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遲疑,少時再將水寨夏軍料理乾淨後;廖永忠當即便命人燒掉了架設於水、陸寨之間的三座飛橋,將上面的大炮防禦全部付之一炬!得知瞿塘關二寨皆失的消息後,大驚之下,坐鎮後防的鄒興當時就火速通傳與蔣達等部,調集人馬迅速展開了反攻之勢。值此緊要關頭,恰好下游水師也已及時趕到了。一時間,火炮、排箭齊發之下;不但當場射殺了鄒興,而且還生擒了同僉蔣達等八十餘衆!剩餘夏軍,皆跟着飛天張等將做了鳥獸散….
.‘人說這三峽天塹牢不可破,我看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再乘勢進佔夔州,砍斷了橫阻江面的鐵索後;廖永忠不由心中暗笑。但他又哪裡知道?也正是由於此前傅友德攻勢太過猛烈迅速,這才迫使東面一帶夏軍抽出了主力精銳回援漢州保衛成都,只留下了這不算太多的老弱傷病在此應付差事……‘正合我意!’得知長江沿線已經防禦空虛後,於是一俟次日湯和趕到;廖永忠遂當下便與其兵分兩路;率領水師徑直殺奔了重慶而去。
還說傅友德。當日眼看南路軍久久不見迴音,算算日子;卻也只能先行渡江,獨自率軍去取前方的漢州(今四川廣漢)。得知明軍即將來犯後,坐鎮於此的向大亨連夜就與城外深溝高壘;重新加固了城防。‘虧得此人還是明夏權傾朝野的大司寇(即刑部尚書)竟然如此膽小如鼠?’過江以後,眼見連番討戰無果;傅友德暗笑之餘;卻也只能派人先與城內的向大亨送去了降書。
‘此人早年只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參隨!竟然也敢取笑老夫?’‘這廝無禮!’……‘着實可惱!’接到了明軍送來的校尉行頭與降書後,盛怒之餘;向大亨這才率軍拉開了陳兵佈陣的架勢迎敵。此舉正中下懷!由於對那向大亨底細早已一清二楚,此後幾場交鋒下來;傅友德不但將其打得連番丟盔棄甲,而且還當場斬殺了漢州一干將佐及其近半人馬!
‘此人果然是虛有其表’眼看連番獲勝,漢州守軍已根本不足以抵擋;就在明軍正待要一鼓作氣將其拿下之時,卻又突然聞報了正有大批夏軍在向漢州趕來增援。‘這夏軍雖然不禁打,但反應卻也及時!’得知來軍數目動向後,情知漢州外出路徑早已封死;暗自疑惑的傅友德這才輕敵之心一收,與衆將開始計議了起來。
‘眼下漢州兵力匱乏,多處防禦已有缺損;不妨先一舉破城!’‘不錯!來軍尚在路上,以我軍實力;自可在其趕到之前破城’‘言之有理!來軍數目不少,一旦其入城增援;我方必將悔之晚矣!’……一番商議下來,雖然衆將紛紛主張避實擊虛;但傅友德卻認爲這正是消耗夏軍兵力最佳時機,並提出了自己看法‘夏蜀兵力本就不多,若能將其就地剿殺;日後攻取成都自然更加穩妥!況且援軍遠道而來,聽聞向大亨已爲我所敗;必定早已喪膽;無心應戰!此時出擊,自然可將其一舉清剿!’傅友德一氣道來。
‘若是通盤考慮,此時迎擊;確是最佳時機!’‘不錯!正該將其一舉滅掉’‘言之有理!’……一番話說完,看到衆將紛紛贊同;傅友德這纔派遣藍玉等人率主力與途中設伏夾擊,自己則親自率兵迎頭截擊來援之敵。也正如所料!半道上截住了援兵後,果然就將其殺得大敗;使來軍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