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果然與此按下伏兵後不久,隨即就看到了相向而來的大批元軍人馬。於是一聲令下,箭矢、檑木齊發之下;立時便將其殺了個人仰馬翻!‘不好,那陳友定想要走脫!’激戰中,眼見來軍紛紛敗退而去;也不知誰人一聲高呼,掠陣觀戰的胡深只感心中一緊立時便率軍追擊了上去。‘怎會遇上此人?看來處州之事確是不易相與!’認出了來軍領兵之人正是胡深後,由於對其手段早有耳聞;一試之下,心頭大驚的陳友定卻也只能且戰且走一路退往了蒲城而去。
哪裡走?!’眼見對方似有逃遁之意,立功心切的胡深卻又哪裡肯依?一聲怒喝發出,當即便緊追而去;同時命人循山路繞至蒲城後方,伺機對其發起攻襲。此舉甚妙!與城外截住了陳友定後,又一番廝殺下來;藉着蒲城守軍援助之機,後方山上的吳軍立時便順勢而下一舉殺入了城內。此時正在交戰的胡深眼見城門已經打開,不敢遲疑,當即便下令隨之從將了進去。再戰片刻後,眼見城頭已掛出了對方旗幟;爲防止城內吳軍前來夾擊,陳友定卻也不得不一陣奮力廝殺下來再度奪路而逃。
‘難怪元朝會氣數將近,竟連其封疆大吏也如此貪生怕死!’見那陳友定倉皇之狀甚是滑稽,胡深暗笑之餘;顧不得入城休整,隨即便又率軍趕往了鄰近的松溪縣城。‘爾等哪路人馬?夤夜前來,有何貴幹?’一路急行趕到後,猛然看到城下來了大批人馬;未及搭話,城頭守軍便有人叱道。
‘我等本自延平而來!只因遭遇伏擊,隊伍衝散;這才前來借宿一宿。’見此處守軍反應正在意料之中,掃視了身後軍士一眼後;信心滿滿的胡深當即朗聲應道。此言一出,由於對昨日一戰已有耳聞;那人只確認過旗幟裝束後,當即便命人打開了城門。眼見不費吹灰之力就賺開了城門,猝不及防之下;迅速料理了此處守軍後,胡深當即便按圖索驥直接率軍撲向了城中官衙。
此時的松溪守將張子玉纔剛剛上牀歇息,猛然聽到了外面殺聲四起後;眼見縣衙已經遭襲,卻也不得不臨時點起人馬倉促前去禦敵。‘難怪這陳友定敢於獨佔八閩多年,其手下確實是不乏能人!’少時迎住了張子玉後,甫一交手;胡深便不由心驚不已。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之人,除了胡大海父子外;平生又何曾服過他人?是以狠勁一出,雖然一時無法取勝;但也不致立時落入下風。一時間,堪堪旗鼓相當的二人直殺得難分難解。‘不好!’再戰下去,眼看後方軍營已燃起了火光;張子玉只感心中一緊,遂當即便退出了戰團。卻不料!還沒等趕去救援,半道上只覺戰馬前身猛然一傾;立時便被摜翻了下來。
‘汝城池已落我手!還不乖乖就降?’看到那張子玉已被絆馬索掀翻在地,胡深一聲厲喝衝出當即便提刀架住了其脖頸。‘汝暗使絆子!也敢大言不慚?’雖然已看到了城中滿是吳軍身影,但張子玉還是應聲大笑後立即反叱道。可還沒等他一句話說完,立時便被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元朝果然氣數已盡!就連其守城大將也是如此稀鬆平常……’擒住了張子玉後,眼見連番輕易得手;戰後休整期間,信心大增的胡深便又謀劃起了繼續進軍事宜。
‘陳友定平素所恃者,惟張子玉一人而已!而今此人被擒,其必定膽寒!因此眼下出兵,應該勝算不小……’接到了胡深準備深入福建的調兵請求後,雖然有人認爲尚且不合時宜;但朱元璋還是說服衆人並當場發出了褒揚!同時命令廣信指揮使朱亮祖由鉛山、建昌出發,右丞王溥由杉關出發;會合胡深一同進軍八閩。