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醜妃134 無聲無息的對弈
登基在即,段凜澈忙的讓蘇紫衣覺得他是在刻意的躲着自己!
宮裡的尚衣坊來睿王府爲段凜澈和蘇紫衣量制登基時的龍鳳袍,蘇紫衣才難得在白天見着了段凜澈一面。
段凜澈一進屋,那奪目的風華便是染了一層貴胄的鉑金之色,讓蘇紫衣不覺的雙眸染笑!
見幾個嬤嬤正在給蘇紫衣量着身,段凜澈駐足在門前,抱臂欣賞着她的淺淺的笑顏,這些日子,太多的事要忙,自己每次回來時,蘇紫衣都已經在睡夢中了,又不忍打擾她睡覺,只能望梅止渴的看着她的睡顏,悄然至她身後,將她摟在懷裡擁着入睡,卻又不敢貼她太近,她身上的幽香總是刺激着那日的畫面,便是如此,半夜的冷水澡也洗了不少。
此刻見她依着嬤嬤的要求,只着了件中衣站在地中,衝自己淺淺的笑,竟然覺得許久許久未見她了一般,那股思念讓段凜澈連想都不想的走過去,順着她擡手的動作,將她擁入懷裡,在她耳畔低聲道:“想你了!”
蘇紫衣也刻意不提之前的事,手臂自然的搭在他肩頭,低低的應聲道:“我也是!”
段凜澈雙臂猛的收緊,日日相見仍日日想念,如若分離,必定時時難安!
段凜澈轉而拉着蘇紫衣的手,如承諾般說道:“一切都交給我!”
蘇紫衣點頭一笑,什麼也不問,其實一直都知道宏緖皇帝將皇位突然傳給段凜澈的意思,卻不曾問過段凜澈的打算,對於整個大局來說,段凜澈勢必要留在大夏朝穩定朝政,也只有這樣對宏緖皇帝、對自已和藍月儀纔是最安全的。
“給王妃量好了沒有?”段凜澈轉頭問向尚衣坊的嬤嬤,雙手隨即再次扣在了蘇紫衣腰際。
那嬤嬤緊忙應聲道:“王妃量好了,該給王爺量了!”
段凜澈聞言擡頭一揮:“本王和父皇的身材相差無幾,就用父皇的尺寸吧!”
幾個嬤嬤對視一眼,卻也不敢強行要求段凜澈量身,只能應聲退了下去。
蘇紫衣低低一笑,已經感覺到他胯間的灼熱,眼中閃過一絲調侃:“登基的龍袍也可以湊合嗎?!”
“那要看和誰比!”段凜澈打橫將蘇紫衣抱了起來,難得的空閒時間,卻只能這樣抱着她,低頭用脣在她臉頰上蹭了蹭:“我問過輕塵,懷孕前三個月是要控制的,之後只要小心些便可以了!”
蘇紫衣挑眉看着段凜澈:“這事你也好意思問輕塵?”
“怕什麼?”段凜澈大手扣在她如玉上,隔靴搔癢般揉捏着:“我回頭可以問問我娘,或者你娘,她們比較有……”
“不要!”蘇紫衣斬釘截鐵的拒絕道,察覺到自己語速過快,緊忙眸中含笑一彎:“娘知道怕是不會讓我去南賀國了。”
段凜澈詫異的挑了挑眉,鳳眸緩緩的眯了起來,嘴角隨即勾起一道危險的弧度:“我要是非要告訴我娘呢,反正我也不想讓你去南賀國!來人--”
“段凜澈!”蘇紫衣伸手捂住段凜澈的嘴,自己可以戲弄段凜澈,可對於薛貴妃,蘇紫衣是絕對不會拿這件事讓她難受的!
“蘇紫衣--”段凜澈勾起蘇紫衣的下顎,看着她眼裡的戲謔,一股邪火直接就衝上腦門:“騙本王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落,將她反手扣在懷裡,直接就拉開她的中衣,一手託着她的如玉,剛要低頭含住便聽蘇紫衣輕聲一笑:“本妃月信來了!”
瞬間石化!幾日來的火,燒的全身乾裂,偏偏遇到水時又不能喝,那種痛苦讓段凜澈直接伸手探至她腿間,確定她腿間的月經帶後,臉色青紫交替:“你要讓本王違了祖訓嗎?”
女子月信期間,是陰氣最旺之時,傳聞對男子的陽氣最是有損,所以自古就有月信期間不能同房之說。
蘇紫衣挑了挑眉,掙脫了雙手的禁錮,將他的大手自如玉上提了起來,聲音清冷道:“我有來月信的自由吧!”
“好!”段凜澈音在齒間一挫,伸手將蘇紫衣的中衣拉好,低頭細細的爲蘇紫衣繫上衣結,修長的大手幾個翻轉,低頭時濃密的翼睫在蘇紫衣眼前輕顫,打好衣結後仰頭看向低頭含笑的蘇紫衣,再出口的聲音緩緩的帶着三分無奈七分縱容:“娘子的教訓,本王終身不忘,但是--登基大典之後,本王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蘇紫衣低低一笑,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將段凜澈的威脅當回事了,自段凜澈懷裡站了起來,低聲道:“吳佩梓在監視聶輕舞的時候,發現有人假冒聶輕塵私會聶輕舞,之後就發生了我被莫蘭刺殺和我娘中毒的事,我不認爲那是個巧合,而那個私會聶輕舞的人,很可能是聶輕舞一個叫段三子的情人,而那個段三子,我認爲不是名字,而是--段家三子的意思!”
段凜澈凝眉看着蘇紫衣,彼此都知道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誰,伸手將蘇紫衣再次拉入懷裡,抵着她的額頭道:“這幾天好好練功,其他的事別想,交給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慕容世家,現在開始,本王要將慕容世家架在火上烤!”
“已經決定動手了嗎?”蘇紫衣激動的問道,籌謀了這麼久,真到了決戰的一天,蘇紫衣竟然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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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將軍府,位於京城南巷,與睿王府隔着長安街而立,建築的面積,有三個睿王府大,府中但僕從就有上千人,府中最名貴的假山石,就放在通往後府的蓮花池邊,是太原運來的含金石,陽光下泛着閃閃的金光。
慕容若然最喜歡的便是在這金石下品茶,便是如此冷的天氣,也包着裘皮倚在金石旁的搖椅上,周圍站着一排垂首而立的各府管家。
寒風將管家的聲音吹的零零落落,管家便扯着脖子更大聲的喊着:“新皇登基大典普天同慶,按照以往的規矩,京城三百六十多家府邸上上下下都要置辦新衣同慶大典,奇瑞商行接了京城十成之八九的新衣趕製,所需絲綢全部都從我們商隊定製,已經付了十萬兩的定金了,可絲綢的供貨,自幾個月前就被福瑞祥控制了半數以上,我們現在拿不出那麼多絲綢的供應!”
“能賺多少錢?”慕容若然不甚在意的問道,自家的產業主要的收益都不在這些明面上的商鋪上。
“回爺,我們的絲綢如果能供應上的話,至少能賺上二十萬兩,而且奇瑞商行都收了各府的定金,只要我們供上貨三天後就能將全款交齊,如果給福瑞祥買絲綢再出手,最多能賺十五萬兩,福瑞祥要價太狠了,而且福瑞祥商行的少東家賴亭柯這幾天都在想辦法接近奇瑞商行的幕後東家,都被小的買通的人給擋住了!”
“二十萬兩?!”慕容若然詫異的挑了挑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絲綢轉手生意,竟然能賺上二十萬兩,能趕得上四趟私鹽了,而私鹽一年才能走上一趟,而且這樣的生意又不用擔心段凜澈盯着,新皇登基自己總是要收斂一下的,何況最近道上也不甚太平:“把賴亭柯手裡的絲綢買下來,倒手就是十五萬兩的利潤,何樂不爲?”
“可是--,爺,我們手上沒有那麼多的活錢,要想盤下賴亭柯手裡所有的貨,至少要一百萬兩的流錢,不一把見錢,他不肯出手!”管家陪着小心說道。
“從其他的鋪子先擠些出來!”慕容若然怒聲道,最不喜歡聽的就是手裡沒錢,慕容府,什麼時候會缺錢。
“爺,從錢塘出來的兩批鹽隊都因船隊突然遇險截回去了,眼下的這一波還得半個月以後才能到,咱這慕容府每日的消耗就是一千多兩銀子,各商鋪每日賺來的錢都搭不上府裡的開銷,前段時間老夫人國壽,一天就花出去三萬……”
“行了!”慕容若然打斷大管家的話,心裡清楚,這一大家子,各種排場每天一千多兩的開銷都是少的,這次的鹽隊不知爲何,幾次出海船都遇了險,往北烈國私販的鐵製品也被亂匪截了幾次,若不是清山道長算出自己今年就是流年不利,真要懷疑有人在針對自己了!“那個賴亭柯有什麼後臺嗎?沒有就讓京城府尹找個由頭做了他!直接佔了他的貨不就行了!”
“他是睿王妃的義兄!”管家緊忙說道,要不是這個賴亭柯的後臺也如此大,不用爺交代就動手了,這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慕容若然凝眉掃了那管家一眼,這個時候確實不是和睿王府明着乾的時候,轉頭看向自己一旁的心腹席江濤低聲道:“把那筆錢先用來買下賴亭柯手裡的貨!”
席江濤顯然一驚,那筆錢可是京城外圍駐防三萬將士的軍餉:“這個--,將軍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那筆錢可是……”
“行了!”慕容若然斬釘截鐵的打斷席江濤的未盡的話,國字臉上盡是獨斷獨行:“不過拖上三日,那些蛋子兵還能怎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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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秦天冠推開薛曉蘭的房門,屋內地上堆滿了貼着喜字的禮盒,那喜字刺疼了秦天冠的眼,邁步走入裡屋,便見薛曉蘭穿着中衣,斜倚在座椅上睡着了,嘴角尚且掛着甜甜的笑意。
秦天冠就這樣站在她身側,低頭看着她許久,自懷裡掏出那支頭釵,放在桌子旁,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手碰倒了杯盞,茶杯倒在了桌上滾了一圈。
薛曉蘭猛地睜開眼睛,仰頭看見秦天冠,臉上的笑意如茉莉便綻開,似帶着撲鼻的清香,起身鑽進秦天冠的懷裡,手環住他的腰:“快成親不是不讓見面嗎?你還偷偷來看我?!”
見秦天冠半天沒有反應,薛曉蘭揚起幸福的小臉,臉上的笑容卻在看到秦天冠深沉的眸光後,緩緩僵住,轉而看向桌上的頭釵,高興的一把抓在手裡,仰頭笑着道:“這是送給我的嗎?”
秦天冠視線落在那隻頭釵上,許久開口道:“有人在這個頭釵上下了毒,讓吳佩梓掉光了頭髮,差點死掉!”
薛曉蘭身子猛然一僵,仰頭看向秦天冠,看着他溫雅俊逸的臉上此刻陌生的疏離,心頭跟着泛寒,伸手抓住秦天冠的手:“秦大哥,你今天這是怎能了?”
秦天冠抽回手,視線冷冷的看着她:“是不是你做的?我可以不去想你毀了我的記憶,但我決不允許你這樣對她!”
薛曉蘭踉蹌的後退一步,擔心了許久的事終究還是來了,他還是恢復記憶了,那種將要的失去感伴隨着劇烈的心痛,讓薛曉蘭直接抱住秦天冠的腰,雙手死死的收緊:“秦大哥,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求求你……”
用力的拽離她,秦天冠將雙手扣在她肩頭,低頭冷冷的看着她:“爲什麼要這麼對她,爲什麼?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幸福,爲什麼還要傷害她?!”
“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抹去了你的記憶,我沒做其他的,我什麼也沒做!”薛曉蘭用力的搖着頭,淚水不停的自眼角滑落,哀求的看着秦天冠:“你相信我秦大哥,我沒有害過人,我沒有害過她……”
秦天冠厭惡的甩開她伸過來的手,後退一步看着淚眼婆娑的薛曉蘭,她以前的天真純淨,古怪精靈就像是對自己識人不清的諷刺:“不是你,還會是誰?!我一直以爲你與你姐姐不同,卻不想你比她更毒!你放心,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會娶你,但是成親後我便回安西,一輩子不會再見你!”
秦天冠說完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頭釵,側身邊往外走,薛曉蘭轉身保護秦天冠的腰,嘶聲哭喊着:“不要--!我沒有害她,秦大哥,我願意做小,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我求求你……”
秦天冠轉頭看着薛曉蘭,眸光中多了份冷然:“我救了你一命,這就是你對我救命之恩的回報嗎?那我情願沒救過你,我心裡只有她,有你在,我給不了她唯一!”說完,猛然拽開她的手,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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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着一身粉紫色宮裝錦羣,就着燭火看着手裡捧着的醫書,斜倚在牀榻上,如墨髮髻披散在身後,牀頭火盆裡的炭火燒的嘶嘶作響,
莫蘭坐在一側,右手仍綁着布袋,見骨的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童茵站在蘇紫衣身旁,將段凜澈千里迢迢運來的雪梨切成片,隔一會便喂進蘇紫衣嘴裡一塊。
段凜澈邁步走了進來,在看到童茵手裡的雪梨時,眼神微微一寒,上前將蘇紫衣藏在被子裡的玉足撈在手裡,運着內力緩緩的推在她冰涼的腳上:“月信來的時候別吃這樣涼的東西,不是讓做成梨糕嗎?!”
蘇紫衣翻了頁手中的書,視線緊盯着書上的方塊字,口中隨意的應道:“就這樣新鮮的好吃!”說着,將腳識路般勾了幾下便自他的寬大的衣領鑽進了進去,貼着他胸膛吸取着熱力,腳趾還無意思的勾動着他的紅果果。
莫蘭和童茵對視一眼,緊忙一併推了下去,臨走時將幾個燭火都集中在了牀榻旁的小几上。
段凜澈往後挪坐了兩下,讓她腳落的更舒服些:“賴亭柯來信了,他已經動那筆餉銀了!”
“確定嗎?”蘇紫衣合上手裡的醫書,驚喜的看着段凜澈,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醫書撰緊。
段凜澈肯定的點了點頭:“爲了今天這一步,自早便以各級官員剋扣軍餉爲由,將軍餉用銀票下發,發給慕容將軍旗下三萬將士的軍餉銀票,是用特殊方法做過標記的,十張,現在正一張不少的全在賴亭柯手裡!”
蘇紫衣含笑的鬆開手裡撰緊的醫書,之前最好的打算是慕容若然會將旗下所有的產業都壓在這次的生意上,卻不想段凜澈堵住幾次慕容家的鹽隊和私運鐵器的隊伍,竟然能逼着慕容若然動了那筆餉銀:“這位將軍真是安逸久了!”
段凜澈搖了搖頭,鳳眸裡多了份凌然,那濃密的睫毛一斬之際泛出一道瀲灩的鋒芒,伸手入懷揉着她的玉足,手下的動作輕柔,嘴角卻勾着一道冷冽的寒意:“他將重點都倚在權勢上,其它的在他眼裡都是旁枝末節,我最近將抵制賄賂的重心都壓在他身上,堵了他的權財,又截了他鹽運和鐵器走私,一個龐大家族的開銷就夠他鋌而走險了,何況那生意不過是一進一出的買賣,在他眼裡哪有什麼風險!”
蘇紫衣眸子裡一寒:“做了這麼久,就是讓他半點感覺不出風險,即便最旁枝末節的穴道,點的時間久了,都會淤血造成一片肌體壞死,不及時疏通或者捨棄,就會蔓延全身,而那種蔓延壞死是無聲無息的!”
段凜澈伸手拉住蘇紫衣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明天那場戲,你確定親自去做?”
蘇紫衣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有我出場,纔會更有說服力,傳播的速度纔會更快。何況--,不過是場沒有對手的戲,演完了他也未必知道是針對他慕容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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