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美味,心滿意足的馮錫心情奇好無比。
要在從前,他從沒有過抱着牀伴睡覺這種嗜好,此時卻柔情滿滿地摟着清境,撫摸清境的脊背,親吻他的額頭,親密溫存地讓他自己也覺得肉麻了。
不過,卻又真心地想要這麼做。
他想,也許是因爲清境還是個雛,沒有經驗,身體痛覺系統又太過敏感,之前疼得受不住,這樣的他,理應讓人升起一些保護欲想和他溫存,所以,並無什麼奇怪。
馮錫總能理智地爲自己不理智的行爲找到藉口,抱着清境歇息的時候,又在他嫩嫩的臉頰上親吻了幾下,大手從他的背脊撫摸上來,又揉了揉他的頭髮,說道,“你回T城了,要保持手機開機,說不得我會找你。”
被窩裡非常溫暖,馮錫動作又很溫柔,之前累了那麼久,現在可以休息了,清境就被熱氣薰得暈暈欲睡,此時已經要睡過去了,又聽到馮錫這句話,他的腦子遲鈍地轉了一番,心想到時候我會先找你的。嘴上卻說,“嗯,知道。”
他這樣乖巧聽話讓馮錫很歡喜,又在他的脣上親了親,下午做了一下午,此時他居然又起了興致,手摸上他挺翹飽滿的臀部。
清境這下掙扎了一下,感覺到危險的他反抗道,“你還要啊!”
很是委屈和厭煩的樣子。
馮錫也覺得再做下去,就有昏君之嫌了。
在之前,他並不是個壓抑自己慾望的人,但是也從來沒有放縱自己的時候,一切都是有節制的。
此時卻如此貪戀牀上的樂趣,讓他自己也不得不警惕了起來。
將手從清境的臀上拿開了,說道,“不要了,睡一覺吧。”
說着,他就要睡了。
從小到大沒有和任何人同牀共枕過,以前也有很喜歡的牀伴,但是要一起睡覺時,總覺得對方礙事,而且因爲他警醒和對自己安全的考量,就在有人在身邊時睡不好,但是,此時他抱着清境,卻神奇地精神很放鬆,清境身上淡淡的體香也很奇妙,像是安神香,讓他很快睡過去了。
清境又累又困,雖然被一個人箍着很不舒服,但是這點不舒服抵不過睡意,也很快睡着了。
夜幕降臨,房間裡光線越來越暗,兩人安然入睡,等馮錫再醒過來,開了牀頭燈,拿過手錶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沒想到一覺睡了這麼久。
而他身邊清境還在睡,清境是有睡神之名的,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夠睡着,現在牀上這麼溫暖,雖然他身體裡不大舒服,也睡得很沉。
馮錫在柔光裡多看了睡得酣沉的清境兩眼,清境的長相與性感撩人沒有一分關係,但是馮錫看着他,無論是他的眉眼,他的鼻子,嘴脣,下巴,肉嘟嘟的臉頰,都讓他喜愛得認爲這是最能挑起他情/欲的長相。
他又情不自禁地肉麻地在他的脣上親了一口,這才徑自起牀來。
他從旁邊拿了睡袍披上,回過身還體貼地幫清境把被子蓋好,這才進了浴室裡面去。
馮錫洗好澡,又出門吩咐了事情,這才進臥室裡來,坐在牀沿,捏住清境的臉頰,道,“起來了。”
清境特別怕疼,被他一捏臉,就痛醒了,軟綿綿睜開眼睛,迷茫而不滿地把馮錫盯着。
馮錫道,“起來洗個澡吃晚飯了。”
清境還精神迷糊,要拉被子把整個頭也矇住,含糊地說,“讓我睡,我不吃飯。”
馮錫看他像個撒嬌的小孩兒,心裡覺得可愛又好笑,但是,卻依然很霸道地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來,把清境冷得一聲大叫,張牙舞爪地伸胳膊要去撈被子。
清境全身赤/裸,皮膚白皙光滑,每一個部位都帶着大自然賦予人類的身體的美感,而且是柔美。
馮錫看得又咽了口口水,然後拉住清境的胳膊把清境提了起來,“去洗澡去。你不去,我讓人進來幫你洗了。”
清境被他這話一威脅,瞬間什麼瞌睡都跑掉了。
讓女人看到他的身體,這讓清境會覺得無地自容。
他坐起身來,撈被子裹住自己,從另一邊下牀。
他的背脊這時候正好對着馮錫,馮錫注意到了他背上靠近腰的地方有一塊淺色的胎記。
這塊胎記在清境運動發熱的時候會更明顯,現在卻只是淺淡的一塊。
那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正要從樹葉上起飛的形狀。
和清境有過兩次牀笫關係了,馮錫在這時候才發現他的這塊胎記,突然按住了清境的肩膀,手指摸上他的胎記,說,“你這裡有塊印記。”
清境縮了縮背脊,說道,“從小就有了,別摸,發癢。”
馮錫放開了他,看他起身去浴室,目光卻一直在他的背上,沿着清境那胎記向下,是一截細腰,弧度優美地和那飽滿的臀部銜接在一起。
馮錫又覺得口乾舌燥,遇到清境,似乎總想着發情。
清境走一步就覺得馮錫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往外流,讓他又尷尬又窘迫,在浴室裡洗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洗好,馮錫等得不耐煩了,過來直接推開了浴室門,只見清境還坐在馬桶上,蹙着眉一副愁苦的樣子。
馮錫問,“你在做什麼?”
清境不想理睬他,把臉轉開了,說,“你出去,我還沒穿衣服。”
馮錫道,“出來,爲你準備了浴衣。”
清境道,“你走,我自己穿自己的衣服。”
馮錫皺眉,“你最好聽我的話。”
清境這時候卻捂了肚子,“我肚子難受,隱隱地痛。”
馮錫愣了一下,想到他每次都把東西留他裡面,聽醫生說過,這的確是對人身體不好。
馮錫道,“你出來穿衣服吧,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吃點藥會好些。”
清境痛得全身無力,說,“那你出去,你看着我,我不好穿衣服。”
馮錫,“……”
馮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矯情的人。”
但是還是配合了清境。
馮錫出了臥室,去讓管家找家庭醫生來,說了一下清境肚子痛的情況。
清境看他出去,飛快衝回臥室,將牀頭的微型偷拍器收了起來,因爲粘得太緊,他摳了好一陣才摳下來,又去把他手錶上的偷拍器也收了,然後裝進上衣外套的內袋裡,這纔在馮錫回來之前,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肚子隱隱作痛,讓他一直有氣無力,一會兒馮錫進屋來,看他已經在穿毛衣,就說,“已經叫了醫生一會兒來給你看看。我們下樓吃飯吧。”
清境點點頭,因爲房子裡挺暖和,便也沒有穿外套,套好毛衣,就跟着馮錫出了房門。
餐桌上晚飯非常豐盛,不過卻是分餐制,兩人面前都是一樣的菜,卻分開放了,清境心想你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現在倒是矯情起來,肚子裡把馮錫腹誹一陣,拈起筷子夾菜,卻沒有什麼胃口。
馮錫看他吃幾口就放下碗筷,便問,“怎麼,不餓?”
清境有氣無力蔫蔫地說,“肚子痛。”
馮錫皺眉看着他,心裡卻升起了疼惜的感情,親自爲他舀了一碗甲魚湯,“來,喝湯吧,醫生馬上來,吃藥了就會好了。”
馮錫身體好,幾乎沒生過什麼病,所以不知道清境這到底是多難受,但是看他這樣,的確有點內疚,想着下次注意點。
清境喝湯喝了兩口又放下了,趴在餐桌上不動了。
馮錫這下是真的擔憂起來,甚至起身坐到他的身邊來,把他的臉擡起來,看他臉色發白,緊咬着牙關,眉頭緊蹙,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就伸手撫上了他的肚子,說,“真這麼痛嗎?”
清境痛得不想理睬他,而且也沒有精神理睬他,只弱弱看他一眼,並不回答。
馮錫將他摟着,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又催促管家,發脾氣道,“問醫生到哪裡了,他是烏龜嗎,爬這麼慢。”
雖然馮錫經常喜怒不定,脾氣不好,但是總體來說,用語上是有教養的,此時這樣罵人,那就是真的着急生氣了,管家不敢有一點怠慢,趕緊又去打電話催促醫生,回來說,“先生,杜醫生說兩三分鐘就到了。”
馮錫這才壓下怒氣,大手在清境肚子上撫摸,說,“醫生馬上到了,再忍一下。”
清境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痛,讓他全身痠軟無力,可憐兮兮地由着馮錫扶着靠在他身上,醫生來時,見馮錫對着一個孩子樣的男生憂心關懷,不由愣了一下。
因爲之前管家已經和他說了,是因爲那事之後沒有及時處理留在裡面的東西,才讓病人之後一直肚子痛。
所以,他就知道清境是馮錫的牀上人,只是,一看清境,他還以爲他是未成年,而且也完全不是馮錫以往看上的人的那種類型,這真讓他覺得好奇,雖然好奇,卻也只能埋在心裡,面上兢兢業業又溫柔慈善地過來詢問病人情況。
馮錫看他來了,用力將清境一下子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把他放到了客廳裡寬大的沙發裡,又讓女傭人拿了毯子來,讓醫生爲清境做檢查。
清境痛得神智已然不清,所以什麼也管不着了,由着醫生摸他肚子,按揉,問他情況,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麼。
醫生給開了藥,但是當務之急是讓再好好把裡面的東西弄出來,讓仔細地灌腸洗一番。
聽到這個,清境就說,“不要讓女人幫我洗。”
很是急切的模樣。
馮錫摸了摸他的臉頰,說,“好好,我幫你洗,你別亂動。”
——晚年懷念故人、思戀故土的散文更寫得深沉濃郁,感人至深。梁實秋71歲的時候,元配之妻程季淑客居美國,一場意外突然奪去了她的生命,悲傷不已的梁實秋,寫下感人的《槐園夢憶》一書。
看這本書,就會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是好男人了。
不過,只是梁實秋先生太像一個傲嬌受了(這樣說真是不厚道,勿怪,阿彌陀佛),而且是什麼都能夠站在女性角度思考的傲嬌受,對男人傲嬌,對女人理解…………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