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郝仁捏了下耳朵,這天才剛剛黑呀,怎麼現在就休息啊?他們家還從來沒有這麼早休息過呢?

喬山看着被關上的暗紅色的門,臉上現出哀傷的表情,瞧你六年前乾的混賬事,到現在她爸爸還記恨着呢,別說她爸爸記恨着,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郝馨也覺得爸爸這話有些過,但是她現在確實是不想讓他進來,如果沒有早上的那通電話,她說不定還會讓他進來聊個天感嘆一下最近越來越冷的天氣什麼的。

不過,就這樣將人拒之門外,也不太好,便打開門,對着喬山說道:“我爸今天脾氣不好,你見諒啊,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郝馨的話,如同燦爛的陽光一般打在喬山原本陰暗的心上,心情頓時又明亮起來,衝着郝馨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將禮品放在了地上,衝着她溫和的笑着,然後看着她似乎很是無奈的將禮品提進了屋子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他也回過頭,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這裡。

郝味道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補品,嘆道:“馨馨啊,這小子是不是發財了啊?”這些禮品都是些高檔貨,價格都不便宜啊!

郝馨對這些禮品不敢興趣,眼睛盯着電視裡的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主角,答道:“發沒發財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現在是兩家畫廊的老闆。”

“開了兩家畫廊啊?那是混的還好!”郝味道點頭,然後問郝馨,“你跟他怎麼一笑泯恩仇,你們和好了?”

郝馨將視線從悲傷的咆哮的女主角的視線移到郝味道的臉上,“就是在一起吃了兩頓飯,再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看開點,他好,我也好,你說是不是?”

女兒能想得通,他自然是高興,順口便問道:“那他跟那甜甜結婚了嗎?”

郝味道是知道當時是跟誰在一起背叛了他家馨馨的,爲這事,他還特地去甜甜家鬧了一番,在這個圈子裡人人皆知,很長一段時間,淪爲別人飯後的談資。

“沒吧,他跟我說,他跟甜甜就是演戲來着,其實,是鄭墨辰在背後逼着他來的!”郝馨將喬山說的都說給郝味道聽了,包括什麼參加畫的比賽啊,錢啊什麼的,統統都說了,沒有保留!

郝味道聽完後,愣了好一會才憤憤的說道:“這鄭墨辰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在背後搗這種鬼,我當時真是看走眼了!不過,這喬山也不是好東西!馨馨,你聽我說啊,這樣的男人能爲了名和利賣了你,以後肯定還會爲了別的東西賣掉你,你可不許再跟他在一起,聽沒聽到?”

“放心吧,爸,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其他的事情暫時不想,再說,你女兒都是離婚女了,你以爲還是未婚女青年啊,人人都想要啊!”

“離婚怎麼了?我女兒可比那些個女人好多了,不過,馨馨啊,你也別不急着找啊,這要是有合適的,就處着試試,你說是不是啊?”

眼看着她要是不點頭答應,郝味道還會繼續說下去,郝馨不得不點着頭,“好,好,好,要是有合適的我就試着處處,行了吧,您老能不能別操心了,讓我看會電視,成麼?”

“看吧!看吧!”郝味道頗有些無奈,然後指着茶几上的補品,問道:“那這些要怎麼處理?”

“等我拆線了,我就去送給喬山!您老要是想喝,等我掙到錢了,買給您,您看成麼?”

“成,那我給你放一邊!”郝味道邊說便將這些東西放到一邊的櫃子裡去了,郝仁見郝味道放東西去了,立即挪到郝馨的邊上,笑眯眯的問道:“姐,你什麼時候再給我找個姐夫啊?”

郝馨衝着郝仁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然後同樣笑眯眯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弟媳婦啊?”然後嘆了聲氣,“那陳寶靈是沒有戲了,人家都找了男朋友了。”

郝仁的臉頓時紅了,衝着郝馨不高興的喊道:“姐!”

郝馨看到郝仁臉紅,頓時樂了,毫不留情的諷刺道:“紅什麼臉啊,裝純真小少年呢?哎呀,我記得某人好像是把誰的肚子給弄大來着!”

郝仁從小就說不過牙尖齒利的姐姐,哼了一聲,進屋去玩武林遊戲去了!

郝馨看着郝仁氣呼呼的背影,哈哈大笑,小孩子真是,一點都不禁逗!

郝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在家養傷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偶爾會電話溝通下工作,在這一個星期裡,通過朋友的幫忙,終於人肉出了那位無良的編輯小花花,在朋友的手段下,小花花從編輯這個行業的隊伍中暫時消失了。

鄭墨辰自那天被郝味道賞了一巴掌之後,也沒有再來看過郝馨,中間打了兩次電話,只是問問傷口什麼的,每次的交談不超過一分鐘。

常笑從電話裡得知郝馨得了血管瘤,吵着鬧着要常青藤帶她去看她,可是常青藤就是沒有鬆口,常笑天天的跟着他鬧,鬧的常青藤的秘書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老闆最近憔悴了,瘦了!

郝馨在家養傷的第五天,常笑的父母過來了。

看到常笑的父母憔悴的臉龐,郝馨就猜到他們來是爲了什麼事。

果不其然,常笑的父母坐下來剛聊了兩句,常母就抹着眼淚對着郝馨說道:“小郝啊,我知道你跟我們家笑笑從小就關係好,笑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你幫我勸勸笑笑,讓她把那孩子給打掉啊,那孩子是不能生下來的啊!”

郝馨被常母說的很汗顏,她跟常笑關係確實是好,但是說常笑一直很聽她的話就有些誇張了,便說道:“阿姨,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您就別操那麼多心,我知道你們擔心的,你們不就是擔心這孩子要是生下來會是個殘疾兒什麼的嘛,你放心,笑笑告訴我了,這孩子健康雄壯着呢!”

常母的臉色頓時僵住了,抓住郝馨的左手,“小郝,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倆個在一起就是亂掄的啊!”

“阿姨,這也沒什麼的,只要他們倆願意在一起想在一起,這亂也亂了,孩子都有了,不如您老想開點,順其自然,這孩子生下來,又是您孫子,又是您外孫女,多好啊,您說呢!”

一旁的常父聽到這話,臉色掛不住了,對着郝馨說道:“小郝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老祖宗的關係倫常傳下來的,我們不能壞了規矩啊,而且,這在法律上也是根本不允許的啊!”

“叔叔,您這話說的也不對!這老祖宗傳下來的堂哥堂妹結親的是少,可是表哥表妹結親的那是大把的是!也就是到了近代,科學研究出來了什麼三代之內的旁系血親不允許結親,可是你也知道,這科學是人研究出來的,這人研究出來的東西有時候是賊不靠譜的!”

常父和常母聽了郝馨的話,兩人的臉色頓時都鐵黑鐵黑的,常母更是氣的站起來,朝着郝馨怒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們家笑笑爲什麼會成爲今天這個樣子,就是因爲交了你這樣的朋友!老常,我們走!”

郝馨看着氣呼呼的常父常母,她難道又說錯話了?賠着笑將常父常母給送了出去,立即給常笑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郝馨就霹靂巴拉的說道:“笑笑,剛纔你爸媽來找我,我貌似是說錯了話,把他們給氣走了!其實我也沒說錯,這古代表哥表妹結親的是大把的是,而且科學有時候還不如迷信靠譜,你說是不是?”

“確實是!”常青藤低沉的聲音透過電波傳到郝馨的耳朵裡。

怎麼是個男聲?郝馨狠狠的驚悚了下,將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名字,是常笑沒有錯啊!

怎麼是個男聲!

呀!肯定是常青藤!“喂,常青藤,你怎麼接笑笑的電話,笑笑人呢?”某人似乎忘了前不久他纔給她的一個大單子,依舊是像往日一樣大呼小叫的。

“她在睡覺。”

“哦,那常青藤

你說怎麼辦啊?本來我在你爸媽心裡的印象都是很好的,現在爲了給你們說好話,我都成爲了他們心中的反面教材了,他們現在肯定是認爲笑笑跟你亂掄是我教唆的,我不管,常青藤,你得負責!”

常青藤聽到‘亂掄’兩字眼角抽抽了好幾下,負責?他這輩子只對笑笑負責,其餘的,不會!

“改天我帶着笑笑請你吃飯!”

“誰要吃飯啊!”郝馨撇撇嘴,她現在被郝味道給喂的聽到飯兩個字就想嘔吐,“你還是幫我在你爸媽跟前說點好話吧,說我說的這番話完全是你們教我這麼說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常青藤的眼角再次抽了 一下,答道:“儘量!”然後就將電話給扣上了。

郝馨聽到這兩個字,又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煩躁的抓了把頭髮,這下是完了,她在笑笑父母中的好印象是徹底的給毀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幫着笑笑說好話了,堅決的跟着常父常母站在同一條路線上好了。

常青藤掛了電話過後就將郝馨的來電給刪掉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父母爲了反對他們在一起去找郝馨當說客了,他現在想做的就是等着孩子生下來,等孩子生下來,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水到渠成了。

郝馨拆了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着喬山帶過來的那堆禮品去畫廊找他去了。

喬山正在畫室裡給畫上顏色,看到郝馨來看他,原本冷硬的臉上線條頓時綻放出柔和燦爛的笑,當他看到郝馨手中熟悉的禮品包裝的時候,臉上的笑僵硬了下!

郝馨看着喬山穿着工作服,忙說道:“在忙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邊說邊將東西放了下來,然後就要往外走,但是胳膊被喬山給輕輕的拉住了。

“我是洪水猛獸麼?連說個話都不願意了?”喬山平淡的語氣中帶着絲絲的憤怒,讓郝馨渾身起了小米粒,尷尬地笑着說:“哪裡是,我這不是看你在忙麼?”

喬山沒回答她的敷衍,視線看向她手腕處的那兩道很清晰的針疤,眉頭一皺,目光一斂,問道:“不是說是擦傷麼?怎麼還縫針了?”

“哦,就是個小血管瘤,現在已經沒事了!”郝馨這事後的話說的是輕巧,可還記得要做手術的時候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後來還是被鄭墨辰給好一頓開導又陪着她進了手術室,一直握着她顫抖的左手才完成的手術,現在事情過去了,危險解除了,她說的就跟個傷口不小心破了找個創可貼貼了一下似的。

喬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問道:“怎麼不告訴我?”

郝馨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麼要告訴他?不過看他現在的這幅表情這個樣子,她似乎是回到了還在大學裡的時候有時候她做錯了事情,他就是現在的這幅樣子。

咳咳,郝馨咳嗽了兩聲,“那什麼,你忙吧,我也得去公司了!”

喬山沒有鬆開她,說道:“吃個飯再走吧!”

郝馨看看時間,現在不過才九點鐘,吃啥子飯?而且,現在表跟她提飯,提着她就覺得飽,“我一個星期都沒去上班呢,公司裡還有事情呢!先走了啊!”郝馨邊說邊將胳膊從喬山的手中抽了出來。

奈何喬山的力氣有些大,抽不出來,嘆了口氣,泄氣的嚴肅的說道:“喬山,你弄疼我了!”

喬山聞言,趕緊的鬆開了郝馨的胳膊,默了幾秒說道:“那我中午去找你!”

“呃,到時候電話聯繫吧!”郝馨一邊說一邊跟着他揮手。

郝馨幾乎算是逃一般的從畫廊裡出來,沒注意撞到了個人,連忙說‘對不起’,沒想到對方是鄭墨辰,愣了下,問道:“你怎麼到這兒來?”

鄭墨辰最近跟一個英國佬在打交道談一筆生意,這個英國佬沒有別的什麼嗜好,就是喜愛收藏一些中國的山山水水之類的畫,鄭墨辰見過他收藏的畫,對其收藏的風格也有所瞭解,所以就想着送幅畫投其所好。

而藝術的風格這種東西是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所以鄭墨辰就親自到畫廊裡來挑,沒想到到在門口碰到郝馨。

“拆線了?”鄭墨辰沒有回答郝馨的話反倒是先注意到了她的手腕上已經沒有了白色的紗布了,將她的手提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嗯,恢復的還不錯!”

郝馨將手抽了回來,繼續着剛纔的問話:“你也不像是什麼能被藝術陶冶情操的人,怎麼好好的跑到這裡來?”

即便是想着跟鄭墨辰一筆勾銷不問曾經過往了,但是習慣使然,郝馨一見到他還是改不了與以往的相處方式,話中帶着若有若無的諷刺。

鄭墨辰的眉頭稍微的蹙了蹙,反問道:“你呢?怎麼在這裡?”

正說着,喬山從裡面腳步匆匆的出了來,鄭墨辰眼角的尾光一掃到是他,眼睛頓時寒了起來!

馨馨是來找他的!這個混蛋,怎麼還是陰魂不散!看來上次沒將他弄成終身不能自理真是便宜他了!

喬山從窗戶裡看到郝馨跟着個男人撞到了一起,待看清那個男人是鄭墨辰後,他立即奔了下來,怕郝馨吃虧。

郝馨背對着喬山,沒有看到喬山,見鄭墨辰的臉色在一瞬間冷下來,似乎還是看着她的後方,便轉過頭去,便看到了喬山同樣憤怒的注視着鄭墨辰。

郝馨的腦子裡頓時就想起了上次喬山被鄭墨辰打的住進了醫院,連忙張開雙手攔在他們中間,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們別打啊!”

鄭墨辰看着郝馨面對着他護着後面的喬山,眸光冷了又寒,可惡的小東西,竟然還護着這個男人!

喬山看着郝馨如此擔心,聲音溫和的能融化出玉龍雪山的山頂積雪,“馨馨,我在,你不用怕他!”

誰怕他呀!她就是怕他們打起來!

喬山的話讓鄭墨辰極爲的憤怒,將郝馨直接給拉到了懷裡,朝着喬山憤怒的說道:“你以後給我離我老婆遠一點!”

喬山看着郝馨腰上那隻鄭墨辰的爪子,眼裡的怒火似乎能將那隻爪子給烤了,原本溫潤的目光也瞬間像是被點燃了火,“馨馨現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們離婚了!”

郝馨聽了喬山的這話,覺得很有道理,她現在都跟他離婚了,他還這麼摟着她算怎麼回事,多讓人誤解,一邊摳着鄭墨辰放在她腰上的手一邊衝着鄭墨辰說道:“鄭墨辰,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放開我!”

鄭墨辰原本就對郝馨一針見血指出的話就極爲的憤怒,現在聽到郝馨這話,就更爲的生氣!

她真的當他不知道麼?她流掉孩子就是爲了跟這個混蛋在一起,朝着郝馨警告道:“郝馨,我警告你,你給我老實點!”

喬山看着鄭墨辰如此氣急敗壞的警告郝馨,急了,衝了過來握緊了拳頭,雙眸如同被血染了一般,衝着鄭墨辰說道:“鄭墨辰,你鬆開我女朋友!”

哐!郝馨的腦子像是被人用大石頭給砸了一般,她什麼時候成爲喬山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這句話由於給鄭墨辰火山澆油,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瞪着郝馨,如同要將她給烈火焚身了一般!

喬山趁着鄭墨辰分心的空當,揮着拳頭,對着鄭墨辰就是毫不客氣的一拳!

郝馨當機的腦子被鄭墨辰的一個踉蹌給帶了回來,她衝着喬山氣急敗壞的吼道:“喬山,你說什麼胡話,我什麼時候成爲你女朋友了,我現在只是你前女友!”又看向鄭墨辰,問道:“你沒事吧!”

鄭墨辰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不是他女朋友!”

“什麼女朋友,我現在是單身女青年!”郝馨極爲憤怒。

喬山看着郝馨氣急敗壞的否認,又看着郝馨對着鄭墨辰焦急的臉色,由於被人打了一棒子,愣愣的站在原地。

“真的?”鄭墨辰有些不甘確信。

“真的!”

郝馨很確定,然後看着鄭墨辰似乎極爲欣喜的臉色,覺出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離開鄭墨辰三步之遠,站在她和喬山之間,雖然可能是自作多情,但是還是非常嚴肅的跟着他們說道:“我警告你們,我郝馨是從來不吃回頭草的!”

鄭墨辰和喬山都沒料到郝馨會來一句,鄭墨辰的心裡更是狠狠的一個咯噔,他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他還愛着她?

這怎麼可能?她都那麼背叛他了,都將她的孩子給流掉了,都跟這個小白臉暗度成倉了這麼久,他還喜歡着,她,這絕不可能,立即大聲的反駁道:“你當你是誰?香餑餑?還回頭草呢!”

“沒有最好!”郝馨毫不客氣的回道。

喬山抿着脣一言不發的看着郝馨,但是眼睛裡卻又是有千言萬語。

郝馨看着兩人,繼續說道:“從現在起,你們兩個人產生的一切鬥毆這類小孩子之間的掐架,都與我郝馨沒有任何關係,記住了啊,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鄭墨辰聽到郝馨這話,心裡又是一個堵,小孩子之間的掐架?她竟然說他是小孩子,誰是小孩子!

她纔是小孩子,誰是爲了她掐架,他就是看他不爽,僅此而已!

說完了這句,再看看兩人的臉色,郝馨優雅的轉身,連揮揮衣袖都沒有,頭也不回的離去。

好馬不吃回頭草,她郝馨是匹良駒,自然是不會吃這其中一個爲了名和利賣了她的草,更不會吃爲了跟小姨子勾搭成奸將她的孩子給流掉的爛草!

這世上的男人千千萬,兩條腿的健全的男人更是萬萬多,她郝馨一定能找到一株適合她的草的!

鄭墨辰看着郝馨離開了,不屑的朝着喬山冷哼了幾聲,也隨即驅車離去!

喬山看着郝馨的車子消失在車羣中,眼睛裡透着濃濃的哀傷,他跟她,真的不可能了麼?

一個多星期沒上班,郝馨將那些手術前的違約合同處理了下,又開始在黃頁上篩選那些可能的潛在客戶。

篩選了兩個小時,郝馨終於找到了兩個潛在的客戶,將他們的公司文化了解了下之後,吃過午飯,郝馨就去拜訪去了。

第一家拜訪的是‘新視野’廣告公司,可是沒有交談兩句,就被人家三言兩語的給打發轟出來了。

受了點點挫折的郝馨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去樓上拜訪那個據說在業內很有聲望的‘藍天電子’。

郝馨只知道藍天電子在業內很有名,但是沒有想到這麼牛叉,連見個公關部的副經理都要預約,好話說了三大籮筐,那冷若冰霜的小秘書就是不讓進,無奈,郝馨打算放棄,嘆了口氣,往外走,一邊走一遍嘀咕:不就是個副經理麼?有什麼牛叉的,姐姐還是總經理呢!

就在嘀咕着的時候,郝馨冷不防撞到了一個人,連忙道歉,然後她愣住了!

這人貌似是在哪裡見過?

喬渝峰過來找公關部的經理有點事情的,一出電梯就看到了郝馨並且認出了她,表情微僵的疑惑了下,她來這裡做什麼?然後就聽到了她的嘀咕,原來是找公關部陳副經理的,剛要問她找陳副經理什麼事,她就撞上了他?

經過五六秒的思考,郝馨終於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不就是那個邁巴赫男,鄭墨辰的表叔麼!

喬渝峰看着郝馨兩眼灼灼的光,笑着問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郝馨嘿嘿 笑,“表叔,好久不見啊!”

表叔?喬渝峰似乎是被這個名字給驚悚到了,不過想想,論輩分,確實是應該叫他一聲表叔,

不過好久麼?距離上次在酒吧見到的,似乎並不久吧!你怎麼到這兒來的?找陳副經理有事?”

“是啊!有點業務上的事情,不過,這裡面的人真的太牛叉了,見面還要預約!”因爲也算是半個親戚,郝馨將心裡的話都給吐了出來。

喬渝峰聽了郝馨的話,眼神斂了斂,贊同的說道:“確實是有些牛叉!”

“喬總,您好!”一道聲音從郝馨的身後響起,郝馨回過頭去,發現剛纔還冷若冰霜的小秘書此刻如三月含春的桃花,眼神那叫一個溫柔,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盪漾啊!

嘆了口氣,這冬天還沒有過去,小秘書都開始懷春了,看來,春天真的不遠了!

等等,喬總?立馬星星眼的看着喬渝峰,“你是這裡的老闆?”

“嗯哼!”喬渝峰不可置否。

“那真是太好了!”郝馨高興的有些興奮,“那能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麼?或者能否讓你的公關經理耽誤他幾分鐘的時間?”

看着郝馨極爲興奮的表情,喬渝峰拒絕不了,說道:“你有什麼事先跟我說吧!”

郝馨立刻巴巴拉拉的將她來這裡的目的給說了,並列舉了好百年的很多的優點,最後還給了一個七點五折的優惠。

喬渝峰耐性的聽完,說道:“這件事我還真的得問一下公關部才能知道,這樣,你跟我進來!”說罷領着郝馨進了公關部總監的辦公室。

陳副經理的秘書知道郝馨是來跑業務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原來郝馨跟着頂頭大boss是非常熟悉的朋友,暗歎自己有眼無珠,怎麼講這女人給拒之門外了,回頭她要是在大boss跟前腹誹她兩句,保不準說不定,哎!

公關部總監聽了郝馨再一次巴巴拉拉聒噪的話,有些爲難的對着郝馨和喬渝峰說道:“我們目前餐飲這一塊都已經跟金馬樓簽了合約,現在公然的毀約,就會牽扯到賠償金這一塊!”

更主要的是好百年不夠檔次,跟金馬樓沒法比,這招待客戶什麼的,往好百年那種農家樂類似的飯店去領,這太掉價了!

郝馨聽了公關部總監的話,臉上寫出明晃晃的大失望!

金馬樓啊,那是本市餐飲行業共同的敵人,郝馨覺得要從金馬樓手裡搶單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喬渝峰看着郝馨臉上明晃晃的失望,不忍心,對着公關部總監說道:“這樣,你將一些較爲重要的大客戶安排在金馬樓,其餘的都安排在好百年吧!”

郝馨原本失望的臉頓時寫滿了期待的看向公關部總監。

這大老闆都發話了,公關部經理還能怎麼辦,只得點頭。

郝馨立馬快要接近五體投拜的感謝喬渝峰,絲毫沒有靠着關係從金馬樓的手裡將單子搶過來的羞恥感。

話說,現在談生意靠的就是關係,所以,郝馨確實也不該有什麼羞恥感。

搞定了藍天科技這樣的一個單子,郝馨腳步輕快的出了大廈,看着外面飄落的雪花,心情很好。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也已經到了年關,因爲年底每個公司都忙着召開年會,聚餐什麼的,每個公司幾乎都忙的腳步朝天的,所以郝馨的拜訪幾乎都是以閉門羹結束的,這多多少少都影響到了她的心情,但是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爲‘好百年’也要召開年會了,而且還是好百年的第一次年會。

以往的很多年,好百年只是在年底的時候會弄原本聚餐,但是今年不一樣,今年涉足了房地產,所以年會什麼的根本就少不了。

年會是什麼,年會就是將領導啊,合作客戶啊,潛在客戶啊坐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拉攏拉攏關係,塞點紅包,以便來年好辦事。

年會也是公關部的事情,而郝馨這個公關部經理壓力好大。

年會她倒是曾被鄭墨辰給強拉着去過那麼兩次,但是準備年會,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經驗,真正是兩眼一抹黑,而且,整個公關部就她一個人,真正的光桿司令,再加上現在已近年關,根本就招不到公關這類的人才。

怎麼辦?年會是一定要辦的,辦了年會,明年她跑客戶就容易多了,可是,就是她一個人,怎麼弄這個年會,該從何處下手!

(本章完)

九十一二十四 痕跡鄭忠辰與桂媛(十四)七十三六十五八十六七十九五十七2鄭忠辰與桂媛(十七)八 完敗二十二 手滑五十七1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四六十七九十九二十五 你是撿來的八十二七十一一百一十三六十四五十六六十一百零五二十二 手滑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三)十二 衣服的問題一百一十一四十四七十八十一 逼婚五十七2三十 繼續恃寵而驕三十三 讓小姨子搬走鄭忠辰與桂媛(十九)鄭忠辰與桂媛(十一)丁御峰與莫娜(四)二十六 懷小盆友了一 逼婚七十一九十五丁御峰與莫娜(六)七十七鄭忠辰與桂媛(十七)三十九四十八五十八六十五十六五十三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二十 腦溢血五十四十二一百零六鄭忠辰與桂媛(一)九十二八十一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二)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三)九十九鄭忠辰與桂媛(六)十六 勸和五十九四十八三十三 讓小姨子搬走四十四一百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二)九 小姨子六十四三十四 被算計七十一五十三五十三十七 做戲丁御峰與莫娜(六)六十五五 他不行鄭忠辰與桂媛(十四)鄭忠辰與桂媛(十九)五十九二十八 討好鄭忠辰與桂媛(七)四十二五十八一百一十二二十三 小姨子來了鄭忠辰與桂媛(十)五十六十九 遇故人七十一二 新婚冷戰鄭忠辰與桂媛(十一)鄭忠辰與桂媛(十七)十五 那離婚吧七十八二十六 懷小盆友了二 新婚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