道司妤和我的……關係?”他小心的斟酌用詞,語氣中竟然帶着謹慎的意味。
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攥緊,莫晚伸手將牀上的盒子拿起來,揚手朝着他丟過去:“她和我送你的東西一模一樣!”
看到面前飛過來一個東西,冷濯張手精準的接住,他看着那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俊臉沉了沉:“這對袖釦確實是她送的,我應該告訴你。”
“哼!”莫晚撇嘴,眼角掃了他一眼,撅嘴道:“誰願意知道啊?只不過我買東西的時候,正好看到她也買這個。”
她說話的語氣酸酸的,不自覺間流溢出來的嬌嗔,讓冷濯眼底一亮,他低下頭靠近她,壞笑着問她:“冷太太,你是在吃醋嗎?”
他的俊臉放大在眼前,莫晚猛然詫異,微微走神後,立時繃起小臉,吼道:“誰吃你的醋?我纔不會呢!”她理直氣壯的吼完,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甚至帶着微微的顫抖。心臟的位置咚咚亂跳,讓她雙頰飄紅,不自然的低下頭。
望着她羞怯的表情,冷濯不可抑制的輕笑出聲,他一把將她抱過來,不顧她的掙扎,抱着她站起來,走到窗邊。
“你做什麼?”莫晚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因爲心裡很生氣,所以拼命掙扎。不過男人的力氣很大,她的那點小力氣,半點作用也不起。
冷濯將她抱到窗戶邊,把她放在寬大的窗臺上,他緊緊貼着她站好,見她仍舊不斷掙扎,他只是笑了笑,而後伸手打開窗子,將手裡的黑絨盒子遞到她的眼前,笑道:“隨你處置。”
看着他手裡的袖釦,又看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莫晚慢慢明白過來,臉上的神情有些詫異,甚至還帶着意外。
見她許久都沒有動作,只呆呆望着自己看,冷濯抿脣笑了笑,伸手握緊她的手腕,將那個黑絨盒子放進她的手裡,同時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拉開,讓她用力將那個盒子丟出去。
手臂一揚,莫晚眼睜睜看着手裡的盒子飛出去,轉瞬滾落在別墅的花園裡。盒子因爲慣性,掉在地上滾了滾,不知道滾落到哪裡去了?
“你?”莫晚這回徹底驚訝住,不敢置信的轉頭,看着他傻傻的問:“你把它丟了,難道不可惜嗎?”
擡手將打開的窗子關好,冷濯溫柔的笑起來,伸手摸摸她的頭,擡起自己襯衫上帶着的那對袖釦,嗤笑道:“可惜什麼?我有這個就夠了!”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直直繚繞進她的心底,莫晚不得不承認,他這樣的行爲讓她心頭的鬱結舒散好多,嘴角微微勾起笑來。
看到她嘴角淺淺的笑容,冷濯暗暗舒了口氣,他反手抱起她,將她抱到牀上。
將她放到雙人牀上,冷濯順勢坐在她的身邊,他並沒有鬆開她,而是依舊將她禁錮在懷裡,雙臂霸道的摟住她。
這次,莫晚只是輕輕掙扎了下,見沒有作用後,也就不再動彈,縮在他的懷抱裡,動也不動。
見她乖巧的依偎在自己的懷抱裡,冷濯緊蹙的眉頭慢慢鬆下來,他俊美的臉龐沉寂,菲薄的脣輕啓:“你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窩在他的心口,緊咬着脣,想問卻又問不出口:“你和她……”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冷濯反倒笑起來,他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髮,沒有隱瞞她:“很多年前,她幫助過我,後來我們就在一起。因爲我的原因,發生過一場意外,她爲了救我腦袋受過傷。當時以爲是小傷,可是兩年後,受傷的部位發生癌變,她患上腦癌。五年前,她的病情惡化,醫生都說沒有存活的機率。我原本以爲她正常死亡,可是誰知道她是接受了國外的臨牀試驗,轉去海外治療,這些年也沒有她的消息。直到不久前,我才遇到她!”
冷濯一口氣說完,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靜靜聽着他的話,莫晚暗地裡開始琢磨,他說的這些話和蘇笑笑告訴她的差不多。想來,他應該沒有說謊。可是聽他的話,能夠感覺出他的愧疚感。
是啊,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她肯定也會心有愧疚。可是那個司妤能夠捨命救他,可見對他的感情有多深?雖然事情過去五年,可這五年她都在努力治病,活下來不就是爲了他嗎?
也許他並沒有意識到,司妤這些年是爲了什麼?可莫晚卻能想到一些東西,生命固然重要,可也只有爲了心愛的人,才能去忍受那種身心的折磨,苦苦支撐下來,活到今天。這中間的強韌意志力,可不是輕易能夠忍受下來的。
哎……
莫晚在心底輕輕嘆息一聲,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對於司妤,她一時間感到茫然,分不清是同情還是討厭。
見她雙眸直勾勾的發愣,冷濯低低一笑,眼裡躥過邪惡的火苗,他伸手箍住她的腰,將她推到在柔軟的牀上,而他也傾身躺下來,將她壓在身下。
“不生氣了?”冷濯盯着她,見到她紅潤的雙脣後,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着。
心頭的怒火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不過想起他今晚丟下自己離開的惡劣,莫晚還是繃起臉,佯裝惱怒的伸手推他:“你放開我!”
男人雙眸一暗,不管不顧的低下頭,將吻印在她的脣瓣上,靈活的舌頭頂開她的貝齒,鑽進去,吸允住她的小舌,輕輕啃咬起來。
“說,你不生氣!嗯?!”冷濯伸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躲避,霸道又強勢的壓住她,手指蜿蜒而下,順着她的衣服下襬伸進去。
肌膚上一陣冰涼,莫晚全身輕顫了下,仰頭望着他的眼神發虛,她咬緊脣,不想開口。可是那個男人態度惡劣,手指上下游移,恰到好處的撩撥,讓她雙頰緋紅,氣息也開始絮亂。
男人伸手解她的上衣釦子,一路完全解開後,卻又沒有任何動作,任由衣襟朝着兩散開,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膚。
凝着她柔滑的肌膚,冷濯眼底的眸色漸沉,他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間,不停的畫着圈圈,看着她起伏的心口,他邪笑着靠近她的頸窩,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說不說?”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炙熱身體的好像火球,莫晚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全身漸漸泛起一片酥麻,她艱難的喘了口氣,終於在他的邪佞中敗下陣來,“我……不生氣了。”
她低低的嘟囔一句,沙啞的嗓音讓她自己都吃驚,繼而臉頰更加燒紅。
“乖!”等到想要的答案,冷濯滿足的輕笑起來,他低下頭,將薄脣印在她的鎖骨上,輾轉流連,氣息不穩的低喃:“你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
聽到他的話,莫晚心裡狠狠沉了下,心裡的那些猜測,都隨着他這句話遠去。
纏繞在周圍的都是他的氣息,莫晚想要伸手推開他,可手腳都發軟,使不出力氣來。她低低嬌吟一聲,伴隨着嫵媚的輕喘。
冷濯輕吻在她的嘴角,墨黑的瞳仁掃過她紅透的耳根,嘴角不禁溢出一抹笑意。他手指撫在她的紅脣上,一下下徘徊。
那雙內斂的雙眸倏然閃過什麼,讓他俊美的臉龐沉寂,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任何事情,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毗漏,都不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雖然今晚的事情,他全部都坦誠的告訴了莫晚,不過除卻那對袖釦,這中間肯定還有什麼別的人,在她面前胡說過什麼!
深吸一口氣,冷濯清俊的臉龐陰沉下來,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顎,問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說過什麼?”
“啊?!”莫晚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變臉,俏臉一陣錯愕,她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平靜,“沒有,沒有人啊!”
雖然她僞裝的很好,可怎麼也騙不過男人銳利的雙眸,他緊緊盯着她,眼角的鋒利乍現:“你知道說謊的代價嗎?”
看着他鋒利如刀的雙眸,莫晚只感覺額頭冒出一片冷汗,可她想起蘇笑笑那天說過的話,硬是咬緊牙光,打死也不能說:“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啊!”
冷濯勾脣一笑,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出喜怒,他不怒不笑也不說話的模樣,讓人很害怕,那種濃烈的壓迫感傳遞而來,亦如他的霸道強勢。
縱然心裡怎麼害怕,可莫晚也不能表現出異樣,蘇笑笑是她最好的朋友,人家是好心告訴她事情經過,又怕她吃虧,她怎麼能做出賣朋友的事情,肯定不能,絕對不能!
莫晚用力吸進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與這樣的男人對峙,她一定不能慌,否則輸得肯定是她。
將雙臂支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冷濯一句話也不說,興致盎然的欣賞着她的衆多表情。其實莫晚很單純,一點兒也藏不住心事。她喜歡的,就會用力去保護。她不喜歡的,也絲毫不會矯揉造作,將厭惡都表現在臉上。
知道他和司妤過去事情的人並不多,屈指可數。而又能將事情傳到莫晚耳朵裡的,更是隻有那麼幾個人,不用怎麼細細分析,只這樣想想他就能知道是誰!
這麼八卦,又這麼惟恐天下不亂的人,還能圍繞在他的身邊,那就只有蘇笑笑一個人!
想到她,冷濯慢慢蹙起眉頭,臉上難看下來。他就是想不明白,冷易究竟喜歡她哪裡?她那樣奇怪的性子,竟然能讓他一直冷漠淡然的弟弟接受,並且還寶貝的不得了,還真是讓他頭疼!
蘇笑笑,這個女人,真是麻煩!
他許久都不說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陰霾,莫晚看着心裡害怕,心想他這麼聰明,肯定會猜到是笑笑,這下完蛋了!
莫晚想到此,立時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紅潤的脣貼上他的脣,也學着他的動作,伸出小舌怯怯的舔舐他的脣瓣。
忽然被她吻住,冷濯有片刻的失神,等他清醒過來後,立時托起她的脖子,將吻加深,很快由被動爲主動。
不多時候,莫晚呼吸不暢,她紅着臉,喘着粗氣,那副清純又致命的誘惑,讓男人額上的青筋凸起,理智一下子都飛到九霄雲外去。
身上的衣服轉眼都被男人撕開,粗暴的丟在牀腳,莫晚全身虛脫的躺在他的身下,無力掙扎,眼見自己被他吃幹抹淨。
今晚的他,動作有些失控,霸道又強勢,莫晚很努力的迎合他,汗溼的黑髮沾染在臉頰兩邊。她嬌喘吁吁的顫抖着,享受着他給予的歡樂。
身體承受不住的時候,她不禁咬牙想,蘇笑笑啊,我爲了你可是豁出啦,真的快要死了也沒有說!人家真的很有義氣,很努力啊!
昏昏沉沉的時候,莫晚晶亮的雙眸迷離,她全身虛軟的使不出一絲力氣,那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當真我見猶憐。
“晚晚……”冷濯定定望着她,低下頭,將薄脣覆在她的耳邊,柔聲低喃:“等到半年過了,我們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上次從B超中看到的那個圖像,一直印刻在他的心底。雖然當時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小黑點,卻讓他心口一熱,那種與生俱來的感覺,是他從沒有體味過的。
他不曾擁有過完整的家,所以這些年下來,心也麻木。可那天,看到那個小黑點,他冷硬的心,激烈而炙熱的跳動起來。他甚至都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寶寶的樣子,讓他暗暗發笑。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想要一個孩子,想要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會很疼很疼,將他能夠給予的一切,都奉獻出來。
莫晚整個人還深陷在意亂情迷中,耳邊傳入他沙啞的聲音,讓她烏黑的翦瞳閃了閃,尤其在聽清他說話的內容後,更是讓她全身劇震,怔怔回不過神來。
眼眶一陣酸澀難抑,莫晚聽他說起孩子,不禁想起上次流產的事情。那是她心底的痛,每每想起來,還是會痛徹心肺。
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冷濯嘴角的笑意溫柔下來,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耐心的重複一遍:“等到半年過了,我們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望着他眼底溢滿的柔情,莫晚心頭涌起一陣陣熱浪,她伸手摟緊他的脖子,將臉貼上他的心口,堅定的點點頭,“好!”
這一刻,莫晚清楚的感覺出,他和她是如此親密,不是身體的交纏,而是心的靠近。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他,一絲一毫都沒有遺漏。
孩子!她也很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那樣的生活,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冷濯心潮涌動,狠狠封住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下去。他第一次發覺,他的佔有慾如此強悍,他要她,從身體到心靈。
是的,他還要她的心,要她一顆完完整整的心,只能容下他一個人的心!
自從將那對一模一樣的袖釦丟掉後,莫晚整個人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其實過去什麼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
現在他和她纔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那麼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完全都沒有必要去理會,縱然有人心思不正,可她明白冷濯的意思就好,他說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
所以,她也要放開心懷,讓那些事都過去,如果她總是放在心裡,那才真的和自己過不去呢!
這樣想着,莫晚馬上調整好心態,她用心工作,合理安排時間,想要調整出最佳的身體狀況。他不是說等到半年後,想要孩子嗎?她也很想要,想到寶寶天真無暇的臉蛋都會發笑。
雖然上次胚胎沒有胎心的原因還沒有排查出來,可她心裡一直擔憂。所以這段時間她都盡力調整自己的身體情況,竭盡全力的努力着!
霍家的祖宅,自從上次失火後,一直是景悅在讓人修繕。前段時間,這棟老宅子終於維修好,霍家人心思複雜的搬回舊居居住。
晨曦微露,街上的行人還很稀少。霍家的保姆手裡提着籃子,剛剛從菜市場買好新鮮的蔬菜,往別墅走回來。
遠遠地,保姆就看到別墅前有一抹人影閃過,她心裡狐疑,腳下的步子快了快,想要趕上去看看是什麼人,可那人身形很快,頭上圍着一條暗色的大方巾,看不清人臉,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保姆走到家門前,伸長脖子往周圍看了看,什麼人影都沒有見到後,才邁步往裡面走進去。她伸手推開大門,低頭就看到地上放着一個白色的信封。
彎腰將白色信封撿起來,保姆拿在手裡看看,只見上面寫着葉貞淑親啓幾個字。她微微遲疑,隨即想起來,家裡的老太太好像姓葉,便將信封拿進去。
保姆將手裡的菜籃子放到廚房,而後走到陽臺,見到葉貞淑正在看報紙,不禁笑道:“老太太,我在大門外看到有人給您送信。”
聽到保姆的話,葉貞淑摘下臉上的花鏡,伸手將信封接了過去。她掃了眼信封外面,並沒有發覺特別,也就隨意打開。
伸手將白色的信封打開,葉貞淑抽出裡面的東西,竟是一張照片,她將照片舉到亮的地方,只看了一眼,臉色咻的沉下來。
“小黃,你看到是什麼人拿來這信嗎?”葉貞淑將照片放到腿上,將照片正面反扣過去,語氣陰沉下來。
保姆見她神情不對,不敢說慌話,如實道:“沒有,我沒看到人臉,好像是有人從咱家門前閃過去。”
葉貞淑臉色沉重,她看了看保姆,見她也不像說謊,這纔沒有逼問。伸手撫着輪椅的軲轆,她從陽臺往裡面滑進來,同時還厲聲囑咐保姆,“你給我把嘴巴封嚴!這件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再提起,對任何人都不能說!”
“是,是!”保姆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她來這裡是做事賺錢的,可不想參與什麼別的。她想要伸手將老太太推回屋,卻見她擺擺手,不讓她靠近。
保姆很會看眼色,見她這樣,什麼話都沒有多說,轉身走進廚房,開始忙家務。
葉貞淑自己推着輪椅回到臥室,又把房門反鎖好,將車子推到窗邊。伸手拿起放在腿上的照片,她將花鏡帶上,定定望着照片中的兩個人出神。
照片中的女子,面容精緻,她嘴角噙着笑意,依舊如當年那般的清純無虞。而在她的身邊,牽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模樣長得與她很相像。雖然那個男孩的年紀小,可他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特別是那雙墨黑的瞳仁,更是熠熠生輝,燦若星辰。
葉貞淑捧着那張照片,褶皺的手腕一直不停的顫抖,她一直盯着那個孩子看,精明的眼底閃現出莫名的精光。
這個孩子,長得和她很像,可也很像……霍家人。
------題外話------
小冰山:“你們有沒有乖乖投票?親媽說了,如果你們不投票,她會虐待本少爺和少奶的!少爺不怕虐,可不能虐我媳婦啊!”
親媽:“你們都看到少爺的心聲了嗎?還不快點投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