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兄弟羈絆
安淳醒來時,頭暈得厲害,全身痠疼,不僅是肌肉疼,似乎連骨頭芯子都在發酸。
縱/欲的後果,十分嚴重。
他不僅後面被顧策霖用得太厲害而又疼又麻,連前面因爲泄/精太厲害,都很不舒服起來。
他醒了,但是完全動不了。
只是從鼻腔裡微微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顧策霖的臉就在咫尺之處,顧策霖十分警醒,也醒了,眸光柔和,在安淳的脣上溫存地親了一下,柔聲問,“淳兒,還好嗎。”
安淳的嗓子也難受,眉頭蹙起來,“你……”
發出了一點聲音,就覺得嗓子啞得厲害,他嚥了口口水,才又說,“你是頭種馬嗎,我……我簡直要死了……”
他的聲音裡帶着十分痛苦,顧策霖也不敢等閒視之了,手擡起來輕柔地撫摸他的面頰,又揉了揉他蹙起來的眉心,輕聲道,“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來看看,或者我給你揉揉。”
安淳痛苦地哼了一聲,眼眶都泛了紅,顯然是真難受極了,不然以他那高傲的性子,即使是顧策霖面前,他也很少露弱。
“全身都難受,又酸又痛,後面都痛得要沒有知覺了。”
他是要聲討顧策霖的,但是聲音裡卻不自覺帶上了可憐,顧策霖這下自責起來了,手輕柔地開始撫摸揉捏安淳的腰,安淳將臉半埋進柔軟的枕頭,有氣無力地說,“我身體都被你掏空了,完全不想動,過會兒我媽找來,我要怎麼辦。”
顧策霖已經十分知趣而正經地爲安淳揉肩撫背捏腰,又從牀頭櫃上專門準備的盒子裡拿出了藥膏,他戴上了指套爲安淳上藥。
安淳雖然抱怨,但是還是很配合,趴在了枕頭上,一副被雨打過的芭蕉的蔫蔫的樣子,顧策霖掰開他的臀瓣爲他上藥,這下看得很仔細,才發現他夜裡實在是太過分,下面紅腫得厲害,恐怕安淳最近一段時間都只能吃流食了,他不由就非常心疼,擠了藥膏在戴着指套的手指上,纔剛剛碰到,安淳就疼得瑟縮,背部肌肉都繃緊了。
顧策霖在心裡覺得自己混蛋了。
安淳閉着眼睛皺着眉,有氣無力地趴在枕頭上,當感受到後面溼熱柔軟的觸感,雖然還是有點痛,卻又帶着舒服,他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沒蹦起來,“顧策霖,你幹什麼?”
顧策霖擡起頭來看他,“這樣是不是會舒服一點。”
安淳皺着眉道,“你趕緊上藥吧,以前比這個更痛的時候也有,上了藥纔會好,你以爲你口水比藥好用。”
心裡有氣,安淳說話也沒有太客氣。
顧策霖無力地嘆了口氣,繼續給安淳上藥,安淳雖然痛,但是也忍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把後面上了藥,又從藥箱裡拿出平素用的跌打損傷的藥酒,這是家庭老中醫自配,很好用,他倒了藥酒在手心,就又給安淳按揉推拿起身子來。
安淳雖然身體難受,倒是很受用他的按摩,被他灼熱的手心揉得昏昏欲睡,似乎肌膚都在往外冒一層細汗,散去痠痛。
安淳朦朦朧朧就又睡着了。
顧策霖看他睡着,才停下了按摩,把藥酒收起來,翻過他的身子,讓他平躺着好好睡。
看安淳這下睡得舒坦多了,他才放鬆了心情,俯□在他的眉心印了個久久的吻。
作爲不想和丈母孃打太多交道的兒婿,加上安淳要睡覺,顧策霖裹了一件睡袍,就出臥室門讓管事去招待安想容以及梅毅玩,說自己和安淳還有事情,先不陪他們。
管事又問了早餐的問題,顧策霖說了自己吃西式早餐就好,但是給安淳準備羊奶和粥,要補精氣的粥,讓廚子這幾天換着花樣做粥,以免安淳總吃粥要吃出火氣來。
吩咐完了,顧策霖就去洗漱了,吃過早餐後,他親自端着羊奶和粥進臥室去,臥室裡此時還有着淡淡的藥酒味,他把托盤放在牀頭櫃上,又去擰了毛巾來,人坐在牀沿上,爲安淳擦臉,安淳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顧策霖這才說,“吃點東西了再睡。”
安淳的確也覺得餓,但是卻沒有什麼胃口,身體被掏空了,就總覺得各種不對勁。
他被顧策霖扶着靠坐了起來,披上一件睡袍坐好。
顧策霖端着羊奶杯,要喂到他脣邊去,安淳沒有就着他的手喝,把杯子接到手裡,聞到羶味,就蹙了眉,“怎麼這麼羶。”
顧策霖說,“廚子已經處理過了,不羶了,喝吧。”
安淳慢吞吞喝了,一杯沒喝完就把杯子遞還給顧策霖,抱怨道,“都是你的錯。你簡直是……是……”
說着,又不想罵他了。
顧策霖也不反駁,知道安淳難受,只是默默地又端過粥給安淳,說,“這是補精氣的,好歹吃點。”
安淳聞到那粥很大的一股藥味,又聽顧策霖這樣說,臉就黑得更厲害,“恐怕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顧策霖探了探粥的溫度,餵了一勺子到安淳的脣邊,安淳雖然垂頭喪氣,還是張嘴吃了。
顧策霖說,“身邊又沒幾個人,誰敢出去亂說麼。再說,吃點補精氣的粥,又不算什麼事。”
安淳于是瞪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碗和勺子,自己吃了起來。
吃完了粥,顧策霖又端了茶杯來讓安淳漱口,安淳看顧策霖像個老媽子一樣幹伺候人的活幹得有板有眼的,不由在心裡好笑,心裡本來的那點怨氣,也就完全消散了,“我自己去洗手間。”
從牀上爬起來下牀,他又咬牙切齒地瞪了顧策霖好幾眼,動作很是彆扭地進了洗手間。
安淳又爬上牀睡了,顧策霖去待客室處理事務,管事來和他回話,說安排了保鏢護着太太與梅先生出門去玩去了,太太本來不去,要來看安淳,他就只好說了兩人還在睡覺的事,太太也就沒說什麼,和梅先生一起出門去了,大約是先去瀑布玩,然後去賭場試試運氣,不到晚上,應該不會回來。
顧策霖點點頭,然後他又彙報其他事情。
安淳睡得沉,顧策霖又爲他換了一次藥,他根本沒醒,顧策霖想這藥效果好,所以沒有太痛了,他才睡得那麼沉,也就放下了些心。
安淳睡到晚上才醒過來,顧策霖正陪在他身邊睡,安淳從窗戶看到外面已是夜色,就問顧策霖,“我媽他們呢?”
顧策霖說,“他們去了瀑布玩,現在在賭場裡玩,還沒有回來。媽好不容易出來散心,梅毅又挺能逗她開心,有梅毅陪着,她多在外面玩一玩,也很不錯。”
安淳想想也是,便又拽上被子想繼續睡,顧策霖則問,“吃些東西吧。”
安淳在房間裡養了兩天才出門,雖然精神氣是完全養回來了,但是後面還沒有全好,所以走路沒有以前那麼利落。
和安想容梅毅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安想容就看出了安淳的不便。
顧策霖坐在安淳身邊,怕安淳一個人吃粥心裡彆扭,所以大家都吃粥,菜也全是清淡的菜色。
安想容對顧策霖折騰她兒子,心裡再怎麼說也是不大爽快的,但是又不好說。
安淳和安想容說了自己和顧策霖去辦了結婚證的事,還讓顧策霖將結婚證拿來給安想容看了,顧策霖已經將那張紙用塑封封了起來,安想容看了就還給了他,梅毅坐在一邊也想看,顧策霖則轉手就遞給管事,讓他去放回了他們臥室。
梅毅覺得訕訕的,打趣起安淳來,“你現在是已婚人士了啊,遠離了黃金單身漢的行列。”
安淳瞥了他一眼,說,“你在賭場裡,試手氣,怎麼樣?”
梅毅這下更是訕訕了,嘿嘿笑不說話。
安想容對梅毅很喜歡,就說,“小毅還行,去玩撲克,居然能贏,但是賭大小,就沒贏過,他只是手氣差,牌技還是不錯的。”
梅毅道,“輸了很多籌碼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
說着,看了一眼在後面伺候的管事,他陪着安想容玩,一律花費當然都是顧策霖掏錢,連在賭場裡,也都是隨他高興,一切都是管事在包辦。
管事笑了一聲,道,“沒多少,梅先生出手都很小心,輸不出幾輛車出去。”
梅毅心想難道已經輸了幾輛車了嗎,到底是什麼樣的車,玩的時候沒想太多,輸完了纔想起來那是很多100的籌碼,於是更是訕訕,好在這時候安淳說,“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四哥出錢,就當打發時間,以後要自己掏錢的時候,咱們就玩老虎機,那個玩上一個星期,也輸不出多少錢出去。”
顧策霖看着安淳,笑着沒說話,眼神裡卻全是溫柔的寵溺。
安想容看在眼裡,在心裡又嘆了口氣,道,“這要去賭場,就要心氣壓得住場子,要是自己都覺得會輸,那肯定就贏不了,得想着一定會贏才行。”
顧策霖說,“媽說的很有道理。”
安淳笑起來,“媽,你這樣說,倒像個經驗豐富的賭徒了。”
“我那是走的橋比你們走的路還多。”安想容說着,也笑起來,又勸梅毅再多吃些菜,飯桌上氣氛一時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