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捉女幹,強上
段寒扉仰躺在牀榻上,烏黑的髮髻披散在身後,妖魅的眸子醉眼朦朧的眯着,一身火紅色的長衫半敞開着,露出裸露光滑的胸膛,如一個魅惑的妖孽般周身都佈滿完美絕豔的誘惑力。
蘇玲緋一身覅綠色的輕紗羅裙,正在地中偏偏起舞,輕紗羣子裡空無一物,那朦朧的透感將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的展現在段寒扉面前,比之全然暴露更嫵媚誘人,那如玉的渾圓隨着每一個扭動的姿勢輕顫,如蛇般的腰肢一轉,將身後的景色露在段寒扉面前。
那輕紗羅裙竟然在身後臀部往下有一個不大的鏤空,鏤空的周圍繡着金絲,隨着蘇玲緋一個躬身側頭的動作,那鏤空正對着桃花源心,貼着蘇玲緋扭動的,似在發出一種無言的邀請,金色的繡邊將那腿中間的極致之地凸顯的更爲顯眼,而段寒扉的位置正能看見她躬身下壓,擠在兩退間的不停的彈來彈去。
“過來——”段寒扉伸手命令道,心中的火雖越燒越旺,可那物的反應仍舊不大,讓段寒扉氣惱之餘,伸手將蘇玲緋拉了過來:“你不是說你學過房術嗎?就這點功力?”
“姐夫……”蘇玲緋嗔笑,嬌羞的撅起小嘴,心知段寒扉之所以獨獨對自己有反應,很大原因就是因爲這聲違背倫理的稱呼所帶來的偷情的刺激感:“若是被姐姐知道了,玲緋倒也可以死不承認,可要是被抓了個正着……,那可如何是好?”
蘇玲緋比誰都清楚,蘇玲玉打死也不會有這個膽子來抓姦,甚至段寒扉不去找她,她就謝天謝地了,可蘇玲緋更知道這番話對段寒扉本就有些扭曲的心態的刺激,果然,硬了許多。
段寒扉一把將蘇玲緋推倒在地,伸手將那身輕紗羅裙用力撕開,衣裙的撕裂聲更刺激了段寒扉的慾念,提着槍便急不可耐的衝了進去。
“姐夫……,輕點,小心我肚子裡的孩子!”蘇玲緋壓着肚子,雖說也就十幾下的事,自己肚子裡的依仗也要小心爲好。
屋外,蘇玲玉手中的請柬落在地上,耳朵裡是蘇玲緋盡職盡責的嬌吟,如果不是爲了鞏固自己五皇子妃的身份,自己打死也不會來這裡,卻意外的得知自己的地位已經受到了威脅。
蘇玲玉抓起地上的請柬,轉身快速的離去,迎面見聶鵬宇走了過來,手裡拿着診盒,顯然是爲蘇玲緋而來的。
錯身之際,蘇玲玉低聲道:“你今晚要是不來,我們就同歸於盡!”
聶鵬宇嚇的全身一抖,卻又明顯感覺一種蓬勃的激動也跟着衝向了腦門,說實話,自己每天都想去找她,可是又怕那個幕後的人,借用自己最終的目標就是她,自己不想讓她有危險。
無數的掙扎都抵不過心底的渴望,聶鵬宇連個燈都不敢提,抹黑向蘇玲玉院子走去,好在護衛都在外院,內院除了幾個宮裡帶出來的太監便全是女子。
聶鵬宇躲了幾次,最終還是安全的進了蘇玲玉的院子,關上院門的那一刻,所有的害怕都被那心臟快要跳出來的激動和興奮衝的煙消雲散,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蘇玲玉的臥房。
沒有貼身的丫鬟,蘇玲玉特地花了銀子打點才讓總管太監給自己屋裡添了個沐浴的木桶。
剛自木桶裡出來,便見聶鵬宇衝了進來,蘇玲玉也不躲避,就這樣挺直着腰桿,高貴的站在木桶邊,雙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由着身上的水滴答的滿地都是,只是因爲赤身讓那高貴的站姿有些滑稽。
可在聶鵬宇眼裡,這就是那個美如明月的女子,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畫卷,是自己日夜思念的軀體,聶鵬宇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衝過去,抱着蘇玲玉一起撲進了水桶裡。
蘇玲玉雙手扒在木桶的邊緣,驚訝的看着他幾次潛入水裡,用舌尖逗弄着她,唯一一次的經驗只有疼痛,不曾想過,原來一切都可以有另一番滋味。
兩個人,讓木桶裡的水都滿了出來,蘇玲玉只露出頭和手臂靠在木桶的邊緣,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個頻頻自水裡出來換氣的男人的臉,強迫自己假裝他就是曾經那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段寒扉。
那種感覺讓蘇玲玉有種想尖叫卻又更恨自己無恥的矛盾感,蘇玲玉所幸閉上眼睛,由着他刺入。
耳邊全是水有節奏的拍打木桶的聲音,越來越快,也讓蘇玲玉越來越迷失自己。
段寒扉走進蘇玲玉的院門時,尚且懷疑蘇玲緋所說的話,聶鵬宇根本是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怎麼會和蘇玲玉有染,更何況,無論如何,蘇玲玉在段寒扉眼裡,仍舊是大家閨秀的典範。
可是屋裡那再明顯不過的聲音,讓段寒扉怒火中燒,好在自己今天一個護衛沒帶,否則這五皇子府的臉面就要在此丟盡了!
段寒扉一腳踹開房門,正看到木桶裡,聶鵬宇託着蘇玲玉的纖腰,嘴裡含着她的**,蘇玲玉仰着頭,配合的挺着那對如玉。
段寒扉雙眼赤紅的衝了上去,虎口一掐將蘇玲玉自木桶裡拖了出來,摔在地上的同時,一腳踹在蘇玲玉的肚子上,蘇玲玉身子帶着水跡在地上滑出半米遠,後背撞在了牀角上,仍死死的咬着下脣,連一句痛呼都不敢出喉,只抱着頭縮倦在地上。
“竟然給本皇子戴綠帽子,本皇子今天要將你倆大卸八塊,扔出去喂狗!”段寒扉扯着嗓子嘶吼着,轉身看向那木桶。
聶鵬宇瑟瑟發抖的縮在木桶裡,臉色慘白,牙齒打着顫,少了一個人,木桶裡的水便不足以漫過他的腰際,段寒扉走過去時,能清晰的自不多的水裡看到那胯間蓬勃的,想起當初爲了試他的取向,曾安排多個美人一起挑逗他,也不曾見他立起來過,如今竟然……
段寒扉伸手抓住聶鵬宇的頭髮,兩人身高差不多,段寒扉拽了兩下竟然沒能將聶鵬宇自木桶裡拽出來。
段寒扉氣急敗壞的一圈擊向聶鵬宇的胸口,卻被聶鵬宇本能的側身讓過,擡手一個反斬,推到了一旁。
“原來你還會武功!”段寒扉氣的眼珠凸起,一腳踹向木桶。
因聶鵬宇起身,木桶失了重心,被段寒扉一腳踹倒,聶鵬宇跟着滾到在地,在滿地的水跡中滾了兩圈,看見段寒扉靠近,驚恐的向後縮爬着,因沒能泄火,那物仍不合時宜的直立着,讓段寒扉眼裡的殺意更甚。
“五皇子……饒命……,五皇子……,小的該……該……該……”聶鵬宇牙齒碰撞聲急切而刺耳,手腳抖的像篩子,在段寒扉一腳踹過來時,伸手本能的抱住了段寒扉的腿。
因滿地的水跡,段寒扉被聶鵬宇抱住腿後,另一條腿一滑,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向後仰倒,雙手不停的亂揮卻仍沒能阻止後腦重重的摔向地面。
後腦‘砰——’的落地後,彈了兩下才歸於平靜!
蘇玲玉一直臉色死灰的縮倦在角落裡,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無疑了,原本只想着借用聶鵬宇的手殺死蘇玲緋肚子裡的孩子,爲了他能聽自己的,才甘願送上自己的身體,而如今就要爲這個舉動丟掉性命,這是蘇玲玉不甘願卻不得不認命的,可是當看到段寒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時,蘇玲玉眼裡突然升起一股狠毒。
快速的爬起來,蘇玲玉光着腳在滿地的水中摔了幾次才衝到門口,快速的將門閂好,轉身又跑了過來,低頭探着段寒扉的鼻息,隨即轉頭看向正傻了一般瞪着眼睛等待答案的聶鵬宇:“他還活着!”
聶鵬宇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提起了心,表情複雜的轉換着,唯有全身發抖近乎於抽搐的半趴在地上。
“有沒有什麼藥物,能讓他神志不清或者忘了這件事?”蘇玲玉急切的問道,如今能救自己的就只有靠聶鵬宇了。
“有……有……”聶鵬宇牙齒撞擊着,伸手摸了摸身上,纔想起自己什麼也沒穿。
蘇玲玉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忙接着道:“還必須是御醫查驗不出來的藥物。”否則被查出給皇子下藥,結局會更慘。
聶鵬宇聞言搖了搖頭:“我什麼藥也沒帶!”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段寒扉身邊的老太監匆匆進了門,在屋外低聲道:“主子——,蘇小姐有請!”
蘇玲玉一下子癱軟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蘇玲玉側頭看見段寒扉腳踝處綁着一把防身用的匕首,爬上前,一把拽在手裡,於其被人羞辱至死,倒不如現在死了利落。
蘇玲玉拔出匕首,擡手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聶鵬宇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用力的搖着頭,秀氣卻狼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主子——,蘇小姐有請!”門口的太監提了提嗓門。
蘇玲玉擡手就要甩開聶鵬宇的手,卻被聶鵬宇更用力的拉住,隨即聶鵬宇擡頭輕咳了一聲,揚聲說道:“本皇子今日在這裡歇着了!”
蘇玲玉驚訝的看着聶鵬宇,那聲音竟然和段寒扉一般無二。
“是!”太監應聲退了下去。
蘇玲玉上前一把抓住聶鵬宇,眸子裡有些慌亂的急切:“你會不會易容,你聶家世代爲醫,一定會的對不對?對不對?”
聶鵬宇點了點頭,嚥了下口中的唾液和緊張:“我會!”
蘇玲玉輕笑出聲,眼裡的狠毒裡閃着得意,那張國色容顏,硬是被那狠毒的笑擠出了一臉的猙獰,轉身看向段寒扉,將手裡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向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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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凜澈給蘇紫衣建的醫舍其實不可以用醫舍來稱呼,無論是從佔地還是內置上看,更像是一間醫館。
無論是右丞相給的還是段凜澈給的,總之裝藥材的櫃格就佔了半面醫館,藥爐是用特殊的架子支了三大排,正中間蘇紫衣研製藥材的桌子是半圓形黃花梨木桌,而另一側朝陽的地方則是金絲楠木的橫榻。
此刻,秦天冠就躺在那橫塌上,換下了戎裝,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更像個儒家公子,擡頭衝蘇紫衣笑着道:“屬下已經準備好了,皇子妃請!”
“住手——”一聲嬌喝,薛曉蘭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衣袖帶倒了桌子上的藥壺尚不自知,撲至秦天冠身前,氣喘噓噓的看着秦天冠,見秦天冠仍一臉笑意才緩緩的放下心來。
薛曉蘭轉身看向蘇紫衣,伸手攔在秦天冠身前,眼裡有些竭斯底裡的絕望:“不准你們探究秦大哥的過去,大夫說過,秦大哥是因爲那段記憶太過痛苦,纔會潛意識的忘記過去的,我不准你們傷害他!”
蘇紫衣冷冷的看着薛曉蘭眼裡的慌亂,那種怕被人拆穿的恐懼讓薛曉蘭清秀可愛的小臉都泛着蒼白,蘇紫衣低聲開口,似有感而發般道:“人不可以沒有過去,無論那過去有多麼不堪回首,卻是那段過去造就了現在他,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想起那段過去,本郡也不強求,讓他自己選擇吧!”
秦天冠拍着薛曉蘭的肩膀,將她輕輕的擁在懷裡,臉上始終掛着笑意:“沒事,我也很好奇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不用爲我擔心,我是個男人,沒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總不至於讓那幫人總是嘲笑我是心理上的懦夫吧!”
薛曉蘭轉身看向秦天冠,一雙大眼裡晃着淚水,伸手抱住秦天冠的腰,頭埋在秦天冠的懷裡用力的搖着:“不——,我不許,秦大哥,如果你還喜歡我,就不許你這樣做!我不許!”
蘇紫衣凝眉看着薛曉蘭搖頭時脖子上的吻痕,眸子一暗,轉身對聶輕塵道:“行了,讓他們走吧,本郡沒心情!”
秦天冠擁着薛曉蘭走後,蘇紫衣一直坐在圓桌旁,煩躁的擺弄着手裡的藥材,直到吳佩梓走了進來。
一身拖地長裙,將吳佩梓高挑的身姿更存託的窈窕柔美,半長的頭髮散在肩頭,聲音裡有三分悽楚七分堅韌:“郡主,別爲我的事費神,忘了也好,至少我可以安慰自己他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蘇紫衣緩緩的嘆了口氣:“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害的你這樣嗎?”
吳佩梓低聲一笑,躬身施禮之姿纖柔而輕靈,明亮的眸子裡蓄滿堅決:“我不想知道了!如果沒有那些過去,我還不知道人生還可以有這樣的活法,那些過去,我把它當做是上天賜給我的財富!”
蘇紫衣按着隱隱發疼的太陽穴,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心思,若不讓我知道是誰,我便也不去想了!”若是知道,我也便不饒。
“對了!”吳佩梓輕聲一笑,臉上的笑容多了份自信,讓整張小臉都亮了起來:“我想跟你學醫術?”
“學醫?”蘇紫衣疑惑的看向吳佩梓:“十多家店鋪不夠你忙的嗎?”
“我想將我們擠壓下的藥材做成藥丸,開個專門賣藥丸的店鋪,只出售有針對療效的成品藥丸,這樣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就不需要找大夫看診,買藥吃就行了,還省下看診的費用了!你看行嗎?”
蘇紫衣眯了眯眼,低聲笑着點了點頭:“是個好主意,而且我們還可以做些療效特別好的藥丸、藥酒,治療內傷的藥,治療風溼的藥、治療女性病竈的藥,所有有針對性療效的藥我們都可以全都做出成品!而且我們還有個好招牌,就是聶氏!”
吳佩梓垂了垂眸,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喜歡和聶輕舞打交道,聶輕塵倒還好一些,只是聶輕塵不是聶氏的當家人,用聶氏的招牌會不會逾越了?”
“問他自己吧!”蘇紫衣仰頭看向一直站在門邊,不知在看什麼看的入了迷的聶輕塵。
聶輕塵低笑着走了過來,臉上的笑意有些詫異和讚賞,本就不大的眯眼更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真沒想到,陸氏商行的決策都是這樣研究出來的!”
吳佩梓轉頭看向聶輕塵,明亮的眸子裡都是自信洋溢:“如何?聶大夫可有興趣參加,我們可以給你適當的股份抽成,保證你賺的盆滿鉢滿。”
聶輕塵點了點頭,仍舊低低的笑着:“不用聶氏的招牌,我狂醫聶輕塵,一樣在江湖上名頭響噹噹的!”
“狂醫?!”
“狂醫?!”
吳佩梓和蘇紫衣誇張的對視一眼,一臉的嬉笑,隨即異口同聲的說道:“沒聽說過!”
秦天冠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個怪異的有些讓人不得不去注意的女子,笑起來如同一縷清風,似乎能一下子吹進人心底,讓人從裡到外都透着一股暖意。
“六皇子妃,屬下來了!”秦天冠衝着蘇紫衣開口時,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的吳佩梓,見她臉上的笑容似被瞬間凍住了般全身都跟着僵直,秦天冠心裡不由的跟着揪了起來:“我來找回我的記憶!”
吳佩梓抓着衣袖,低垂着頭,用滑落的髮絲遮住了臉上的悽苦和心痛。
蘇紫衣掃了吳佩梓一眼,視線在她蒼白的臉上劃過,隨即將目光看向秦天冠:“秦將軍決定了嗎?不怕你的未婚妻反對嗎?”
見吳佩梓因那句‘未婚妻’身子一抖,蘇紫衣狠了狠心,那兩個人怕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無論是秦天冠選擇誰,都逃不開忘恩負義的罪責,而吳佩梓和薛曉蘭兩個人,一個是右相之女,一個是永安侯嫡孫女,這樣的身份都不可能屈於平妻,早認清事實對三人都是好的,蘇紫衣對秦天冠再次開口道:“你未婚妻不是很介意你恢復那段記憶嗎?”
“我決定了!”秦天冠很肯定的說道,隨即抱拳:“屬下先謝過皇子妃!”
蘇紫衣凝眉思索片刻,與聶輕塵對視一眼,隨即一起爲秦天冠施針,可是無論兩人怎麼控制針法,如何誘導他對那段記憶的回放,秦天冠依舊如一個毫無意識的人一般,對那段記憶沒有半點反應。
聶輕塵看了看昏睡中的秦天冠,疑惑的搖了搖頭:“如果說他是失憶,便是一次施針仍想不起以前的事來,也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種情況,很像是一種巫術,將人一段的記憶丁點不剩的吞噬掉了!”
蘇紫衣點了點頭:“我也聽說過這種事,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蘇紫衣轉頭看向傻傻的站在一旁的吳佩梓,低聲道:“有什麼話,別管他能不能聽到,這次說完,就試着放下吧!”
吳佩梓舉步維艱的走到秦天冠面前,放縱自己細細的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五官,淚水無聲的滑落,滴在他的臉上,吳佩梓伸手去撫,手卻停在了半空,心如被一刀一刀的割成了碎片,擡手用盡全力抹掉自己眼角的淚,仰頭將眼底的淚水眨去,再開口時,聲音因哽咽有些沙啞:“秦大哥,我相信我吳佩梓看中的人,不會是個無情無義、爲攀富貴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所以——,無論之前如何,我已經不打算去追究了,你我有緣無分,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幸福快樂,與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吳佩梓說完捂着嘴裡的哽咽,轉身飛奔而去,剛跑出醫舍便被聶輕塵拉住。
聶輕塵凝眉看着吳佩梓:“吳小姐,我可以幫你也去掉那段記憶!”
吳佩梓聞言用力的搖了搖頭,眼淚隨之晃了下來:“不,有這段記憶,才成就了現在的我,無論現在有多疼,時間都會治癒一切!”說完,轉身再次離去。
聶輕塵擰了擰眉頭,詫異的看着吳佩梓離去的背影,和皇子妃在一起的女子都這麼倔強嗎?!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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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貴妃是來接幀哥兒回永安侯府的,薛貴妃很鄭重的聲明道:“不是幀哥兒想她娘了,就是她娘想幀哥兒了,反正——,幀哥兒該回家了!”
所以等蘇紫衣從醫舍裡出來後,幀哥兒已經走了,不過薛貴妃還在。
“見過母妃!”蘇紫衣躬身施禮,對於這個每日都從宮裡將自己喜歡的糕點着人送過來的母妃,蘇紫衣現在是真的體會到她對自己的喜歡了。
薛貴妃轉身自宮人手裡接過兩盤糕點道:“這個桂花糕是你喜歡吃的,這盤芙蓉的,你雖不喜歡吃,但澈兒喜歡,你就幫母妃帶給澈兒吧,母妃要着急回宮了!”
“母妃怎麼不多坐一會,離宮裡宵禁還有段時間吧!”蘇紫衣接過糕點,放在身後的鈴兒手裡接着道:“不如母妃用過晚膳在回宮如何?”
“不了!”薛貴妃很堅定的回答道,隨即寒顫了幾句,便讓蘇紫衣趁熱去將糕點送給段凜澈,自己便帶着宮人出了正廳。
薛貴妃剛走出迴廊,迎面便見薛曉芙拉着薛曉蘭遠遠的快速走過,心頭一頓,怎麼這個薛曉芙還留在這府裡,隨即轉身對身後的護衛道:“去聽聽怎麼回事?”
“姐姐,我該怎麼辦?”薛曉蘭六神無主的拉着薛曉芙,俏麗的臉上掛着淚水。
薛曉芙拍了拍薛曉蘭的手,低聲道:“現在肯幫我了嗎?如果我做了六皇子側妃,我就讓表哥直接將秦天冠調離京城,你跟她早日成親不就行了!”
見薛曉蘭臉上多了份決然,薛曉芙自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道:“這是我從哥哥那偷來的春藥,你想辦法下到表哥身上,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說完將手裡的瓷瓶遞給薛曉蘭,便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冷聲道:“想想你的秦大哥,別等到被人搶走了,再來後悔!”
薛曉蘭聞言咬了咬牙,將瓷瓶握在手裡,轉身快速的離開。
護衛對薛貴妃彙報後,薛貴妃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鳳眸更是眯成了一條線:“雙重保障是最好不過了!”
一旁的嬤嬤低聲笑着問道:“娘娘,你給少主子下了這麼多次藥都沒成功過,這次爲什麼不直接下在皇子妃身上,不是事半功倍嗎?”
薛貴妃搖了搖頭:“那怎麼行,春藥多少對身體是有害的,怎麼能傷了我兒媳婦的身子?而且這次不同,我藉着紫衣的手給澈兒送去的芙蓉糕,澈兒不會懷疑的,就算懷疑也甘之若飴!”
唯有這兩種糕點,段凜澈喜歡芙蓉糕,卻討厭桂花糕,蘇紫衣則正好相反,所以只在芙蓉糕里加了料,爲了不傷及蘇紫衣的身子,薛貴妃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外孫小姐那兒……”
“讓她下完藥後,把她倆都給我送回永安侯府,儘快給曉芙找個門當戶對的,趕快嫁掉!”薛貴妃低聲說完,轉身出了六皇子府,臨出門時還嘟囔着:“就差臨門一腳了,我不踹誰踹!”
給段凜澈送完糕點回來,蘇紫衣便回了院子,心頭一直壓着那咒符的事,思索着如何能在宏緒皇帝眼皮底下找到蘇赦音冰棺的所在,拿出那件中衣燒掉,但是絕對不能讓宏緒皇帝知道這件事,否則以宏緒皇帝的雷霆之怒,毀了蘇赦音的屍體也不會解恨的,怕是受牽連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後悔當初怕鼓鼓的被人發現便將那中衣留在了冰棺裡,早知道當初就穿在衣服裡拿出來了,如今宏緒皇帝院子裡但就暗衛就四十多個,自己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冰棺毀掉中衣呢?!
“郡主,薛曉芙,薛小姐求見!”鈴兒低聲稟告道。
“她來做什麼?”蘇紫衣眸光一冷,隨即低聲道:“讓她進來吧!”
薛曉芙穿了一身鵝黃色的宮裝羅裙,看起來清純又靚麗,躬身施禮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表嫂——,曉芙有話想單獨對錶嫂說!”
蘇紫衣看了薛曉芙一眼,轉身對鈴兒點了點頭,鈴兒退下後,蘇紫衣淡笑的看着薛曉芙:“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蘇紫衣眼裡的嘲諷,刺痛了薛曉芙高門嫡女的驕傲,薛曉芙緩緩的站起身子,衝蘇紫衣冷聲問道:“曉芙想問表嫂,可知道表哥爲什麼會選擇娶表嫂‘你’嗎?”
見蘇紫衣挑了挑眉頭,一臉等待,薛曉芙冷聲一笑,接着道:“因爲表哥練了一種武功,如果行房事便會破功,而表嫂不過是運氣好,是那個能和表哥行房事後,仍不破功的人選罷了!”
薛曉芙說着,邊目光緊緊的盯着蘇紫衣臉上的表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痛哭流涕,薛曉芙更爲大聲的道:“你以爲表哥是因爲喜歡你嗎?不過是不得已選擇你罷了!”
薛曉芙說完陰冷的看着蘇紫衣,等待着她傷心欲絕,要看着她痛哭流涕,要讓她至少今晚拒絕表哥的接近,自己纔能有機會,等到自己和表哥成了事,便是表哥破了功,有了即成的事實,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也興許,自己也是那個可以和表哥行魚水之歡後又能不讓表哥破功的人呢!那就太完美了!
蘇紫衣心頭一亮,嘴角勾起了笑容,自己怎麼就忘了,自己也是可以有武功的,只要從段凜澈身上拿回來就行了,有了武功,何愁找不到冰棺?
蘇紫衣一拍桌子:段凜澈,你就等着被本郡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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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這次讓過吧,刪了一千多字了,拜託!
各位親,在羣裡,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