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幾許 12 屈辱
半月灣的外飄陽臺護欄外面,此時吊着一抹瘦弱的身影,她雙手的手腕只被一條睡袍的繫帶綁住,整個身體都懸在高空中,隨着方纔的力度前後搖擺不定。
莫晚眼前一陣眩暈,轉眼間人已經被他懸在半空中,她的雙臂被束縛,腳下毫無支撐點,身體顫巍巍的吊起來,這樣的恐怖讓她毛骨悚然。
“啊!”
莫晚臉色煞白的一聲尖叫,雙腳拼命的蹬動,想要攀到一個接力點。
夜風輕拂,銀色的月光灑下,投影在男人那張俊美的側臉,有種眩惑的迷人。他手臂搭在護欄上,擡手輕撫着她的髮絲,低喃道:“不要這麼大力,帶子都要被你磨斷了!”
頭頂傳來他陰冷的聲音,莫晚呼吸急促,仰頭看了眼,果然看到綁着她雙手的繫帶,已經被護欄的鐵藝磨蹭,邊角開始撕裂出縫隙。
身體被掉在頂樓,任何支撐點都依靠不住,莫晚眼角的餘光瞅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面如死灰。如果她摔下去,會不會變成一灘肉泥,還是腦漿迸裂?
“我錯了!”緊咬着脣,莫晚恐慌的吼了句,揚起小臉,懇求的望着他,“放我上去,快放我上去!”
不料,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刺啦”一聲,布料斷裂的聲音。她來不及擡頭,手腕徒然一鬆,身體瞬間下墜。
莫晚雙眸的瞳孔霎時放大,一股涼氣灌進她的嘴裡,她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
驀地,手腕一緊,巨大的力量截住她下墜的身體,男人反手就將她提起來,丟在陽臺裡面。
後背觸到冰冷的地面,莫晚嗆了口氣,驚出一身的冷汗。她趴在地上,全身還在瑟瑟發抖,冷汗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滴落下來。
男人低眸盯着他,邁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捏着她的下顎,眼中的眸色平靜,“你怕死嗎?”
莫晚大口的喘着粗氣,喉嚨哽咽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她當然怕死,這世上有人不怕死嗎?
“想要尊嚴,爲什麼還對我求饒?”凝着她烏黑的眼眸,男人神情清冷,語氣卻帶着鋒利。
“那是你逼我的!”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收緊,莫晚揚起小臉,純澈的眼底閃過晶瑩。
“逼你?”冷濯勾脣笑了笑,嘴角輕彎,“我有足夠的資本逼你,不是嗎?”
莫晚說不出話來,心裡堵的難受。他說的很對,他有足夠的資本,只要他想,她就是件玩意,隨他盡興的把玩。
腰間被他裹緊,男人單手夾着她直起身,朝着臥室走進去。擡手將她仍在柔軟的大牀上,他傾身壓下來。
莫晚慌忙的撐起上半身,卻被男人按住肩膀壓回去,她蜷起腿,開始劇烈的掙扎。
“別碰我!”眼見着他壓下來,莫晚伸手拼命推拒,不停的反抗:“放開我,放開!”
冷濯按住她揮動的雙手,輕鬆鉗制在她的腦頂上方,“你是我買回來的,我不碰你,你怎麼賣?”
這句話,再次戳在莫晚的心尖上,那道深深的傷口泛出血來。
“可我賣夠了,不想再賣了!”莫晚揚起頭,那雙烏黑的眼眸盯着他,眼裡滲出血絲來。
男人挑眉看看她,嘴角微微動了下,他低下頭,薄脣抵着她纖細的脖頸,輕聲道:“這可由不得你!既然賣給我,那就只能等我玩膩了,你才能不賣!”
“那你什麼時候會膩?”
男人內斂的雙眸沉了下,他眯起眼睛望向她,嘴角譏諷:“莫晚,你以爲自己多值錢?可以讓我玩多久還不膩?!”
莫晚眉頭動了動,他的羞辱並沒有讓她傷心,反倒多了一絲安心。既然他說玩膩了就能結束,那她就等着那一天!
莫晚咬着脣,轉頭望向牀腳,那一片散落的衣衫,只讓她滿心淒涼。
男人精壯的胸膛壓下來,這樣的親密,只讓莫晚心底懼怕,她抗拒的彎起腿,想要避開他的靠近。
冷濯皺起眉頭,對於她的反應臉色陰霾,他低頭吻在她的脣上,刻意帶起幾許溫柔。可無論他如何動作,身下的女人依舊全身冰冷。
“唔!”嘴角一陣劇痛,莫晚嚐到甜腥的鮮血。男人張嘴咬在她的脣上,力道很大。
痛,從身體的某一個點蔓延到她的全身,額上的冷汗滾落,她緊咬着脣,卻還是痛的發抖。
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掌徒然收緊,白皙的肌膚立刻瘀青一片,這種糾纏他從來都不顧及對方的感受。莫晚悲涼的閉上眼睛,至少讓記憶隔絕掉如此難堪的折磨。
昏昏沉沉的闔上眼睛,莫晚感覺有人摸着她的額頭,那種溫暖是她熟悉的。她勾起笑,猛然睜開眼睛,卻只看到滿室的亮光。
從牀上坐起來,莫晚看着四周,什麼人影也沒有。她擡手輕撫着額頭,似乎指尖還停留着那份暖意,那樣的安心暖融,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給過她!
斂下心情,莫晚掀開被子下牀,走去客衛洗澡。清洗乾淨後,她換上自己的衣服,急迫的離開這間房子,趕回學校。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莫晚無精打采的走回宿舍,剛到宿舍大門口,就有同學跑來告訴她,“莫晚,有人找你!”
聽到同學的高喊,莫晚懷裡抱着書本,詫異的擡起頭,只見同學們望着她的眼神怪異,紛紛望向她的身後。
滿臉不解的轉過身,莫晚起先並沒有在意,她挑眉望過去,視線卻在那一刻定格。
高大的銀杏樹下,迎着陽光走來的男人,氣質卓越。細碎的光影散落,透過枝葉灑在他的臉上,光影交錯下,勾勒出一張五官深邃的臉。
霍紹南邁步走過來,嘴角噙着暖融的笑意,他劍眉下的目光深邃,那雙琉璃般的眼眸溢滿溫柔,“小丫頭,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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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偶家小南南迴來啦,晚晚的春天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