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舒曼把車停在一棟白色的別墅門口時,不得不被別墅的設計風格所折服,她在J市這麼長時間,竟然沒發現在市區居然有這麼一塊地方,並且建造出這麼精緻的房子。
別墅的外形是長方形,院內是寬闊的草坪,還有與別墅相連的藍色游泳池,進到裡屋,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牆體上強烈個性的圖案,和充滿隱喻的材料紋理,全部用暖色調來表達空間的質感和張力。
整體的裝飾風格是偏東南亞風格,正合她的口味,較於歐美的設計,她比較偏向於類似於老撾的朗布拉邦的風格。
客廳的裡側,延着樓梯直上一一
樓上應該就是主臥、書房、客房,其濃郁的、強烈設計風格,瞬間將凌舒曼深深的吸引住了。
僅僅是粗略的欣賞,已經讓她迷失在其中,很快她意識到了此次來的目的,忍不住,把目光向四處搜索。
而且也不難搜索到那個把自己推向無數次深淵的罪魁禍首。
只是,這個男人不同於往日!
只見男人背對着她,站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赤裸着上身,身上卻纏着白色的繃帶!
繃帶從他右邊的肩膀環繞到了他左手腋下,纏繞了幾圈,白色的繃帶綁在古銅色壯實的肌膚上,卻絲毫綁不住他身上濃郁的男人味。
他下身則是一件沒有繫腰帶的米奇色的休閒西褲,不鬆不緊的掛在腰間,露出了淺灰色的CK內褲的邊緣,就算沒有轉身沒看到他俊美的顏,僅僅只是背影而已,就能令人頃刻覆滅在他的性感裡。
那是一種只屬於男人的性感。
凌舒曼看得有些呆,本來想朝他發火,可看到他身上綁的繃帶,火氣一下子又滅了下去,可又心有不甘,只能將包重重的扔到了牀上。
他這才轉身望向她:“這麼大的脾氣?”
“你憑什麼這麼做!?”凌舒曼來之前就衝他大喊大叫,甚至朝他的俊臉上狠狠的扇上一巴掌,可是,就在她開門進去的瞬間,在她看到他身上還纏着繃帶的瞬間,所有早已經醞釀好的情緒,似乎都在那幾個瞬間坍塌了,再也無處可尋。
她開始害怕這樣的心理變化和落差,他明明對她用了這麼卑劣的手段來逼她就範,逼她順從。
可是,她的心卻隨着他一如既往從容的笑,他低沉的嗓音,他起伏着的壯實的胸膛,甚至他每一個蹦跳着的邪惡的細胞,一下子,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調皮的小妖精,如果你一開始就乖乖聽話,我何須這樣?”顏夕夜交疊着腿靠在陽臺的欄杆上,手隨意的朝褲袋裡一搭,瀟灑而不羈。
“或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關於你救了我,我如何報答你一事,你知道的,我快要和維澤訂婚了,我並不想在此前欠你什麼。”凌舒曼目光一凜,只是眼睛一直忍不住在他完美到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身材上流連。
甚至當她想到這具身體曾和自己糾纏時,臉更是不由得灼熱起來。
“這的確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話題,只是,你手裡除了留在我身邊之外,沒有任何籌碼,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討論的意義,而且,我說過,你和顧維澤訂婚並不會影響什麼。”
“我向來不喜歡束縛,但你是個例外,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可以縱容你小小的任性,可以縱容你做你喜歡但我並不樂意的事,比如你要嫁給顧維澤這件事一一”
“我知道嫁給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我碰過的女人不代表別人就能碰得起。”
“這是什麼意思!”凌舒曼睜大着眼睛看着顏夕夜,不敢相信,要她如何敢相信?他口口聲聲說不會阻攔,可是他這麼說跟干涉有什麼區別?
顏夕夜低低的笑着,朝她伸出了手,邀她走近他身邊。她微微的搖頭,不想腳卻成了叛軍,早已邁開了步子,朝他走去。
彷彿在他身上總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走近時,被他手一伸,下一刻便被他緊拉入懷中,只聽他低低的聲音索繞於她的耳畔:“意思是一一就算你和顧維澤行了夫妻之禮,也永遠改變不了你我坐穩的夫妻之實!”
“你一一”凌舒曼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頃刻間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別動,我傷口會疼。”顏夕夜從背後摟住了她,並固定住她,讓她纖細的身體靠在他堅實的懷中,大手熟練輕柔的撫摸着她的手臂,沿着手臂慢慢下延。
凌舒曼的身體突然繃得緊緊的,不知道是因爲他說他的傷口會疼這句話,還是因爲他此時正沿着自己的手臂一路向下,並最終與自己手十指緊扣。
這是情侶間的牽手,手指交叉,碰到了他的手指,酥麻感很快在體內四處亂竄。
可是爲什麼,他說他會疼時,她好像也跟着疼了起來。
她的目光不着痕跡的落在他的側臉上,心裡的疑惑一直盤旋不去,他怎麼會受傷?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如果僅僅是一家國際大型集團的總裁,怎麼會有這麼不同平常的傷勢?
當然,還有那個即將把他吞噬的疑問: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時候強勢得徹底,不給人留下任何的轉機和顏面,有時候又透着一股子似有若無的溫柔,一如現在。
那個疼字,從任何人的口中說出來,都沒有像他這種令人百轉千回,回味無窮的優雅。
他的手與她的十指交叉緊握着環在了她的腰上,他一低頭,呢喃似地說:“幫我換藥。”
她被蠱惑般點點頭,差一點就忘了自己來這的初衷,自己明明是來聲討他的惡行,可現在爲什麼變得這麼柔順聽話?她猛吸了一口氣,強行的把幾乎消失貽盡的理智拉回來:
“把底片給我!”
“好!”顏夕夜挑了挑眉,包含笑意的說:“你想要多少?“
“什麼意思?”凌舒曼心猛地被扼住般,他的意思是他有很多?於是問道:“你到底有多少那種照片?”
“哪種照片?”
顏夕夜玩味的笑又一次癢了起來,他分明是故意的,可她腦海中想起那些照片,這種視覺上的刺激,不得不讓她渾身上下都敏感起來。
似乎只要輕輕地挑逗,就能氾濫了般。
看凌舒曼瞪了自己一眼,顏夕夜雅痞的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走到牀頭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黃皮紙信封。
凌舒曼狐疑的看了看他,不禁散發出疑問:他現在怎麼會那麼好說話,居然把底片都給她了?
誰知,打開紙袋一看,凌舒曼的臉變得更加的難看和緋紅!
“你卑鄙得簡直無人能及!”凌舒曼猛嚥了一口口水,這些照片比她今天燒的那些更加的大膽和裸露。
“我覺得還好。”顏夕夜低低的笑了笑,故意把頭低向她:“這也僅僅是照片而已。”
“你什麼意思?”凌舒曼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恨不得將眼前肆虐的笑臉一點一點撕碎。
“拍這種東西,自然要把錄像,資料之類的拍全套,當然,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我向來不屑做,但是,讓你乖乖聽話還是很管用的。”
顏夕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把凌舒曼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一秒,他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嘴裡,輕聲說道:“你要是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很快他話鋒一轉:“我記得藥箱放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