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的電腦裡QQ閃着,安淳瞪了抱住他的顧策霖一眼,將閃着的QQ打開了,是他的大學時候的同學清境,清鏡是個很孩子氣的人,單純,安淳喜歡和他結交。而且兩人都是一路從本科留校保研到現在博士的,所以關係非比尋常。
安淳的潔癖和家庭狀況,讓他和人的交往並不順利,所以朋友不多,清境倒算一個。
清境發了個笑臉,說,“要到元旦節了,我們好久沒見了,一起吃頓飯吧。”
安淳知道顧策霖在身後,故意回答道,“想我了啊?”
清境嘿嘿和他開玩笑,“是啊。想你了啊,你要請客嗎。”
安淳說,“行啊,那你讓我看看你背上的蝴蝶我就請你。我們這麼好,他們都看到了,我還沒看到呢。”
清境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就是個胎記而已。你們這些人,我要討厭你們。”
安淳道,“你到底願不願意。”
清境說,“不願意。楚老師要請客去酒吧玩,我和他們去吃喝玩樂去,不和你玩了。”
安淳,“……”
顧策霖知道清境是誰,雖然知道兩人只是開玩笑說些親密的話,但是他心裡還是不大爽快,在安淳的耳朵上親了一口,人就離開了。
他纔出門一分多鐘,安淳就發現自己不能上網了。
開始還以爲是無線網出了問題,查看了好一陣發現依然無法上網,他才意識到,也許是顧策霖搗的鬼。
他只好出了門,跑到顧策霖房間去咚咚咚敲門,但是卻沒人來開,過了幾秒鐘,鄭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說,“五少爺,主子在射擊室。”
安淳臉色很黑,沒管他的回答,直接問,“爲什麼我的網不能上了。”
鄭恆驚訝道,“又不能上了嗎,最近樓裡的網的確是常出問題,要修修才行。”
安淳心想修個屁,肯定是顧策霖故意的。
他不服氣地跑下了樓去,射擊室在地下室,下面面積寬廣,燈火通明,在門口,還被顧策霖的貼身保鏢給攔了攔,安淳轉身要離開,一直跟着顧策霖的一個極受他信任的顧問出來了,說讓安淳進去。
顧策霖沒有在射擊室,而是在槍支室裡,安淳對槍支,並沒有太大的熱情,看到顧策霖在專注地用儀器查看新品,心裡對他限制自己網絡的憤怒也就平靜下來了,覺得和他生這些氣真是沒勁極了。
他轉身要走,顧策霖這時候卻直起身來了,對安淳說,“淳兒,過來,送你個禮物。”
安淳道,“別這樣叫我,我起雞皮疙瘩。”
顧策霖道,“淳兒,這不就是你的名字嗎?怎麼不能叫了。”
安淳一邊朝他走過去,一邊道,“行啊,那我叫你策策,你覺得呢。”
顧策霖愣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我是你哥。”
安淳故意用很挑釁的語氣說,“策策,你還知道你是我哥啊。”
顧策霖,“……”
安淳看顧策霖沉着臉要生氣的樣子,就不敢再擼他的虎鬚,走到顧策霖身邊,冷哼一聲,“你要給我什麼?”
顧策霖從一邊拿過一隻金燦燦的東西,遞到安淳的手裡去。
安淳握在手裡看,發現是一隻小巧玲瓏的左輪手槍,他的手比較秀氣,這把只有六釐米的特製手槍,比他的手掌還小很多,拿在手裡就像是個玩具。
而安淳看着這把金燦燦的手槍,也的確以爲是個玩具。
顧策霖卻又拿出一盒特製的子彈來,說,“這個是這把槍的特製子彈,射程可以達到一百五十米。”
安淳接過子彈到手裡,裝了子彈,對向遠處的靶子,五十米的靶子,第一槍只有八環,第二槍就是九點五環了,第三槍就正中靶心。
顧策霖站在旁邊看着,說,“這個就是爲你定做的,看來不錯。”
安淳將裡面沒有使用的三顆子彈退了出來,收起槍,對顧策霖說,“謝謝。”
顧策霖將裝槍的盒子也遞給他,道,“明天我會抽時間陪你一起去看你母親。”
安淳很想說不用了,又忍了下去。
轉身出房間的時候,對顧策霖道,“你最好讓人把我的網絡恢復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結果安淳回到臥室裡去,網絡雖然好了,卻不能上QQ了,他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只得換了睡衣早早上牀睡覺。
下午睡得多了,晚上不怎麼睡得着,在牀上翻來覆去,之後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沒睡過去多久,就被人給擾醒了。
不被擾醒不行,顧策霖雖然一向是像個幽靈一樣,來去都無聲無息,但是這樣爬上他的牀,將他抱住,他怎麼能夠感受不到他。
安淳煩悶地翻過身來推他,“你怎麼不回自己的屋子裡睡。”
顧策霖不說話,強硬地抱住他,含糊地在他的頸子上又舔又吻。
安淳想到之前二嫂說的那句話,說顧策霖只會聽他的話,此時心裡不知爲何有些氣憤,覺得恐怕全家都知道顧策霖睡他的事,還以爲他能在顧策霖耳邊吹枕邊風,但是這對他來說,不僅是諷刺,還是侮辱。
他的母親,在顧策霖的手裡,而他也不可能逃得過顧策霖的手掌心,他不給他睡,還能怎麼着呢。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無奈的現實,但是心裡卻總有股氣在積聚着,讓他想要反抗。卻至今沒能反抗。
安淳憋悶地說道,“你這樣跑我這裡來睡,我看明天大家都該知道了。”
顧策霖看着他,在他的嘴脣上親了幾下,道,“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再說,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又何必在意。”
安淳被他這句話更惹起了火,翻身就要爬起來,卻被顧策霖大力壓住,想要動彈卻不能。
安淳發脾氣道,“你放開我。”
顧策霖道,“你鬧什麼,再鬧明天就不讓你去看你媽了。”
安淳咬牙切齒地盯着他,最後只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心想自己和他爭執,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但是這樣和顧策霖在一起,每次對他的害怕都會變成憤怒。
顧策霖也不管安淳是否樂意,半壓着他,看他因爲憤怒而面帶紅暈,眼睛黑亮泛着光,美不勝收,本來被他壓下去的慾念,便又被挑起了。
他朝安淳的粉色脣瓣吻下去,安淳伸手推他,一邊要避開他的吻,一邊含糊地道,“你幹什麼。”
顧策霖的一隻手握住他來擋自己的兩隻手,將他的手壓在枕頭上,另一隻手已經拉下了他的睡褲,他一向自制力好,此時聲音卻帶着一絲啞意,“你說我要幹什麼。”
安淳胸中涌着怒氣,怒氣比恐懼更甚,大叫道,“你傍晚的時候還沒夠嗎?你是隻種馬是不是!”
顧策霖卻不管他的炸毛,手指非常有規律地撫上了他的慾望中心,又撫摸着他的大腿,顧策霖對人的觀察入微,手上功夫,不僅是用槍用刀出神入化,安淳在他手上,也會沒有反抗之力,很快就被欲/火控制了。
安淳喘着氣雖然還在生氣,但是已經無法抵抗他對他的身體帶來的快感。
安淳很快就交代在顧策霖手上了,顧策霖也不多話,吻着他的面頰和嘴脣,染着他白濁的手指摸到他後面去,嬌嫩的入口被他帶着繭子的手指摩擦,因爲高/潮還精神放鬆的安淳依然覺得不舒服,扭了扭腰想要逃開。
顧策霖看他皺了眉,知道這樣硬來安淳受不了,便只好退出手指,人也下了牀,安淳還以爲他良心發現不會折騰自己了,心裡正放鬆,顧策霖已經用被子將他一裹,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安淳要掙扎,但是卻四肢都被裹在被子裡,沒辦法掙動,只得罵人,“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的聲音裡還帶着情/欲的慵懶和柔軟,絲毫沒有威脅性,顧策霖在他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不說話,直接將他抱出了房間。
走道上的光溫柔而繾綣,映在安淳的眼裡,光線只是一閃而過,他已經被顧策霖抱進了另一套房間。
這是顧策霖的房間。
顧策霖房間的牀沒有安淳的牀那麼柔軟,被扔上牀後,安淳就要爬起身來,卻被顧策霖伸手一推就又摔下去了。
安淳像只炸毛的公雞要和顧策霖鬧起來,卻被他翻身上牀就狠狠吻住了。
顧策霖從牀頭櫃裡拿出了潤滑劑,將要掙扎的安淳很輕鬆地就翻了個身,潤滑液淋在屁股上,涼涼的感覺讓安淳又大罵起來,不過他罵人的話聽在顧策霖的耳朵裡也是情話,所以根本不在意。
當顧策霖那個大傢伙埋進他的身體裡時,他才罵不出來了,只不斷吸着氣讓自己放鬆。
顧策霖又將他翻過身來,面對面地進入。
安淳在搖晃的世界裡微微張着脣,嗯嗯啊啊的呻吟從喉嚨深處發出來。
房間裡只有淺淺的光,在他的身上專注而有力地動作着的顧策霖,臉部輪廓似乎比平常要柔和一些了,他的一向冷冽而銳利的眸子也像是帶上了柔光。
安淳修長的腿被架在了他的肩上,顧策霖的動作快快慢慢,安淳也漸漸感受到了快感,手抓着枕頭,胸膛起伏,眸光微微散亂,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還有顧策霖。
猶記得第一次被顧策霖強上的時候,那時候他才十八歲不到,剛剛高中畢業要出門讀大學,爲總算能夠離開這個腥風血雨的家而歡喜。
顧策霖受了傷,他去看他,卻反而被他緊緊抓住,在那張狹小的牀上,顧策霖不顧一切地侵/犯了他。
安淳甚至覺得壓在他身上的人是魔鬼,他就要死了。
但是他卻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安淳感受到了一股熱液射進自己身體深處,他全身發軟,腿被顧策霖放下來就再也並不攏。
顧策霖只有最高/潮的那一瞬間是迷茫的,馬上又恢復了清明,他將安淳摟在懷裡,密密實實地吻他。
他這次沒有太多話,也不惹安淳生氣,不過很快就又起了興致,將安淳的一條腿擡起來,從側面慢慢擠了進去。
安淳知道不讓顧策霖盡興事情就不算完,便伸過胳膊將顧策霖抱住,微微咬着牙感受着他在自己身體裡的律動。
一場情/事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安淳精疲力竭,覺得全身骨頭都散掉了,軟在顧策霖的懷裡,由着他在自己臉頰耳朵下巴頸子上又舔又吻。
顧策霖的氣息也有些不穩,吻裡卻滿含柔情。
安淳在疲憊之後睡了過去,顧策霖將他抱起來去浴室裡,爲安淳洗澡時,安淳也沒醒,微微蹙着眉,面頰泛着淺淺紅暈。
安淳平常冷淡的時候,看着是出塵而清冷的一個人,但是隻要被情/欲點燃,他的濃黑而纖細的長眉,微微上翹的眼尾,都給人以一種穠麗的媚惑感覺,勾人情/欲。
等又躺在牀上,顧策霖還在安淳的面頰上又親了一陣,這才抱着他心滿意足地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就要變成黃文了~~~淚目,四哥就是來賣肉的啊。
謝謝路大素、丁丁、新鮮菠蘿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