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忌到其他人的眼光,Les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溼漉漉的兩個人走了進來。有人朝着這邊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當然,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因爲Luquens的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氛,足夠以讓周圍的人都很自覺地跟他保持着一段距離。就是這樣的一個冷酷的男人,低頭,垂眸,望向程筱瑋的目光卻是柔和的,飽含着絲絲的柔情,柔和到了極致,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包容在一起。
大廳裡,走過了地方都留下了淺淺的水漬。
Luquens抱着程筱瑋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很沉,抱在懷裡完全沒有那樣的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彷彿是很是享受的樣子,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抱過她,這是第一次。
因爲,程筱瑋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傷害過她自己,尤其是這樣的在Luquens的面前,這也是第一次。五年來,當她回國之後,一切都變樣了。她竟然這樣的肆無忌憚的傷害她自己。程筱瑋又怎麼會知道,Luquens比她更加的心疼,疼到了極致。
或許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能夠讓Luquens那冷漠的心稍微的有一絲絲的波瀾的話,那麼這個人只能是程筱瑋。
“叮!”響亮的一聲很是清脆的迴響在Luquens的面前,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將他的視線從那還在昏迷狀態中的程筱瑋的身上轉移了出來,擡眸,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抱着程筱瑋走了出去,一步步的很是小心翼翼,好像會一不小心就會打擾到她一樣。雖然知道程筱瑋不是在睡覺,但是,他還是不希望會打擾到她。如果一定要有一種選擇的話,她寧願程筱瑋就這樣的沉睡着,至少這樣程筱瑋就不會傷害她自己,只是這樣就好。
那張寬厚的大牀上,Luquens很是小心翼翼的將程筱瑋放在牀上。修長的手指中還是傳來了冰涼的觸感,程筱瑋的衣服也全部的溼透了,Luquens恍然想起來,程筱瑋
的身邊竟然少一個女人照顧着她。
拿起了電話,直接撥下了前臺處的一個電話號碼,他得找人把程筱瑋的那溼漉漉的衣服給換下來。今天的這樣的一場的淋雨,感冒好像是必然的事情了。
那一刻,Luquens的頭腦中竟然產生了一個很是莫名其妙的想法,他甚至寧願程筱瑋會生病,也不願她這樣的繼續傷害她自己。他還沒有來得及脫掉他的早就已經溼了的衣服,只是靜靜的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那個女人。
他是多麼的想要用他的一生去保護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爲什麼,爲什麼,她就是不懂他的苦心呢?拿着毛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程筱瑋額頭上的水珠,已經有些發熱了。
他才恍然的發現,他從來都不會照顧一個人,就像是此刻,即使是着急,仍然是有些手足無措。
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是有一個女人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在Les的帶領下,很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聽到了腳步聲,Luquens輕輕的轉頭,只是掃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女人,“幫她換衣服,好好的照顧她!”很冷的一句話,隨後,便直接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Les也尾隨着Luquens離開了房間,走廊裡,Luquens輕撫了一下額頭,擦下了一層溼溼的雨水。那白色的襯衫已經完全的溼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緊貼着那起伏的肌肉。甚至都能夠感覺到是在滴水。
轉身,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去調查那個叫做南風的人。”雖然答應了程筱瑋不會去傷害他,但是並不代表他會直接的放任所有的事情的發生。最起碼,他會將與南風有關的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他得確保程筱瑋是安全的。
離程筱瑋不遠的房間裡,Luquens靜靜的走進去,直接脫掉了那溼溼的上衣,隨後直接走入了浴室。
南風挺拔修長的身影站在窗前,幽深的目光望向窗外,遠處的樹葉被那輕揚起來的風打得
簌簌的響,隨風輕輕的搖擺着,有種說不清的味道。雙手插在褲兜裡,神情嚴肅,那迷人的雙眸升起了一絲的冷漠,眸底隱忍的情緒絲絲的盪漾開來。思緒不知是綿延到了何處。
淅淅瀝瀝的敲打着窗戶,宛如一首交響樂,優美,卻是讓人平添了幾分的煩躁。
白色的西服上有着不是多麼的明顯的雨漬,剛纔在程筱瑋跟Luquens離開酒吧後的不多久,他也離開了那裡。轉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撥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目光很是冷漠,早就將那迷人的眼睛湮沒,再也看不到一絲的溫情,“我讓你弄得資料都弄好了嗎?想辦法讓Luquens看到這份資料。密切注意着Luquens的舉動,有什麼事情立馬跟我報告。去調查一下仲子騏的情況,儘量要快。”
又是亂七八糟的吩咐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直接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再次的落在了窗外,Luquens,一切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遠處,不知道是從哪裡颳起了一陣並不是怎麼明顯的風,輕輕的吹動了桌子上的那幾張白紙,是一堆的資料,揚起,纔看清楚是城筱瑋的資料。
外面,雨水仍然是在繼續着,洋洋灑灑的澆灌着這片土地,打溼了一個又一個的夢。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空間裡,每一個人卻是在從事着同樣的事情。顧賽翔同樣是站在窗前,上午的時候,連他都說不清爲什麼就是那樣的放掉了程筱瑋,他本來不應該就那樣的放程筱瑋走,他本想可以好好的 懲罰一下那個女人,可是,當他看到了風情萬種的程筱瑋的時候,他竟然就是這樣的放過了她。
程筱瑋是在幹什麼,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到最後的一刻,他是不會攤牌的,對他而言,這也同樣是一場遊戲,是屬於他的遊戲,是將整個龍府都劃入了遊戲的行列。
只是,未來的某一天,當他悔恨般的想要結束一切的時候,竟然已經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