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媛氣哼哼的開着車出了大院去了她經常吃的小吃攤,吃了滿滿的一大碗的混沌,心情終於好了點兒。
哼,臭混蛋不僅好色,還小氣,不就是吃了兩塊肉麼?有必要對着她橫不是眼睛豎不是鼻子的麼?將她往外面趕麼?沒風度的臭男人!
鄭忠辰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剛剛進了團裡的大樓,就明顯的感覺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很是不對勁,不用猜想,他也知道他們在懷疑什麼。
等進了辦公室,副團就笑嘻嘻的問道:“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啊?”
鄭忠辰面色一僵,“別聽他們瞎說。”
副團笑笑,“這是喜事,有什麼可隱瞞的。”然後副團拍了拍鄭忠辰的胸膛,“乖乖,想不到速度這麼快?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嫂子?”
鄭忠辰也不多做解釋,哪裡曉得,他的不解釋,在別人的眼裡看來就是默認了這件事,於是,中午在食堂,他就聽到了他們討論。
鄭忠辰覺得要是再被他們這樣謠傳下去,估計明天就會開始討論他孩子的性別了。板了個臉上前,敲了敲桌子,“我跟桂媛是清白的。”
話音剛落,就見那些個手下沒能把持住的撲哧一笑,其中一個笑道:“老大,你別裝了,昨天你們辦事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不過說起來,我們那宿舍隔音效果真的不是很好!”
辦事?鄭忠辰的臉頓時抽抽了一下,解釋道:“那是她腳扭了,我給她推拿。”
衆人聽了他的話,全都露出了一幅解釋就是掩飾的表情,而後還拉長了尾掉:“推、拿?”
鄭忠辰見他們明顯的不相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臉色立即嚴肅了下來,似乎要發火。
衆人見老大要發火,不敢再嘻嘻哈哈,但是到底還是好奇,其中一個膽子大八卦心又重的問道:“要是你們是清白的,你洗牀單做什麼?”
鄭墨辰的面色頓時一僵,他有種直覺,就算是他將這件事給和盤突出了,他們也未必會相信。
畢竟,先是她那明顯就很有歧義的叫聲,再加上他後來洗了牀單,這怎麼着都是會讓人誤會的。
再次將臉色嚴肅了起來,聲音極爲冷硬的對着衆人說道:“總之,我跟桂媛沒有一點兒關係!”
儘管鄭忠辰的臉色極爲的嚴肅,衆人攝於他的權威,面上一副‘是,你跟她是清白’的表情,但是心裡頭全都在這句話後面加了兩個字:纔怪!
完成了任務的桂媛第二天就將文稿給交到了主編的手中,主編看到這個稿子,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親自將這篇稿子送到了恆中交到了鄭墨辰的手裡。
鄭墨辰看着大哥的親筆字,確定無疑後,便跟着主編將廣告的合約給簽了。等着主編走了之後,他纔將這篇稿子打開攤在桌子上,慢慢的看着。
第三問:什麼樣的異性最吸引你?
溫婉的,愛乾淨的,講道理的……
鄭墨辰一一看了下去,就形容這一項,竟然有四行之多,真是看不出來,他家大哥的要求還是這麼高,不過他好奇的是,大哥跟那個叫做桂媛的到底有沒有發展點啥。
桂媛交了稿子,這個月跟下個月的任務完成,心裡是倍輕鬆,下了班後,就約了胡一丹去逛街。
兩人在新百貨那邊隨意的逛着,轉彎的時候沒有留神,突然撞到了一個人,踩在了對方的腳上,桂媛剛剛要道歉,就聽到對方一陣尖叫:“搞什麼搞?走路沒長眼睛啊!”
“對不……”那個“起”字卻卡在了嘴裡,眼睛瞪的圓圓的,看着這擦了兩層粉的女郎的邊上的那個穿着T恤的男子。
“汪海林?”桂媛喃喃的說道。
胡一丹看到好友的這個表情,就怒其不爭,攔在了桂媛跟汪海林之前,笑眯眯的諷刺道:“這不是汪海林麼?兩年沒見,越發的人模狗樣了啊?這位是誰啊?又是哪家的千金啊?”
汪海林的臉色頓時白一陣紅一陣,而他身邊紫衣女郎的臉則是很憤怒,她上下掃了兩眼胡一丹跟桂媛,不屑的說道:“兩個窮鬼,還敢到這個地方來逛?也不怕自尊心摔在地上拼不起來!”然後拉着汪海林就走!
胡一丹看着紫衣女郎的背影,氣的直跺腳,窮鬼?別以爲丫脖子上帶了個圈圈,就是有錢了,這年頭,只有狗才會往自己的脖子上帶一個那麼粗的圈圈。而後又看到好友一副丟魂失魄的樣子,怒其不爭的說道:“我說你就不能爭點氣,那汪海林就是個渣!”
這一幕正好被不遠處的鄭墨辰跟郝馨看到了,她們的對話他也聽的清清楚楚。看着桂媛失魂落魄的表情,而對‘前男友’這個詞沒有任何好感的他在看到汪海林那個慫樣的時候,更是對對方沒有任何的好感,他對着郝馨說道:“老婆,你稍稍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郝馨不明所以,鄭墨辰咬着她的耳朵:“我去幫大哥一個忙!”
鄭墨辰攔住了汪海林跟紫衣女孩子,笑着問道:“你認識桂媛?”
紫衣女孩子見到眼前是個極品成熟的帥哥,原本被攔住有些不悅的她立刻星星眼。
汪海林看着眼前這突然出現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問桂媛,短短的愣了一下後怕女朋友不高興,搖了搖頭。
鄭墨辰見他搖頭,心裡更是不屑到了底,裝作很可惜的樣子說道:“我還以爲你們認識她,還幫我跟她家裡介紹介紹,做點生意呢?”
認識桂媛?做生意?汪海林一副莫名其妙。
鄭墨辰見汪海林莫名其妙,裝作訝然的樣子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她家是T市的首富,外公是T市的市長,家裡關係雄厚着呢!”
鄭墨辰從鄭奶奶口中得知了桂媛跟鄭忠辰的事情後,回去就將桂媛給調查了一番,發現,她在上大學期間,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家裡的情況,而她身邊所有的人除了那個叫做林志軒的,所有人也都不知道她是桂大貴的女兒!
汪海林聽了鄭墨辰的話,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彷彿被什麼鎮住了一般。
鄭墨辰看着他的表情,滿意的擺擺手回去了。
等到鄭墨辰回到原處的時候,桂媛跟胡一丹已經走了。
鄭墨辰問郝馨:“老婆,剛纔的那兩個姑娘呢?”
“走了啊!”郝馨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吃起了乾醋:“你問她們兩個幹什麼?”
對於老婆的吃醋,鄭墨辰顯得非常的高興,笑着說道:“剛纔穿印花連衣裙的姑娘你看到沒有?她有可能會是咱們的大嫂!”
“大嫂?”郝馨的聲音立刻飆升了兩個麥,“你怎麼不告訴我?我應該好好看看他纔是的!”
“以後有你看的!”
更重要的是,有了她,奶奶以後應該是不會再讓他老婆下廚房什麼的了。
桂媛的好心情,因爲遇到了汪海林這個渣,頓時變得心情哀哀
,再胡一丹請她大吃了一頓過後,她的心情終於好了丁點兒。
胡一丹見她心情似乎轉了回來,便說道:“我真是不明白,汪海林這個混蛋,你到底是喜歡他哪一點?他丫就是憑着長相到處勾搭有錢富婆的鴨子!”
桂媛嘆了口氣,說道:“你也不能這麼說,他曾經幫助過我!”
“不就是你錢包被小偷扒了,正好遇到了他,然後他給你付了兩塊錢的公交車費麼?”胡一丹很是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告訴你,是個人都會這麼做的,真不知道你竟然就爲了這樣的一件小事就這麼感動,真不知道,你當初跟他談戀愛的時候,是感恩還是有真感情!”
桂媛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是,他們當初確實是因爲兩塊錢開始的。胡一丹不會相信,那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遇到了無措。
從小到大,她是要什麼有什麼,從來不會爲任何事情發愁,就算是出去沒帶錢,只要說一聲‘我爸是桂大貴’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可是,那次不一樣,她到了完全陌生的城市,錢包跟手機都被偷了,她翻遍了整個包,都沒有找到一分錢,情急之下,她向路人求助,可是沒有人幫助她,都認爲她是騙子!
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離開父母的庇護,她什麼都不是。
汪海林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他什麼都沒說,就給她付了兩塊錢的公交費。
那是一種信任,後來,她才知道,那天,他是去做家教回來,再後來,她又知道,他的家裡很不好,他所有的生活費跟學費都是他一分一分的掙來的。
她敬重他這種自力更生的品質,這種敬重漸漸的變成了感動,她主動追的他,付出了她全部的感情,可是幾個月後,他跟她分了手,跟了別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比她有錢,比她出手大方,能不讓他辛苦的做家教。
這件事當時給她打擊挺大的,她完全不能接受那樣努力的自力更生的人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直到現在,她依然還是不能理解。
胡一丹見她垂下頭不說話,嘆了口氣,拉着她起來,說道:“走,唱歌去!”
“不想去!”桂媛焉噠噠的。
胡一丹有些不明所以,若是在以往,只要提到唱歌,這廝甭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能一蹦好幾尺高,今天是怎麼回事?再再次怒其不爭的怒道:“你跟汪海林都掰了這麼多年了,你該不會還在想着他吧?”
“不是的!”桂媛搖了搖頭。不知怎麼地,丹丹一說這話,就讓她想到了上次在KTV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哼!鄭忠辰那個臭流氓大登徒子,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就算娶到了丫也不舉用不上!
正在洗澡的鄭忠辰莫名其妙的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不過,不迷信的他堅信自己着涼了而不是有人在咒他!
桂媛有個習慣,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喜歡收拾屋子。
兩個多小時後,看着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的屋子,桂媛像只累趴了的狗一樣窩在沙發上,累的澡都沒洗的直接睡着了。
睡了一個舒服的覺,那些不開心的心情像煙霧一樣隨之而散,她又變成了那個開心的桂媛。
鄭忠辰今天在外出的時候順便拐了個彎去了桂媛的雜誌社,他要將前天的採訪稿給拿回來。
前天,他之所以會填這個東西,完全是爲了讓桂媛趕緊的離開所以纔不得已寫的,這樣的東西是絕對不能被刊登出來的。
桂媛倒了杯橘子汁從茶水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鄭忠辰迎面走來,她愣住了。
他來這裡幹什麼?
鄭忠辰看到桂媛,也愣了一下,剛纔在電梯裡他還在希望這次千萬不要遇到她,怎地就這麼遇上了,腦子裡再次出現了前天晚上看到的高高的山峰上開的兩朵粉紅色的小花,嗓子又一緊,隨即正了正臉色,裝作不認識的走了過去,在擦過她的時候,胳膊猛的被她給抓住了,他微微側過頭,就見到她滿臉的戒備聽到她特意壓低的聲音:“你怎麼來這裡了?”
肌膚的碰觸,讓他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快了兩個拍,讓他覺得不妙,推開她。
桂媛沒有料到他會推開她,身子很嚴重的晃了一下,而後,另外一隻端着溫熱的橘子水的手溼滑,杯子飛了出去,砸向了鄭忠辰的胸膛後滾在地上,‘嘩啦’一聲脆響。
鄭忠辰看着胸前溼開的一大片,牙齒緊咬,遇到這個女人,準是沒有任何好事!
桂媛愣了一下後,看到地上那碎成幾個渣渣的她最喜歡的杯子,頓時不顧了,抓住鄭忠辰,就怒道:“你賠我杯子!”
鄭忠辰看着她再次抓住的他的胳膊,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剛剛說什麼?讓他賠杯子?
她難道不應該是先跟他道歉的麼?再說,這件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是她先抓住他不放的,他只是稍稍推開了她一些,她的東西沒拿穩摔在了地上,怎麼還讓他來賠?
再次將桂媛的手給推開,臉色極硬極冷的問道:“小姐,請講點道理好不好?”
“你纔不講道理呢!”桂媛怒,“我不管,你要賠我一個杯子!”
面對着她的無理取鬧,又見到衆人全都不明所以的圍觀上來,鄭忠辰極力的忍住了想要對付手下那些不聽訓的兵來的那一套,打開錢夾,從裡面掏出了一張人民幣:“這些錢夠了吧!”
“夠個P!”桂媛爆粗!臭混蛋先是毀了她最愛的ipad,現在又弄壞了她最喜歡的杯子!
“你以爲這個杯子隨便就能買的着的麼?我告訴你,這個輩子是我在景德鎮的時候親手做的,是我十八歲的時候送給我自己的成人禮物,陪伴了我六年了,你想要賠我杯子,至少得這個數!”桂媛伸出了一個巴掌。
鄭忠辰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忍住要將她撂倒在地的衝動,從錢包裡又掏出了四張,遞了過來,“這些總夠了吧!”
“夠個P!”桂媛再次爆粗,“就這麼點錢,去一趟景德鎮的車費都不夠!”
鄭忠辰實在是忍無可忍,她不要是吧?不要拉倒!將錢給收了回來,然後問身邊的圍觀的一個姑娘,“你們這裡誰是領導?”他要儘快的將那四張紙拿過來,好儘快的離開這個有她在就永遠讓他安寧的是非之地!
桂媛見他叫領導,更怒,“別以爲叫領導來這件事就了了,你就是叫國家主席來,這件事都不會完!”
鄭忠辰的額頭上的青筋再次暴突,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主編室的牌子,推開衆人往前走了去!
桂媛見到她要逃,頓時急了,緊緊的跟了上去,生怕他逃了!不過,爲了怕被主編說,她沒有跟進去,而是等在了門口。
主編看到這張跟鄭墨辰又六成相似的臉,料定眼前這個人就是鄭忠辰,頭皮發麻,但是還是笑盈盈的寒暄。
鄭忠辰此刻還被桂媛給氣着,因此臉色極爲的不好看,口氣也是極爲的不好,“桂媛前天晚上給我的四張紙呢?現在給我!”
主編被鄭忠辰渾身要殺人一般的氣勢給鎮住了,不敢隱瞞的就答道:“我給恆中的鄭董了。”
小墨?鄭忠辰的眼神再次又黑了幾分。
他就知道,這桂媛無緣無故的跑過來採訪他肯定有問題,原來是小墨在後面搗的鬼!
連聲謝都沒道的直接出了來。
桂媛見他出來了,立刻撲了上去,“你賠我杯子!”
鄭忠辰壓根就不搭理她,大踏步的往外走。
桂媛見他根本就沒有要賠的意思,頓時怒了,在他身後高喊道:“你休想不賠我,我告訴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晚上去你家守着你去!”
鄭忠辰原以爲桂媛只是隨便說說的,所以並沒有在意,哪裡曉得下班回去經過張毅的宿舍的時候看到了裡面的桂媛,他頓時頓住了腳。
張毅正在跟桂媛聊着天,見到鄭忠辰站在了門口,立即站了起來,討好的說道:“老大來了!”又見鄭忠辰的臉色鐵黑,怕他誤會什麼,立即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看嫂子蹲在門口,就讓她進來坐了一會兒!”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跟他沒有關係!別再叫我嫂子,怪難聽的!”桂媛再一次的解釋。
沒關係?就衝着前天晚上她發出的那很容易讓人誤解的‘破處’的聲音以及鄭忠辰晾曬的牀單,誰會相信。
鄭忠辰深知桂媛不經過大腦就亂說話的性格,鐵着臉將她給拉回到了自己的屋裡,然後砰的關上門。
那表情那動作,在張毅看來,活脫脫的就是新婚小妻子跟着別的男人多說了兩句話吃醋的表情。
等等,吃醋?老大該不會以爲他跟嫂子有什麼吧?天地良心,他可是就跟着嫂子聊了兩句天,並且一直在爲他說好話來着,他可千萬不要給他穿小鞋什麼的啊!
桂媛被鄭忠辰毫不憐香惜玉的給拉的小胳膊都紅了一圈,不滿的抱怨:“我說你就不能輕點麼?”
輕點?鄭忠辰眉頭皺的更沉了,她要是男人的話,早就被他給撂倒在地上,門牙估計都掉了三顆!
“你過來幹什麼?”鄭忠辰語氣不悅。
“你賠我杯子!那是我自己在景德鎮做的!”
賠他杯子?還找上門來?鄭忠辰再次有想將她給撂倒在地上的衝動,他將椅子給拿了過來,坐了下來,擡眼掃着她,說道:“小姐,請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誰是小姐?你纔是小姐呢!”桂媛平生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個詞。
至於原因,說起來是極爲的憤恨。
那是桂媛在上大二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去外面玩回來的稍微晚了點兒,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結果遇到了那個流氓,竟然上下打量着她問道:“小姐,你多少錢一個晚上?”
桂媛當即就上前就將這個找女人的男人一頓拳打腳踢,尤其是對着某處,估計這流氓得有一段時間都不能房事了。
鄭忠辰看着她的暴脾氣,他的暴脾氣也來了,他‘咻’的站了起來,問道:“事情過去不到十二個小時,我想你的記憶也應該沒出問題,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是不是你抓住我的胳膊不放,然後是你自己沒站穩,手中的東西沒有拿穩,將杯子給摔了下去!”頓了頓,“我不追究你潑我一身的水,你反倒是還讓我賠你杯子,你講點道理!”
桂媛一開始是站着的而鄭忠辰是蹲着的,所以剛開始跟他說話的時候她是俯視着他,現在他站起來,她頓時覺得在氣勢上很明顯的不夠!
四周看了看,而後她快速的將鞋子給脫掉了,然後站在牀上,比他高半個頭的繼續俯視着他怒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要是你不推我,我能摔了杯子嗎?我不管,你必須得賠我杯子!”
鄭忠辰看着她站在他的牀上,頓時火往上直冒,他指着她的鼻子,極爲的憤怒:“你給我下來!”
“不下來!”桂媛往後倒退了兩步!
鄭忠辰額頭上的青筋再次暴突,牙齒咬的咯吱響,這個女人,前天上了牀,就潑了他一牀上的方便麪,今天還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深吸了一口氣,快步的上前,伸手就要將她給拉下來。
桂媛見他上來要抓她,立刻往後退,眼看着他的爪子就要抓上來了,她慌的往後倒退了兩步,哪裡曉得重心不穩,直直的往後倒去。出於本能,她順手一抓,正好抓住了鄭忠辰的手臂,將他也給帶了下去,兩人同時朝着牀上倒下去,而後‘啊’的一聲尖叫。
桂媛的頸子正好磕在牀沿的位置上,倒是沒什麼事,可是鄭忠辰的頭正好是撞在她的胸口上,他的下巴磕在了她胸下面的位置,而他的嘴,正好對準了那個渾圓的圓心。
這聲‘啊’的尖叫無疑是桂媛發出來的,就正常的下巴磕下後背都很疼,更何況還是這麼高空的撞下來呢!
話說,這前天晚上穿個高跟鞋重心不穩也就算了,怎麼今兒個脫了鞋子站在牀上也能重心不穩呢!
他這下巴這麼狠狠的磕了一下,桂媛覺得骨頭都要斷裂了,眼睛裡頓時寒了淚。好痛!痛死她了!
鄭忠辰也被這不受控制的突然的一幕弄的很是不知所措,而鼻子裡全是馨軟的味道讓他的大腦根本就無法理智的思考,透過薄薄的衣裳,他的脣似乎都能感覺到那茱萸開始綻放。
右胸下部被磕的快要死過去的桂媛忽然感覺到胸部傳來麻麻的感覺,她虎軀頓時一怔,微微擡起頭,就看到這個臭流氓正隔着衣服咬着她的……
氣血頓時上涌!這個臭流氓!上次在酒吧親了她的胸也就算了,今天還來!這個臭流氓!
隨手揪起他的頭髮,怒道:“還敢輕薄姑奶奶,看我今天不廢了你!”
頭上的刺痛感讓鄭忠辰才反應過來他坐了什麼,而此時,外面傳來戰友說話的聲音,又見桂媛昂起的臉上氣急敗壞嘴脣發抖,似乎又要蹦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沒有猶豫的就封住了那張嘴。
桂媛睜大着眼不看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臭流氓的臉,他在做什麼?他敢非禮她!
氣的就張口,誰知剛剛一張口,她的舌頭就被人給吞到了嘴裡。
接吻這種事情,幾乎是人類的本能,不需要學習就會的,而天生就比大部分優秀的鄭忠辰更是無師自通的會了舌吻。
這又是蝦米情況?桂媛再次睜大了眼睛,而後理智回來了一絲絲,想要怒罵,可是嘴裡除了嗚嗚的聲音,神馬都發不出來。
吻到深處,情到動時,理智、自勢力神馬的都是浮雲,本能的慾望纔是最爲真實的並且不受控制的表現。
鄭忠辰大掌撫摸上了那肌膚,捨不得放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