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蓮背靠着門站直了身子,她警惕地看着他滿臉的笑容。他的笑容看起來似乎仍像以往的笑容一眼溫暖親切,可依蓮莫名地覺得,他好看的笑容裡似乎充滿了危險......她更緊地倚靠在門上,說道:“我不去。你有什麼要談的就在這裡說吧!”
“我沒有什麼要談的。”池強昊很快說道,他的笑容斂了斂,聲音卻絲毫沒有降低:“我只是想要行使我作爲丈夫權利。”
“你,,”你聞言怒氣更盛,她真想把手中的包包朝他摔過去,但她沒有,她怒視着他平靜的笑臉,他居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行使丈夫權利”這樣的話,說得那麼輕鬆自然,彷彿只是說:“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依蓮轉頭看向對面緊閉的房門。
池強昊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很有穿透力,她猜測rose一定聽到了他的話。如果她在聽的話。
依蓮忍無可忍地低吼道:“池強昊!”她想狠狠地怒罵他,可一時卻找不到詞彙,她本不擅此道的。所以,她便只能瞪着大眼睛,憤憤地怒視着池強昊。
迎着她憤怒的目光,卻仍是面含淡淡的笑,他說道:“不去酒店?也不讓我進去,難道你想在走廊裡做.愛嗎?”他笑着打趣道:“柳依蓮,在美國呆了一段時間,你也變得那麼開放了?”
聽到他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說出那麼私密的事,那樣直白地說出那兩個字。依蓮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指着他,低吼道:“你,滾!”
池強昊卻彷彿沒有聽到她讓他滾,他煞有介事地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笑起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
他的話音未落,依蓮已經忍無可忍地揚起手中的包包,朝他揮了過去。
池強昊輕易的抓住了想要抽在他臉上的包包,他長臂一伸,進而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門外。
依蓮想躲,想退回房間裡,卻已經被他牢牢抓住,掙脫不開。她喘着氣,怒聲道:“池強昊,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池強昊的聲音冷了下來:“你還沒有離婚就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你還說我過分?”
依蓮猶豫了一下,仍是說出了口:“那婚,我並不想結,是你逼我結的,現在我想離婚了,是你不讓我離的。”
池強昊許久沒有說話,再開口時,語氣更是冰冷如鐵:“所以,你現在就豔旗大開,毫無顧忌地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
依蓮沒有開口,她沉默着,彷彿在默認。
池強昊用食指挑起她的小巧的下巴,慢慢地說道:“柳依蓮,你長本事了,啊?”聲音低低的,冷冷的。
依蓮側頭,躲開他的灼熱的手,她不管不顧地說道:“池強昊,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即使那樣,也是拜你所賜,是受了你的耳濡目染!”
“耳濡目染?”池強昊玩味着這個成語,他的雙眼危險地微微眯起,目光如刀子般銳利地、冰冷地刮在她的臉上。
依蓮把眼一閉,快速地說道:“我即使那樣,也不過是把你以前強加給我的,送還給你而已……你不簽字離婚,我就天天給你......給你......” 戴.綠.帽,三個字她終終究沒有說得出口。明明那麼憤怒,她還是說不出最惡毒的話來回擊他。
只是,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說,他又如何猜不出來?
池強昊終於盛怒起來,他將她抵在門邊的牆上,大手掐上她的脖子。依蓮不知道盛怒的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用力地掐死她也是有可能的。但她很快感覺到他的手勁鬆了,但他整個人卻忽然逼近了。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她聽到他冷冷地說道:“看來你真的長了不少本事了。還是,你以前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都是裝出來騙我的?”
依蓮知道他說的“弱不禁風”的意思,正擔心他說得更難聽,就聽到到繼續說道:“還天天?即使你做得到,他,做得到嗎?”
聽到他後面那句話,依蓮怔了怔,然後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你這話什麼意思?”她的目光犀利地射向池強昊:“你怎麼知道的?”忽然,腦海中靈光閃過,她恍然大悟:“原來,當年的車禍,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那是你的一個陰謀?!池強昊,你太可怕了!”
“陰謀?是他這樣告訴你的?”池強昊冷笑道:“原來,他也並不是那麼正人君子嘛!”
依蓮立刻迴應道:“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她越說越激動:“在我心目中,他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話未說完,她被池強昊狠狠地吻住了。
他的吻,簡直是惡狠狠的。依蓮並不迴應他,她掙扎着,想推開他。無奈,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她越是掙扎,他便吻得越是兇狠。
掙扎推搡間 ,池強昊推着依蓮進了門,然後勾起一腳,把門踢上了。他把她抵在門上,繼續攻城略地地親吻着。
當池強昊的吻往下移時,依蓮的嘴終於得到了自由,她立刻說道:“不,不要!”
她一疊連聲喊着不要,他卻絲毫不予理會。他強硬地節節緊逼,她卻無奈地節節敗退。最後,她終於不得不投降屈服,她被逼得軟弱了下來,她讓步了,懇求道:“至少不要在這裡。” 她擔心對面的rose會聽到,她不想自己每天生活的地方留下這樣的記憶。
可是,不知道池強昊是誤會了她,還是沒有理會她的請求,他抱起她,轉身大步走到牀邊,狠狠地將她拋到牀上。
依蓮暈頭轉向地爬起身,就見他解除已經了自己身上的束縛,正伸手過來想剝她的衣服,她下意識地往後躲開,手腳並用地爬走。他伸手扣住她的腳踝,一把把她拖了過去。她踢蹬着,無奈兩隻腳都被他抓住,她根本使不上力氣。
她一邊喊着不要,一邊驚恐警惕地看着他。他線條冷硬的臉上其實並沒有什麼表情,眼睛裡似乎只有專注和激情的神情,這樣的他,和以往的他似乎也是一樣的。可是,依蓮卻仍是驚恐得彷彿面對的是凶神惡煞、淫.穢猥瑣的歹徒。
池強昊,他似乎真的變了,面對梨花帶雨、驚恐萬狀的她,她再也看不到他臉上有任何憐惜。他的動作堅定而執着,彷彿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
她深深恐懼的一切最後還是來了。當他最終衝破她的防線,她緊緊咬着嘴脣,恨不得在那一刻死去,或者,至少昏睡過去。可是,她沒有,她身體並沒有感覺到被虐的疼痛,可她的心裡卻感覺到深深的恥辱。
雖然他沒有說出任何譏笑她的言辭,可她卻仍是覺得萬分難堪和羞恥。
她頹然地閉上雙眼,心頭涌上的全是憎恨的血液。她憎恨這樣折磨他的她。她更憎恨感覺不到被折磨的疼痛的身體,她憎恨不得不再次被他征服的自己。
她憎恨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