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曼饒有興致的看向他,漸漸地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她不經意間撥了撥掉下來的幾縷碎髮:“不賭!條件不對等。”
“條件不對等,我們可以談,反正來都來了,玩玩?”樊天藍笑嘻嘻的拿起桌上的色盅,晃了幾下,又說:“來個簡單的,比大小,這是最簡單的玩法。”
“賭什麼?”凌舒曼看他嫺熟的手法禁不住好奇起來。
“既然不是嫁妝,其他的對我也沒有什麼吸引力,權當送你禮物好了。”樊天藍始終搖着色子,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凌舒曼,他抿嘴一笑:“你要是覺得虧欠我,你親我一下我也不介意。”
“既然這樣,又何必賭?”按他的意思,他怎麼都會告訴她。
“不一樣,既讓你贏了賭局,又讓你拿到了禮物,怎麼一樣?”
果然,樊天藍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讓她應得非常徹底,色子給她開了三個六,而給自己開出了三個一。
凌舒曼忍不住笑起來:“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摩洛哥賭王,對吧?”
“如果贏不了,我喜歡輸的徹底。”樊天藍半真半玩笑起來,隨即又看似認真的說:“這次的交易各家都是爲了爭奪礦牀的開採權,這個你可知道?”
看凌舒曼點點頭,樊天藍又說:“不出意料,顏夕夜一定會輸。”
“爲什麼?”凌舒曼蹙了蹙眉頭,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聽顏夕夜的意思,應該是很想拿到這次開採權,要不就是他技不如人,可是,樊天藍怎麼會說的這麼篤定?
“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事後會告訴你。”樊天藍神秘一笑,就像他是那個掌控了天機的上帝。
此時,貴賓室裡傳來了一陣喝彩聲,凌舒曼和樊天藍順着呼聲重新回到了貴賓室。
凌舒曼悄悄走到了顏夕夜的身邊,同一時間,被一隻手臂攬住。
呼聲過後,所有的人都靜了靜,這個賭桌旁,聚滿了人,所有人都盯着賭桌,只有樊天藍用一種非常詭異的表情,去看着貼在一起的兩人。
顏夕夜沒說什麼,往桌上“大”的一側扔了把籌碼。
他一隻手臂攔住凌舒曼,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凌舒曼感覺他手心的溫度,想起他手指如何沉浸在她的身體裡,讓她輾轉反側,難以掙脫。
服務員開了盅,他贏了。
衆人在喝彩聲中,恢復了下注的興致,樊天藍也要笑不笑地搖搖頭,去看賭桌。
“想不想玩一把?”顏夕夜低聲問她,眼神深邃想要把人迷醉了般。
凌舒曼偏過頭去看他:“不想。”
顏夕夜只是笑了笑,始終在輕輕地撫摸她的手臂,就像真是愛極了的東西,只想去反反覆覆地碰觸,確認她是真實存在着。
兩人的心思,早已經不在這裡了,或者說,因爲在一個完全沒有陌生的地方,擺脫了以前種種的束縛,他們更能讓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悄然蔓延在血液裡,一觸即發。
這時,大堂另一側傳來了驟然的歡呼聲,還有詛咒聲,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也就在這時,伴隨着嘈雜的罵聲,從入口的樓梯處滾落了一個人影!
片刻的安靜後,她終於從人羣的縫隙中,看清了匍匐在地的人。
是個皮膚白皙,幾乎不着寸縷的小女孩。
四周的鬨鬧聲越拉越大,誰都不知道是誰,是從哪裡丟下來一個小女孩,可所有人想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幾乎莫名的興奮起來。這艘船上,在這個賭場裡公然做這種事,光是想象,就足夠讓場內的所有人熱血沸騰。
凌舒曼蹙着眉,突然把一個小女孩像獵物般推倒在人羣當中,而且還是幾乎不着寸縷,讓她不得不升騰起了一絲不悅的,早年間,她曾經聽聞,東南亞盛行在賭場“破紅”,以此來博彩。
這次大概也是爲今天的首天開賭,從而採用這樣的方式助興,可是,她並沒有現場其他人那般興奮,而是看那女孩也就十五六歲,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些。
她走進人羣湊過去,只見入口的樓梯處,就出現了一雙腳,整個人慢慢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看到來人,所有人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在他們低聲交流的時候,佐藤已經站在了女孩面前,讓身後的人抱去女孩。小小的身子,被人夾住腋窩如此抱着,竟單薄得像一個布娃娃。
佐藤兩個手指捏起那慘白慘白的小臉:“不要跑,一會有你舒服的時候。”
說話間,伸手招來了一個年級稍大的招待:“開一間包房。”
所有的人噤若寒蟬,佐藤手中的女孩哭着向他求饒,哭聲慘烈,反而被他重重的踹了一腳,大概揣到了肚子,疼得女孩臉部都扭曲變形了。
凌舒曼身側的手悄悄的拽緊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被這麼沒有慘無人性的虐待,而且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
佐藤似乎覺得一腳踹的不帶勁,上去用右手扯下了小姑娘的破布裙子,然後是上衣。
因爲不太硬,扯了兩三次,終於在布料撕裂的聲音裡,扔掉了扯成幾塊的布料。
他做得太坦然,旁若無人,可是沒人站出來,所有人都靜默着,看着女孩幾乎全身赤裸地在那瑟瑟發抖。
凌舒曼看了顏夕夜一眼,他大概看慣了這種場面,眸底是一片波瀾不驚,絲毫不爲所動。
此時,佐藤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暗銀色的刀身,在一寸寸割着女孩身上僅存的布料,女孩低着頭用力咬在下脣瓣,幾乎要出了血絲,她用手護着自己暴露在衆人前的身體,在銀刀面前,連求救都不敢。
此時現場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不過都是被着驚心的場面,撩撥得熱血沸騰,根本沒人出來救她。
凌舒曼想往前站一站,要卻被顏夕夜按着,示意她不要亂動。
女孩身上的衣服在被刀子割成片,並全部退去,佐藤突然拉開了女孩的腿部,女孩的私密部位一下子咱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驚得女孩大聲尖叫,求饒,哭訴。
凌舒曼緊閉着雙眼,身體卻跟着瑟瑟發抖。
閉上眼,女孩的哀嚎聲如如尖銳的刀一下一下刺穿了凌舒曼的耳膜,一直劇痛到了心裡!
“住手!”她終於忍不住,睜開顏夕夜的手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