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 陰毒醜妃 152 我不怕更瘋一些!
“醒了更好!”炎若輒說完,躺到了蘇紫衣身側,大手隨即下滑到她腰際的衣結上,輕輕一扯,拉開了蘇紫衣的外衣--
炎若輒的視線始終落在蘇紫衣放在身側的手上,她的小手指不停的勾動着,按照勾動的頻率看,她此刻心裡應該是怒氣翻涌的。
炎若輒深紫色的眸子又暗了三分,轉而將視線落在她不停輕顫的翼睫上,看的出她的掙扎和抗拒,也許再過片刻她就會衝出大祭司催眠的心障,然而此刻,她只能一動不動的承受自己所有的戲弄。
修長玉如的手指緩緩的落在她中衣的盤扣上,帶着極致的緩慢觸覺。
如同‘鬼壓身’,蘇紫衣每一個觸覺都是敏銳的,神智清醒至極,可全身上下就是不能動彈,蘇紫衣知道這是南賀國大祭司慣用的催眠心障,類似於自己之前做的一種迷藥,不同的是迷藥解開需要時間或解藥,而心障則需要用意志衝破。
蘇紫衣感覺到他打開自己搭合的外衣,手指觸到自己中衣第一個盤扣上,解開盤扣時,手指的骨節有意無意的摩擦在自己下顎的肌膚上
幾乎是拼勁了全力,在額頭的汗水成珠滴落時,蘇紫衣猛的睜開眼睛,全身被束縛的麻木感瞬間如潮水般退去,得了自由的第一刻便是擡手攻向頸項間的那隻大手,下一刻只覺得脖子上一緊,起身的同時閃過炎若輒伸過來的手。
一手落空,炎若輒深紫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依舊一手支腮側臥於榻,烏黑的髮絲沒有束縛的散在身後,勝雪的天蠶衣帶着一份慵懶貼服在他健碩的身體上,露出來的皮膚細的如同沒有毛孔般,使得五官如同羊脂玉雕琢而成,偏偏又剛毅、菱角分明,
如此側臥,如同羽化成仙的神祗,帶着脫離凡塵、不容褻瀆的虛幻唯美。
可蘇紫衣知道,這個男人,外表如仙,心境是魔!
“這個身子,武功倒是不錯!”炎若輒深紫色的眸子濃郁成了黑,看向蘇紫衣時似帶了份讚賞,張開手掌,修長如玉的指間勾着一個粗皮穿製成的翡翠鏈子,鏈子下墜着的是靈虛子送的八卦玉:“寡人不過是想看看你脖子裡的這塊玉,你緊張什麼?”
炎若輒開口的語調裡帶了份調侃,偏偏那聲音陰冷至極,讓蘇紫衣頸後的汗毛豎起,心底的防備更甚。
“難怪三大祭司幾次對你攝魂都沒起作用!”炎若輒看着手裡的八卦玉道,那玉上的八卦圖似在隨着晃動而旋轉般,炎若輒嘴脣一笑:“那三個大祭司,死的倒是冤枉了!”
蘇紫衣默不作聲的擡手整理着衣服,指尖一動,一股清香味飄散在馬車裡,那股味道很淡,似女人身上的體香,在蘇紫衣身上胭脂味的掩蓋下根本不易擦覺。
對於段凜澈,蘇紫衣可以毫不猶豫的迷倒他,可對於炎若輒,蘇紫衣反倒不能這麼做,這馬車外都是黑風護衛,挾持他自黑風護衛面前逃脫,蘇紫衣自認做不到,一個不小心便是自尋死路,更何況炎若輒也師從過鬼醫,他的醫術雖不精通可也不算低,所以在用藥上蘇紫衣是反覆考究過的。
蘇紫衣陰冷的眸子始終防備的盯着他,心中暗自懊惱,不過是被他解了一個釦子,竟然暴露了這具身子的武功,這可是自己一直以來要壓住的底牌。
蘇紫衣視線落在炎若輒手上的八卦玉上,段凜澈知道這個八卦玉自己必須帶足一年,所以那上面的粗皮鏈子是特質的,也是段凜澈親手穿上去的,就怕那鏈子會斷開掉了這玉,然而此刻,那粗皮已經被炎若輒挑斷。
“還給我!”蘇紫衣深吸一口氣,心裡有種悶漲的疼,難怪有段時間自己心焦難耐的想離開段凜澈儘快去南賀,原來是大祭司對自己使用了攝魂術。
“你既來了,此物對你也沒用了!”炎若輒說完將手裡的八卦玉擡手拋到了蘇紫衣手裡。
蘇紫衣將那斷了的地方打了個結,隨即又戴到了頸項,八卦玉入頸時,心裡晃過一陣恍惚的疼,段凜澈,你還好嗎?!
“嘉德怎麼樣了?”蘇紫衣站在馬車側角,低頭看着仍側臥着的炎若輒,見他疑惑的挑了挑眉,接着問道:“我的那個護衛!”
炎若輒嘴角一勾,深紫色的眸子裡多了份煞氣:“活着!我得用他告訴段凜澈,你落崖身亡了,那崖下的深潭夠段凜澈撈個把月了!等我處理完他在南賀國給我攪的亂子,我會送他一份喜帖的!”
炎若輒說完,身子似平移而動,起身之際伸手便將蘇紫衣拉入了懷裡,隨即雙手用力的收緊,頭埋在她散亂的髮髻中,沙啞的聲音自她髮髻中悶悶的傳出:“暮風,寡人很想你!”
蘇紫衣雙手垂於身側,在他雙臂收緊中被迫仰着頭,眸子裡的陰冷中泛着怒氣,開口時聲音冷如寒冰:“我也很想……讓你離我越遠越好!”
炎若輒聞言身子僵了一下,隨即仰頭大笑,笑的癲狂:“柳暮風,只要寡人活着,你就是寡人的禁臠,染指者死!”
炎若輒低頭看着蘇紫衣眼裡的倔強和恨意,深紫色的眸子裡似跳動着紫色的火焰,一份狂躁在眉頭跳動,單手捏起蘇紫衣的下顎,嘴脣一勾,聲音對齒而出:“包括段凜澈!”
“他若死,我也不活!”蘇紫衣仰頭,清冷的目光裡滿是執着和堅定,嘴角的那份狠絕讓絕美的小臉染上了一份慍色,竟美的讓人無法側目。
炎若輒身子似晃了一下,扣在蘇紫衣下顎的手快速的收回至身側用力撰成拳,隨即後退一步:“好!這個提議不錯,寡人再讓你借屍還魂,至少還寡人一個完整的你!”
蘇紫衣冷笑一聲:“你有那麼多的帝王晨運嗎?就算你有帝王晨運可以拼,你又上哪找蘇紫衣那樣合適的宿體!”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炎若輒冷哼一聲,眸子裡更多了份暗紫。
“主上,到了!”馬車伕自車外朗聲道。
炎若輒擡手將蘇紫衣抱在懷裡,一躍下了馬車,入目便是一個不大的醫舍,也是存在於蘇紫衣記憶深處的地方。
師傅喜歡獨居於密林中,而師母則喜歡熱鬧,所以這個醫舍是在暉樑郊外買了一大片林子,建於林中,而到京城的鬧市最多也不過三裡的路程。
只不過師傅在林子中養滿了毒物,無人敢靠近這林子,便在這京城維持着一份清靜罷了!
炎若輒將蘇紫衣放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蘇紫衣。
蘇紫衣則貪婪的看着這裡的每一景每一物,邁步走到院子中間那刻着盤蛇紋路的石桌前,伸指拂過桌子上的花紋。
師傅素來苛刻,從不許師兄弟之間玩鬧,當年自己六歲女扮男裝向師傅學醫時,是最得師傅心思的一個,只因爲自己不光學的快,而且從不和師兄弟們頑皮,唯有在這張桌子前,自己曾動手打過大師兄,只因大師兄將自己好不容易配出來的藥方當廁紙給用了,也就是在那次打架中,大師兄一個猴子摘桃發現自己是女子的,好在自己直接撲過去,把他的嘴打的說不出話來這事纔算完,只是從那以後大師兄就總是躲着自己。
帶着回憶,蘇紫衣逐一的看過醫舍院子裡的一磚一瓦、一景一物,直到邁步走進醫舍,炎若輒一步竄上前,一把抓住蘇紫衣的手腕將她拽出醫舍的門前,逼着她轉過身看向那醫舍側面的青磚牆。
“不想打開看看嗎?!”炎若輒深紫色的眸子在陽光的折射下如跳動的紫色火焰,魅惑力十足同樣也危險性十足。
蘇紫衣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轉而看向青石牆自下往上數的第六塊青石,那青石是可以抽出來的,裡面有個不大的空間。
自從當年柳幕風將炎若輒從火場裡救出來後,因爲炎若輒受的刀傷很重,便被老皇帝送到素有鬼醫之稱的師傅這來救治,那段時間炎若輒着實做了柳幕風幾年的小跟班,經常會將自宮裡拿來的稀罕物放到青石後等柳幕風自己來取,後來炎若輒乾脆也留在這裡跟着師傅學醫。
當年師傅不收女徒,除了自己女扮男裝,就是師傅和師母唯一的女兒叫吳穎姿,當時宮裡經常送用度來給炎若輒,那樣稀罕的東西,以至於吳穎姿總是跟在這個皇子身後,只不過兩人總是爭吵不休,那日自己被吵的心煩,就將兩人一塊趕走了,並嚴令這兩人以後跟着自己,隨後炎若輒就將吳穎姿推進了沸水鍋裡。
以至於師傅和師母傾盡所學也無法將吳穎姿燙焦的臉治好,吳穎姿不久就失蹤了,那以後師傅就像變了個人,一天之中至少有三個時辰是神志不清的,而這一切全都因爲自己救下了這個天煞孤星!
“我不想看!”蘇紫衣視線快速的自那塊青石上移開,轉而冷冷的看着炎若輒,在沒有借屍還魂之前,自己從不相信天煞孤星之說,便是如今相信了,也不認爲天煞孤星就一定要殺人如魔。
“好!這是你選的!”炎若輒緩緩的眯起了眼睛,隨即點了點頭,刀削般的面部線條更多了份冷硬,拖着蘇紫衣進了醫舍。
醫舍早已不是之前的樣子,沒有傢俱和陳設,站在門口能順着長廊看到各個屋子的門都是敞開着的,炎若輒拖着蘇紫衣進了第一個屋子。
屋子裡巨大的鐵籠子裡養着一直白色的犬,那犬瞪着兩隻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蘇紫衣,不叫卻自喉嚨裡發出嗚嗚的野獸嘶吼聲,身上雪白的毛上還沾着血跡,大犬緩緩的站了起來,動作很是緩慢,卻在下一刻快如閃電般撲向鐵欄,自鐵欄杆的間隔中探出來的爪子帶着一股腥風在蘇紫衣面前狠狠掃過,
蘇紫衣可以預見這一掌的威力,如果被它抓住,一般的成年人怕是都要被它果腹了!
炎若輒拉了下牆壁上的繩索,牆壁啓開之際,鋪面一股寒氣,打開的牆面下竟然是個冰窖,炎若輒拿起一旁的夾子,自冰塊中夾起一塊肉丟進了鐵籠裡。
看着大犬撕咬啃食着,炎若輒笑着指着大犬正吞噬的半根露在外面的手指對蘇紫衣道:“林煜澗就是用那隻手放走了你!”
蘇紫衣視線猛然盯住大犬嘴裡正收進去的細長手指,眼前閃過那個眼白藍如湖水,雙眸乾淨的如嬰兒的男子,隨即轉身衝出屋子,倚在柱子前一陣乾嘔。
炎若輒轉頭看着蘇紫衣顫抖的後背,隨即再次自冰窖裡夾起一塊肉道:“你要不要喂一塊?!這是他的臉皮!”
“你是個瘋子!”蘇紫衣倚在柱子上,一手按着懷裡的錦囊,不停的對自己說着,他在錦囊裡,那些不是他,不是!
“瘋子?!”炎若輒點了點,甩掉手裡的夾子,夾子咣噹一聲落在地面,就像他出口的聲音一樣唐突:“從你拒絕我跟着你的時候,我便瘋了,所以不怕更瘋一點!”
炎若輒說完,拉過蘇紫衣進了隔壁的屋子,進屋只一擡頭,蘇紫衣便隨即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