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兄弟羈絆
番外之出櫃(四)
安淳是被自己的手機聲音給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全身痠痛,一點也不想動,根據手機來電鈴聲的方向,看向了一邊的沙發,手機扔沙發上的,此時正閃着光。
安淳並不是個身體差的,一般的運動量也完全難不倒他,現他身體這麼難受,完全是因爲昨晚顧策霖太過分,安淳心裡埋怨了顧策霖一陣,想自己很照顧他的感情,他就不照顧自己,瘋狂地折騰了他三個多小時,只要是個正常的,就該受不了。
安淳這樣埋怨着,看手機不停地叫喚,他只好從牀上爬起來去拿手機。
他根本沒穿衣服,光溜溜的,好牀邊的椅子上放着他的疊好的浴衣,抓手裡披上了,才身體很是酸澀難受地挪到了沙發上去,將手機拿到了手裡,看了來電,接聽起來。
“包行,什麼事。”說了話,才發現自己聲音也嘶啞得厲害。
包行倒沒發現他聲音的奇怪之處,只是說道,“師兄,還沒起牀嗎?”
安淳看了看房間裡座鐘上的時間,才早上八點鐘不到,他沒想到居然不晚,昨晚和顧策霖睡下時就已經三點多了,這才睡了多久,難怪還這麼難受而且這麼困。
安淳說,“還沒起,什麼事,一大早打電話來。”
包行說,“昨晚沒敢讓大家玩得太晚,十二點就結賬走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那邊的經理說直接記了賬上,師兄,什麼時候去看看是多少。”
安淳心想這麼點事把吵醒不讓睡覺?
不由沒好氣地說,“知道了。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有,有,有……”包行趕緊強調,很害怕安淳將電話掛了。
安淳說,“有事就快說。”
包行還是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師兄。那個,有件事要麻煩。”
安淳有點發火了,“平常是這樣模棱兩可的嗎,都讓趕緊說了,不然真掛了。”
包行這才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師兄,借兩萬塊錢吧。”
安淳愣了一下,心想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對,包行是個性子上有點小迷糊,但是爲是個老好的,自己又很節儉,爲什麼會突然借這麼多錢。
安淳不由問道,“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包行還是很支吾,“就是有用。”
安淳一手揉了揉腰,整個靠沙發背上,仰頭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懶洋洋道,“不說要做什麼,是不會借給的。”
包行一番踟躕之後,只好說道,“是歐陽師兄的事情。”
安淳一愣,“他又怎麼了。包行,他借錢,是一分也不借的。真掛電話了。”
包行趕緊說,“師兄,別,別掛,這真是借錢救命。”
安淳皺了一下眉,“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包行只好把事情說了,原來是昨天一行閒廷舞步玩了,因爲顧策霖的關係,閒廷舞步甚至給派了一輛豪華的專門接送客的大車送了這一行回學校去,但是當時歐陽範德就不見了,包行給他打電話,他過了好一陣才接了,說自己有事先走了,不和包行他們一起。
包行受安淳所託,要將每個同門都安全帶回去,但是想到歐陽範德是師兄,三十多歲的了,應該能夠自己爲自己的事情做主,也就沒有管他了,甚至沒有多想。
他只是將另外的都點了數,確定了每個都,然後回了學校。
沒想到歐陽範德不是早走了,而且留一邊,哄騙了閒廷舞步裡面的一個公主,是他們包廂裡面陪酒的一個甜美長相的女孩子。
不知道歐陽範德是用了什麼手段,到底是把給哄騙上手了,甚至還帶了對方出去開房。
閒廷舞步裡面的公主可是有雙精明的眼睛,這個甜美女孩子估計還是太嫩了,居然被歐陽範德騙上了手。
雖然當場被騙上了手,這纔到早上,她不知怎麼就發現歐陽範德不是她想的那種,所以向歐陽範德要度夜資了,歐陽範德卻想耍賴不給錢,於是這位公主妹妹毫不留情,給會所裡打了電話。
於是,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歐陽範德被幾個壯漢揍了一番,讓他給了錢才放他走。
歐陽範德身上根本沒有帶多少錢,將信用卡刷爆了也還差兩萬多,他只好認栽,給包行打了電話,讓包行送錢去給他,而且讓包行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包行一聽兩萬多,他哪裡來這麼多錢,當場就說,“歐陽師兄,統共就只有兩千多塊,還是這兩個月的生活費。”
歐陽範德於是想和會所的保鏢討價還價,說自己還是學生,大家都沒錢,再給兩千想讓對方放。
於是歐陽範德又被揍了,歐陽範德於是就讓包行找安淳借錢,還說,“是他招待的,沒想到這個地方卻是個黑窩,他難道不該給錢嗎。”
包行於是纔來聯繫了安淳,來聯繫安淳,只是因爲包行實拿不出那些錢,而且他現也煩了歐陽範德了,平常他做些極品事情,包行覺得那也不是觸犯了原則的事,也就並不意,現卻出了這種事,包行就覺得歐陽範德的確是活該受些罪,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安淳了。
安淳一聽,簡直被氣得笑了起來,連身上的痠痛都放到一邊去了。
和包行說道,“他這是活該,廷舞是什麼地方,S城最大的銷金窩,裡面的小姐要是任由他歐陽範德睡了還白睡,那他那場子就不用開了,趁早關門。裡面的小姐,就說不找會所,就能夠讓歐陽他吃盡苦頭,這樣找會所解決,恐怕還是看歐陽是學生身份。”
說到這裡,他就說,“是不會給這個錢的,包行,也不用管這件事。”
包行苦了臉,“但是師兄,要是歐陽師兄出了什麼大事怎麼辦。”
安淳說,“不會出大事。”
包行道,“真的聽到了他們打歐陽師兄的聲音。”
安淳好整以暇,“不會死的,他們做這門生意的,下手都很有分寸,雖然讓他痛了,但是絕對不會讓他死,放心吧。”
包行想怎麼能夠放心,擔憂道,“師兄,就救救他吧。”
安淳因他這話笑了起來,說,“包行,腦子是傻的是不是。他只要拿錢就能夠出來,與救他有什麼相干。這麼說,好像他受苦,都是因而受,是沒救他。”
包行趕緊解釋,“師兄,不是這個意思。是們真的沒這麼多錢。”
安淳道,“知道手裡沒有這個錢,但是,沒想過,歐陽範德他自己沒有這個錢嗎。他外面工作了四五年纔回來重新讀博,他難道連兩萬塊的積蓄都沒有?他只是不想自己掏錢罷了,看也不要給他出任何一點錢,給出了,不是把往壞處想,而是歐陽就是那種,他最後不會還錢的。他認爲一個女是可以隨便睡的,即使對方要錢,他也不想自己出。”
包行被安淳這麼說,愣了一下才像是通透了,說,“歐陽師兄居然是這樣想的?”
安淳道,“不要管他了,他再給打電話來,就把手機關機。”
包行苦哈哈地道,“雖然也想這麼幹,但是做不到啊,師兄。”
安淳心裡罵包行不爭氣,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包行的這種善良反而可貴,他也正是因此還對包行有好感,於是就說,“現哪裡,找個去接到這裡來,等歐陽再給打電話,來解決他。”
安淳這麼說着,心裡想的是,看他不把歐陽範德給整一整,他就不姓安。
包行猶豫了之後,還是答應了到安淳這裡來,其實他也挺氣歐陽的過分的。
安淳本來準備還要繼續睡覺的,但是一來顧策霖已經起牀不了,二來歐陽範德的這件事實讓他睡不着,不管是幸災樂禍也好,還是想刁難他也好,安淳總歸是想借此從歐陽範德的這件事上樂一樂了。
安淳便也不睡了,又進浴室裡洗了個澡,用了提神的精油好好泡了泡,才穿了一套白色家居服,從樓上下去。
安淳喝了一杯蜂蜜水,就坐餐桌邊吃早餐。
顧策霖出門了,女傭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行程的,他離開前吩咐了給安淳準備補氣的粥,安淳胃口不是很好,慢慢地才吃了幾口,包行就來了。
包行一路上坐的車,從車窗無法看到外面,而且司機位置和後面有隔板,他也無法看到前面,要不是有一個和藹的年輕跟着他坐着聊天,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押解的犯。
從車裡下來已經是地下停車庫,然後就被帶着從一個門進了客廳,客廳裡的設置很溫馨,分左右兩邊,一邊有落地窗,桌子,椅子,鋼琴,還有個多寶閣架子,盆景,另一邊是沙發組,茶几,電腦,矮書架,書架上有滿滿的書……
包行沒有看得太明白,一個溫柔又嫺靜的漂亮@?女僕已經過來說道,“五少爺餐廳裡。”
於是包行被帶了過去。 WWW✿ TтkΛ n✿ ¢O
餐廳是一個一面是大落地玻璃的房間,落地玻璃外面是一個小假山池水,玉蘭樹上綠葉茂盛,還有幾株桂花。
房間的壁紙是米色帶花紋的,角落裡的架子上放着幾本蘭花,長餐桌也是米色,上面擺着鮮花,安淳正坐桌邊。
包行過去說道,“師兄,過來了。”
安淳已經招待他坐,說,“早飯吃了嗎?要吃什麼?”
又叫來廚師,“早上有什麼吃的?”
廚師說,“五少,除了複雜的,現做什麼都還來得及。”
包行坐下後已經擺手,“師兄,不吃也沒事,一向就不怎麼吃早飯。”
安淳說,“還是吃點吧,不然來了這裡,連早飯都沒吃,招待也太不周了。”
包行便說,“師兄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但是廚師卻說,“五少,您的粥就只有這麼一碗,要做也得兩個小時。”
安淳愣了一下,包行也愣了一下,就又趕緊說,“那吃碗麪就行。”心想不要一碗麪也需要做兩個小時吧。
廚師就應了,又問,“海鮮麪可以嗎,會海鮮過敏嗎。”
包行搖頭,“可以的。其實吃任何東西都不過敏,沒有那麼嬌氣。”
他的話把廚師逗得一笑,轉身離開了。
安淳慢慢喝了粥,又問包行,“給打電話來了嗎?”
包行搖搖頭,“說是四十分鐘給籌錢,還差幾分鐘纔到四十分鐘。”
安淳點點頭,道,“就是心太善了,所以歐陽才肆無忌憚地找幫忙。”
包行苦了一下臉沒說話。
沒過一會兒,包行的手機響了,包行拿出來看了一眼,說,“是歐陽師兄的。”
他正要自己接,安淳已經伸了手過來將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